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尖銳的匕首即將刺入乾元帝大腿的時候——
「嗖」的一下,不知從何處飛來一隻小巧的暗器,瞬間擊中了三皇子的手腕。
與此同時,「轟隆隆」的聲響一併傳來。
誰都沒有想到,乾元帝身下的這張床突生異變,竟從中分開兩半,將他整個人吞入其中。
三皇子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床板重新合併,再不見乾元帝的身影。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給我找啊!」
寢殿內回應着三皇子憤怒的聲音,直到此時,他才終於察覺到似乎有哪裏不對。
縱使他做了萬全的準備,甚至連宮中的御林軍統領都為他所用,可就在他帶着人入宮時……
雖然瞧見了那名統領,可……可他好像跟平日裏不大一樣。
不僅如此,這一路走來都太過順利了。
無論如何,天子病重,不說床前守着幾名太醫,殿內也不該只有那一名宮人。
還有……還有剛才的暗器,那暗器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
殿裏藏了人!
糟了!
隨着這樣的念頭閃過,他再次聽見了「轟隆隆」的聲響。
只見寢殿之內,一處掛着字畫的牆面,忽然間向右邊移動,不多時,便露出一個碩大的空間。
幽光亮起,宮人提着燈籠率先走出。
在他們身後,有走着出來的大臣,也有被其他人拖出來的,被拖出來的大臣們癱倒在地,連話都說不出來。
而這些個癱在地上的人,三皇子都很熟悉。
此刻,他就像是被誰定身一般,愣愣地看着。
他看到人群的最後面,本應該無法起身的乾元帝,邁着沉穩的腳步,正不斷越過人群。
近了,更近了……
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帶着滔天怒意,「孽障,你還不跪下!」
這般熟悉的聲音,令原本還帶着得意的三皇子當即腿軟,跪倒在地。
從方才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知道是自己中計了。
如今,他更加清楚地明白,自己完了!他竟然親自將自己送進父皇所佈下的局中……
自己所謂的萬全準備,原來都是一場笑話啊!
可……可究竟為何會這樣?
就在三皇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寢殿的最上方,一道身影輕盈落下,來到乾元帝身旁,正是謝錚。
「你……你為什麼還活着?」
謝錚冷冷掃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呵,蠢材!」乾元帝咬牙切齒地冷笑一聲,「既然你都能知道要找高手對付阿錚,阿錚怎麼會不知道要保護自己?!」
「你……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你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也就罷了,連對朕這個父親你都……」
「陛下息怒,」身旁的謝錚淡淡勸道,伸手扶着乾元帝,讓他坐在床榻上。
三皇子跪在地上,怒視着謝錚。
就在此時,略顯尖細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陛下,您大病初癒,快消消氣,還是先喝一杯參茶吧。」
聽到這個聲音,三皇子連忙轉過頭去。
瞧見了還活着的胡總管,頓時瞪大雙眼,「你……你為何也還活着!」
「真是讓殿下失望了,」胡總管來到乾元帝身旁,將參茶雙手奉上。
見帝王接過參茶,掃了他一眼,這才再度開口,「殿下的人將咱家打暈,還把咱家扔到水池裏,想要溺死……」
「虧得咱家從前學過些逗陛下開心的雜耍技藝,所以當時咱家沒有真的暈過去,又在水下憋住了氣。」
「還有就是……那個池子雖深,卻能夠通往其他地方,咱家從水下遊走了。」
說到此處,胡總管又向着乾元帝看了一眼,見帝王仍在低頭喝茶,便繼續說道,「殿下,其實陛下想過要將皇位給您。」
「可您……您一直以來不懂親近忠臣,反而信任奸佞小人,聽他們的讒言,更是戕害自己的兄弟……」
「我沒……」
三皇子想要反駁,卻被乾元帝開口打斷,「好了,老三,你可知罪?」
*
與此同時,皇宮之外。
三皇子膽敢做出這樣的謀劃,自然是有些底氣在的。
畢竟,他不僅僅收服了御林軍的大統領,一些能征善戰的武將,也站在他這一邊。
不僅如此,朝中有許多大臣也都非常支持他。
方才在乾元帝的寢殿內,被其餘大臣拖出來的那幾位,都是他的追隨者。
除了他們以外,另有一部分大臣正等候在三皇子的府上。
謝琅也在其中。
只不過,相較於旁人的反應各有不同,他看上去明顯有些不大對勁。
有位大臣偶然轉頭間,瞧見了謝琅的模樣,關切詢問道,「謝大人,你的臉色很差,沒事吧?」
「沒……沒事……」擺了擺手,謝琅語氣虛弱。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昨天與紀明昭分開後,他沒有絲毫遲疑,從那個住處離開。
後來,隨意找了間客棧,睡了一覺。
或許是牽掛着三皇子的事情,也或許是惦念着其他,他睡得並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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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渾身像是被水泡過一般,大汗淋漓。
在客棧里沐浴一番,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他悄悄來到了三皇子的府邸。
那個時候,三皇子還沒有入宮。
當然,謝琅已然察覺到自己有些不對勁,但他沒想太多,只以為是沒睡好再加上有心事的緣故。
原本,他應當隨同三皇子一起入宮。
可因為他的狀態有些恍惚,所以三皇子讓他留在府上,等待消息。
隨着夜幕漸深,不對勁的感覺更加明顯了。
謝琅坐在那裏,只感覺到身上一陣陣發冷,汗水已然浸透了他後背的衣裳。
放佛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他的身邊,一點一點地,正試圖抽乾他的力氣。
眼前隱約有些發黑,喉間也逐漸嘗到一絲腥甜。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他的嘴角滑落出來。
「謝大人?謝大人你怎麼了?!」
方才關切詢問他的大臣發出了驚呼聲,謝琅並沒有看向他,而是伸出手來,茫然地往嘴角抹了一把。
發黑的血跡停留在他的手上。
一時間,竟讓謝琅分不清是自己眼前發黑,還是血液變成了黑色。
他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仰面栽倒…… 「昨天去了醫院,檢查要等到下周才能做,只抽了血,結果挨了兩針,因為第一次被護士小姐姐扎穿了血管——就很離譜。希望下周一切順利吧,不出意外的話,估摸着下周內差不多就大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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