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一個星期,我跟姐姐一有機會就會進入念頭之海吸收念頭裏的傳承,經過這幾天的吸收,我已經接近對這個修真文明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而姐姐也自然吸收了大量寶貴的知識。雖然我在語言方面可能比姐姐更有天賦,但是姐姐在文字研究上面卻比我更執着。在任何一個行業,想要獲得更高的成就,除了需要天賦,還需要執着甚至偏執。偏執的人最容易走向一個行業的最頂層。姐姐對於文字研究的喜愛幾乎執着到了偏執。所以,以她的能力在念頭之海中吸收了不到我百分之一的念頭,但是她對於這個修真文明文字方面的收穫卻遠比我還要大。
「再有幾天,也許我就能夠看懂這本典籍的一小部分內容了。」姐姐頗為憧憬地說道。
「不急,你才休了一周的假呢。你們領導不是放你一個月的假麼?你索性這個月在家裏和我一起修煉。應該比你每天上班收穫要大得多。」我笑道。
「難道我還真的休一個月的假啊。我跟你不一樣。我現在是項目負責人。我一休假,我的團隊全部閒着了。有幾個課題年底之前要結題。我不去上班可不行。其實以我現在的能力,每天也就能夠進入念頭之海一兩次。去多了也吸收不了。」姐姐有些遺憾地說道。
「那你要加油啊。你要是能夠多吸收一點念頭,說不定你也會有預見未來的能力。看窗戶,三分鐘之後,那裏將會出現一隻美麗的蝴蝶,你這個時候要是去拿相機出來,應該可以將它拍攝下來。」我面帶得意的笑容。
姐姐連忙走進房間裏,將她不久前買的數碼相機拿了出來。為了買下這數碼相機。可讓她心疼了好一會。好幾千塊啊。姐姐一個月的基本工資才三千多點。
「要是沒有蝴蝶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姐姐雖然已經完全相信了我的話,但還是怕被我捉弄了。
說話間。一隻異常美麗的蝴蝶在窗台上盈盈飛舞。
「呀!這隻蝴蝶真漂亮啊!」姐姐連忙拿起傻瓜相機,對着蝴蝶一陣猛拍。
突然。一大群蝴蝶飛了過來。這如果是在角村,不過是一場普通的蝴蝶會而已。但是放到這燕京這樣的都市裏,自然極其怪異。姐姐這時候若是還沒覺察到怪異之處,那她就不是咱姐姐了。
「景陽,是你在搞鬼吧?」姐姐猛拍了一陣之後,猛然停了下來,回頭看着我。
「哈哈哈。怎麼樣,燕京的蝴蝶會有意思吧?」我笑嘻嘻地問道。
「快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姐姐急切地問道。
「還記得你去角小學接手我們一年級語文那年麼?你的前任,只教了我們一次課的語文老師被我嚇跑了。」我問道。
「記得啊。聽說是因為學校里成了一次蝴蝶會的聚集點,教室里、操場上、還有學校周圍的樹林上面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蝴蝶。我那個時候還讓班上同學不要迷信。那不過是普通的蝴蝶會而已。這種蝴蝶會在自然界裏本來就是正常的。」姐姐說道這裏,猛然張大了嘴巴,用手指着我說道,「那一次蝴蝶會不是自然發生的,而是你做了手腳,是不是?」
「其實也不能算是我做了手腳,那個時候我對於修煉也是懵懵懂懂的,偶然找到了一個訣竅。情不自禁地就把四周的元氣引了過來。動物對於靈氣是非常敏感的,而蝴蝶更是對靈氣極其敏感。因為我將四周的靈氣聚集在我的周圍,自然將各處的蝴蝶全部吸引了過來。」我將那個時候的情況說了說。
「但是剛才我還想沒聽見你念什麼咒語。也沒有什麼怪異的行為啊?」姐姐不解地問道。
「姐,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我才入道,什麼都不懂。又怎麼能夠跟現在相比呢?我現在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夠引動天地之間的元氣。自然不需要像那個時候一樣,念怪異的咒語,其實那個咒語也很簡單,其實就是、、。也不用跳大神。」我笑道。
我猛然撤去四周的元氣,慢慢地周圍的元氣又慢慢恢復到正常水平。原本停留在這裏的蝴蝶再一次翩翩飛舞,向四周飛去。姐姐看得痴了。竟然忘記了拍攝照片。等到那些蝴蝶快要散開的時候,姐姐才猛然醒悟。
