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太歲看着弟弟骷髏身子完整頭顱的屍體,緩步走過去,啪的一腳將那頭顱踩得粉碎,然後轉身盯着未曾離開的齊轉輪。//無彈窗更新快//
「我什麼都沒看到。」齊轉輪攤了攤手,沉香峰的內部亂鬥與他何干,他要對付的只有排在輪迴前面的那些門派青年才俊,沉香峰?還差了一些資格。
費太歲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徑直從聶空幾人身旁走過,向着湖中亭另一側的迴廊行去。
「聶兄不去湊湊熱鬧?最神秘的粉末,大家每一次來都要去做一次無用之功。」齊轉輪雙手枕在腦後,嘴角的狗尾巴草隨着齒唇而動,對即將到達的地方有野心有渴望卻沒有太多的壓力,無所謂誰先過去也無所謂誰先嘗試,多少年了就擺在那裏,誰也拿不走。
看着費沃死無全屍的模樣,看着團團恢復正常後的狀態,突然間聶空覺得有些煩躁,覺得在這裏被一個前人當作玩具玩弄很無聊,就如在空之戰場內為何一定要殺戮一定要積攢積分修煉一樣的無聊,那獨行的粗曠野人為何不戰?修煉,絕非一種方式。
找到靈軀後,或許該換一種截然不同的生活了。
剩下的一段路,禁制依舊多的讓人煩躁,也不知當初深藍洞府的主人究竟是多麼的有閒情逸緻,不僅禁制疊着禁制,還設置了無數可自動修復的禁制,聶空等人走進湖中亭破了七十二道禁制,零散通過的人算起來,僅僅一個偏院就有着不下數千的禁制陣法。齊轉輪也向眾人展現了一下他的能力,口中叼着的那根狗尾巴草被輕輕吐出,浮在空中指引着方向,愣是帶着眾人一處沒有強行破壞的走到偏院之前,或許對他來說,後面要是還有人來,多留一點障礙給對方是潛意識裏的行事風格。
「本命魂靈器,且已經達到了接近神器的威力。」丁丁的眼界在她刻意想要變得強大的近三年時間內,以一種超乎想像的速度迅猛提升,有那樣一個老子,眼界想要低都很難。
這是聶空第一次看到有人跟自己一樣擁有本命魂靈器,看似不起眼的狗尾巴草,在剛剛漂浮空中之際,透出一股比當下還要純粹的自然力量,細心觀察下發現,齊轉輪身體周遭吸收天地之氣的速度,遠超常人,他往哪裏一戰,如若不是最原始的視線見到,單憑對氣息的感應,你甚至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來到偏院之時,問經藏和問葉谷的人已經沒有了蹤跡,盜天和奪地也是習慣性的露出一抹沮喪離開,見到費太歲和齊轉輪都跟聶空走在一起,盜天的衣袖抖了抖。陰惻惻的束音到二人的耳旁:「沒有百分百把握襲殺之前,我寧願招攬這叫做聶空的小子,死幾個小嘍囉就一定要與他為敵嗎?盜天,你不比奪地一根筋,怎麼現在考慮問題越來越片簡單了。」
陰柔冷峻的盜天眼神內儘是崇拜和尊敬,低聲回應衣袖內那陰惻惻的聲音:「知道了,老師。」
「緊跟着那問經藏,小猴崽子鬼得很,問葉谷在這裏百年前折損了數名好手,我不信他們一點收穫沒有,不管是骸骨還是傳承或是超品天級靈軀,底一個檔次的早就被洗劫一空,在這裏有野心的,都是奔着這三樣東西來的,問葉谷那些老狐狸教出來的小狐狸,不會做無用之功的。」陰惻惻的聲音很健談,似乎是憋悶了很長時間,簡單的一句話他總要附加一些屬於他的感嘆詞彙。
「老師,幸符地藏,也進來了。」盜天心裏更傾向於追蹤那幸符地藏。
「你不懂,洪荒九族沒有一個簡單的,幸符一姓雖說被近乎滅族,可有些傳承下來的東西還是不容小覷,你我一直守着,可看到那小丫頭是怎麼離開的嗎?」
「我明白了,老師。」盜天沒有如以往一樣用挑釁的眼神望向聶空,這讓走進偏院的聶空緊皺了一下眉頭提高了警惕。
「獵殺者聯盟,旨在創立屬於他們的秩序,意在這裏形成獨一無二的門派體系,空之戰場只要不被大能者捨棄,這裏蘊含的利益遠超大千世界,我想,他們是想要拉攏你了。」丁丁分析道,她眼中一個好女人最基本的素質就是要與男人擁有着同步的思維,並且了解一些男人都未曾了解的信息在關鍵時刻進行提醒。
「他們更在意的,是你父親的存在。」聶空很平靜,多年來他已經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思維不被情緒左右,贅婿的出身曾經是他內心無比的痛,丁丁曾經無比憐惜這份痛,澹臺浮雨今時今日在一些地方妥協於聶空也是有感於當初入贅一事,驕傲的男人,能夠釋懷一些痛苦卻不會忘記那份痛苦所帶來的回憶。
「那並不重要。我是聶家的媳婦兒,我父親要是願意多送點嫁妝,我會很樂意快速幫助夫君將小家建造成大家。」
這是第一次,丁丁作為女孩主動表白,也是讓聶空刻苦銘心一輩子的話語,也因為這一句話,讓今後出現的各個女人都沒能撼動在她在土狼和團團心中女主人的地位。
此刻,先一步進入偏遠的費太歲和齊轉輪都帶着一點黯淡出來,顯然又一次的在這裏失望而歸,齊轉輪衝着聶空撇了撇嘴:「聶兄,希望你好運將裏面的東西收走,否則不知道還要折磨來這裏的人多久。」
費太歲哼了一聲離開,口不對心的人他見多了,寶物放在那裏誰也取不走是一回事,真要是聶空取走了,這祝福的話就顯得是那麼的虛偽。
齊轉輪忌憚費太歲,兩人分路而行,就在兩人剛剛衝破一些禁制離開偏院範疇時,一道耀眼的金光從那個方向直衝雲霄的亮起,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向後退去,望着那偏院內的金光和瀰漫的龐大氣息,齊轉輪瞠目結舌,還真就讓自己言中了,這聶空真把那神秘的粉末給收了?
金光散去,空中一幅金色的捲軸緩緩拉開……
從湖中亭破開禁制而來的武者亦都瞠目結舌的望着空中,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
金光之上,空中浮現淡淡虛影,似印見方,不見印下之字,只聽得聶空的聲音傳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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