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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您慢點。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一邊去,父皇看着像老頭嗎?」
「嘻嘻,您一點都不顯老。」
「唔……」
奇了怪哉,呂哲已經五十來歲了,可是看上去就和三十來歲似得,一點都看不出有什麼蒼老的模樣。
很多人以為呂哲是保養有方,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那該是穿越贈送的大禮包,一切只因為保養得好也只是外表看去不顯老,他卻清楚的知道不止是外觀,實際上身體機能就和三十來歲的壯年人一樣。
真真是有種時光如梭的感覺啊!什麼時候才穿越,成為一名秦軍的屯長,一眨眼成為皇帝已經幾十年,偌大的帝國也建立起來,並且到處殺人放火,動輒滅這個族那個族。
曾經的呂哲真心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麼大的成就,他一開始就只是想要掙扎着在亂世活下去,以為是要成為長城軍團的一員,打算好好在蒙氏家族麾下效力,搏個功名啥的,然後扭轉扶蘇被詔書賜死的局面,幫助扶蘇穩定下帝國,好讓秦帝國不被二世而亡。
造化弄人,呂哲因為獻上速成的造城之法被屠睢看上,沒有去成長城軍團,反而是被指派到南疆軍團。誰又想到號稱五十萬眾的南疆軍團其實就是一個大雜燴,裏面真正的秦軍士卒不足五萬,其餘都是強行從六國擄掠來的六國移民,又遇到任囂和屠睢暗鬥,搞出一個內部暴亂出來。
最巧的是,那一次南疆軍團內部暴動,實際上是會牽扯到百越人,任囂勾結百越人使用偷襲刺殺的方式幹掉了屠睢。任囂弄死了屠睢成為南疆軍團的指揮,得到本土支援之後大力鎮壓那些六國遺民,後面也真的是攻下了嶺南,可是打下嶺南沒有多久任囂也快不行了。
任囂按理說應該是秦帝國的中堅力量才對,可是他在發現六國舊貴族有復起,秦國可能會危在旦夕的時候選擇破壞了內地通往嶺南的道路,後面又選了一個趙國舊貴族出身的趙佗作為接班人,囑咐趙佗一定不要回到本土,坐看中原自己亂鬥,有機會就發兵北上混個諸侯,沒有機會好好待在嶺南自己發展。
呂哲其實挺好奇任囂為什麼會那麼干,後世對任囂那麼干有兩種說法,第一種無非就是任囂野心甚大,一開始打的主意就是想要割據嶺南;第二種是說任囂害怕由六國遺民組成的南疆軍團回去不是助力,是成為進攻秦國的另外一支兵力。
歷史中總是有那麼多難以解釋的謎題,比如呂哲在建立國家之後可是專門找過趙佗,想要知道趙佗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物。但是,無論呂哲怎麼派人找,都找不到了,也不知道趙佗是隱姓埋名躲了起來,或者是在戰亂中死了。
那一次南疆軍團的內部暴亂中,獲利最大的毫無疑問就是呂哲了。如果沒有前期那些六國遺民的支持,他不可能在天下大亂的時候可以立足南郡,沒有前期打下的底子也沒有可能奪下南郡,沒有南郡就不可能參與到天下逐鹿中去。
人或許是真的有天命那麼一說,呂哲事業走向高峰是以幹掉范曾為開頭,那麼是不是奪取了屬於范曾的天命?等待幹掉了項氏一族,呂哲征戰中原遭遇到的困難似乎也只能用微不足道來形容,那麼是不是因為奪取了項籍等人的天命?
虛無縹緲的東西真的不是那麼好去猜測,搞得呂哲多次有了想要幹掉最大BOSS劉邦的衝動,瞅一瞅是不是能帶着整顆地球飛……
「父皇,什麼時候讓二哥回來?」呂瑩現在是人妻外加人母了,可是怎麼都改不掉向呂哲撒嬌的習慣。她一直都是呂哲最疼愛的女兒,以前是,現在也是。她這個時候正拽着呂哲的手臂,一邊撒嬌一邊說:「二哥好幾次許諾會帶波斯貓給女兒當禮物,可是好多次都食言了!」
呂瑩所謂的二哥是呂議。
呂議一二十年來的生活還是比較精彩的。他從學校畢業之後,行冠禮,是都以為呂哲該是進行一套皇儲教育的時候,偏偏呂哲將呂議丟到了地方上,先是作為郡縣兵在本土服役,然後又被丟到了邊塞,最後幾年乾脆就丟到了戰事最頻繁的西域北部。
要說起來,呂議在任何崗位上的履任時間其實都不是那麼長,最久的大概就是作為西域駐軍的一名校尉,在那邊待了有八個月之久。不過,那是當時恰好丁零人又糾結月氏人和呼揭人找場子,難得遇上一次大戰,是他自己要求等待戰事結束再進行調動。
另外有一件不得不提的事情,其實帝國的勛貴階層子弟都是一個模樣,畢業行冠禮,該結婚生孩子的趕緊,然後就該被踢到地方上,想要往文官階層發展的就從小吏做起,想要在軍方發展就從士卒做起。
帝國的這種風氣是呂哲強制規定,誰不想歷練,其實也不是多麼大的事情,就是官方不會承認其有當官或繼承爵位的資格而已。
呂哲與呂瑩走的地方是位於長安城的宮城,硬要說一個範圍的話,該是前宮城,想要去的地方是前宮城最高的建築物。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旁邊跟隨的人其實不少,像是一些必要侍女,然後是衛士。
呂哲沒有搞太監那種奇怪的生物,一直以來就是使用侍女。
其實太監有好處也有壞處,並不單純是出於君王擔憂戴綠帽子,要不宮城的守衛部隊和侍衛怎麼說?難道連士兵也要全部閹掉?
