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戛然而止,然後徐徐垂眸,摁在桌上的雙手十指慢慢收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極力的控制着某種情緒。
許久久到足夠悠閒的品一杯咖啡,抽一根煙,或來一場霸氣的深情告白。
「滾」他再次抬起頭,已然是一臉漠然,他伸手指着門口,「溫栩栩,從這裏走出去,不要回頭。」
他的反應超乎了栩栩的想像,她以為他會惡言嘲諷,然而他沒有,他只是冷漠的讓她從這裏走出去。
栩栩輕輕的點頭,「再見。」
然後她決絕的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言如生看着漸漸合上的門,終於克制不住了,摸起手邊還剩下半杯咖啡的杯子,怒砸過去。
杯子砸到牆上,應聲而碎。
門剛關上,栩栩的手還沒有離開門把手,聽到屋裏傳出來的聲音,她的身子震了一震。
哎她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抽手走向她的位置。
她走到位置上,一杯咖啡第一個闖進她的視線。
她微微一愣,伸手將被子端起來,另一隻手捂着杯身,還是熱的。
她目光掃了眼辦公室所有人,大家進進出出,悠閒的悠閒,忙碌的忙碌。
是誰這種情況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忽然,她又覺得桌子上少了什麼東西,看着擺放筆筒的角落,那陪伴了她這麼多天的小公仔不見了。
她不禁笑了起來,這幼稚的傢伙。
那一次一定也是他。
正思忖着,同事們忽然一個接着一個湊了過來。
「栩栩姐,你和言總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什麼深藏不露啊,傻子都能看出來言總對栩栩姐不同好嗎」
「栩栩姐,你和言總結婚的時候可別忘了我們這些人啊。」
「我就說栩栩姐和言總天生就該是一對兒的,栩栩如生,真是美死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八卦着,根本不給栩栩開口解釋的機會。
她一臉無奈的看着他們,心想着等你們說夠了我再說。
「都不用幹活嗎」
忽然,一道冷冽的聲音從栩栩的右後方傳了過來。
剛才還八卦的很起勁兒的一幫人頓時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似的,一個個溜的比兔子還快,迅速歸位。
栩栩也彎腰坐下,打開電腦,沒有轉頭。
言如生的視線冷漠的從栩栩的身上掠過,長腿邁開,朝外面走去。
滿身的傲氣。
第二天便有了新秘書來報到,是一個應屆畢業生,而且是個男性。
栩栩認真詳細的把她每天要做的工作跟新來的男秘書說了一遍,然後把餘下的工作跟言如生的助理交代了一下。
沒有多做逗留,收拾了她簡單的東西離開了。
出了大門,外面已是驕陽當頭,她站在台階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一次踏出去,就永遠踏出去了。
一旦她決定了,就肯定能做到瀟灑決絕。
從走出他的辦公室到現在走出榮盛的大門,她腳下邁的每一步都是那麼堅定,不曾做一秒猶豫停頓。
所以她戴上了蔣卓恆的戒指,也必然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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