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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孫倆寒暄了三十來分鐘,方千羽才到了蕭宅,拎着保溫盒下了車,田嬸為她開門,掃了她一眼,眼裏有不易察覺的輕慢,「千羽你怎麼才來?慕白少爺都來了快一個小時了。」
語氣里不難聽出有埋怨,「讓田嬸來吧,」上前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就接過她手裏的保溫盒就往前走。
「謝謝田嬸。」方千羽跟在了田嬸後面,進了老宅。
宅里的兩名修剪工人,不着痕跡的打量了一眼方千羽,好似見怪不怪了,這兩夫妻新婚不到一年,就這麼疏遠了麼?
難得湊在同一天來老宅,也是一前一後,好似不同路,難道在分居?
方千羽以前接觸到他們打量的眼神,面上會有些尷尬還有一絲侷促,心情也有些失落,如今,大大方方的任他們打量,滿足他們八卦探究的眼神。
一進老宅就看到祖孫倆人在沙發上看電視,有說有笑的,老太太笑得都合不攏嘴了,一派和諧的畫面,她停頓了身子,喊了聲:「奶奶,」
「千羽你來了啊,辛苦你了!」
顯然是對她為蕭慕白調養胃病有效果而滿意,但也並沒有多親切,看着親絡,可眼裏卻透着淡淡的疏離和客套,前世她不曾發現這些,死過一次才會注意到,前世的自己心到底有多大?
蕭老太太只是抬眸望了她一眼,也不喊她過去坐,她就像一個多餘的人晾在了路邊上,用你的時候,你快來幫幫我,不用你的時候,你靠邊站吧,別擋着道了。
前世她以為就算婆婆和小姑子不喜歡她,但至少蕭老太太是真心喜歡她的人,來了老宅每次都會很親絡的上前當個乖孫媳,為她按摩捏肩什麼的,她的中醫穴位按摩手法也很熟練。
而今,方千羽只是笑笑,也不說話,安靜的向另一邊的沙發椅走去,坐下來從包包里掏出手機,刷刷微博,看看微信朋友圈。
蕭慕白似乎察覺到她與平時不同,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方千羽剛坐下,就有一道聲音傳來:「田嬸啊,你讓千羽去廚房看看,她今天給慕白做哪些好吃的?」
「嗯,老太太,我這不正在安排嗎?」
田嬸皺眉看向方千羽,她啥時候坐過去了?沒有眼力見麼?
看不到我在廚房忙前忙後的?今天劉嬸請假了,廚房只有她一個人,忙不過來,平時方千羽一過來,廚房就交給她了,今天咋還有閒心玩起了手機?
方千羽忽視田嬸責備的眼神,抬眸掃了一眼坐在沙發椅上的祖孫倆,淡笑道:「奶奶,我這幾天不舒服,您讓田嬸給他做吧。」
蕭老太太眼裏有些詫異,似乎不敢相信,「千羽,你是醫生,身上哪不舒服應該更懂得照顧自己,喝些紅糖水暖暖身子就好了。」
這話其他人不明白,死過一次的方千羽怎麼會不明白呢?
前世她看到蕭慕白對她冷冰冰的,她也想耍一下小性子來博得他的一絲關心,說身體不舒服啥的,然而,蕭老太太就是用這套口吻了,連台詞都一模一樣,意思別那麼矯情,若不是慕白吃不習慣田嬸的飯菜,她何需讓她做啊?
而且今天怎麼了?平時不需要她安排,她自己就會主動跑去廚房,親自給慕白做幾個菜的啊?難道小兩口鬧彆扭了?
「女人總有幾天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也不是吃啥藥喝點紅糖水就能改善的。」
方千羽淡淡的道,說完也沒有起身往廚房去的樣子。
蕭老太太定定的看着她,眼裏漫上了慍色,然後又看向蕭慕白,想知道他是何態度?
蕭慕白微微皺眉,女人的生理期確實不宜沾冷水,不過廚房也不是沒熱水。
喲,還矜貴起來了?田嬸生完孩子第三天就下地去插秧了,來個例假,哪有這麼嬌氣?還真把自己當少奶奶等人伺候了?
田嬸耷拉着一張臉走了過來,皮笑肉不笑的道:「千羽啊,田嬸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會偶爾犯病,平時多鍛煉一下身體,多運動一下,就會好的,田嬸生完孩子第三天就下地勞作了,沒那麼講究,這女人啊,越講究越容易生病。」
話裏有話,暗諷她自恃矜貴矯情。
方千羽又怎麼會聽不出來,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面前的祖孫倆,見他們倆似乎覺得田嬸的話並無不妥。
目光逐漸變得冰冷,在心裡冷笑了一聲,便對着田嬸雲淡風輕的道:「田嬸難道不知道,你們那個年代的女性勞動力個個堪比一頭牛,
所以,田嬸從小被長輩們培養成能耕田種地的頂樑柱,也見怪不怪,可是,今時非同往日,改革開放幾十年了,也不是吃大鍋飯的時代了,我父母把我往新時代女性的方向培養,不是來給別人為牛做馬的,否則,准得把含莘茹苦把我養大的父母給氣死,白讀了那麼多年的書,最後還不如回老家種田的大媽大嬸呢。」
田嬸本想敲打一下方千羽,沒想到反被嘲諷了,那個年代的她,確實也被父母當成苦力一樣,每天都得下田種活,否則,就沒有飯吃,嫁入婆家之後,也是如此。
這事本應該同情憐憫,可她萬不該把這事當做榜樣楷模來弘揚,當做光榮史來歌頌,還藉此來暗諷方千羽矯情,嘲諷她多麼的身嬌體貴!
方千羽也本不應該與她計較,可是有些人,你不回擊她,她會屢屢來酸臭你,還不覺得是冒犯!
方千羽便藉此言明了,她也是父母捧在手心的寶,不是來給老蕭家當保姆的,着重提到了今時不同往時,她方千羽不是往日那個被你們搓捏揉扁、任你們使喚當保姆的方千羽了,還想想使喚她?做夢!
蕭慕白一聽,幽暗的桃花眼裏閃着意味不明的光,他怎麼沒發現方千羽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又見奶奶面色好像不太好,便收斂了眉首,切換成嚴肅清冷的面孔。
田嬸一噎,臉色鐵青,神色有些慌亂,咬了咬牙,「今天劉嬸請假了,只有我這一個老婆子,我怕忙不過來。」
「哦,真不巧,劉嬸請假了,要不我把河青區的吳嬸叫過來幫幫忙吧。」是知道她能來廚房當幫工吧,所以特意給她放了一天假?以前她是不計較,但不代表她傻。
「行了行了,多大的事,田嬸你就做幾個慕白愛吃的菜就行了,我這個老婆子隨便吃點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