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竟然睡了將近二十四個小時。
溫栩栩你是豬嗎
她一咕嚕爬起來,二十多個小時沒有去過廁所,起床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廁所。
從廁所里出來,她才聞到房間裏瀰漫着一股中藥味道。
再看床頭柜上,放着一隻空碗,裏面還有深咖色的藥渣。
有人來餵過她藥,怪不得呢。
她就說,發了高燒沒人知道,沒有被燒死,還能自己退了,怎麼可能。
一定是爺爺。
「爺爺是你嗎」
栩栩拉開房門,聽到廚房裏傳出來動靜,她邊往那邊走邊問。
廚房裏的人聽到她的聲音,從裏面探出腦袋,「栩栩姐,是我。」
是齊磊,栩栩對微微一笑,因為燒了一夜,又沒吃東西,她的笑容和聲音都非常的虛弱無力,「齊磊是你啊,昨天是我爺爺在這兒照顧我的嗎」
齊磊從廚房裏端了一碗白粥出來,邊走邊搖頭回道:「不是的,是言三哥。」
「什麼」栩栩驚訝的瞪大雙目,滿臉的不可思議,「你是說言如生昨天晚上來過」
那藥是他餵她喝的
這怎麼可能呢
「是的呢,昨天晚上他去店裏拿這兒的鑰匙。」齊磊說,「早上才走的。」
「不是」栩栩還是不太相信,她低着頭,像是問齊磊,又像是自言自語,「他怎麼會來」
而且在這裏照顧了她一夜。
她想到前天晚上,她那麼無力的看着他,他都不屑一顧啊。
齊磊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頓了頓,他又說,「不過言三哥他在這裏照顧你一夜,應該是很關心你的,昨天晚上去拿到要鑰匙,他是跑出門的。」
栩栩魂不守舍的哦了一聲。
洗漱完了,她還是沒有完全從驚訝中回過神。
齊磊給她熬了清淡的白粥,還有兩道開胃的小菜,吃的很爽口。
吃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什麼,丟下碗筷,起身火速的衝進她的房間,走到梳妝枱前,慌裏慌張的拉開抽屜。
看到裏面的日記本和那紅色的木盒子的鎖還完好無損的在上面掛着,她如釋重負。
還好,還好那個傢伙沒有做高中時期做過的那樣沒道德的事情,沒有把她的日記本和小木盒子撬開,沒有發現她的秘密。
她放心的返回去吃飯。
吃過飯,栩栩去爺爺的店裏坐了一會兒,又喝了碗爺爺給配的中藥,然後就回家了。
回到家,一直到天黑,她都沒有見到言如生,看完了她追的那部劇,院子裏仍然不見車燈。
也許在外面有應酬吧
栩栩望着門外,打了個哈欠,沒有再等下去,起身上樓去睡覺。
其實她也不知道她在等什麼,就算等到他回來了又怎麼樣呢要跟他說些什麼
謝謝你昨晚一直照顧我
或者問他昨晚為什麼要去照顧她
無論跟他說什麼,問什麼,她都覺得矯情。
哎言如生,看來我真是越來越不懂你了。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到底想幹什麼,如果心裏沒有她,又何必為她做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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