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走的時他一頭層次明顯的碎發蓋住了耳朵,身上的稚氣未脫,是一個正處於青蔥歲月里的大男孩。
他面向朝陽,拖着簡單的行李,站在學校大門口對她揮手。
他說栩栩這三年裏我不會回來,這三年裏你要善待你自己。
那時候覺得三年好久,久到她會不會把阿恆給忘了,久到阿恆會不會把她給忘了
她回到宿舍里蒙頭大哭,想打電話讓他回來,想問他可不可以不走。
但是她心裏更明白,明白她不能耽誤阿恆,不能那麼自私。
沒想到這一轉眼,三個春夏秋冬就過去了。
他一頭精幹的短碎少了年少時的痞氣和稚氣,眼角的笑意邪肆魅惑,渾身上下盡顯成熟男子的魅力與風度。
栩栩緊緊的抿着唇,眼裏淚光閃閃,還沒開口說什麼,嗓子已經哽咽了。
蔣卓恆只是看着她,盯着她的臉,她的眉眼,仔仔細細的盯着,連一個毛孔都沒有放過。
忽然,他伸手又將溫栩栩擁住,手臂不斷的收緊,仿佛想要把她揉進身體裏。
三年累計的思念,一個擁抱一句我好想你,遠遠不夠。
他低頭閉着眼睛,鼻尖貼着栩栩的頭髮,深深的吸氣,嗅着她清淡的發香。
「栩栩,我回來了。」
深情溫柔的話語,卻透着一絲暗示的味道,像是在表達傳遞着什麼。
溫栩栩踮起腳,仰着頭,下巴搭在蔣卓恆的肩膀上,哽咽着點頭,「嗯嗯,回來了。」
蔣卓恆這一出現,那段艱苦難熬的日子全都在栩栩的腦海里浮現。
如果阿恆沒走,那段日子她不會度的那麼辛苦,可她又慶幸她沒有挽留阿恆,因為她憑什麼那麼殘忍自私的對待阿恆
或許是久別重逢的激動,或許是故人重逢回憶之鎖被打開,栩栩熱淚盈眶。
「我就好奇了,既然你們這麼相愛,這麼難分,當初怎麼沒選擇一起走呢」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栩栩的前方傳來,打破了這重逢的感人氣氛。
冷冷的語氣里透着明顯的諷味兒。
俊朗的男子雙手揣在筆挺的黑色西裝褲口袋裏,腳步閒適的走向那一對正擁抱着的男女,嘴角噙着一抹譏笑。
蔣卓恆聽到他的聲音,表情微頓,繼而雙手鬆開溫栩栩,悠悠的轉身,看着正好走到他跟前的男人。
四目相對
他募然的彎起唇瓣,一張妖孽臉上笑靨如花。
然後他不急不慢的開口,「言如生,好歹咱兩是髮小,三年不見,終於回來了,你卻又一直在外面出差,不會是故意要躲着我吧」
說着他眉梢輕輕一挑,臉上的笑容變得高深莫測。
「你是蛇蠍麼」言如生有種心思被人看穿了的感覺,他心虛的挺了挺胸膛,也挑着眉看蔣卓恆,疑惑的反問,「我為什麼要躲着你」
他的音調在他不知不覺中挑高了,語氣聽上去有些急。
蔣卓恆笑起來,他伸手很哥們兒的拍了拍言如生的肩膀,「如生,我開玩笑的,你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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