太監除了不能戴綠帽子之外,他們最大的作用是貼身服侍君王,因為是貼身服侍,知道的秘密肯定多。很多時候知道的秘密是越少越好,太監一旦成為太監壓根就別想恢復自由,他們哪怕是有權利也是來源於君王的信任,應該是最仰仗於君王的人了,失去君王的信任他們什麼都不是。
呂哲不用太監是一種偏執,其實是受到後世思想的影響,事實上還是有許多地方不會方便,不過一直堅持了下來。
登上了高樓,一眼看去整個長安城幾乎是盡收眼底。
長安的建立已經長達二十七年,她比之南陵在規模上略有不如,但是城市規劃上絕對要整齊更多,畢竟南陵是在戰時草建,長安卻是在帝國最強盛時期從阿房宮的基礎上建立起來。
以宮城為中心向外瞭望,除了橫橫直直寬大的街道和各種建築物之外,會看到一些相對奇怪的東西,例如從城外一直延伸到城內的鐵軌路。
沒有錯,就是鐵軌路。過去了那麼多年,蒸汽機被率先使用在航海之後,亦是應用在陸地火車之上。
第一條鐵路的建成花費了二十年的時間,起點是從南陵開始,一直是到關中的長安,算是將已經建成的兩個都城相連到了一起,也是讓長江這一條陸內水路繼續發揮她的作用。
呂議要來長安的話是需要乘坐火車。這幾年他一直是在南洋艦隊服役,前一段時間剛剛率領艦隊襲擊孔雀王朝,針對孔雀王朝的沿岸一路燒殺搶掠。
是的,帝國已經和孔雀王朝扛上了,原因是懲罰對帝國不敬的阿特洛帕特內時,孔雀王朝非要插一腳,那當然是實際上進入到戰爭狀態。
帝國與孔雀王朝進入戰爭狀態,感到開心的是帕提亞和巴克特里亞。這兩個國家之前一直提心弔膽,想着帝國已經在向西域進軍,帝國馬上就要與巴克特里亞成為實際上的鄰居,心裏不擔憂絕對是不可能的。
「父皇,二哥這一次回來就不出去了吧?」呂瑩看似天真的表情上,額頭部分有着一些冷汗,她「嘻嘻」笑了幾聲,又說:「幾位兄弟姐妹也會回來?」
現如今,呂哲的子嗣們,只要是行冠禮基本上都是被安排出去歷練,另外有一些則是劃分封地之後就番。
「嗯。」呂哲點着頭:「是啊,兒子都生了好幾個,最小的呂太年底剛好抓周。」
呂瑩一直保持笑容,一時間卻是不敢搭腔了。
呂哲當然是知道自己這個最喜歡的女兒在想什麼,要知道呂議算起了已經二十八歲,身為太子卻一直被丟到外面歷練,帝國內部並不是沒有非議和擔憂之聲,要是長久下去,關於呂哲要更換太子的猜測就該越傳越烈,除非是呂哲真的有更換太子的心思,否則是不能長久這樣下去的。
「該歷練的已經都有經驗,現在該是跟在為父身邊學學怎麼治理國家了。」呂哲抬頭看向藍天,略略有些失神地說:「帝國在為父的手裏建立,又走向了擴張。為父能夠做的事情已經差不多全做了,打江山容易,統治江山卻不容易,那小子……估計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呂瑩額頭上的冷汗剎那間冒出非常多,強笑道:「怎麼會呢?二哥肯定不會有那種想法。」
「有沒有都無所謂,我們這一代的人已經做了應該做的,哪怕是不應該做的也做了許多。」呂哲將視線從天空收回,看着偌大的長安,然後又將視線延伸出去,看着山川河流,說道:「七年,為父再堅持七年,那混賬小子也跟為父再學七年,然後就該由你們這一代踏上歷史舞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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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書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