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萬物齋顧清姒收到了也許是井萇奕給她的傳信。
第二天一早和傅時晏兩人去了奇楠大道。
沒成想,並沒有見到可能是他的人。
都以為被騙了,偏偏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傅辰打電話說傅氏的網絡系統遭到了莫名的攻擊。
只得放棄尋找那人的想法,兩人上車查看了傅氏的網絡系統。
卻又收到了來自井萇奕的留言。
他說,因事出有急,不便露面,見面時間暫緩,不過留了一個地址給他們。
不知曉地址是用來做什麼的。
以防萬一,讓人監視了許久。
可是都沒有人出入的痕跡。
蹲了幾天都不見人,便挑着在深夜的時候讓人潛了進去。
結果,發現了裏面只是放着一個保溫箱。
顧清姒打開之後才發現那不是一般的保溫箱。
而是偽裝成保溫箱的細胞活體儲存箱。
顧清姒也只能慶幸裏面有一小套供氧系統,不然放這些天,裏面的細胞早該沒了活性了。
可也奇怪,為什麼要送這個給她。
可隨即,便想到了一個人。
於是輾轉之下,將東西送到了研究所。
果然不負眾望,在裏面找到了他們一起所搜尋的介質。
不過那點根本不足以驅除幽吟體內所有的癌細胞。
所以現階段,正處在培育複製階段。
今天過去,便是看一看情況。
再一個,便是墨允琛一直想着要去見一見她。
臨近目的地的時候,墨允琛膝蓋邊上的褲腿已經被他揪做一團。
和顧清姒說話的清尋一個回眸注意到這點神情有些錯愕。
她一邊回應着顧清姒的話,一邊伸出一隻手附在他那雙大手之上。
墨允琛低頭一看,清尋連忙挪開偷看的視線。
他會心一笑,鬆開揪作一團的手,反手將她的手握緊。
這也是為什麼開車的會是傅時晏的緣故。
他怕這人太激動,開不成車出事故就白瞎了。
下了車,看着面前的研究所。
一向運籌帷幄的墨允琛竟然腳步猶豫起來。
清尋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愣着做什麼,不熱啊。」
說罷,拉着人就往裏走。
不過......
兩人的步伐被指紋鎖給擋住了。
清尋回過頭來尷尬一笑,「咳咳,阿姒啊~」
顧清姒偷摸一笑,上去打開了門。
研究所的人時隔一小段時間再一見到他們,都還覺得驚奇。
「清姒小姐?傅總?」
恰好看見他們的是石老身邊的學生。
「石老呢?」
「老師們在培育室。」
「方便過去嗎?」
「方便的,我正好要過去,我帶你們去吧。」
「好,麻煩了。」
顧清姒跟着他走,發現格局好像變了變。
還沒問出口,那人便道,「現在研究板塊分的比較細緻,所以改裝了幾間研究室,我們要去的是一號培育室,現在一共有三間培育室,培育的各不相同。」
顧清姒這才了解。
他們有段時間沒來,變化還蠻大的。
助理打開培育室的門就見到石老一眾人正襟危坐的盯着屏幕上正在進行的影像。
他們悄悄進去,沒有驚擾裏面的人。
落座之後清尋就後悔了。
看不懂。
看的困了。
眼皮子打架。
晚安瑪卡巴卡。
「阿尋,阿尋?」
她是被推搡起來的。
清尋迷濛睜開眼睛,墨允琛一臉無奈的看着她。
「還要睡嗎?這裏有休息間,但是這裏不適合睡。」
他們來的時候身上只是穿了白襯衫。
多餘的外套都沒有。
培育室的溫度又較低,實在不放心她就這麼一直趴着睡。
清尋抬起頭四周看了看,臉『轟』地炸紅。
「其他人呢?」
「先去房間了。」
「那..那我們也過去吧。」
她無意識伸了伸睡得有些僵硬的身體。
墨允琛給她捏了兩下帶着人去了。
研究所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跟着助理告訴他的路程走了幾分鐘就到了。
門是虛掩着的,像是特地給他們留的。
他站在門口遲遲沒有動作,清尋眉頭一挑,推開門拉着他就進去了。
石老他們正在床邊記錄着什麼。
顧清姒和傅時晏就在一旁看着。
聽着動靜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清尋帶着人走了過去。
沒有了石老他們的阻擋,墨允琛站在那之後清楚的可以看見床上的人。
她,好像沒變。
不可思議的是,她還是那般溫和的相貌。
看上一眼都覺得心安的面貌。
她靜靜地躺在那,身上連接着各式各樣的管子。
管子的接頭是各種儀器,上面顯示的指標大部分都是他看不懂的。
許是太久不見陽光,身上皮膚透着不正常的白。
不同的是,她金色的髮絲此時褪成三千黑絲。
更是襯的她嬌弱。
若不是看見似有若無起伏的胸膛,就好像...她不在了一樣。
見慣了滿面笑容的她,看着她面無表情地躺在這,無端讓人覺得心碎。
石老他們例行檢查一番就把空間留給他們了。
傅時晏拉了拉顧清姒的手,兩人跟着離開了。
離開前還不忘提醒。
「她雖然是睡着的狀態,但是偶爾也能接收到外界的聲音,既然來了,跟她說說話吧。」
傅時晏交代完就離開了。
清尋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鬆開他的手想離開的。
結果反而被攥的更緊了。
「別走。」
清尋心一顫,「我..拿個凳子。」
隨後拉了兩個凳子在床邊,拉着他一起坐了下去。
只不過氣氛略微有些沉悶。
壓得清尋都覺得喘不過氣。
「你,不跟她說說話嗎?」
墨允琛嘴角掛起一抹自嘲的笑來,「其實在見到她之前,我有很多話想問她,可如今,知道了她的事情之後,再問便是無理取鬧了。」
其實,知道她離開的時候。
他心底的憤恨不比傅時晏少。
因為,她失約了。
她以前從來不會的。
他想過她是不是有自己的苦衷,可是從阿晏口中知道她說的那些話後,所有的理智都被燃燒殆盡。
明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
卻還是放任自己對她產生不滿。
而如今,知道了真相之後,那些情緒統統加倍還給了自己。
罪惡感壓得他連見她一面的勇氣都沒有。
「那你跟我講講吧,講講你們的從前。」
清尋眼睛盯着幽吟,心中充滿了好奇。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