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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十年。
咸陽獄中。
「功在千秋,罪在當代……結果罪到了老夫的身上,卻也是如我所願啊!」
年入花甲的許尚正在閉目養神。
他乃當代農家大仕,從後世穿越戰國已有數年光陰。
偶得夢中周公知會,他只需主動求死,便可返回現世,青史也會隨之撥亂反正。
他在此間的所有經歷皆如大夢一場,轉瞬成空。
然而。
許尚臨到頭來,卻總覺心中存在些許遺憾。
遂遲遲未曾下定決心。
結果緊接着大秦便發生了叛亂事宜,許尚因為跟長信侯府的一位墨家門客走的較近,事後受到牽連。
慘遭下獄。
這回算是時局替他下決心了。
莫名背上了謀逆大罪。
估計他之前住的茅草屋都得被都尉軍放把火,付之一炬……還有門口的螞蟻窩也會被掏兩把……
忽然。
「鏘鏘鏘!」
甲冑戰靴摩擦的金戈之音響徹四方。
十數名秦吏肅殺前來!
「午時將至,全部帶走!」
話音落罷。
許尚的周圍立即開始響起陣陣喊冤求饒之聲。
可惜。
謀逆罪下。
沾到誰,誰就死。
任何掙扎哭喊都毫無意義。
「終於可以回去了。」
許尚施施然的站起身,對他來說,死亡反而是種解脫,畢竟秦國的日常伙食真的很差。
因此,許尚的坦然赴死,此刻盡顯他本應具備的大仕風範。
隨即。
許尚的牢門鎖鏈響起,有秦吏正在開鎖……
「嗯?」
領頭獄史見狀,吩咐道:「上面對他自有安排,先別管。」
秦吏拱手:「喏。」
許尚:「……」
霎時間。
監獄內一石激起千層浪!
所有案犯都大呼小叫了起來。
「他走的什麼路子,關係這麼硬的嗎?」
「我也有錢,獄史上差,只要你饒我一命,我保證把所有家產全都給你……」
「我跟呂相有門路,我要求見呂相!」
……
獄史絲毫沒有理會這些當面赤裸裸的賄賂,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眾多案犯全部被押解向了刑場。
很快。
整座監獄迅速恢復了寂靜。
周圍只剩下了許尚一人。
話說……
許尚向來孑然一身,何來門路?
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半晌後。
許尚一拍大腿。
好像前些日子,他在田間地頭確實結識了一位關中勛貴子弟……小趙……
可惡的小趙!
壞他回歸現世的大事啊!
「哎!」
許尚悠悠一嘆。
莫名的他又有些感慨。
曾幾何時。
他也想過主動嘗試着去改變歷史什麼的。
但,君不見……
孔夫子蹉跎半生,也未能阻止春秋的禮崩樂壞。
武安君白起縱橫沙場,百戰百勝,卻死在了一場自己從未參與的戰爭中。
商君苦心變法,開闢出了劃時代的軍功爵位制度,然而他的下場卻是亡於自己制訂的律法之下。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歷史的發展自有天道大勢。
許尚或許會在青史的縫隙中留個隻言片語,但他無心入世,更不想逆天而行。
畢竟後世諸葛丞相號稱臥龍,那是何等的學究天人、智若近妖,結果也只換來了四個字……
「嗝!生不逢時,生不逢時啊!」
許尚呢喃着重新開始了閉目養神。
……
轉眼時間來到了黃昏殘陽。
秦王嬴政坐於鑾駕之上,他正要出宮前往咸陽獄……他想去看看那位之前于田間偶遇的農家大仕,究竟有沒有真才實學。
另外。
此番二十二歲的嬴政剛剛加冠成功不久,便順勢平定了禍國的長信侯嫪毐,並以極刑將其車裂之。
相邦呂不韋亦是遭到牽連,一擼到底。
包括太后趙姬也被趕出咸陽,貶往了舊都雍城。
方才嬴政還緊急處理了宗室的群體發難,自焚死諫!
嬴族宗親這回豁出性命,也要把所有六國外客全部驅逐出關中……
沒辦法。
嬴政選擇了退上半步,但他也留了李斯當後手,只需稍待時機,便可力挽狂瀾。
突然。
遠處出現眾多趙系秦臣(呂不韋派系),只見他們紛紛跪請……
「臣等斗膽進諫,太后是王上之生母,奉養生母乃為孝,還望王上能夠效仿堯舜的仁孝之治,以固國本!」
「當今天下諸侯,皆以長者為尊,尊崇太后可彰顯我大秦之禮法,斷絕中原百家的虎狼暴秦之論,有利於東出一統!」
「太后攝政掌國,勵精圖治,一切皆為我大秦,此為公忠體國之表率,百官萬民之楷模,還望王上能夠迎歸太后,靖浮言,定民心,固我大秦社稷!」
在場共計二十七名趙系秦臣。
其中三人領頭。
分別以孝、禮、忠三個核心請諫,闡述了迎歸太后的正當性,主要都是以儒家思想為主。
然而。
眾所周知。
儒者不入秦。
大秦現在對儒家的那一套,也根本不屑一顧。
「好一個公忠體國,萬民楷模啊!你們是要孤睜着眼睛說瞎話嘛?」
嬴政劍眉一挑:「太后忤逆禍國,孤將其幽禁於舊都,一切都是按照我大秦法度行事!」
法就是法!
