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雷決系普遍是暴躁的急性子,那麼西岐門就是爭高爭低就是要爭一口氣。
這樣倒是說得通了,但跑到他們的頭上攪和什麼勁啊!
葉里哼哼心想,反正該抓就是得抓,別想給玄冥系鬧出一點兒亂子!
「但還有一件事。」
說到這的時候葉里明顯的看向面前這人,似乎想要探出點什麼東西。
「那個女子,到底打算怎麼處置?不是真要留下來改什麼陣法?」
葉里定定的看着他。
雖然從輩分上講面前這人是他的師弟,但是從他成為少系主的那一刻,已然成為了整個系門的核心。
隨意的一個眼神都有深意,然而葉里居然在此刻看見了眼前這人似乎清明,一點雜念也沒有,語氣依舊淡漠的緊。
「不用管她,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就一條,如果她敢跑」
不用多說,葉里就已經很了解的接出了下一句,「腿打斷是吧,我懂了。」
也不知道那女子到底與他們這少系主有什麼交集。
然而下一秒。
「明天系大比,把她帶上。」
葉里轉身就要走,冷不丁的聽到了這句話,表情顯得更加匪夷所思。
帶她一個女的?
哦莫!
這已經不僅僅是交集的問題了吧!
收到消息的時候風意自己也是懵的,很是懷疑的指了指自己。
「把我帶過去?你確定他不是想要換着法兒的折磨我?或者弄出一點兒血腥的事情?」
她雖然是準備偷溜過去的,畢竟系門集聚,找人是最好找的,但卻從來沒想過是這種情況!
而且這些天谷玉山是沒什麼動作,但萬一他現在是憋什麼壞招?
他自個兒都沒參加系門大比,突然一下要去,還帶上她,這很難不多想。
就連靈焰和風斯羽都雙雙的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很顯然,他們也覺得這幾天面前這傢伙能好好的或者已經是個奇蹟了。
風斯羽拍了拍風意的肩,一張二世祖氣質的俊臉上,長長的一聲嘆息。
靈焰手裏攥着一團火苗,屁顛屁顛的跑到風意,然後面前一吹,誒嘿,散了,得意洋洋的昂着頭。
「小爺看某個人的小命就要如同這一把火苗一樣了哦~~」
誰讓這人這幾天都不陪他玩,哼!
風意:這兩個傢伙還真是欠揍!
但小白白陡然發現個很有意思的事情,「你青門系風六的名聲,比你本名大啊,我瞧着玄冥系的人似乎至今還沒有把你和青門系的禍害聯繫起來。」
這的確是的。
但是!風意覺得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名單上沒有她的名字,她卻突然出現在這裏,再加上如果身份暴露遇上她的仇家
她都能想像到時候能出現什麼么蛾子。
不行,得想個辦法。
系門大比一共分為三輪,第一輪個人戰,實力優先者獲勝,篩選前五十名。第二輪團戰,五人一組,十組根據得分點算積分。
第三輪每一次系門大比的情況都不太一樣,而今年的賽制還沒有出來,但算法都差不太多,綜合成績最終決定前十,以此進入秘境。
秘境裏好處無數,若能弟子從秘境之中帶一些天材地寶回系門,那簡直大有裨益,很大程度上這就是系門爭奪前十的理由。
玄冥系這幾日可熱鬧得很,切磋的切磋,打鬧的打鬧,無處沒有人,好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唯有後山一如既往的靜謐。
日從東方而出,金色的光芒灑在大地上的那一刻預示着系門大比的開始。
出發之前,風意磨磨蹭蹭的走出自己呆的那個小地盤、
風斯羽皺着眉頭瞧着她走,小蘿蔔頭叉腰,「還真是那個大魔王叫她,叫她幹什麼?處死?」
這個可能性似乎不錯。
風斯羽依舊抿唇,「不清楚,但看在我的面子上,應該會好些。」
靈焰:…你個二缺哪裏來的自信啊。
