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裏就有勞溫秘書了。」文心怡很開心,把棉簽也遞給了溫栩栩。
栩栩微笑,「放心去吧。」
扭頭看着文心怡那歡快的背影,她在心裏抹汗,玻璃心果然是要哄着的。
「溫栩栩,看不出來你還會哄人。」
言如生冷冷的聲音忽然在她的身後響起,語氣里的嘲諷很明顯。
她沒有理會他的話,腳步靠到他的身後,低頭看着他被燙到的那一塊,紅的嚇人,有的地方都開始起泡了。
她驚叫,「燙成這樣怎麼不去醫院」
剛才她背着光,又隔了一點距離,看的不是太清楚,近看才知道這麼嚴重。
言如生冷哼道:「死不了。」
語氣有點兒賭氣的味道。
栩栩皺眉,「這樣會留疤的。」
她一邊說一邊用棉簽沾着藥膏往他傷處抹。
雖然她的動作也是很輕很小心翼翼的,但是不像文心怡那樣唯唯諾諾,手發抖。
她的每一下都帶着發自內心的呵護,就連語氣也變得溫柔。
言如生一愣,以為是自己錯覺。
這笨女人剛才出來沒喝酒麼是不是又把他當蔣卓恆了
腦子裏不禁又回想起昨晚,頓時又煩躁起來,語氣也變沖了,「留疤不留疤,你又看不到。」
溫栩栩見他受傷了,再說她今天晚上的心情挺不錯的。
所以就不跟他計較了。
她笑着說,「我是看不到,可方佳音那麼嬌氣,我怕她看到你身上有疤會害怕會嫌棄你,更不可能回到你身邊了。」
言如生火冒三丈,「溫栩栩,你一會兒不惹老子生氣心裏難受是嗎」
他伸手摸起一旁的抱枕就要往溫栩栩腦袋上砸。
舉手的一瞬間她瞥到溫栩栩一雙盯着他的無辜眼眸,動作忽然頓住了。
他放下抱枕,聲音依然冷冷的,「溫栩栩,嬌氣一點的女人才有人疼,你強的跟個男人似的,疼你還不如去疼個受呢。」
聞言,栩栩噗嗤笑起來,邊笑邊說,「謝謝言總教導。」
「你笑什麼」言如生轉頭瞪着栩栩:「擦你的藥膏。」
他的俊臉上情不自禁浮現了一絲紅暈,然後他又轉過身子背對着她,小聲的嘀咕,「從來沒見你這麼多話。」
是的,他們之間,她一向是比較被動的,不喜歡主動挑話題聊。
溫栩栩想,今天可能是因為心情比較舒暢的原因吧。
「溫栩栩。」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言如生又開口喊溫栩栩。
栩栩「嗯」了一聲。
這是他們之間很少見的一種現象,這樣平靜正常,甚至和睦。
他語氣淡淡的喊她,她很正常的應了一聲,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很官方的回問一句言總,有什麼吩咐
他說:「下午我跟你說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下午跟她說的事兒栩栩挑眉,回想了一下,然後想起來,「我有說過我會考慮麼」
是她記憶力有問題還是他理解能力有問題
她明明已經拒絕了他一點利益都不給她的交易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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