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雪欲言又止,「我打聽到了一件事,卻不知如何說與您知道。」
「有什麼不好說的?直說就是!」
「姑娘可聽說過典妻?」
典妻,顧名思義,就是將自己的妻子賣給別人一段時間,之後再將人接回。
沈青瑜皺眉,「和李家有關?」
饒雪道:「李家祖上並非什麼殷實人家,李老三又沒有什么正經營生能攢下這處院子。這房子原也是李家租住的,因將他家大兒媳賣給了原屋主幾年,這才得了房子。」
這等隱秘之事必然不會宣揚出去,無論是原房主還是李家應該都不會說出去的,可饒雪又是從何處打聽來的消息。
沈青瑜聽的雲裏霧裏,「說明白些,李家這處院子原來的主人是誰,原主人又是什麼時候將房子給李家的?」
思考間,有什麼東西在沈青瑜腦中一閃而過,「是他得了房子後才租給了那三家人,還是他將多餘的房間租了出去才得了房子?」
饒雪走近兩步,她原就站的離沈青瑜不遠,兩步之後幾乎貼在沈青瑜身邊。「那我從頭講起。」
她從桌子上拿了四個杯子倒扣在桌面上,「李家這處院子原主人家姓郭名陽,年紀挺大了,無兒無女。他將房子租給了李老三,雲大娘,和那對夫妻。」
她另外拿了一個杯子倒扣,又移走了一個杯子,「兩年前,那對父子時過來租房,姓郭的已經死了。房子也已經易主,其他幾人由租姓郭的房子變作了租李老三的房子。」
沈青瑜點着移開的杯子,「怎麼死的?」
「說是喝醉了酒,非要去修屋頂,然後失足從屋頂上掉下來,撞到了頭,就此一命嗚呼。因為當時李老三他們幾個租戶都做了證,說是郭陽自己失足,並無可疑,就沒有多做調查。」
「典妻你又是從哪裏聽來的?」沈青瑜好奇道。
「兩年前姓郭的死了後,盛京府衙就調查了這件事,因為李老三將他們之間的契約拿了出來,上面白紙黑字,寫明將兒媳賣與姓郭兩年,房子就歸李老三所有。」
饒雪雖然說了大半天,但沈青瑜的疑問沒有得到解答,反而有了更大的疑問。
這處院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幾家人擠在一起,撞見彼此的秘密的幾率並不小。
沈青瑜原想是也許是李老三無意之間撞破了三家人的什麼秘密這才把這三家人留住。而現在看來,除了新搬過來的父子。
他們其他人也許是共同參與了某一件事,顯而易見地,郭陽的死很有問題。
沈青瑜猜測這些人和郭陽的死很有關聯,李老三正式因為知道了這一點,才讓這幾人不得不繼續住在這裏,哪怕租金比別的地方貴。
沈青瑜又道:「那李家大兒媳看着挺明白的人,竟然會同意這般離譜的事?」
「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她是從別的地方嫁過來的,身邊一個給她撐腰的都沒有,只好聽命了。」
李家幾乎可以說靠着他兒媳婦過活的。那堅持花錢也要娶王粟兒的目的該不會是因為他們得到了甜頭,打算繼續靠典妻來發財吧?
沈青瑜只感覺一陣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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