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 南枝上午剛收到分手信息,中午就看到了姜明緒的訂婚直播晚上,她已經和閨蜜在酒吧里喝得一塌糊塗了。文師閣 m.wenshige.com
五年的感情連個當面解釋都沒有,只有一句敷衍的通知。
酩酊大醉,她跌跌撞撞地走到衛生間,卻不小心撞進一個男人懷裏。
衝動之下,她竟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帥哥,一個人沒意思吧?要不來點刺激的?」
話落,她踮起腳尖咬住了男人的唇。
被纏住的男人只愣了一秒,便拉扯着南枝靠到角落,伸手關掉衛生間的燈,熱烈回應。
南枝沒有經驗,她只會被酒精支配着去撕咬對方的唇,而男人則顯得熟練很多。
黑暗中,外面震耳欲聾的音樂也掩蓋不住二人粗重的喘息,男人明明滿臉都寫着禁慾,兩片薄唇卻被南枝的口紅暈染。
「經常和男人這麼玩?」
他的聲音低沉,又帶着些許暗啞,平白撩動着南枝身上的每個細胞。
長得生人勿進,一開口卻是勾人攝魂。
這感覺倒有幾分熟悉。
就在剛剛進入這引人入勝的環節時,南枝的手機突然奪命響起,她人也被嚇得瞬間回神,手忙腳亂地趕緊掛斷了。
南枝猶如慌亂中的小兔子,借着手機的微光,不經意抬頭看向對方。
但卻看清楚了!
此時被她勾住脖子的男人芝蘭玉樹,一雙凜眸因為欲色的暈渲更加迷人,像是冬日裏淬了冰的暖菊。
最主要的是,逛酒吧都要穿西服,這人的身份已經毫無疑問。
陸懷山,剛剛回國的國際知名心理指導師。
也是國內商圈首富的唯一繼承人。
在國外時就小有成就,回到國內有家人的支持,更是名聲赫赫。
當然,南枝之所以知道這些,還是因為姜明緒。
陸懷山是姜明緒的舅舅。
姜明緒的那點怨天尤人,都是源於他舅舅太過優秀。
所以說,她剛才隨機找的男人是前任的舅舅?
此時南枝沒法收場,只好若無其事地繼續。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姜明緒的無情背叛。
她騰出來一隻手,從上到下席捲着陸懷山身上每個角落,最後從領口直接攻略,「不是經常,只屬於你一個人的……」
「嘶——」
陸懷山倒吸一口涼氣,伏在她頸間輕輕啃磨,「這種環境很難投入進來,不如換場地?」
「都依你。」南枝忍不住輕喘。
她的音色就像她的名字,探著南枝開遍末,鮮嫩梅蕊像玉一般溫潤欲放。
陸懷山勾了勾嘴角,心領神會地垂下眼皮,「你這手段可不怎麼高明,不過我很欣賞。」
南枝凌亂的根本沒有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陸懷山則是淡定地輕咬她耳垂,「地下車庫,黑色邁巴赫,等你。」
話落,陸懷山鬆開環着她腰的手,轉身離開。
南枝緊跟着出了衛生間,給閨蜜發了個消息,就直接進了離開的電梯。
閨蜜還以為她要去搶婚,一直給她打電話,直到她抵達地下車庫。
搶婚?
呵呵,她才不會做那種蠢事。
姜明緒也不配。
地下車庫裏,只有這一輛豪車,所以南枝能精準找到。
陸懷山修長的胳膊搭在車窗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夾着一支香煙,見南枝走近,他掐滅了煙頭,同時升起車窗。
動作一氣呵成,全程一句話都沒有,那種感覺清冷又高貴。
南枝真的很難想像,這是剛剛在衛生間裏那個火熱的男人。
其實她剛才內心還是糾結的,直到掛斷電話時看到了姜明緒發的朋友圈。
照片中,他和未婚妻相互擁抱親吻,聚光燈下,女孩穿着精緻的禮服,像是等到了多年的白馬王子。
配文終於等到你,此生摯愛。
呵!
此生摯愛。
那她算什麼?
無聊時消遣的玩具嗎?
這一消遣還是五年。
一開始南枝不敢相信,五年來姜明緒對她的愛都是假的,但這一刻她信了。
酒店的頂樓套房,南枝渾渾噩噩走了進來,入目皆是一片曖昧的昏黃。
還沒等她看清屋裏的擺設,就被人從身後攬住腰肢,頸間也傳來一陣帶着酒氣的粗重呼吸。
南枝的魚尾裙被陸懷山一點點地往上推,實在推不動又礙手就只能撕開。
南枝更是沒有多餘廢話,直接轉頭,再次噙住陸懷山的唇,把剛剛在酒吧學到的技巧通通還了回來。
「學得倒挺快!」陸懷山將她扔到柔軟的大床上。
夜與酒精潤澤着這難言風情,充斥整個情暖的房間,紗簾被徐徐晚風吹得肆意飄揚,卻也跟不上室內的頻率。
南枝第一次知道,原來這種事剛開始是不舒服的。
後來,她在隱忍的表情中被陸懷山帶入雲端……
這一夜,他們默契又愉悅。
快天亮時,陸懷山才緩緩結束。
但他好像壓根就不會累,起身穿好衣服作勢要離開。
其實南枝已經快要虛脫了,但還是強撐着喚了一聲,「陸先生很忙?」
陸懷山系扣子的手沒有任何停頓,對於這個稱呼也沒感到絲毫詫異。
「周一,工作日。」
簡短的回覆猶如清鍋冷灶,仿佛在暗示着整晚這一切都像南枝剛開始說的,只是一場成年人的黑紅遊戲。
「放心睡,一會有人給你送衣服。」
之後,南枝什麼話都沒說,任由陸懷山灑脫離場。
她知道,她留不住姜明緒,更留不住像陸懷山這樣貴氣凜然的社會精英。
就像高三那年,她高考途中遇上車禍,是一個逆光而來的大哥哥把她從車輛廢墟中扒出來的。
當時她迷迷糊糊,只看到那骨節分明的手上滿是鮮血。
可後來,南枝用盡一切辦法也沒有找到那個救命恩人。
直到姜明緒出現在她的世界,給了她獨一無二的溫暖。
南枝長嘆一聲,把手機里和姜明緒有關的所有東西都刪了,包括聯繫方式還有二人曾經的美好回憶。
現在,這些都是南枝心上的一根根刺,她要想痊癒,就必須狠心拔除。
完事之後南枝才重新躺好,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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