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貞元冷下臉來,卻還湊上去靠在她肩頭嬌滴滴地道:
「怎麼着,那日開胞的味道不錯吧,什麼時候,我也去嘗嘗那個玉面冰郎將軍的味道,聽說那日你回來身上可都是傷,可見他是勇猛過人」
話音未落,一記清脆的耳光就直接甩上那女伶的臉。
「放肆!」貞元冷冰冰地看着她,眸光里一片森寒厲色。
那女伶被她一巴掌扇得跌坐在地,只楞了一下,卻又爬起來,依舊軟軟地笑:「喲,這就惱了,好好,別惱,我走就是了。」
說罷,她轉身就一邊哼着小戲的調子,一邊走着碎步,一路吟一路唱地走了。
「咿呀,且看那碧環青天上,鏡花水月下,誰人做那金鑾殿上一夢千秋,帝業煌煌。」
貞元公主靜靜地坐着,面無表情地望着那女伶去的背影,遠遠看去,紅衣白面,竟有點像一具艷屍。
這日,司空茉正一個人在書房裏看布兵圖,卻忽然見外頭有人推門進來,少年尖細的聲音響起:
「喂,本殿下要回驛館了,如果你想要見本殿下的話,本殿下可以考慮再過來你這裏住幾天!」
司空茉抬起頭,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你在門外頭站了那麼久,就為了說這麼一句話麼?」
裴素兒嫩白尖巧的小臉頓時飛起兩抹紅霞:「你你你怎麼知道!」
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司空茉武藝不弱,自然知道他在外頭徘徊,如今他這麼問,豈非顯得極為可笑明知故問?
司空茉倒是沒有嘲笑他,反而微微勾了下唇角:「貞元公主來接你的人馬已經等了許久,再不出去,他們大概以為我要扣着你不讓你出去了。」
裴素兒一時口快:「你會嗎?」
司空茉有點好笑地看着自己面前還處在變聲期的彆扭少年:「會什麼,你很希望我扣着你,不讓你回去?」
裴素兒略顯蒼白的容顏上飛起詭異的紅暈,直勾勾地盯着司空茉:「我漂亮嗎?」
他莫名其妙的神來一問讓司空茉有些莫不着頭腦,索性放下手裏的布兵圖,支着臉頰看了他片刻,隨後實實在在地道:「還不錯。」
她是見識過西狄皇室強悍的美貌基因了,基本上就沒有不美的。
裴素兒這才有點得意,又有點哀怨地咬着嘴唇道:「等我長大了,會更美!」
司空茉完全不曉得他到底要表達什麼意義,只不可置否地點點頭。
裴素兒撅嘴:「你就沒有什麼要表達的麼?」
司空茉想了想,看着他淡淡地道:
「若是你在這段時間想要到千歲府來做客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對洛兒做一些不齒的事,畢竟他是真的將你當成朋友,否則」
「否則什麼,否則你就要我的命是麼,沒錯,我就是利用了裴洛怎麼樣,有本事你殺了我好了!」
裴素兒咬牙切齒地打斷了司空茉的話,握住了拳頭,小臉一片慘白,怨恨地瞪了一眼司空茉,隨後『噔噔噔』地跑了出去。
司空茉也沒有去追,只是吩咐在門外候着的白珍:「看好那個小子,親眼看到他跟着西狄人走了,再回來。」
白珍立刻點頭跟着去了。
司空茉伸了個懶腰,正要起身出去走走,卻一轉身撞進一個寬大帶着冷香的懷裏,她頓了頓,順勢就靠在那上頭了,順帶懶洋洋地道:「幹嘛躲在後頭偷聽?」
裴炎勾住她的細腰,似笑非笑地道:「許你在這引誘別國皇子,卻不許為夫聽了麼?」
裴炎這話頭讓司空茉一聽,就知道自己前段日子刻意對裴素兒釋放善意的事兒被人透露了出去,她沒好氣地冷哼一聲:「魅七這傢伙倒是學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了。」
裴炎坐下後,將她擱在自己膝上,挑眉道:「你這丫頭原就是不安分的,也莫要怪他人,為夫還沒有軟弱到需要靠丫頭你出賣美色才能謀求後路的地步。」
司空茉有點噎了一下,看着裴炎那喜怒難辨的模樣,也只好軟下聲音道:
「裴素兒不過是個孩子,若是能從他那裏留下點突破口,我原也只想以後說不定會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裴炎陰魅的眸子裏幽光凌凌,只淡漠地道:「總之,如今他滾了,以後也不必理會他。」
司空茉知道他不喜西狄人,便也點頭應是。
裴炎看着她,精緻的唇角勾起一絲優雅的笑來:「看來丫頭你也算是知錯了,不過也怪為師,這些時日太忙,可是讓丫頭你獨守空閨,寂寞難耐了呢。」
司空茉聞言,粉臉微紅,輕咳一聲:「還好,還好,修身養性,長命百歲,多子多福。」
話音剛落她就曉得自己的說錯話了,面對一隻分明餓了許久的饕餮而言,沒理他都能尋了個理由出來折騰人,更何況如今自己直接給了理由!
