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速速出來!」鹿靈機警道。
「畜牲,找你爺爺呢?」此時,公孫牧與汪孟謅二人從那隱秘的草叢中一躍而出。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鹿靈道。
「妖精,快放了她!」
「放?到嘴的人肉說放就放?」
見汪孟謅與那鹿靈交談無果,公孫牧遂走上前道:
「既然用嘴不行,那就看槍吧!」
公孫牧旋即使出手中的龍紋銀槍,他手握銀槍,揮舞數下,宛若雷霆一般,那龍槍在他手中使得出神入化。
「人族的武者,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能有什麼手段。」
眨眼之間,只見中年男人渾身披負雷霆,他一個投擲,頓時那龍紋銀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兩個妖精刺去。
槍尖扎在地上,捅出一個巨大的窟窿,附近也出現了許多幽深的裂紋。
鹿靈往後一撤,僥倖躲開那銀槍,差點沒被這龍槍激起的氣浪給掀翻。
「人族武者,有兩下子。」
「讓你嘗嘗我的本事。」俄頃,那鹿靈突然化形為鹿,朝公孫牧這邊衝撞了過來。
那可不是一般的衝撞,原因是鹿靈將妖力匯聚在自己的鹿角之上,使其延展伸長,變得尖利無比。
只見他憑藉着強大的妖力暫時將那公孫牧給壓制住,但從公孫牧的表現來看,他還算落於下風,他手握銀槍,將其死死定住,此刻的鹿靈與公孫牧陷入了短暫的靜止,就像同階的凡人武者對戰,力量相互抵消了。
「奇怪,我的實力明明在他之上,為何感覺全身綿軟無力?」公孫牧隱約間感覺有些不對勁,按理說,對面雖已是九境巔峰大妖的實力,但別忘了,他可是煉器三品,實力在九境之上。
「青靈,還不動手!」只見那鹿靈衝突然身後的鹿靈喊了一句,片刻,那青靈便化形為一根巨藤,潛入地下,知道躍出地面將公孫牧擊退數丈。
「老夫好久沒活動筋骨了,今天就拿你們倆練練手。」
「雷霆,槍魂!」
公孫牧重新起身懸浮於半空中,彼時,只見他的雙眼血絲翻湧,呈現血色。他手握銀槍,屹立風中。
槍魂一出,風捲殘雲,原先還是銀白色的龍槍頓時被染成了血色,雷電也隨之呈現鶴紅色,但壓迫感絲毫未減。
「縱你實力在我等之上又能如何,現今我二妖聯手,對付你一介粗鄙武夫簡直手到擒來。」
「妖孽勿說大話,打不打的過,還要問問我手中的龍槍!」
「看槍!」
只見中年男人一個飛越,持槍衝出,彼時空氣中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絡繹不絕,不時閃過幾縷血色雷電,公孫牧與那二妖打得是有來有回。
「沒想到,就連公孫將軍都不能完勝這二妖!」汪孟謅在一旁觀戰,他知道自己打不過那二妖,因此他只能站在一旁觀戰。現如今實力不過符師八品煉魂境的他,在這倆妖精眼裏那就是炮灰。
「二妖合璧妖神變」
突然,明顯公孫牧還處於上風的時候,那二妖突然停手,開始施展更加強大的妖術。
俄頃,天降異象,四周出現若干黑影,全數竄入那二妖的身體之中,只瞧見原先還是彼此分離的青靈和鹿靈突然融為一體,變成一個手握梅枝的半人半鹿的奇怪生物。
他手中的梅枝遍佈棘刺,極其鋒利。
「老傢伙,我二妖合璧,你不是我們的對手,趁早跪地受死,還能留你全屍。」
「妖孽,廢話少說,看看到底是誰落下風。」
公孫牧旋即提槍而起,朝那二妖刺去。
「妖孽受死!」
「敬酒不吃吃罰酒,也罷,今日便讓人族瞧瞧,我妖國實力。」
說着,那二妖旋即催動妖術,抵禦公孫牧突如其來的槍擊。
電閃雷鳴之後,雙方仍舊不相上下。
夢境谷里,剛與鹿娘解除誤會的許長壽有些不好意思,他沒再繼續詢問關於『寶物』的任何事。
反倒是想起來先前從那蜘蛛妖獸口中救下他的鹿娘與現在面前這個弱女子完全是兩個人。
他沒想太多
此時,鹿娘湊上前去道:
「恩公所說的『寶物』長什麼樣子,恩公倒不如告訴我,興許鹿娘見過。」
「模樣?」許長壽搖搖頭,說實話他也只是聽說,至於形狀嘛,他就更不知道了。
「鹿娘雖然不知道恩公所說的『寶物』是什麼,但這夢境谷里有個蛇王,哦,差點忘了,就是之前打傷恩公的那個,我平時經常進山里採藥,偶爾會看到那妖王的洞府中有光芒閃爍,會不會就是恩公口中的『寶物』?」
聽到這,許長壽似乎又提起來興致。
「寶物?莫非真如鹿娘所說!」許長壽好像有了眉目,但是不多。