做錯了事,就得受罰!
昔年秦惠文王嬴駟在太子時期犯法,也同樣遭到了放逐。
包括太傅嬴虔和公孫賈也全部受到了劓刑……
綜上。
在大秦,律法至上。
「王上,太后實乃國本啊!」
眾大臣紛紛叩首:「我等今日所請,一切都是為了大秦,還望王上明鑑啊!」
「孤已明鑑!你們張口鞏固國本,閉口為了大秦,實則懷揣的全是私心!」
嬴政微微側首:「讓孤猜猜,究竟是誰鼓動你們來的……呂不韋?仲父失勢以後,愈加謹小慎微,必然不敢在太后之事上,與孤犯嗆。所以,呂府中有人擅自行事,八成就是其子呂輝吧!」
呂輝,呂不韋長子。
眾大臣聞言瞬間驚恐萬分,顫抖如篩糠。
「你們這些人啊!多多少少都曾受到過太后的一些恩惠,看似在為太后說情,其實也是為了你們自己!」
嬴政漠然道:「包括呂輝也是想通過迎歸太后,進而保全呂氏門楣,有意思……現在一個同輩小臣,都敢在孤的面前玩手段了,看來呂不韋是真的老了啊!」
嬴政表示……
渭陽君、呂不韋、昌平君、華陽太后等等,這些朝堂上的諸派系之首,與他打打擂台什麼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呂輝着實上不了台面!
甚至都不能讓嬴政為之動怒。
沒必要。
「孤曾說過,凡言赦免太后者,殺無赦!」
嬴政吩咐道:「蒙恬,把這些人梟首示眾,懸門三月,以儆效尤!」
蒙恬拱手:「喏!」
青年將軍在嬴政的面前從來不多話。
對於詔命。
蒙恬永遠都是應聲稱諾。
隨着嬴政的鑾駕遠去。
「錚!」
蒙恬率領十幾名衛尉,拔出了腰間的青銅劍。
緊接着。
在一片驚恐的求饒聲中。
一顆顆人頭落地。
血濺宮廷!
說到底……
嬴族宗親們鬧的再凶,甚至達到了自焚逼宮的地步,但嬴政依舊會選擇暫時性的退步容忍。
畢竟都姓嬴,是同宗同族之人。
乃王權之基石。
嫪毐叛亂,宗室拔劍那是真上去拼老命啊!
然而這二十七名趙系秦臣居然去學嬴族宗親的騷操作。
只能說與找死無異。
……
很快。
咸陽東城門,懸首二十七名大臣。
瞬間使得整個王都的風氣,再次變得肅殺起來。
同時。
朝臣們也算是徹底認清了秦王的底線。
那就是事涉太后,誰碰誰死!
呂府中。
呂不韋對於長子的擅自行事,氣的不輕,親自施以家法鞭刑,把呂輝打了個半死,滿背血肉翻飛!
嬴政自然很快便得到了消息。
他當即頒發了詔命,令呂不韋擇日前往洛陽封地養老。
至於更重的處罰。
堂堂大秦文信侯,前任相邦,食邑十萬戶,總不能真的因為一次迎歸太后的諫言,就對其大開殺戒。
嬴政終歸還是念着舊情的。
兩刻鐘後。
咸陽獄。
嬴政站至牢門正前,蒙恬拎着精緻餐盒立於一側。
「夫子,我們又見面了。」
嬴政開口,他並未跟許尚坦白自己是秦王。
原因在於。
他覺得用關中勛貴子弟的身份,會讓許尚更加的知無不言……
「哦?是小趙啊!」
許尚坐起身,笑了笑:「老夫還道你我緣分前日已盡呢!卻沒想到……你竟會如此大費周章的搭救於我。」
「不瞞夫子,晚輩有一事相求。」
嬴政想要出一道難題!
許尚抬手:「儘管說來。」
嬴政略作思索:「夫子,家父向秦王提議迎歸太后,犯了忌諱,晚輩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挽回局勢,救出我父。」
這道題就是嬴政在路上想的。
用二十七顆頭顱化作靈光乍現。
恰好用於此時此刻。
許尚搖頭無奈:「乃父還真是專逆龍鱗啊!」
嬴政見狀蹙眉:「夫子覺得家父已然無救了?」
許尚聞言回應:「不!龍鱗既然可逆,自然亦可順之,乃父還是有救的。眼下大秦東出在即,為了一統大業,再論及孝道,秦王遲早會選擇把太后迎歸回咸陽。但……乃父也有可能挺不到秦王改變想法,就被砍了!」
嬴政:「……」
……
【pS:本文大秦王族遵照的是(嬴姓趙氏)的歷史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