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芸府。
「芸哥兒,這是罪證若干,我等皆可去衙門老爺們跟前明證那珍大老爺荒唐無恥之舉!」
不遠處就見着了幾個賈族的侄孫輩分的人物,站在那森森林蔭之下之內,看向賈芸便是將寧國府內的事情給全部都給道說了出來。
賈芸聞言卻是點了點頭,心頭思忖,面色逐漸浮現出一抹凝重之色來,望着跟前的眾人說道:「你我都是賈族後輩子侄,眼見着這家族長輩族長竟能如此荒唐無禮,如何能是一個長久之策?倘若此事真是如此宣揚出去,讓那些朝廷清流們知曉了去,豈不是要去皇上跟前參我們一本,害得我們變得被動了?到時候賈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大廈將傾,獨木難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芸哥兒,你就說話吧!我們都聽你的。」
那些人瞧見賈芸的臉色之後,也是知道這賈芸的心思,忙是說道。
「你們都是賈族有出息的後侄,與我也是有幾分親戚關係。既然過來投靠與我,我也願意與諸位指一條前路。此事之後,諸位無論是科舉入仕,還是從軍沙場揚名,我都可與資助補給。」
「諸位兄弟,豈不聞大丈夫生居天地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
賈芸便是看向眾人又繼續說道:「大丈夫當效凌雲鯤鵬,封妻蔭子,封侯拜相,成大器,立大業,才是你等的追求,如若貪迷那耍錢美色,如何能有一個未來和前途?我素來就知道各位兄弟心有抱負,不負苦學,不與其他紈絝兄弟等同,便是喚你等過來求一個同盟,共進退,同榮辱,救賈族於危難凶厄之間。」
「芸欲為賈族族長,不知道諸位兄弟以為如何?」
眾兄弟聞言臉色微變,心頭震撼不已地望着賈芸,說道:「芸二爺果有此志?」
「自然有此想法!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喚兄弟們前來商議此事。」
賈芸淡然地環顧眾人,說道:「賈族如此下去必定是死無葬身之地,祖宗福澤也要五世而斬。爾等也是明眼人,何不與我一道行動起來為賈族未來搏殺出來一條生路呢?我欲挽大廈於將傾,扶狂瀾於既倒,挽天傾。」
「當今寧國府早已經猶如病入膏肓的病人,渾身上下早已經是腐敗糜爛入了骨血,非要施展雷霆手段,刮骨療毒,割肉放血,玉石俱焚,破而後立才行。」
賈芸也是望着眾人震撼愣神的眾人,淡然地望着天空的鴻雁,說道:「族長無能,荒唐無恥,不遵祖宗家法,亂國孝綱常,如何能夠坐穩那族長的位置?常言道,德不配位,必生災殃。我觀榮國府的兩位爺爺也並無成大器,執掌家族公器之能,芸雖輩低,卻也願為賈族謀前途,出山來執掌這賈族天下,為賈族內的家族子弟們謀一個萬世未來!」
眾人聞言沉思良久,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低喊着,「誅賈珍,匡扶賈族,挽天傾。」
「哈哈哈哈!」
賈芸見到眾人願意同隨自己一道拯救賈族,也是忙笑着點頭說道:「好,有了兄弟們幫忙,此事大可定下來了。」
旁邊的香菱和晴雯等人見到賈芸三言兩語便是收了這些人的人心,也是默默地看着說道:「二爺,這真是打算對寧國府下狠手了?挽天傾!當真是好大的英雄氣魄。」
「我等兄弟們今天既遇明主,雖肝腦塗地,九死無悔,敢不效死命。」
「從今天起,只要芸哥兒吩咐一聲,我等當生死相隨。」
賈芸瞧見眾人心氣已然被自己激發調動起來,也是微微一笑,說道:「伱們且回去等着,遲早需要用到兄弟們的時候,到時候還請兄弟們幫忙說合家族諸位長輩,欲求一個相互幫襯,共同進退。」
「芸哥兒,我等明白!」
..........
翌日。
賈芸身為禮部侍郎麾下自然也是有着可靠提拔自己的心腹和自己人,便是命這個人草擬了一道奏摺,將其潤色之後,呈送了上去,稟告給雍太皇帝,作為今天頭等大事來處理。
當這一道禮部的奏摺呈送上去之後,亦是讓雍太皇帝勃然大怒起來,呵斥道:「這賈珍好大的膽子,身為一族之長,本應該溫良恭儉讓,節儉奉公,表率族人,彰顯天子恩榮,如今父親新死,屍骨未寒,並未入葬卻是如此罔顧綱常,率領家族子侄混賬至此,當真是該死的東西。」
雍太皇帝今天的好心情頓時就沒了,心頭充斥着怒火,自當要賈珍好看。
旁邊的戴權瞧見雍太皇帝震怒也是忙說道:「陛下,要不要我立刻帶人去寧國府一趟?」
「容朕想想!」
雍太皇帝到底還是一個愛面子的人物,顧念老寧國公於國有開國之功,如今要處罰這賈珍卻還要考慮一些太上皇的心思和想法來,便是望着戴權,說道:「你去將賈芸喊來,我先聽聽他的意見再說。」看書喇
說罷,雍太皇帝便是閉目養神起來,等候賈芸的到來。
不多一會兒,戴權就來到了禮部,望着正在禮部當差的賈芸,淡然地說道:「賈大人,皇上命我過來喚你過去一趟。」
周圍的其他官員們見狀也是眼神裏面流露出來一抹羨慕之色來,說道:「賈大人,聖眷隆恩,當真是好生令我等羨慕啊!」
賈芸卻是臉色淡然,心頭清楚今天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因為,今天早晨他才命自己人將奏摺送上去,此刻雍太皇帝喊他過去,無非就是應了那賈珍之事,怕是要面對雍太皇帝的雷霆怒火了。
不過,這一切的事情可都在賈芸的預料當中,他倒也是並不緊張,只是臉色淡然地跟隨着戴權走了出去,同時也是看向身旁的戴權,悄悄地詢問起來說道一聲:「內相,可知道聖上是因什麼事情喚我過去?我瞧內相氣色不太好看,莫不是聖上最近心情不好?」
「今兒這件事情賈大人你卻得小心應付着。」
戴權自受了賈芸不少的銀子,定當為賈芸指點迷津,繼續說道:「今天早晨禮部呈送了一道摺子,奏請天子罰賈珍,此事皇上發了天子怒火,你可得緊點兒說話,萬不要觸怒了皇上的眉頭。」
「按理說此事你是禮部侍郎應該是知道的,但是,這人越過你手,奏請了天子,此事定要回去小心盤查,莫要再生事端來了。」
如此機密的事情,戴權也對賈芸泄密出來,可見這銀子當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厲害無比,便是太監這等閹人也是眼紅心熱,不能自持,能為這金錢開了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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