「哎呀。我竟然忘記了拍照片了。景陽,要不你把它們重新叫回來。讓我給它們拍一張照片,好不好?」姐姐拿着相機不停地拍,一邊拍攝還一邊跟我說話。
「當然不行。偶爾一次數量不大的蝴蝶會或許不會引起別人的關注,但若是蝴蝶反覆集會,可不是件什麼好事情。」我連連搖頭。
姐姐也只是一時衝動,只要動動腦筋想一想,肯定能夠明白這個道理。
姐姐打算第二天就去上班的,沒想到剛剛將數碼相機的照片拷到電腦里,就接到了紀洪泉的電話。
話筒裏面的聲音雖小,卻逃不過我的耳朵。
紀洪泉在電話里說道「林博士,你現在在燕京嗎?」
「我就在家裏看資料。這一陣看的資料不少,就沒來中心上班。」姐姐不屑於騙人。
「那你下午到中心來一下吧。這裏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來處理一下。」紀洪泉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平靜,但是我卻似乎感覺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姐,不會有什麼事情吧?」我問道。
「能有什麼事情?丁升國與李勝明的事情,整個中心的人都是有目共睹,就算有人庇護他們兩個,他們敢在中心明目張胆地找我的麻煩?」姐姐不屑地笑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總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這樣,下午我還是跟你一起過去一趟吧。」我想了想說道。
「那這些書籍放在家裏可不安全。這裏每一本書都是價值連城。真要是被人偷走了,我的責任可大了。」姐姐看了看堆放在茶几上的書籍。
「帶過去就是了。反正你現在開車去上班。」我說道。
我跟姐姐一起來到研究中心。我稍微留意了一下姐姐的同事看姐姐時的眼神,總感覺到他們的眼神里有內容。可惜我讀不出來。
「別疑神疑鬼了。你總覺得他們有問題,就越是看着他們有問題。其實都是你的心理作用在作祟。」當我把我的感覺告訴姐姐時。姐姐不以為然地說道。
「林博士,你來了啊。去會議室吧。」紀洪泉今天似乎特別的心急,與往日迥然兩人。
「那我先帶我弟弟去我辦公室。」姐姐地點點頭說道。
「我也去會議室。」我連忙說道。
「別鬧。我們有事呢。你在辦公室等我。」姐姐悄悄地瞪了我一眼。
我卻態度堅定。「你以為真的是公事啊?我告訴你,肯定不是。我跟你去會議室。誰要是敢算計我姐姐。我要教教他怎麼做人!」
我說話的時候,掃了紀洪泉一眼。我說話的聲音不小,紀洪泉自然能夠聽得清楚。
「林博士,既然你弟弟也想過去,就讓他過去吧。今天的事情並不是中心的事情。而是有點別的事情。」紀洪泉有些尷尬。
「哼!」我冷哼了一聲。
姐姐知道我預見未來的能力,自然知道我是看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也沒再勉強我去她的辦公室。
「待會有什麼事情,你別說話。一切有姐姐。」姐姐說道。
我點點頭,「嗯,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
走進會議室,會議室已經坐了幾個人。除了紀洪泉之外,另外的人中間也有我認識的。這個人就是楊牧。
我早就知道楊牧在會議室里了,冷冷地看了楊牧一眼,再順便掃視了一眼楊牧身邊的兩個人,一個人大約是楊牧家的長輩,五十多歲的男子,與楊牧有幾分相似。穿着卻極為考究,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塊手錶,看起來金煥煥的。應該比較名貴。
當我的目光轉向楊牧身邊另外一個人的時候,我的心中猛然一震。我在這個人身上竟然感受到一股同類的味道。他也是修道者!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元氣的波動!這個人看起來是四五十歲的年齡,但是他的真實年齡,卻很難看得出來。