「如果『寶物』真是那玩意,那豈不是又要羊入虎口?」
一番思考之後,許長壽清楚自己如果要想了解『寶物』的進一步信息,就必須有所行動。
「我倒要看看這『寶物』究竟是何方神聖。」一番暗許之後,他決定搏一把,畢竟現在哪也去不了,倒不如去調查『寶物』的行徑,說不準還能找到離開這夢境谷的辦法。
對他來說,這是一場自我的博弈,輸贏都在他。
「鹿娘,你帶路!」
許長壽旋即從床上坐起來,只是還沒坐起來,他又癱軟在了床上。
「不可!恩公的蛇毒還沒完全解掉,如果擅自行動,蛇毒會蔓延到你的全身的。」
聽聞鹿娘的叮囑,許長壽這才意識到他現在還是個病人,對於調查『寶物』蹤跡一事還需些許時日。
「我大概多久能痊癒?」
許長壽詢問道。
彼時,鹿娘伸出三個指頭。
「三天?」
見鹿娘點點頭,許長壽嘆了口氣。
「三天!三天後都什麼時候了,那時候估計汪木頭和晚寧丫頭早走了。」
距離上次離開天師隊伍已經過去數天,如果不能及時回去,不說紫晚寧和汪孟謅能不能找到他,恐怕就是慶元帝的隊伍也將徹底離開這片洞天,屆時洞天關閉,再想要離開可就難了。
「不行,我得趕快養病!」
「對了,恩公,該喝藥了!」
彼時,鹿娘端來一碗賣相不大好看的草藥。
許長壽看着她手裏的草藥頓時腎疼,這玩意確定能喝?
「嗯,不光能喝,可好喝了,恩公,你喝了它你的蛇毒才能更快驅散。」
「聽這丫頭的意思,貌似很不錯,可這玩意怎麼血淋淋的。」
許長壽猶豫片刻之後才決定試試。
「那就試試?」
「試試就試試!」
鹿靈隨即將藥碗遞給許長壽,許長壽正要接過藥碗,只是好像他渾身都沒力氣,就像手術前被人打了麻醉一樣,雙手和雙腳都完全提不起來。
「奇怪,怎麼感覺身體被掏空」
「嗯?一定是蛇毒又發作了!」
鹿娘說着,隨即找來一個木垛子,她坐在垛子上,一隻手端着冒着熱氣的藥碗,另一隻手拿着一隻藥勺。
「恩公躺下!」
許長壽被她莫名其妙的扶下床,而後鹿娘親自餵他!
拿起藥勺,放在唇前吹了吹,最後再餵到許長壽的嘴裏。
湯藥從藥勺里滑入許長壽的口中,瞬間令他乾燥的雙唇都徹底濕潤了。彼時,許長壽感覺周圍的一切都瞬間靜止住了,他看着那雙不曾被世俗沾染的明眸出了神,雪白的面龐上微微擠出一抹笑容,那一刻,他早已將嘴中藥的苦味拋之腦後。
「這是心動的感覺!」
許長壽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他第一次被人如此親密的餵藥,還是女孩。
「恩公?恩公?」
鹿娘叫着他,但好像許長壽並未聽到,而是緊緊盯着她。
這可把鹿娘看得有些面紅耳赤。
過去許久,許長壽這才回過神來,看着面前一臉疑惑的鹿娘,許長壽只覺得是自己的雄性激素被徹底激發了。
「果然,會照顧人的姑娘最好看。」他是這麼認為的。
「恩公,藥漏了!」
許長壽隱約感覺到有哪裏不對勁,等他反應過來時,湯藥已經從他的嘴角滑落到了脖頸,好在他的反應夠快,沒有讓湯藥落到床上,不然莫說鹿娘不會說什麼,他自己也會過意不去的。
這麼好一姑娘,你迷戀人家的美色也就算了,還來禍害人家的床!
許長壽往後挪了挪,然後靠在床頭,現在的他,被蛇毒侵染,需要調養一段時間。
正待他準備伸手將脖子上的草藥打理乾淨,彼時,鹿娘放下藥碗,突然叫住了他。
「恩公別動!」
隨即鹿娘朝他靠了靠,許長壽偏了一下頭,他原以為鹿娘只是想要幫他擦乾淨,直到他悄然回頭時,愣住了。
鹿娘一口咬住他的脖子,愣是將那草藥給吸了個乾淨!
許長壽不敢動,鹿娘咬得很輕短暫的時間過去,許長壽甚至於都不敢呼吸,片刻,見鹿娘緩慢抬起頭,許長壽注意到了她腦袋上那對若隱若現的鹿角,鹿角很小,甚至於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有所不察覺。
他這才喘過氣來,剛才經歷的一切就兩個字形容刺激!
「恩公,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鹿娘說完後埋着頭走出房間,並順手帶上了門。
喝了藥的許長壽頓時感覺力量回來不少,他緩慢挪動自己的身體,然後盤腿坐在床上,丹田處有一股熱,仿佛有股力量在指引着他。
他要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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