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蘭顯然是被嚇到了,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李嘉賜會突然回來,為什麼會突然問她這些,為什麼自己在他面前像是被扒光了一樣一絲不掛!
「我我沒有」
支支吾吾半天,也只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四個字。
李嘉賜咆哮道:「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雖然他是個混混。
但他自認自己從沒虧待過李青蘭,他幾乎把自己能給的都給了她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女人究竟為什麼要害他。
而失控的他,完全沒有控制力道,幾乎就是奔着把李青蘭掐死去的。
「嘉賜,別。」
「我喘,喘不過氣了」
李青蘭瞪着雙眸,一張原本白皙的臉漲紅一片,
眼見李嘉賜眼中湧出殺意,她的心裏也恐懼萬分,用力去掰李嘉賜的手。
但李嘉賜是誰?
他可是靠着一身蠻力從街頭打進社團的人物,他的力量哪裏是個小姑娘能撼動的?
到最後,她也只能用一雙淚汪汪的眼睛向李嘉賜求饒。
也就在李青蘭感覺眼前越來越黑,世界也開始離自己遠去時,一陣敲門聲忽然傳來。
李嘉賜也在瞬間恢復了神志。
看了李青蘭一眼,緩緩鬆開了捏着李青蘭脖子的手。
「唔」
李青蘭無力的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看向李嘉賜的目光里,充滿了恐懼。
李嘉賜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向房門,拉開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楚強。
張楚強見他出來,立馬將一個行李袋遞給他。
「咱從張哥那邊拿來的東西。」
「剛才放在車上,忘拿上來了。」
李嘉賜瞥了眼那行李袋,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睡覺吧。」
「嗯!」
張楚強聞言本欲轉身。
但也在這時候,他發現了房間內的凌亂,頓時皺起眉頭問:「哥,你家裏遭賊了?」
回想起剛才自己回來時的畫面,李嘉賜不由自嘲一笑。
「算是吧,但沒丟什麼東西。」
「你抓緊回去歇着,這事兒我自己能處理。」
這事兒對他來說並不光彩,他也並不想讓兄弟們知道。
張楚強深深看了他一眼:「那有事兒您跟我們說,我就先回去了。」
等送走了張楚強,李嘉賜關上房門,又重新來到李青蘭的面前。
而此刻的李青蘭已然沒了剛才那溫雅的模樣,頭髮凌亂,氣息不穩。
見到李嘉賜蹲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臉上恐懼色彩瞬間濃郁的堪比豬油。
「我,我,我真的」
沒等她把話說完,李嘉賜就用一根手指擋住了她的嘴巴。
「我們在一起也有兩年多了。」
「你也了解我是什麼性格,什麼脾氣。」
「如果不是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我也根本不會來問你。」
「而你在我面前說謊只會增添我的憤怒,以及對你的恨意。」
聞聽此言。
李青蘭的臉色更白了。
李嘉賜也沒給她多做思考的時間,直直的看向她道:「現在,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究竟是把我賣給了誰?」
上一世。
他得到能為兄弟們報仇的權柄已經是在兄弟們死了很多年之後了。
他千辛萬苦的追尋很久,可最後也只是得知了一個涉及當年那場事兒的人,或是升遷、或是落馬、或是消失的消息。
直至死前,他都沒能找到李青蘭,更沒有找到這一切的策劃者。
如今,老天爺給了他一次重頭再來的機會。
叫他有機會再次見到這個女人,他當然也要親口問她,究竟是誰害了自己的兄弟,究竟是誰害了自己。
在李嘉賜冷冽眼神的注視下。
李青蘭的嬌軀不受控的開始顫抖起來。
過了好一會。
她才張開嘴巴,吞吞吐吐道:「是,是,是林隊長」
「林隊長?」
李嘉賜忍不住皺起眉:「全名叫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是西城區的帽子隊長。」
李青蘭說到這,又連忙補充道:「都是他逼我這麼做的,如果我不告訴他你的行蹤,他,他就要把我爸抓起來,我是實在被逼的沒辦法,所以我才」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下去。
但李嘉賜何其聰明,哪裏能猜不到她想說什麼?
無非是想說自己真是迫不得已之類的話。
當然。
他也同樣知道。
這個女人直到現在仍然死性不改,仍然還想着欺騙自己。
別人不了解她父親,他李嘉賜還能不了解麼?
那個爛賭鬼,充其量就是跟風打個麻將,推個牌九,就算被帽子抓了,沒幾天也能放出來。
況且,她李青蘭可不是什麼孝順的人。
前世她人間蒸發,而她老子早就死在了垃圾堆里。
如果她真的孝順,她離開的時候怎麼可能會不把自己老子帶走?
說到底,都是託詞,都是欺騙罷了。
而看穿了眼前人的本性,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李嘉賜也懶得跟眼前這個女人過多糾纏,當下便直起身,冷聲道了句:「你走吧。」
「啊?」
李青蘭愣了愣。
顯然沒想到李嘉賜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她。
畢竟,他剛才可是展現出了一副要殺了她的態度啊。
李嘉賜皺了皺眉,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這次。
李青蘭沒有絲毫的猶豫,從地上爬起來就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房間。
看着這傢伙的背影,李嘉賜勾勾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笑。
如果是前世那個衝動又愚蠢的他,得知此事必然會一怒之下幹掉李青蘭。
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他了。
他不僅不會叫自己的兄弟們走上那條不歸路,同樣也也不會再讓自己落得那樣一個淒涼下場。
況且,解決這個賤人根本不需要他動手就會有人幫他叫這賤人品嘗到後悔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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