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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回答,讓聖主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像是沒有聽清楚一樣,反問了一句。
「你說什麼?」
蘇輕嫵不客氣的道:「如果聖主大人的耳朵不好使,可以送給有需要的人,我說這個要求……不行!」
她還故意將不行兩個字說的很大聲。
聖主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
「你知道,拒接我要求的後果嗎?」
蘇輕嫵點點頭。
「我知道,你打算殺了所有聖山的人給你陪葬,你剛才說過的,本妃的記性還沒有那麼差。」
「既然你知道,那你還……」
聖主語氣之中甚至多了一抹好奇。
蘇輕嫵挑眉:「聖主大人的命也很是金貴,不會連這點兒小小的拒絕都接受不了吧,咱們現在是商量,是交易,如果你的要求實在過分,恕我絕對不會答應。」
夜玄霆站在蘇輕嫵身側,聽着蘇輕嫵的話一言不發。
聖主直接轉過頭問他。
「玄王,難不成你讓一個婦人來給這麼大的一件事做主嗎?」
夜玄霆的語氣不咸不淡。
「在我家,王妃說的算。」
這短短的幾個字,直接將聖主所有的言語都堵了回去。
他從來沒想過,堂堂戰神王爺,那麼多人崇拜的男人,會當着他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蘇輕嫵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就像是深閨之內嬌養出來的菟絲花,這樣一個女人,如何做主?
「你們就不怕我一怒之下,真的將這母蠱給毀了?」
蘇輕嫵挑眉,眼底划過一道淺淺的冷色。
「毀了你也會死,這對你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
蘇輕嫵笑了一下:「還是說點兒正經的,聖主大人的要求好是要仔細想想,否則,別說整個聖山之人的命,就算是全天下所有人的命,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別忘了,你女兒也在其中。」
蘇輕嫵聽到聖主的提醒,微微低下頭。
她的眼神之內充斥着憂傷之色。
就在聖主以為可以用這個來作為把柄和底牌的時候,就聽到蘇輕嫵開口道:「小女是個痴兒,如果沒有世間難尋的靈藥,很難活過十歲,與其將來痛苦的走,現在雖然有些捨不得,對我來說卻也都是一樣的,她早晚會有離開我和王爺的那一天。」
蘇輕嫵的聲音很是傷心,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聖主無言以對。
那小丫頭的情況他也是查探過的,如果沒有他手中的靈藥,絕對活不過十歲。
如此一來,最後一點兒把柄都沒有了。
這一刻,聖主有一種一敗塗地的挫敗感。
他手指緊緊攥着瓶子,沉思半晌才道。
「好,那本座就和你們做一場交易。」
蘇輕嫵和夜玄霆站在對面,洗耳恭聽。
聖主終於沒有再說出剛才那種得寸進尺的話,而是開口道:「你們立刻帶人離開聖山,聖山是本聖主的地盤,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入此地一步。」
蘇輕嫵微微眯起雙眼,隨後問了一句。
「你會將母蠱交給我嗎?」
「當然不會,不過這聖山之內的那些普通人,你可以隨便帶走,接下來每年,你可以派人來聖山之內領取解藥,一旦我出事,他們還是會跟我一起死。」
聖主微微揚起唇角,相信這樣的條件,蘇輕嫵和夜玄霆不可能不答應。
聖山之內有幾萬人,幾萬人的命來交換他一個人的,很划算不是嗎?
他讓這些人活着,本來就是一種恩典了。
蘇輕嫵聽完,噗嗤一聲笑了一下。」你還真是好算盤,打算用母蠱來威脅我和王爺一輩子,還讓我們間接保護你的安全……」
「你說的沒錯,就問王妃,究竟答不答應。」
「我要是不答應呢?」
蘇輕嫵聲音冰冷,依舊是討價還價的語氣。
聖主心中咯噔了一聲,覺得面前這個女人,真是相當的難搞。
蘇輕嫵道:「我可以帶着所有人離開,將聖山還給你,但是你必須將母蠱給我,解開所有人的蠱毒。」
「那不可能……」
聖主幹脆利落的拒絕。
因為沒了母蠱來挾持蘇輕嫵他們,等到這些人離開,沒了後顧之憂,整個聖山在對方的眼裏,就好比擺在對方面前的肥肉,隨時都可以被一口吞掉。
他們還沒辦法和一個國家的兵力財力抗衡。
蘇輕嫵嗤笑了一聲:「那就有些不好辦了,我不拿到母蠱,不會相信你的話,而你又不想將母蠱交出來,可見咱們已經沒有談判的餘地了。」
聖主表情一凝。
「我從未見過一個女子如此心狠手辣,幾萬人的命,還有自己女兒的命都不放在眼裏……」
他嘆了口氣,直接將手中的瓷瓶舉了起來。
「既然你不給我活路,就算現在死,或者以後死也沒什麼區別,那就讓所有人跟着我陪葬好了。」
聖主說完這句話,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下一刻,就將手中的瓷瓶重重砸在地上。
隨着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伴隨着聖主陰森的聲音。
「你可……不要後悔啊……」
蘇輕嫵和夜玄霆距離的有些遠。
根本沒有辦法將那瓷瓶搶過來。
所以,兩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甚至腳步都沒有挪動一下,眼睜睜的看着那瓷瓶變成碎片,裏面流淌出來了濃郁的綠色液體。
蘇輕嫵的眼底划過一道暗色,目光如利刃一樣看着對方。
聖主看到兩人無動於衷,甚至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稍微有些驚訝。
「你們這是什麼反應?」
蘇輕嫵直接回答:「我賭你的瓶子裏,沒有母蠱。」
這句話出口,讓聖主的表情有些冷沉。
他忽然轉身就要跑,可是夜玄霆的速度更快。
他像是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在對方的注意力還留在蘇輕嫵身上的時候,人就已經悄無聲息的接近了他。
在他想走的一瞬間,伸出手對着他的後衣襟抓過去。
聖主直接側身一躲,兩人不可避免的交手。
聖主的武功本來就比夜玄霆弱了一籌,如今又深受重傷,在這一刻,完全沒有還手的能力。
不出百招,就已經節節敗退,身上的各種底牌也都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