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助理,蔣總在濱海會館等你。」
曲婉收到消息時,正在回家的路上。
看了眼消息,她將手機熄屏,掉頭朝濱海會館駛去。
半小時後抵達目的地,會館內服務生帶她來到套房前,「蔣總在裏面等您很久了。」
曲婉心頭不自覺一跳。
待服務生離開,她握着房卡開門,進去。
一雙遒勁有力的手掐住她的腰,帶到手主人的懷裏囚着。
她的手臂抵着結實的胸膛,眼前男人身上混着酒味的苦艾香和溫和的嗓音同時傳來,「安鸞,別動,讓我抱會兒。」
曲婉一愣。
緊接着,她不自覺垂下眼睫,聲音渲着點啞,說了句:「蔣總,您認錯了。我不是付小姐,我是曲婉。」
輕飄飄的一句話,使男人混亂的神志清醒了不少。
頭頂微醺的燈光照着女人那張與付安鸞相似的臉,蔣崇州散着幾分柔和的目光一刻間變得冰冷。
他鬆開她,坐到沙發上點了根煙,打量着她。
「衣服怎麼沒換。」
曲婉瞥向沙發上的袋子,嘴角迅速掛起笑,「這不是知道蔣總會提前準備,想讓蔣總親自幫我換上嘛。」
「少貧嘴。」蔣崇州拿起袋子,砸在曲婉身上,語氣帶了點不耐煩,「自己去換。」
曲婉笑着應了聲。
拎着袋子去浴室時,蔣崇州叫住她,「別忘了」
「胸口的鳳紋是嗎?」未等說完,曲婉側身,勾唇一笑說,「是習慣了。我不會忘的。」
蔣崇州滿意的嗯了聲。
胸口的鳳紋,是蔣崇州初戀付安鸞的胎記。
三年前,付安鸞為了個外國男人,甩了蔣崇州出國追愛。
蔣崇州放不下她。
找到她當替身,她缺錢治妹,就答應了。
三年來,曲婉在蔣崇州身邊也算聽話懂事,吩咐她扮成付安鸞的模樣,沒半句怨言,也不會有藉此機會上位的心。
衣服換好,胎記畫完。
曲婉看着鏡中自己,怔楞幾秒,才離開浴室。
手中煙快燃到頭,蔣崇州才見曲婉的身影。
曲婉的身材較付安鸞要豐腴許多,那件霧色吊帶裙穿在她身上,勒出窈窕形態,讓人愛不釋手。
蔣崇州掐滅煙頭,丟入煙灰缸:「磨蹭。」
「陪您當然得用心打扮。」曲婉言笑走去,抽出濕巾,擦拭他指尖煙灰,「不然您一不高興了,斷了我妹妹的醫藥費該如何?」
蔣崇州帶了點酒後散漫,「你眼裏的我,很小心眼?」
曲婉說:「您對我一向大方。」低眸看向胸口畫的胎記,「這次畫的像嗎?」
男人沒有回答。
手掌扼住她細嫩的手腕,他扯着她來到床邊,甩在床上欺身壓住。
曲婉顫抖,期期艾艾的喊,「蔣總」
蔣崇州捏起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喊我名字。」
「崇崇州。」
極少時,她都會被蔣崇州逼着模仿付安鸞的聲音,喊他的名字。
但音色終有差距,達不到一模一樣。
蔣崇州臨摹着胸口的鳳紋,「繼續,不許停。」
還是頭一次經歷這樣的懲罰。
曲婉想,估計是哪兒碰了他的逆鱗,引起他的不悅。
不知道喊了多少遍,到最後喉嚨發乾發啞,蔣崇州這才放過她。
第二天清晨。
曲婉醒來時,身邊的蔣崇州還沉在夢裏。
衣服壞了,穿不了。
她只能裹着男人的浴巾下床,給會館前台打電話,送醒酒湯過來。
一切安排妥當,曲婉坐在床邊。
男人新冒出了一圈胡茬,她指尖觸上,出神的望着男人的那張臉。
曾是她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
如今得到,卻是為時已晚。
蔣崇州此時忽然睜眼醒來,將剛回神的曲婉嚇得一驚,急忙收回手,「蔣總,您醒了?」
蔣崇州漠然看她,「在幹什麼。」
「想您什麼時候會醒。」曲婉端起剛送來不久的湯,「昨夜您飲了酒,擔心您醒後會頭疼,我讓前台送來了醒酒湯。」
蔣崇州沒什麼情緒的誇了句,「助理當的比我想像中稱職。」
面對他的誇獎,曲婉沒有感謝,順着他的話問,「那蔣總想像中的我,是什麼樣的?毛手毛腳?做不好任何事嗎?」
蔣崇州乜她,「聒噪。」
曲婉識趣兒閉嘴。
換回衣服,曲婉並未跟蔣崇州回公司。
她去了醫院,去看自己的妹妹。
曲婉爸媽走的早,身患重病的妹妹只能自己照顧。
到病房時,妹妹剛睡着不久,守在旁邊的是她的主治醫生,曲婉的大學閨蜜成瑩。
成瑩看到她,起身跟她來到病房外,簡單說了下曲婉妹妹的情況。
這些說完,她猛地想起什麼,側眸看向曲婉問,「小婉,你和蔣總現在的關係怎麼樣?」
曲婉說,「各取所需而已。」
她要錢,他要欲與寄託。
不過成瑩先前是從不問她這些的,現在忽然問起,曲婉覺得有些奇怪,「你問這些幹什麼?」
「付安鸞快回來了。」曲婉做替身的事,成瑩是知道的,有什麼事也幫忙打聽,「而且我聽說,付安鸞和她老公要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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