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袋順利拿回了男人手中,他扶穩墨鏡,提着袋子踏上回國的遊輪。
一直安安分分在學校上課的陸知知,這天迎來了縣城自媒體的採訪。
是一群在這念大學的學生新媒體作業。
「我們關注這裏的黑車情況很久了,很多同學也遭受過黑車的敲詐,所以我們想採訪一下陸老師,問問您當時的情況細節。」
這只是幫忙完成一個小作業,陸知知也沒有拒絕,去除掉那部分血腥的場面,她將自己遭遇黑車敲詐並且差點被綁架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我也在這裏提出疑問。」負責採訪的記者同學隨後面對鏡頭說:「如果受到平台管制的順風車都能和黑車同流合污,是不是因為懲罰力度不太夠?」
這次的採訪結束後不久,出現了意料之外的驚喜。
學生們製作的採訪視頻放到了學校官網,還引起了不少坐過黑車人的共鳴,話題度直線上升,還真的引起了相關部門和平台的重視,沒過多久便發佈了改革政策,打擊掉了不少黑車。
這樣的發展也出乎意料,同時,激起了那些靠開黑車為生的司機憤怒。
陸知知接受採訪的當時是和學生們加過聯繫方式的,以便最後出採訪視頻時第一個發給她看,讓她確認可以,再正式發佈。
陸知知拎着一籃水果匆匆趕到醫院探望,看見了女孩腫脹的臉,鼻子也歪了,眼睛浮腫成青紫色,腦袋上也包裹了紗布。
醫生說頭骨被打出了問題,後續的治療路漫漫,一年內是肯定無法回歸校園生活的。
一個花季少女就這樣被人打毀了容。
陸知知站在門口很久,直到對方家長注意到她,才抹着眼淚出來向她道謝。
「能來看望我們囡囡就可以了,不用拿禮物。」
「一點心意。」陸知知將果籃強行塞過去,下面還有她放的一些錢,希望能幫上一點忙。
「你也是出現在視頻里的老師,最近出門也小心一點。」家長啜泣着提醒她,憤恨地說:「那就是一群野蠻人,根本不怕惹事。」
「我知道的,謝謝提醒,打人的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兩個,還有一個不知道去向。」
「沒事的,警察會處理好的。」陸知知又坐了一會,等女孩的同學們也都來探望了,這才起身離開。
她在車裏坐着發了一會呆,才照常去超市買了點零食,今晚不想做飯,又去便利店買了一份加熱牛排飯和香蕉牛奶,坐在便利店的窗口吃晚飯。
街對面,有個穿着道袍的男人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視線很有穿透力,陸知知抬眼就注意到了,不過一輛火車從中路過後就沒了對方的身影。
陸知知頓了頓,繼續低下頭吃東西。
「那個女孩身上怨氣衝天,光靠我們兩個人可沒有把握,你知道她胸口的東西是什麼吧?就算只有拇指大這么小一片,都足夠致命。」
男人站在僻靜小巷輕聲低語,他的對面是蒼老的陳奶奶。
老人抽了根煙,「只是一團被附着詛咒的頭髮,就滅掉了我全家,光靠我們當然不行,我今天只是讓你來見一見,你去發出通知,儘可能的將能處理這方面事務的人都叫來。」
「這個詛咒拔不掉,整個城市都會淪陷,就像京市裏的情況。」
男人問:「我都沒關注過,當時在京市存在的詛咒是什麼?死了多少人。」
「也是一部分身軀。」老人說:「我聽說被人帶到日本去了,現在下落不明,不過那邊的陰陽師肯定會處理。」
男人揚眉,「所以我們的任務只是封印那塊石頭。」
「嗯。」
「行,繼續監視那個女孩,你等我消息。」
他走到巷子口,又回頭,目光好奇,「來之前我聽到了一些傳聞,你覺得詛咒真的會愛上一個人麼。」
回應他的則是老人一聲嗤笑,「你不清楚嗎?它連心都沒有,就是一團天地匯聚陰氣組成的大妖,死後化成的怨恨融成詛咒,它的身上怎麼會有感情,它從出現開始就是帶着怨恨到處殺戮。」
「那個女孩,早已被蒙蔽了雙眼,只是傀儡。」
「你說得不錯,好吧,那我先走了。」
...
照常結束一天工作,下班回家的陸知知剛想做飯,整棟樓突然停電了。
天然氣的打火裝置恰好是插電的,現在無法運轉。
從物業那裏了解到,電力系統還要三個小時才能恢復,她下班到家都九點多了,今晚就別想做飯了。
那些處理好的菜只能用保鮮膜包起,放到了廚台上。
陸知知剛收拾完一切準備吃點零食算了,同事電話就打了進來,邀請她晚上去吃燒烤讓她務必到場。
她知道她們也是想安慰她,幫助她走出陰霾,思索片刻便同意了下來。
晚上十點半,陸知知趕到街邊燒烤店,這裏零零星星的坐着幾桌人在喝酒,全是女孩子的四人桌剩下一個空位,其他幾人向她招手,「陸老師,這邊,坐這裏。」
陸知知笑了笑,走過去,「你們都點好了嗎?」
「你看看菜單,打鈎的我們都點了,還有什麼喜歡吃的再點上,今天晚上我們三個老師請客。」
「今晚應該由我請客。」陸知知微笑說:「這段時間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方面,大家都幫了我很多忙,我應該感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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