風意被人引着去,路途之中又瞧見了前幾天的陣法之地,如今已經消散的放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只是在一眼看過的時候,心底無比的平靜,卻來到谷玉山面前時全盤破功。
那犀利的眼神,從上到下的打量,都讓風意覺得他下一刻要把自己掐死。
「你往後退什麼?」
淡漠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的調子,某位少系主很不能理解為什麼她走到門檻瞧見她的時候還往後一仰。
風意心累,只想在地上撒潑打滾,明明兜兜轉轉都要離面前這個人遠點,現在居然到跟前來還跑不掉了。
上面的目光依舊看着她,風意隨口道,「少系主的氣勢太大,有點沒緩過神來。」
這隨口的一句話還真沒說什麼假話,比起三年前時,她一見這少年郎俊顏逆天,還能大着膽子挑着他的下巴,來上一句。
「哪裏來的小妞,這麼俊啊,給爺笑一個。」
那個時候面前這個人雖然氣場大,但也沒有大到今天這種程度,她還能欺負欺負。
現在莫不是就是因為魔修的原因。
思緒在轉來轉去,如此明顯的走神,不想讓人發現都難,但谷玉山沒在意,畢竟他也從來沒在意過這些問題。
身姿如玉的站起來,明明什麼都沒做,墨藍色的花紋配着,就那麼站着也給人一種渾然正氣,系門子弟的壓迫感。
「跟我走。」
就走?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她真是腦袋不夠用了,什麼都沒發生不是更好了,馬上應了一句哦。
踏過門,便是台階鑲着金邊的衣擺在半空中飄,這麼一個天之驕子風意面色糾結在了一起,也不知道三年前她下的手,現在還能不能用。
思緒飄忽的太厲害,台階上的人忽的一停,風意差點直接撞上去。
「想什麼?」
風意下意識的,「沒什麼。」
沒什麼還走神。
谷玉山轉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站在台階上,背後有光剛從屋檐後冒出來,不偏不倚的打在她如神的半邊側臉上,連眸子都是神采奕奕的。
谷玉山的眸子瞬間散發出了一絲絲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
風意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髒東西,摸了摸臉。
但八卦是人的天性,總有人忍不住的,紫韻手裏的琵琶精緻無雙,卻也難掩女子眼底的疑惑。
「谷玉山身後跟的是誰?看身形和骨架倒像是個女子。」
紫韻的聲量不算小,前面帶頭的幾個再次將注意力落在了風意身上。
「怎麼?你好奇?但人家已然作為玄冥系的少系主可有權不來,說不定人家現在抱得美人歸,哪裏還對旁的事情感興趣。」
余霜手裏的白玉骨扇一開,面上的笑容笑的跟頭狡猾的狐狸別無二致。
「你與其管他,不如想想怎麼在我們這些人手底下別輸的太沒面子,畢竟誰都知道前幾的熱門人選是我們。」
慵懶輕佻的語調,當真應了這花花公子的頭銜,說着手腕一個翻轉,白玉骨扇遮面,一陣嘆息是無盡的怨念。
「他不來也就算了,本公子少一個對手,但沒想到就連青門系的那個禍害今年也出席不了,這系門大比沒了這兩個人還有誰能與我對打。」
余霜這傢伙居然如此自信的欠揍,真是誰沒來就說誰。
「如果到時候你連繫門前十都沒進去,那可就打臉了。」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卿酒。
「小余啊,你別擔心,小女的琵琶會讓你好好喝上一壺的。」這是已經十分想揍人的紫韻。
黎別黎開雖然不愛占風頭,但此時不說上兩句話豈不是說明他們西岐門太沒存在感。
「你們鬧你們的,但記住千萬別招惹上我們兩個,不然第一輪就讓你們出局。」
余霜依舊在笑,「喲,口氣挺大。」
這邊的幾人氣場對立的快要擦出火花,不愛搭理的若冥冥和桑葉以及玄冥系的烏江表示只當觀眾。
打嘴仗有什麼用!畢竟實力才是王道!
