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這處城鎮的不僅是一頁之秋的玩家。
當他們重返這處地域,天空中的結界早已完全成型,負責使用法器展開結界的人宗超凡已經解脫,開始下場抓捕玩家。
兩名人宗超凡立於城鎮上空,冷眼看着到來的玩家。
「止步!」
這兩位超凡一人手持方天畫戟,一人手持拂塵,手中還抓取着一個生無可戀的玩家。
即使那個被抓到的玩家悽慘無比,但也只是讓玩家們多忌憚了幾分而已。
玩家只當這裏是遊戲世界,他們不會畏懼遊戲角色的死亡,即將損失的道具更讓他們心痛。
無需命令,十一位玩家相視頷首,隨即四散分開,沖向城鎮的八方。
那兩名人宗超凡身上的波動比這些玩家要強上許多,他們的修為已臻至第六境,實力非這些最高只有五階的玩家可比。
他們的實力不容置喙,方天畫戟割裂空間,舉重若輕的一擊卻險些把一名玩家攔腰斬斷。
拂塵揮動,上面的拂子像是延展伸長,像是密密麻麻的蛛網充斥了天空,一下束縛住了兩名玩家。
不僅如此,這兩位超凡動用了法寶神兵之後,自身也動了起來,眨眼間挪移到玩家的身邊。
這些實力強勁,能與群獸爭鋒的玩家,在他們手中沒有能過一回合者。
玩家明明剛到這裏,已經有九人被擒。
拂塵上的拂子變幻成繩子模樣,將被擒的玩家拴在一起,猶如一條藤蔓上的螞蚱。
硬實力上的差距,竟恐怖如斯。
但這並不稀奇,人宗在整個世界都屬於頂尖勢力,自然不會缺少六階超凡。
六階在整個世界都屬於高階戰力...只說道家修真者一脈,六階名為煉虛,壽元一萬年!
小宗小國五階超凡即可稱王作祖,開山立派的大有人在。
兩位人宗超凡乘勝追擊,方天畫戟的戟光如雪,威力比第一次還要大上許多,足以橫掃一切。
那兩名玩家的身軀幾乎是攔腰折斷,他們甚至沒有感知到疼痛,上半身在遁逃,下半身也在遁逃,只是已不完全同路。
一頁之秋的那名為首之人,從其頂上飛出一道嬰兒身影,看面容和其有九分相似。
這是道家修真者一脈的元嬰!而在第五境之後,也可稱作元神,有護體寶光,可在虛空獨存。
那道元嬰神色憤憤:「你們這些npc,我們明明是秩序陣營的玩家,為何要這般對付我們?」
雖在質問,但其意念不停,巨兵再現此處空間,初一現身便用右手的黑洞對準了城中的樓屋。
那些居民早就被告知了危險的可能,此刻都躲避在家中,無有外出者。
但這個玩家可是修真者一脈的化神境界,豈會找不出哪裏有生命存在?
兩名人宗超凡沒能再發動接下來的攻擊。
「呵,說的好聽。你們說你們屬於秩序一脈,但合約早已立下,若需要在各州遊歷,需備案取得相應的文牒,你們有嗎?」手持方天畫戟的超凡神色嘲諷:「近日出現在雷州的玩家,哪個不似你這樣說法?各處發生的慘狀,可不少都是由玩家造成的,你敢說這些都和你們無關?」
「可我等並未大肆殺戮...至於一些普通凡俗,頂撞超凡不應該受到懲罰嗎,他們只是一些數據罷了,且是無關緊要的數據,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超凡,何必在意。」玩家想要爭辯。
「合約的第一條就是,你們要將這個世界當做自己的世界看待...你們這些玩家,在自己的世界裏也會這般藐視生命?」拿着拂塵的白須老者面無表情。
「可這裏,這裏只是遊戲,你們這些npc根本就不懂!」玩家的憤怒並不強烈,他此刻竟然已經冷靜了些許:「別亂動哦,咱們好好談一談,放了我的隊友,否則我就殺光這裏的凡俗。」
「你們很強,可我的巨兵是為戰鬥而生,戰力比你們也差不了多少,若是不管不顧的攻擊,你們可無法全接下。」玩家這時愈發冷靜,戒備的感知着力量波動。
像是為了證明他的說法,玩家向巨兵發送了指令。
下一秒,巨兵的臂膀、關節、乃至胸腹都有柱狀物探出,隨後武器轟鳴,漆黑的洞口深處有熾烈的光芒閃耀。
這些夾雜着超凡屬性的炮火像是隕石,落向城鎮的各處。
兩名人宗超凡身形不斷閃動,手中也不斷打出一道道攻擊,阻攔那些炮火光束。
攻擊被擋下來了,但未完全擋下,濺射的能量落在城中各處,威力遠不如之前,可對城中的凡俗而言,依然是他們無法承受的災難。
城中哀嚎聲四起,有人大聲質問上方的這些「神仙」,也有人慌亂的躲避火焰,也有人看着逝去的親人失聲痛哭,更多的人是一種茫然,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的天災降臨。
隱舟上的弟子頭皮發麻,瞠目欲裂。
「執事!他們,他們為何,為何要這樣殺戮凡俗,這和凡俗有什麼關係!」
他們大多都還只是少年,更有不少人本就來自這樣的普通凡俗,憤怒使他們的眼睛都充滿怒火。
「這就是玩家,他們分屬秩序和混亂兩個陣營。可秩序陣營並不意味着他們會和我們兄友弟恭,他們只把這裏當做一場遊戲,無論強弱,我們都只是他們眼中的數據...和我們眼中的螻蟻並無差別。」仇執事站在眾多弟子的前方:「若非他們具備不死不滅的特性,各大宗門早就將其全部滅殺。我們不得不和他們簽署合約,以此限制他們的行動。當然,對於違背人族之法的玩家,見一次、殺一次!殺到他們膽寒,殺到他們不敢再降臨此方世界。」
仇執事的眼神意味深長:「原本我人宗只講修行,可這些玩家的出現導致我們不得不出世。你們切記,遇到異域降臨而來的這些玩家,萬萬不可輕信,我們看似都是人族,但從根本上,已完全不同。」
「執事,弟子有一事不明...」許青山壯着膽子向前一步,盯着仇執事的雙眼,儘量使他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卑不亢。
「講!」金執事瞥了他一眼,像是已猜到了許青山的問題。
傳聞金執事修煉的是冰之道,再加上其本就是一位冰山美人,不苟言笑,僅僅是一道目光,都讓許青山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許青山有些許後悔露頭,他硬着頭皮開口:「這些玩家不過百人,我人宗三十六峰的執事就不知有多少,應當不至於讓這些玩家有逃跑之機...宗門給我們看這些,是為了讓我們明白玩家的根劣,這弟子也已能理解。」
「但,為何要搭上這麼多凡俗性命呢?」
「這些明明,明明是可以避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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