結果很糟糕。
王竹小隊裏的超腦系覺醒者多番嘗試,也沒有和錢茸的腦電波同頻。
被留在原地尋找錢茸的宋時,則在一根樹叉下翻出錢茸的屍體。
他的胸膛被樹叉斷口貫穿。
血幾乎流盡。
宋時正是嗅到了血腥味,順着味道才得以找到他。
三支小隊匯合,錢茸的屍體已經被宋時挪到平地。
阿家揪住那土系覺醒者的衣領,緊握的拳頭隱隱在顫抖,「你是怎麼保護他的!樹砸下來,你居然自己逃跑了!」
這支隊伍里,阿家是唯一的S級,她身兼隊長和主要輸出。
治癒師和超腦系覺醒者由另外兩人保護。
對於這支隊伍的戰士系和土系來說,他們並不需要過多的斬殺異獸,只要適當的給予阿家輔助即可。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逃跑」土系覺醒者眼圈通紅,眼睜睜看着隊友因為自己的懦弱而死亡,他比誰都痛苦,「我控制不住我的腳步。」
他悽慘落淚,掙脫開隊長的雙手,跪在屍體旁邊懺悔。
宋時聽着他的描述感覺有點奇怪,症狀怎麼那麼像是被精神系覺醒者給控制了。
可這十六個人里,只有她是精神系覺醒者。
不排除對方只是為自己的丟棄隊友的行為找藉口。
宋時半蹲下來,觀察錢茸的屍體。
面容扭曲,死之前很痛苦,站在治癒師的角度來說,他並不是立即死亡。
樹叉穿過了他的肺部,驚險避開了心臟的位置,他是嗆血窒息而死,他下巴上的血也驗證了這一點。
這中間有一段時間,足夠他以意識朝王竹那支隊伍里的超腦系覺醒者呼救,讓他們帶着治癒師快速趕到來解救他。
可是並沒有,另一位超腦系覺醒者從始至終沒有收到過他的消息,還是在阿家找過去,才意識到錢茸失聯了。
像是被精神控制了,控制他不去呼救。
「是我們這邊的問題,」李鐵塔出聲,很愧疚地說,「我們沒有控制好殺傷範圍,誤害了他。」
他道完歉,隊伍四個人一起朝死者鞠躬。
態度很誠懇,死去的人卻不能再回來。
李鐵塔剛直起腰,阿家的拳頭就砸了過去,落在他的臉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李鐵塔捂住臉,他的成員不悅自己隊長被別人打,走上前就想還手。
站在阿家後邊的戰士系覺醒者也當仁不讓,抽出大刀就要給隊長撐腰。
「道歉有個屁用!是誰把鐵甲冰鐮扔過來的?」阿家掃過對面四張臉,恨不得將每一個人都凌遲。
李鐵塔轉移話題:「阿家,任務要緊,這件事,我們回基地再說。」
王竹也附和點頭,「集團守則,外出執行任務,私事放一邊,公事為大。」
誰死誰活和他沒有關係,他只想完成任務回集團領錢。
「我組獵了3隻鐵甲冰鐮。」李鐵塔說。
「我們組獵到了2隻。」
兩人當場交流起了任務進度,然後一同看向阿家。
阿家滿頭紅頭髮頓時宛如燃燒的火焰,宋時眼裏,她就是顆火球。
王竹掀起眼皮,狀似無意提起,「阿家,我記得你以前犯過什麼事就差被送實驗室了,是董事長把你撈出來的。」
阿家的怒火被潑了一盆冷水,熄滅了。
「一隻。」她脫力說。
這一隻就是宋時獵到的,宋時剛才檢查,還剩一口氣,立馬給它修復了一部分傷口,又補了一麻醉電流。
「還差四隻,這裏已經被我們破壞成這樣,還有鐵甲冰鐮的屍體,鐵甲冰鐮不會再經過這裏,我們得換地方找。」王竹說完,又握着一根藤蔓去用「植物感應」。
最終決定到東邊的二十公里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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