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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皮沙發

    有些東西壓抑久了，就要想辦法釋放。我上初中的時候經常給姐姐寫情詩的，所以我就參加了一個文學社，跟着那些滿嘴風花雪月的人隨便咧咧幾句。

    幸福的日子一直持續着，直到某一天的晚上，那時候已經入睡了的我，突然被姐姐的聲音喚醒，我聽見姐姐在呼喚「弟弟，弟弟………」

    我連忙站起來，我胡亂踢上鞋子跑進姐姐房間拉開燈。

    姐姐臉色慘白，嘴唇發青。我差點就暈厥過去，因為白天她還是好好的。

    她一聲一聲呼喚着我，眼裏全是淚水，哭聲卡在嗓子眼裏。

    &你怎麼了姐？」我急切的喚她，錢曉也在喚她。

    &你堅持住，我送你去醫院！」我哭着說。

    &別……不用了…」姐姐咳嗽兩聲，「把，我的荷包拿過來……」

    我趕緊照她的吩咐作，姐姐摸索半天，從裏面取出一塊枕巾，上面繡了一對鴛鴦。

    &是，我送給你，還有未來的弟媳的……總算還有時間，弄完。」姐姐用青紫的嘴唇艱難的說話。

    &姐，咱們去醫院，聽話，姐……」我幾乎沒有力氣說話了。

    我背着姐姐向醫院的方向沒命的跑，姐姐的腮很涼，貼在我的耳朵上，我聽見她呼喚我的名字，還含混不清的喊她的爸爸媽媽，我一邊叫着她的名字，一邊跑，跑過童年我放學經過的街道，跑過那早已經被翻新的小橋，我感覺姐姐的唇好象在我耳朵上親了一下，接着她的頭就垂了下去，隨着我的步伐上下顛簸………………

    我的姐姐去了。

    去得那麼突然，那麼安靜。

    我後來才知道了，我姐姐繡那對鴛鴦的真實用意，她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永遠不能大白於天下，所以她就先在另外一個地方等我，我不知道我現在見到我姐姐，會是怎麼樣的心情，是愛多一點，還是親情多一點。

    而我爸媽回來之後，知道我姐的死訊，十分難過，他們是將她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正在我看着我姐姐的排位看的出神的時候，我爸突然說到：「柱子，我聽說你和那城裏姑娘的事情黃了吧？」

    我一愣，苦笑着點了點頭，父親是在說張詩漫，而父親將手上的水漬在屁股上一抹，說到：「最近村子裏有個姑娘從外面讀書回來，正巧有媒人過來問我們，我們就答應了，人家小姑娘倒是清白的很，長得也俊俏，你要去看看不？」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我姐的牌位，我說到：「去看下吧。」

    雖然我不想去相親，但答應我父母，也不過是應付父母而已，吃完飯已經是晚上了，正好電話打過來，對方說今天晚上空，一起去村子口的小集市吃點夜宵，我也就答應了，騎着父親的舊摩托車離開了家，此時天空一片晴朗，漫天繁星是在城市裏無法看到的，一條銀河如同長龍一樣貫穿東西，十分壯觀，在江南地區連續陰雨的日子，這樣的天氣顯得很難得。

    我扯了下自己的衣服，讓自己儘可能變現的成熟一點，就算不成功，也得給我父母一份面子，到了地方上，幾家飯店印入了我的眼帘，我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姑娘，長得很清秀，一頭瀑布般的頭髮，很養眼，我不知道這樣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麼會讓媒人介紹對象，不過也說不定人家姑娘羞澀，不會找對象才托媒人的，這都說不定。

    我走進了事先約好的飯店之中，因為還沒到飯店，所以人很少，只有稀稀落落的五六個人，而在一個靠窗的位置，我看到了照片上的女孩，她和她的閨蜜正在聊天。

    &悅，我剛看了他的照片，真土，還穿着一身軍裝！整一個鄉下土包子，真想不通你怎麼看上他的。」女孩的閨蜜說到，我很驚訝，她的閨蜜嘴巴竟然這麼歹毒，於是我也不急着進去，打算在門口聽一會兒他們的對話。

    小悅一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風景說到：「我能等，但是我的孩子不能等……」

    閨蜜驚站了起來：「你和凱哥有了？！」閨蜜連忙左右看了一下，然後低聲說到，「不會那麼巧吧……」

    小悅捂着嘴巴作乾嘔狀，她臉色發白道：「小壞蛋又在踢我了。」

    閨蜜憐惜道：「凱哥知道這個事情不？不過李凱跟你分手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我以為你是將他放下了，沒想到這次是找個備胎……」

    &然他離我而去，但孩子是沒有罪的。」小悅說到。

    我知道現在我應該過去了，但此時我很憤怒，我沒想到這兩個女人竟然會聯合在一起騙我，更加不能忍的是，這兩個女人想讓我戴綠帽子，若不是我剛才聽到了她們的對話，我還真就蒙在鼓裏。

    不過我現在翻臉肯定會折損我爸媽的面子，讓他們難做，所以我還是走過去，那小悅看到我面露微笑：「你是……蘇恆？」

    我皮笑肉不笑，點了點頭，沒說話。

    而那閨蜜上下掂量了我一下說到：「喲，看照片上土不拉幾的，沒想到真人長得還可以，我替我姐妹把下關，你不介意吧？」

    &介意，我餓了，先叫飯吧。」我說到，此時我已經打定主意，吃完飯就離開，因為這樣的女人，不值得我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閨蜜笑着叫來了服務員，她一邊點餐，一邊說到：「蘇恆你好，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安。」我將服務員遞過來的溫水一口氣喝完。

    閨蜜目露不屑，但還是強作微笑：「一個月工資多少，城裏有房子麼？」

    &的是公飯，住的是公房。」我簡單利落的說到，我索性給自己編了一套身份。

    閨蜜的眼神開始有些鄙夷了，她哼了一聲，說到：「我們家小悅可是大美女，追她的男生都排隊呢！這次她答應來相親，是聽說你是一個有上進心的男人，而我現在一看還湊合吧，小悅你說呢？」

    小悅顯得很爽朗，但一張臉卻冷了下來，她一臉正色道：「其實我們交往我有一些條件。」

    我不怒反笑，因為到了這個份上，我倒是像亭亭她的說法：「什麼條件，說說看。」

    &婚十萬禮金，我聽說你們家家庭不怎麼好，父母都是地道的農民，所以湊合吉利，八萬八千元，然後房子要買城裏，你們家出錢，但是房產證上要寫我的名字，然後婚後你的工資卡給我，我會每個月給你零花錢，當然我們得和父母分開住，你父母平日不許來我們家，只有在假日時候才能過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條件。」小悅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我。

    我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機：>

    &前婚後你不能碰我！」小悅將手指指着我的鼻尖說到。

    此時我再也壓抑不了自己的怒火了，如果我再不發脾氣，那我就和孫子沒什麼兩樣，當即二話不說，一把抓起桌子，狠狠的掀翻了，桌子上剛上了四五道菜，連同飲料一起潑灑在兩個女人身上。

    而那閨蜜一愣，當即就嚎叫了起來：「打人啦！打人啦！」

    我瞪了兩女一眼，什麼話都不說，立刻準備轉身離開，哪裏知道叫做小悅的女孩子，指着我的脊梁骨說到：「蘇恆我記住你了，你完蛋了！」

    話音剛落，這時候幾個非常魁梧的漢子堵住了飯店門口，他們圍住了我，一個個臉上凶神惡煞，十分兇狠。

    我瞥了身後那娘們一眼，冷笑道：「你想跟我動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