底下的氣場風意自然是絲毫不知,她只是默默的跟在谷玉山的身後,然後坐在了上方最佳觀賞位上。
隨着長老們訓話的結束,一聲令下,七個擂台齊齊開賽,頓時下面一片刀光劍影,流光四射。
而第一輪與其說是比賽,不如說是系門之間的相互切磋,畢竟階級差距之大,不是那麼好跨越的。
隨機抽籤,倒是有幾個金丹對金丹的被刷了下去,但那也只是運氣,畢竟還有復活賽,就是為了充分都篩選修為能力強的人再次被撈出來。
然,風意默默的摸着自己的眉心,有些不解。
明明全員都已經來了,為什麼她的眉心一點兒也不亮呢?
突然底下一陣狂呼,風意順着聲音,將目光掃了過去,頓時瞭然。
系門弟子前來的一共一百三十八號人,雖然其中有一半都是來打醬油的,但其中也不乏一些黑馬般的人物。
就比如現在面前的這個,紫峰系的一名金丹初期的金丹,此刻居然跨越了一個小層級,把金丹中期的人打的節節敗退。
越級戰勝,其實不少,但像能這麼壓制的倒是頭一個。
畢竟開賽才一盞茶的時間,就把對面打的節節敗退。
流三感嘆,「紫峰系今年派出來的弟子不錯啊。」
紫然捋着手上拂塵的白毛,眉眼嘚瑟,「雷絕系的也不賴啊,若冥冥一招殺敵,那手法應該是得了掌門的真傳吧。」
「西老頭家的那兩個一如既往的兇殘,都是一招滅敵。」
這些都是系門裏頂強的新一代,自然也是各位長老的眼珠子,這下子都是笑的移不開眼。
也就這麼談話的幾句話,剛剛談論的那幾個人都已經結束了,乖乖回到自己長老的身邊。
流三看着其他人的打鬥,又笑,「你看看,浮若系看來是下本的,你看看那些小弟子手裏的寶貝,這是又都添置了新的吧。」
人沒找出來,那自然不能丟了面子,讓自家弟子赤手空拳的上去,但出門在外一下子還真添置不了這麼多。
浮若系倒是一個都沒落下,坐實了財大氣粗。
「名訥啊,你們作為東道主的似乎是有點差強人意啊,你們家的這次怕是難吧。」
名訥的臉上總是那麼一副老神在的樣子,被人這麼調侃也不惱,只是冷哼哼的。
「沒關係,總得給你們一些喘息的空間,畢竟誰的系門也出不了先天靈體才是。」
這一下還真的把大傢伙兒的嘴都給堵住了,因為這說的還真是個實話!
這個令人心梗,索性轉移對象,西老頭笑,「按照道理來說你們青門系的那個小禍害早到了年紀,為什麼這次系門大比沒來。」
青門系長老:喂喂喂!怎麼看戲看戲怎麼看到他身上來了。
這幾個老傢伙消息那麼靈通,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兩聲,「我們家小六啊,對系門大比沒什麼興趣。」
流音殿流三伸頭,一臉的打趣,「是真的沒興趣還是出了什麼事啊。」
「出沒出事,都沒什麼關係,最重要的是,系門大比青門系可不一點兒比你們差。」
青門系的綜合實力一向是七大門系最高的,這倒是沒錯。
這幾個老傢伙又轉到了別的話題,耳邊聲音嘈雜,青門系長老理了理袖子,莫名有些發愁「也不知道小六現在跑哪裏去了。」
修為全無,可別出什麼事情就好。
卻不知他想的那個人正從他的身後一閃而過,眼角泛着淡淡的笑意。
她們家的老頭怎麼看,怎麼那麼招人喜歡。
不過得趕緊走,她的眉心又開始炙熱了,得趕緊找人,而且她還是找了個藉口跑出來的,時間可不能多呆。
就在三分鐘前。
黎開黎別分別以自己的最強殺招,直接解決對手之後,便躲在了角落,互相搭着肩膀說着話。
谷玉山和風意的角度能十分清楚的瞧見前面的人。
「你想怎麼解決他們。」
解決?解決黎開合黎別?
意思是要下手,誰這麼勇?
