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會所門口,大頭的車早已經飛奔而去。
我並不着急,站在路邊等了一小會兒。
就見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停在了我身邊。
開門上車,司機位的方塊七,大晚上的還戴了個墨鏡。
而坐在後座的,是易了容的小朵。
「怎麼樣,得手了嗎?」
我問了一句。
小朵撇了下嘴,把一個包裝盒遞給了我,同時說道:
「瞧不起人,你都告訴我東西放在哪兒了,我還能失手?」
我笑了下,這人參藏在哪兒,還是白靜雪告訴我的。
拿着人參,我看了下,衝着方塊七說道:
「去大興安嶺山貨鋪!」
「得嘞,你坐穩啊,我告訴你我開車的技術」
方塊七開始喋喋不休的囉嗦上了。
我也不理他,對着鏡子,我開始一點點的卸下易容。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山貨鋪雖然還在營業,但門口幾乎沒什麼客人了。
倒是大頭的那輛白色的桑塔納,還停在路邊。
我下了車,直接走進山貨鋪里。
櫃枱前,就聽大頭正心急火燎,和老闆苦苦的商量着:
「老闆,我求求你了。人命關天,您就幫我找根年頭好的參吧!」
就見戴着老花鏡的老闆,一臉無奈的說道:
「小伙子,你是白老闆的人,我怎麼可能不幫你呢?關鍵是你要的是百年參,我這麼說吧,別說百年,現在就十年的野山參都不好找。你讓我上哪兒給你找去啊。要不,你去別人家看看吧」
老闆的拒絕,讓大頭徹底絕望。
話一說完,老闆也看到了剛進門的我,他便直接問我說:
「小伙子,你要買什麼?我們馬上關門了!」
老闆這一說,大頭也轉過頭看了一眼。
當他看到我的那一瞬,不由的愣了下。
但接着,他便沒再理我。
和老闆打了聲招呼,便失魂落魄的朝着門外走去,而我也立刻跟着走了出來。
門口處,除了昏黃的路燈外,其餘地方都是一片漆黑。
見我也跟着出來,大頭便回頭看着我,冷冷說道:
「初六,我不知道你今天為什麼跟着我。你要是想約架,我改天奉陪。我今天有正經事,別再跟着我了!」
話一說完,他便準備開門上車。
「等一下!」
我淡淡的說了一句。
大頭回頭看着我,一臉的憤憤。
「我知道你忙,你不是再找一根百年參嗎?」
大頭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奇怪的打量着我。
我從衣服里,掏出包裝盒,遞給大頭。
「看看這根參,怎麼樣?」
大頭一臉的疑惑,但他還是接了過去。
打開包裝盒,裏面正是一根細須縈縈,根粗體胖的人參。
「你怎麼知道我找參?你這又是從哪兒來的?」
大頭一臉的驚訝,同時不解的追問着我。
「我之前就說了,你人不錯。有人也願意幫你。至於是誰幫你,還有參從哪裏來。你覺得對於救命來說,這些問題還有那麼重要嗎?」
我的話,讓大頭陷入了沉思。
他低頭看着參,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別怕,東西是真的,夠百年。可以讓老闆幫你驗一下!」
大頭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着我說:
「大恩不言謝。這個人情,我大頭記下了!」
說着,大頭雙手拱拳,行了個江湖禮後,轉身上了車。
看着疾馳而去的捷達,我知道我的這個計劃,已經接近成功了。
我們三人回到酒店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剛一進門,就見大堂吧里一男一女,正在靠窗的位置聊着天。
我隨意的看了一眼,這男的是方塊七。
而女的,正是方塊七朝思暮想的寧檬。
本來我們沒想打擾兩人,可寧檬一看到我,便立刻起身,沖我走了過來。
好久未見,寧檬美艷不改。
只是身上,又多了幾分嫵媚。
我心裏暗想,怪不得方塊七對寧檬念念不忘。
有了愛情滋潤的寧檬,的確更加有味道了。
打了聲招呼後,寧檬便直接對我說道:
「初六爺,我其實一直在這裏等你呢!」
等我?
我沒明白寧檬的意思,她馬上又補充了一句:
「我們門主想見你!」
隋江晚?
這個蘭花門主給我的感覺,似乎對我印象一直不太好。
我這剛回奉天沒多久,她怎麼就找上門了呢?
「她在哪兒?」
「她特意在樓上開了房間,1823。你上去吧!」
我點了點頭,直接上了樓。
隋江晚開的,是一間套房。
當我進門時,就見穿着一襲長裙的隋江晚,正站在窗前,看着樓下的萬家燈火。
「隋門主,您找我?」
衝着她的背影,我直接問說。
隋江晚這才慢慢轉身。
數月未見,此時的隋江晚和從前似乎沒什麼兩樣。
只是她的眉宇間,有種說不出的落寞之感。
沒有多餘的客套,她直接說道:
「你去巴蜀了?」
我點了點頭。
「有什麼收穫嗎?」
收穫?
我有些沒明白隋江晚的意思。
見我沒說話,隋江晚馬上又說:
「難道你忘了,我曾和你說過。梅洛的死,和一個叫霍雨桐的人有關。而這個霍雨桐,就是巴蜀人!」
我頓時怔住了。
霍雨桐我記得,但我並不知道,霍雨桐就是巴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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