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中的驚怒,賈珍緩緩地閉上眼養神起來,淡然地說道:「還不快去?」
聽着賈珍的話語,賈蓉趕忙出去將賈芸給帶進來了。
賈芸見着了賈珍也是心頭嘀咕,「這賈珍讓我過來有什麼事情?」
雖是心頭疑惑,賈芸也是鎮定心神,心下一橫,其實自己根本就不用害怕賈珍,要是豁出去了,憑藉嫪毐模板提供的武力值,一對一的情況之下也能夠輕鬆自保,不至於失了清白。
賈芸逐漸掌握了模板的力量,能夠收斂這種無處安放的魅力。
現在的賈芸幾乎跟柳湘蓮的魅力差不多。
賈芸見了賈珍,連忙請安,說道:「見過大老爺,請大老爺安。」
「你就是賈芸?西廊下五嫂子的兒子?」
賈珍仔細地端詳着賈芸,一雙眼眸上下打量着他,越看越是滿意,心懷怒放,一改之前的嚴厲模樣,說道:「你既然來了我們寧國府當一個花匠,就要遵守我們寧國府的規矩。府內的事情少打聽,多過來跟我親近親近,有你的好處。」
「諾。」
賈芸不以為意,心頭道:「要是過來跟你親近,豈不是要被你.....」
有些話語不能夠明說,只得憋屈在心頭遲早要找一個機會,把這個仇報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
兒子賈蓉在場,賈珍也不太好跟賈芸太親近,免得被人笑話,傳出不好的緋聞來,到底還是富貴人家,需要維持自身的體面,因而,又看了賈芸幾眼,這才肯放賈芸走。
賈蓉原本以為賈珍會愈發暴怒,卻沒有想到賈珍的態度緩和了不少,也是跟着退了下去。
一直閉眼養神的賈珍心頭琢磨着賈芸的事情,「的確是一個俊俏的美人兒,可惜,他是榮國府的旁支同門,不是寧國府的人。」
賈珍對賈芸也有一些想法,可是一想到賈芸的身份也是遲疑起來。
要是賈芸不順從將事情鬧大了,讓旁邊榮國府的老太太賈母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只怕他也不太好交代,到時候更是會成為笑柄,有損寧國府的威嚴。
此時,他心頭還是在打秦可卿的主意。
要是將秦可卿拿捏在手中玩膩了之後,或許他才會對賈芸動手。
事情要分輕重緩急。
對於賈珍來說,秦可卿是必須要得到的。
自從賈珍第一眼見到秦可卿開始,他就迷上了秦可卿的神仙顏值,動了心思。
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
自己身為秦可卿的公公,有的是機會親近秦可卿,等待着機會的賈珍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
沐浴雷霆的賈蓉卻是在離開房間之後,心有餘悸,不敢在此地逗留,連忙跑路。
旁邊的賈芸見狀則是沉思起來,覺着要開始搞事情了。
賈珍不死,他心難安。
熟悉了寧國府之後,這一天他也沒有太多的事情,心頭琢磨一下就去找了賈薔。
自己面臨清白的問題,難道賈薔就沒有這方面的問題?
不,賈芸猜測賈薔比自己面臨的危險更大。
要是藉助賈薔這個跳板,弄一下賈珍,噁心一下賈珍的話,或許賈珍也會老實消停一些時間。
他找人詢問了賈薔的居所,發現在賈蓉的房間旁邊,心頭已經有所猜測,見到一個容貌俊俏的少年,連忙喊道:「來人,可是薔二爺?」
賈薔生的風流倜儻,也是一個俊俏人物,聞言緩緩地轉過身來,睜開眼抬頭看去竟然是愣在了原地,心道:「好一個俊俏斯文的少年。」
「此人是誰?看上去面生,以前卻是沒有見到過的。」
不提賈薔心頭的疑惑,賈芸見狀,拱手說道:「我姓賈,名芸,乃是榮國府西廊下五嫂子的兒子。」
「算來是芸二爺?!失敬,失敬,裏面請。」
賈薔聽到賈芸的自我介紹,連忙拉着賈芸,進入裏面的屋子商談。
賈芸看了一眼之後,也沒有猶豫,踏步走了進去。
見賈薔去端茶倒水,面色從容鎮定的坐在那,心裏一動,小心翼翼道:「薔哥兒,我在寧國府曾聽那些奴僕和丫鬟們議論你跟珍大老爺和蓉哥兒之間的關係,多少有些難聽......」
賈薔聞言卻是冷哼了聲,面色頓時陰沉下來,鐵青着臉道:「准又是那些小人在背後嚼舌根,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准讓他們不好過。」
「倒是芸哥兒,你又是怎麼來了寧國府?」
賈薔心頭狐疑,自己跟賈芸素無往來,今日賈芸突然登門造訪,着實古怪了一些。
賈芸回答道:「我從蓉哥兒那求了一份寧國府花匠的差事兒。因此以後要常來寧國府活動。」
賈薔聞言也是心頭驚愕道:「芸哥兒,你以後要來寧國府當花匠?」
「恩。」
賈薔聞言也是一怔,聽着賈芸的下一句話,心頭更是咯噔一下,「珍大老爺,剛剛請我過去了一趟,我心頭有些疑惑,所以過來找你問問具體的情況。」
面對這等情形顯然大出他的意外。
說起來,他還真的不是一無所知。
最近神京的達官顯貴們流行男色,賈珍也開始對他有些動手動腳的意思了,對於這件事情賈薔本來也羞於啟齒,不敢跟外人談及,可府內的人還是在造謠生事,不給他安生日子過。
一時間,賈薔也是左右為難起來。
賈薔從小跟着賈珍過活,本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賈芸這麼一進來,談及此事,不免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在裏面,當下就說道:「這件事情我也是為難,沒有想到芸哥兒也是......」
如今這個世道,這種事情還真的不好說。
不止寧國府的賈珍,便是榮國府的賈璉,璉二爺,也曾經找清秀的小廝泄火,這件事情寧國府和榮國府挨的這般近,素來親密,怎麼可能不清楚和不知道呢?
賈薔為人比較木訥。
到底還是一個十多歲心智未開的少年人,整日隨着賈蓉和賈珍鬥雞走狗,賞花閱柳,讀書也沒有一個盡心,又如何能夠琢磨出一個應對的方法來呢?
只得順從聽從,不敢反抗。
賈芸見到賈薔這般模樣,沉吟片刻,出言試探道:「不知道,薔哥兒,可有離開寧國府自立門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