這可是西岐門的寶貝疙瘩。
仔細一辨別,居然自己身邊這煞神說出來的。
偏偏他說話的時候,微微的偏過了頭,神情淡漠的什麼情緒都沒有,就像是在說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
兇殘,真是兇殘,兇殘爆表。
但是你既然要解決的話,問她幹什麼?
風意現在就是一整個兒在谷玉山面前夾着尾巴做人,能讓自己好過還是好過一點,大丈夫,能屈能伸嘛,這一點她很懂的。
就這麼想的一剎那,那張臉偏的更多了,金光打在側臉,一半光明,一半陰影,陰影的那面什麼都是冷的,就連說話也冷。
「聾了?既然也聽不見了,那就把耳朵割掉吧。」
旁人說着就聽話的拿起刀走了過來。
風意:你們不要太聽話!
一手一隻耳朵抓住着保護,癟着嘴,整個人焉了吧唧委屈巴巴的。
「你自己的事兒,你自己下決定,你問我幹什麼?」
一旁的小弟子心的碎了,妹子!你虎啊!
說話之前也不斟酌斟酌!而且你這話里話外怎麼還透露着不耐煩呢!
雖然咱們少系主天賦無雙,無人可及,但暴躁是真暴躁,陰人是真陰人,雖然不要你命,但卻勝似要你命!
小弟子就見那穿着墨袍的主,身子一點一點的轉過去,看不清臉上的神色,但想一定是不好看的!
「你,把眼睛閉上。」
說着話的時候風意咽了咽口水,這雙眼睛就那麼看着你的時候,那是真的滲人,很自然的說出了這句話。
又慫膽又大。
這是谷玉山對面前這人的評價。
透過那一層面紗,看到了面紗後那如小鹿搬濕濡的眸子,閉眼是不可能的,但裝作什麼都沒聽見還是可以的。
但這樣似乎不是他的性子,冷冷的丟下一句。
「你要是再說一句話,你的嘴就別想要了。」
風意:不是你先問話的嗎?!
有病!
而風意的眉心就是在這個時候熱起來的,一點一點宛如炭火灼燒。
手不自覺的捂上眉心,神智瞬間被拉走,看向底下的廣場,如今賽場已經過半,估摸着半個時辰之內鐵定是能結束。
而已經比過了的,像那幾個能爬到長老身邊的是少數,其餘人莫不都是去向了西南方的出口,一起聚在那。
那麼就意味着那個人現在一定還在下面的廣場!
但如果要走風意將目光落在前邊那個坐着猶如坐上什麼神位的墨袍身影。
這視線沒有絲毫的遮掩。
谷玉山瞧着下面,「有事?」
風意點頭。
但谷玉山根本就沒有轉頭,這能看到個嘚兒,等了幾許沒聽到聲,俊顏染了不耐煩。
「說話。」
風意:不是你說的她再多說一句,就割她嘴嗎?!
真是有那個大病!
「我要出恭!」
某人快氣死了的雙手環胸,要是解開那一層帷帽,那漂亮的臉蛋都氣壞了一半。
谷玉山:這是什麼破理由兒。
薄唇已經微張了一線空隙,風意一看,瞬間雀躍起來。
「我知道你會同意的,那我就去了,去去就回!」
緊接着就是腳步神遠離,以及風打在衣物上逐漸聽不見的嘩啦聲。
周邊的人只覺得溫度一下子下降,都冷的往自己手臂上摸一層雞皮疙瘩。還沒找原因,便聽到前面的主發話了。
「跟着她。」
風意就是下去的時候便剛好聽見了那些個長老的說話,嘴角彎了起來,然後去向下面系門的廣場。
她是七大門系的人,自小在青門系長大,而七大門系從來也都有交流,所以下去的時候風意就想過會遇見自己認識的人。
但卻萬萬沒想到,自己一來看到的人,居然又是自己的對家!
迎面而來的白衣在一群綠色的系門服里格外的突出,浮若系的言若,同時也是山下帝國的一位皇子,因為身懷靈骨,所以特送到山上修行,但
不得不說有些荒謬,就在一年前,因為她的眉心在她面前熱過,所以禍害了一把,而製造的幻境裏,她又是他已過門的妻子。
幻境消失之後,這丫的非以為她不守婦道!
