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琪在見到博淵的一剎那,微微一怔,後淚水簌簌下落。
知道自己惹事了,走進來難出去,毀了自己。
「夢琪,出來,跟四哥走!」博淵冷着臉。
「四哥」夢琪哽咽。
博淵拿出準備好的白羊毛披風,為她繫上,「走吧!」
「四哥,真的可以走嗎?」夢琪不相信,真的可以出去。
「走,四哥送你回去!」博淵拉了一下她冰冷的手。
「嗯,四哥回家!」
「夢琪,哥帶回去,你要閉門思過,近期不可出門!」
「呃,禁足!放心哥。」
「你為何讓小九跳湖?」博淵忍不住問道,「你知道後果嗎?」
「我沒有」夢琪吞吞吐吐,偷偷瞄了一下博淵高大的背影。
博淵的腳驟停。
夢琪來不及,直接撞到他後背。
「四哥,你幹嘛停下!」
「別叫我哥,你不配!」博淵低吼。
「四哥,你」夢琪莫名其妙想,這四哥又怎了,心情時好時壞。
「如果你再跟八月過意不去,我定讓你生不如死,不怕,儘管試試!」哼,原來這次進大理寺是她唆使?
夢琪不服,為何處處壓着自己一頭,她,一個野丫頭。
有她的地方,她就是光,令眾人刮目相看。
博淵救了她,夢琪不敢回嘴,心裏卻憋着一股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魏貴人見到夢琪的一剎那,不是博淵攔着,就差點給他跪下了。
他沒空聽她感激的話,轉身離開。
再說,八月到了蓮花谷。
姐妹們一見到八月的傷,血肉粘着衣服,痛苦得大汗淋漓,她們的心如刀割。
一聽來龍去脈,慕容笑安頓好谷主的醫療。
姐妹們怎可能咽下去這口怒氣。
「副谷主,谷主承受這麼大的痛苦,我要報仇!」琉璃不服氣。
「報仇!」
「對,報仇!」
「好!此仇不報非君子!」慕容笑。
「我們先去找二皇子,至於七公主,讓她臭名遠揚就行,讓她嘗嘗活着就是恥辱,無須我們動手,讓她自己去找死!」慕容笑那秀眉一挑,眼中的殺氣,如風雨來襲。
「我們何時為谷主報仇?」
「明日午夜!」慕容笑淺笑,「免得夜長夢多,時間長了,他們會懷疑到谷主頭上,趁谷主傷重,給他的教訓,製造的麻煩,令其痛不欲生,後面再慢慢玩死他,那叫刺激!」
「對,看戲要看全套!」
等着吧!
看好戲。
一夜之間,宮中傳開。
嗣剛被人切了一條胳膊,奇怪的事,他自己還一無所知。
直到早晨,王勇進來,見到地上的胳膊,嚇得連退幾步,驚呼。
引來暗衛,侍衛。
嘈雜聲讓嗣剛從夢中醒來,眾人才鬆了口氣,「原來,皇子還活着!」
「快傳太醫!」嗣剛也見到自己左胳膊沒了,自己怎就不知道呢?想到只是少了胳膊,如把頭砍了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何人如此大膽?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夜探皇子府邸,「找,看有何疑點!」
一群廢物,他見到幾排暗衛侍衛,神氣凜然,氣就不打一處來!刺客居然躲過上百人的暗衛,在天子腳下砍了自己胳膊,是在挑釁我,如果他不敢想,這次僥倖活下來,是恐嚇?
「宋太醫到!」
大家自覺讓出一條道。
「老奴來遲!」宋文濤跪地拜見。
「免禮免禮,磨磨蹭蹭!」嗣剛不耐煩道。
怎不砍了頭,省得他聒噪!宋文濤暗想到,心裏非常不爽,狗東西,居然把月姑娘鞭得那麼重,如今誰也救不了你這胳膊。
「皇子,請恕老奴無能,這胳膊我無法醫治!」宋文濤必恭必敬。
「什麼?無法醫治!」嗣剛一聽,火冒三丈,潑口大罵,「老不死的,你是太醫,這你故意的吧?」
「你是皇子,老奴豈能不救,可老奴確實醫術不精!」
「找名醫!只要能保我胳膊,重重有賞,封官進爵!」嗣剛慌了,難道自己將來成為獨臂皇帝?
宋文濤鬱悶,為何不一刀解決了他,留這個禍害在世,繼續禍害別人嗎?
「回皇子,這手術只有一個人能做,就是小神醫八月姑娘!」
「八月是誰?還不快傳!」嗣剛急不可耐道。
「主子,就是被你鞭成重傷的那丫頭片子,會彈會唱的那個!」王勇面有難色解釋道。
「是她?」嗣剛猶豫了,她定懷恨在心,豈能救自己,說不定這胳膊就是她,或她的人所為呢?
「繼續找太醫,江湖郎中」嗣剛知道,事不宜遲。
「薛太醫到!」
「恕老臣無能!」薛瑞安上前見到胳膊,心顫搖頭,「唯有月姑娘可以試試!」
「滾滾蛋!酒囊飯袋,一群廢物,朝廷養你們何用,拉出去統統砍了!」嗣剛把枕頭一把抓起,砸到薛瑞安臉上。
「主子,萬萬不可!不如派人懸賞月神醫,救治,到時要殺要剮你說了算!」王勇彎腰作揖,「你們退下吧,盡力找到月神醫,賞黃金五百兩!」
「哇,這麼多?」有人暗嘆道。
「蠢豬,皇子的命難道就值區區五百兩嘛!」王勇怒斥道,「滾!」
「薛太醫,月姑娘傷勢太重,也不知去了哪,會來嗎?」宋文濤退出後,停了腳步,等後面的薛瑞安。
自作逆!
「不知道,月姑娘怎麼樣了,哎!」薛瑞安也嘆了一氣,搖搖頭。
人統統離開,嗣剛掀開被子,居然有四朵絹布白蓮花,其中有兩朵是紅色斑斑,顯然是血染上去的,這
什麼意思?
花一定是兇手留下,毫無疑問。
這花這麼眼熟!對,在春宴上,八月給眾嬪妃分發的頭花!
兇手是那天在場的嬪妃妻妾郡主小姐?不,應該不會。
那兇手是八月?
「王勇,進來!」
「主子」王勇見到他手中的絹花,怔住了。
「應該是兇手留下!」他慢慢地說道,「你說是那個丫頭?」
「主子,不好說,那日好多這種花!」
「會不會是太子,或博淵他們?」嗣剛提出疑問。
王勇搖頭,不道理呀,他們想下手,早下了,「應該不可能。」
「也對!這四朵花是何意?一個殺手組織稱呼,還是代表一個『死』字!」嗣剛最感到奇怪,自己居然不知痛,也沒因流血而死,難道此人懂醫,給自己吃了什麼?
想到夜裏,躺着任人擺佈。
他就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