果然,話音剛落,裴炎就輕笑了起來,直接伸手就擱在她挺翹的臀上捏了一把,湊近她頸道:「是啊,多子多福,這若是為師不努力,哪裏能讓丫頭你來的多子呢?」
司空茉一聽這廝的口氣,就曉得他又性致勃勃了,便輕咳一聲:「那個一會子若是有人進來怎麼辦,要不咱們回房?」
裴炎提了她的身子坐上來,嗅了嗅她頸項邊的味道,少女與女子間混有的特殊香氣給凸顯出來,再加上服用了鬼芙蓉血之後她肌膚如同嬰兒似的光嫩。
「嘖,真真兒極品暖玉似的,讓人愛不釋手,香得很。」
裴炎陰魅的眸子裏閃過迷離的光,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挑開了她的衣衫,修長冰冷的手指從她頸項間慢慢地掠到嬌嫩雪白的隆起上。
冰冷的指尖觸碰皮膚的感覺讓司空茉微微顫了顫,隨後微微紅着臉,嗓子有點喑啞地道:「嗯,那是白玫瑰與青牡丹的味道。」
司空茉才因為裴炎難得的甜言蜜語頗有些高興,滿意地嗅了嗅:
「瞧為師給你把這小枯瘦身子調理成今兒這般極品的妙物,也不知費了了為師多少心思,多少昂貴的藥材,再破敗的物事,若是為師願意,也能讓它變成極品。」
司空茉頓時鬱悶了,低頭看着那仿佛在品鑑一等珍寶似的裴炎,挑眉:「爺本事不小,原來若不是一等一的妙物還真配不上給爺暖床呢。」
裴炎慢條斯理地瞥了她一眼,輕笑:「這倒是實話,你可曾見過為師身邊的物事有那低劣的?」
司空茉冷笑一聲:「是沒見着,所以徒兒自覺配不上您的好品位,且自求去了。」
什麼叫再破敗的物事?敢情她就是那破敗的物事了不是?
這千年老妖不貶低別人方不能顯出他本事了!
說罷,她起身就要從裴炎身上下來。
裴炎怎麼可能讓到嘴兒邊的美肉溜了,自然長腿一抬擋住了她的去路,順帶一把按住了她腰後的軟穴。
司空茉自然不曾防着他這一手,細腰上大穴被按住了,全身一麻,頓時整個人一下子就軟在他身上,頓時沒好氣地道:「你幹什麼!」
居然說動手就動手地點了她的軟穴,
裴炎精緻的唇角勾起慵懶的弧度:「搓了火兒,便要走,可是沒品的事兒,難道為師不曾教過你麼?」
司空茉扯了下唇角:「不好意思,我沒興致了。」
興致都被這個毒舌的討厭的千年老妖給敗光了!
裴炎笑了笑:「沒關係,這樣的事兒自然是交給為師來操心,不需丫頭你擔心。」
於是司空茉很快就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讓他來操心——真是太『操』心了。
幽幽蕩蕩的風吹起來長長地白紗,拖曳出一室的靡靡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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