不僅是他,那天系門找上門來的都是!
說起來都是一場災難。
可不能見,不能見,揣着自己砰砰的小心臟,帶着帷帽直接走過。
兩人擦肩而過,本應該是什麼也沒發生的,但就在十秒鐘後。
言若突然一個回頭,眉頭緊鎖的瞧着那背影,跟着其他的小狗腿子也跟着回頭看向那人。
風意是跟着谷玉山一起出現的,出場的時候太過於惹眼,許多人都瞧見了,現在出現在這裏一眼就被看出來。
說來他們也不是不好奇,「這個帶着斗篷的到底是誰?看身影倒像是個女子?言若師兄你知道嗎?」
言若還沒有說話,身旁的人立即哈哈大笑。
「女子?怎麼可能?!就谷玉山那性子,身邊能有雌性的妖獸就是一個頂天的事情!還能出現女子?」
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另外旁的人跟着點頭,但立馬又摸着下巴。
「這倒是,就是可惜了,他都不參加系門大比,不然的話,我還想和他交交手,看看這玄冥系的少系主到底是有些本事。」
沒有人覺得他這話說的有多麼的可笑,還有人接話。
「但我以為至少青門系的風六會出現。」
有人嘲笑,「她現在哪裏還配和我們的少爺交手啊,修為都被劈沒了啊!那天追着過來殺人的皇宮貴族、青年才俊,還舉着橫幅,那才叫一個熱鬧。」
「她現在一個修為全無,也沒有能耐翻出任何花樣了,什麼系門最受寵的小師妹,不過就是女表子罷了!」
「住口!」
言若突然一聲厲喝,嚇的眾人紛紛都不敢說話,短暫的回神之後,卻又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
剛剛談到的話題也就只有一個,難不成就是風六?
可是風六,言若師兄不也是很討厭的嗎。
只有從小到大跟在皇子身邊的小侍衛垂着頭知道一切。
你們這麼說,豈不就是在暗戳戳的表明,他們皇子眼瞎嘛,這能忍?
而且就在那天,他們的皇子才知道那風六招惹了這麼多人,而他只是這些人中最不起眼的一個,當時可氣的把房間都砸了。
你們居然還敢當真面前說,真是不要命了。
敢說,被吼了一句,那肯定是不敢說了,各個眼觀鼻、鼻觀心。
言若再次轉頭的時候,前面的那道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們走。」
系門廣場。
比賽結束的弟子們都已經重新整隊的各自聚集在一起,受傷的吃藥療愈,打贏的興致勃勃,但大多的還是看着餘下的戰場,說着話。
先是感嘆自己的東西被偷了,都沒有發揮出全部都實力,後又是誰誰誰進步非常,誰誰誰居然輸了,不然就是幾大門系的八卦。
到後邊,看着那戰場,已然不太一樣了,一人摸着下巴思索。
「怎麼回事,西岐門的系門實力這三年在穩步的提升,感覺都與青門系差不上太多了。」
另一人接話,「提升不算吧,是他們下招太狠了,誰敢真拿命跟他們對上,以前他們凶也凶,倒是也沒這麼凶。」
又有一人開口,「但不管怎麼說,按照賽制,系門實力第一的寶座怕是要被西岐門搶走了。」
個人戰,以速度攻擊度殺傷力綜合算分,系門整體實力,便是系門累積點,誰高誰得。
風意正在他們後方的一顆大樹底下,巡視四周。
聽這話眉眼悠悠往那一抬,廣場上的形勢似乎是不太一樣,的確是如他們所說,此刻綜合算分的話,西岐門確實是比青門系高不少。
耳邊的交談還在繼續,「不過西岐門最近這幾個月,我聽說好像是有點動作,最近他們一直在捕獵妖獸,取妖核,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
「妖核?妖核雖然充滿妖力,但對我們不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嘛,拿這玩意幹什麼。」
「那誰知道喲!你誰啊,突然冒出來嚇死我了。」
風意換了張平平無奇的臉,擠入兩人間,「他們獵的都是些什麼妖獸啊。」
那小師弟被嚇一跳,簡直不想說話,但對上那雙瀲灩靈眸,不知怎麼的,反而還喉頭一滾。
雜念一出,那小師弟差點給自己扇了一巴掌,他到底在想什麼!