那人似乎也看出了不對,不過他的目光只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就緊緊地盯着姐姐。他應該已經感覺到姐姐是修道者的身份。他應該還沒有察覺出我也是同樣是修道者。因為他的修為比我要低得多。我已經能夠很好的控制身上的元氣波動,以他的修為自然無法看得出來。
「紀教授,你先出去一下吧。我們有點事情想跟林博士說一說。」與楊牧很想像的中年男子說道。
「好的,楊處長。」紀洪泉看了姐姐一眼。欲言又止。快步走了出去,然後將會議室的門帶上。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向我楊家後人施展術法!」楊牧身邊的修道者猛然將氣勢壓向姐姐。
姐姐哼了一聲。雖然受到一點壓迫,卻並沒有什麼大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別裝糊塗,我在牧兒身上感受到術法的痕跡,你別說你一點都不知情!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我算是同道中人。但是你不該向我的後人出手。這件事情,你得給我一個說法!」那個修道者依然是咄咄逼人。
「你要什麼說法?楊牧是你後人?那你也是姓楊了?你們姓楊的不會做人,有人養無人教,那我就教他怎麼做人。就你這三腳貓的修為,也敢問我來要個說法?」我自然不能看着姐姐吃虧。我也是將身上的氣勢展露出來,直接向那個修道者碾壓了過去。
那個楊家的修道者立即大驚失色,想往後退,卻連站都站不起來,直接仰頭往後面倒去,連着椅子直接倒在了地上。咔嚓一聲,他坐着的木椅竟然斷掉了。
「噗!」那個修道者的口裏噴出一口鮮血。
「景陽。」姐姐沖我搖搖頭。我這才將我的氣勢收了回來。
「住手!」那個被紀洪泉稱之為楊處長的男子嚴厲地說道。
「這裏可是誰都沒有動手。要說動手,剛才只要那個噴血的傢伙拍了桌子。真是厲害啊,拍桌子把自己拍得吐血。這功夫,真是令人佩服啊。」我笑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在搞鬼!告訴你,你要想你姐姐在文字研究中心待得下去,你就給我老實一點。」楊處長氣急敗壞地說道。
「你威脅我?」我冷冷地看着那個楊處長。
那個吐血的男子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揚起手就給了那位楊處長一巴掌。
「三叔,你這是……」楊處長抹了一下嘴角流出的血絲。吐血男子這一下還真是下手比較狠。
「你要是想死,別連累家人。還有你兒子,好好管管,不然哪天死到外面,連個屍體都找不到。」吐血男子教訓了楊處長一頓之後,又很是畏懼地向我哈了哈腰,「這位前輩。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前輩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怪罪。」
「剛才,你可不是這態度啊。還準備向我姐姐問罪呢。今天我要是不在這裏,那吃虧的可就是我姐姐了。」我冷笑着說道。
吐血的修道者竟然直接跪到了地上,「前輩,求求你饒了我吧。其實我根本算不上修道者。我剛才一時糊塗,以後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再犯。」
「那你這個侄孫要是還來胡攪蠻纏怎麼辦?」我問道。
「這混蛋要是還敢胡攪蠻纏,你想怎麼處置他都可以。」吐血修道者連忙說道。
這混蛋這麼沒骨氣,我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了。
「景陽,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吧。」姐姐說道。
「多謝多謝。」楊家的吐血修士連忙感恩戴德。
楊處長用手撫摸着臉頰,現在都還感覺到臉是火辣火辣的。卻也不敢說什麼。
「你們兩個還不給我快點滾?「吐血修士知道楊處長與楊牧是雙方發生矛盾的源頭,生怕他們兩個引起我的反感。連忙將楊處長與楊牧全部趕走。
楊牧與楊處長狐疑地相視一眼,根本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