這一心虛,倒也是什麼也顧不到上了。
「獵的什麼妖獸倒是不清楚,反正都是些大的老妖怪,不過他們都殺了也好,都是些吸食人精氣的黑心妖怪。」
「獵殺妖,誒,你說他們西岐門現在綜合實力上漲,不會就是殺多了,實戰經驗增強了吧。」
「這倒是有可能。」
風意緊緊的盯在廣場中央,眉心擰緊,怕就怕不是這麼簡單。
再一抬頭,那黎開黎別已經不在原地了。
風意悄悄的退下,尋找到一個隱秘之處,把小白白放了出來。
小白白還沒睡醒,倆只小爪子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整個身子都在打顫。
一睜眼,是一個陌生的臉龐,直接驚醒!立即表演一套功夫!
「呔!是哪個黑心老妖怪!」
風意:
小白白下一秒只覺得自己的身子直接懸空,慢慢對上那一雙靈眸。
這威脅的意思,小白白趕緊雙手抱住風意的小拳頭,一臉討好相。
「這是需要我幹什麼事了?」
小白白很有自知之明。
「我記得你的能力的吞噬和追蹤,你現在感應一下,黎開和黎別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小白白有些迷糊,望望周圍,又感受到她的眉心,突然有些轉不過彎來。
「你現在人沒找到,居然要去找那兩個人?你轉性啦。」
風意不是一向是把找她老子當成人生目標的嘛。
「所以啊,你去找他們兩的位置,我在這找人,你跟我反正是有感應的,到時候我直接飛過來。」
這個計劃很穩妥,而且兩邊都不誤事,真是妙極了!
但這在小白白眼裏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我?他們兩個元嬰!」小白白打了個哆嗦,「你可真是不怕我死在他們兩個手裏。」
它一靠近,那兩個就回感知到好吧!
要是被發現了,它還有活路?!
它怎麼就跟了個這麼無良主人。
頂着那一雙,我看你就是要謀害朕的小眼神,風意很無語。
「諾,拿上這些總行了吧。」
那是一張隱身符和速度符,隱身符不僅能把用的人隱蔽掉,還能把氣息也給隱蔽掉,速度符顧名思義就是加速度的。
但
小白白皮子都皺成一塊,「你確定這能用?」
雖然它很不想說,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入門才幾天啊!
這符咒還是昨天晚上它看着出爐的!你確定不會出什麼意外?
無論內心如何的悲憤,但說出來的話,還是比剛剛委婉的,「我覺得哎!」
風意直接給了個板栗,「人與人之間能不能多一點信任!」
真是的
然後二話不說,把小白白踹飛到林子裏去,手裏有着那天掉下的符咒,也是足夠找到他們了。
那現在就只有一件事了
東南西北,只有往東方走,才是對的方向,東方是雷決系和紫峰系的地盤。
若冥冥從長老那混了一圈,自覺還是不太適應那場合,便又回來了,抱着劍在前首默不作聲。
風意在人群中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他,腳一抬就調轉了個方向。
但某人想起給小白白一張隱身符,偏偏忘記了給自己用上。
一個如此鬼鬼祟祟的人影,再說若冥冥雷決系一脈修的就是氣,很難不被發現。
利劍破開空氣的聲音而過。
寒芒利刃直接抵在風意前面十公分,順手一挑風意想重新拿起來的帷帽就飛了出去。
風意:
絕了。
最近真是幹什麼都不順心。
這一出的動作自然也引起了別人的注意,雙雙眼睛轉過來,風意極其快速的挺直了腰背。
幸好臉上的易容還在。
然而,若冥冥皺眉,「這不是你本來的面目,你到底是誰。」
「對啊,你是誰,你在這幹什麼?」
「好像是從那邊過來的。」
「不會是想幹什麼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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