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盛清時代
&兒,咱們去南巡吧。」位育宮裏,被福臨找來伴駕的霆嫣,正給福臨按着頭,就聽着福臨這般的突發奇想。
&巡?福臨怎的突然想着南巡了?」因着福臨的話,霆嫣手上的動作頓住,奇怪的問道。
&陪着朕這麼些年,除了早些年去過一次蒙古,就沒再出過京城。這回,就當是朕補償你吧。」
&少來!」霆嫣沒好氣的輕推了福臨一把,「陪在你身邊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補償?你說這話不臊得慌麼?」
&怎麼就得臊得慌了?你倒是說說!」福臨佯怒道。
知道福臨不是真生氣,霆嫣才不會把福臨這個樣子當真。不過霆嫣也不是真想着緊揪着福臨這處小辮子不放,便只道,「哼。我看吶,你分明是體察民情為實,南巡不過是個忽悠朝臣們的幌子罷了。至於你說的補償嘛...那不過是順帶上的!」
&里明白不就得了,非得說出來?就算現下就你我二人,你就不能給為夫留些面子?」說罷,福臨伸出手指頭兒,狠颳了下霆嫣的瓊鼻。
&這邊喊着,那邊出於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精神。霆嫣不客氣的在福臨腰間的軟肉上一捏、再一轉。饒是福臨已經習慣了霆嫣炸毛時總會使這招兒,也不免還是皺緊了眉。
瞧着福臨忍着受了,霆嫣這才大度的不予計較,「福臨怎的突然想着去南巡了?最近前朝事兒不忙?」
&朝最近統共就那麼些事兒,至於玄燁前些日子提的拓林一事兒,等朕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再說吧。」
&霆嫣瞭然的點點頭,「那福臨這回去南巡,是打算去哪兒?又是想作甚去?」
&是南巡,那自然也就是江南那幾個行省。至於是作甚...」福臨故意拖長了聲兒,吊了會兒霆嫣的胃口,「以江南幾個行省為先,已經開辦了幾個新式官學。朕打算去瞅瞅成效如何。聽聽百姓是如何說的。順道再瞧瞧民生如何。」
&福臨說得有理,咱們是該去瞧瞧。」福臨的想法,霆嫣表示了贊同,「那咱們如何去?是走旱路還是水路?福臨打算帶哪些人兒去?是大張旗鼓的去,還是微服私訪?」
瞧着霆嫣像倒豆子似的,倒出一籮筐問題,福臨笑道,「你問了這麼些事兒。你是想着朕先回答你哪個?」
「...」人家這不是激動了嗎!姐都好幾年沒出過皇宮了!霆嫣讓福臨的問話,堵了個啞口無言。不過霆嫣心裏的小人,卻憤恨的咆哮着。連帶着霆嫣的臉上,也是氣鼓鼓的。鼓鼓的兩頰,整就是一個受氣包的模樣。
不過鑑於以往多次的經驗。總結過教訓的福臨自然是不敢取笑的,「雖說是南巡,但是大張旗鼓的咱們便什麼都看不真切了。是以咱們還是微服私訪的好。回頭讓人弄個商船,咱們走水路。至於人選嘛...護衛的人,朕心裏有數兒。其他的...把幾個孩子帶上就是。只是富靈阿還小,便先留在宮中吧。」
&吧...」想着小女兒不能和自己一塊兒去玩,霆嫣的心裏難免是失落的。不過!轉念一想後,霆嫣瞬間就把那少得可憐的愧疚感拋到腦後了。乖女兒,你麻麻可是好久沒出去旅遊散心了,你就原諒麻麻這一次吧!明顯是被南巡給誘惑到了的霆嫣,無良的在心裏這般想着。
福臨的性子也是說干就干,絕不耽擱的性子。這頭剛和霆嫣敲定下了行程。那頭就招來了心腹大臣商議。
&上要微服私訪?」
&怎麼?鰲拜你有意見?」對於鰲拜的不識相,福臨很是不悅。
&上乃一國之君。南邊雖是讓咱們的海軍給平了。但是隱患不可不提防。望皇上三思而行!」鰲拜無視福臨的不悅,跪在地磚上,諫言着。
&拜,朕又不曾說是朕只身前去。你這般,不免太小題大做了吧。」不給鰲拜反駁的機會,福臨又道,「朕已經決定了。扮作行走的商賈,你和佟國綱給朕做護衛。隨行帶上一個太醫以備不時之需。其他隨行的,就是皇后和阿哥公主們。」
&鰲拜見福臨是執意如此了,只能應承了下來。可是那臉部的線條是愈發的剛硬。不難看出,它在昭示着主人的不情願。
&上微服出巡,那國事該當如何?請皇上聖裁。」
&不在京期間,由裕郡王監國,蘇克沙哈、索尼、遏必隆、佟國維為顧命大臣。所有國事摺子,停硃批,用藍批。授裕郡王靈機決斷之權,可先斬後奏。若有大事、要事,便讓裕郡王讓人快馬報來。」
「...」皇阿瑪,您不能這般對待兒臣!兒臣也想去玩兒!同是站在下頭的福全,聽着自個兒得留下監國,臉上頃刻便流下了兩條無形的寬麵條淚。
&裕郡王監國?那太子殿下...?」索尼這般問着,眼神還望玄燁那兒瞟了瞟。可惜,他的眼神被玄燁直接無視了。
&子同朕一道去。裕郡王是一眾阿哥裏頭唯一一個出宮開府的。此番朕與太子不在京中,自然是由裕郡王監國。」對於自個兒出去逍遙,讓福全監國一事兒,福臨並不覺得有多大的問題。
底下的一眾心腹大臣,見福臨這般說了,也無法,「嗻。臣等遵旨。」
&有,過幾日朕微服出宮後,鑾儀衛的人會抬着御輦和鳳輦往南苑去...」剩下的話,福臨並不說完。只等着下頭的人,給他回話。
&日國事紛擾,皇上久未行獵。皇上上南苑行獵去了。」素來對察言觀色最有一套的遏必隆,立馬兒站出來接了話。
殿中剩下的朝臣聽罷,也都明白了福臨用意,遂附和道,「皇上上南苑行獵去了。」
&福臨滿意的點點頭。
安排好了朝堂之事,福臨很快的就做好了出行的準備。離京那日,福臨免了他那些心腹大臣的送行,只讓福全送他們上了馬車。
就這般,福臨一行便在福全哀怨的遠目中漸行漸遠...
&瑪,阿瑪。咱們不是坐船嗎?怎的現下還是坐馬車呢?」一出了宮門,一路上耶布淳格便像一隻出了籠的鳥。雖說這些年因着梓歆的關係,這丫頭也沒少出宮門。可到底也只是在四九城逛逛,連京郊都沒怎麼去過。現下已經坐了兩日馬車的耶布淳格,又受不住了。
本就疼寵閨女兒,如今又無事一身輕的福臨,更是好說話了,「咱們已經進天津衛了。等到了塘沽,咱們便換船下江南去。」
&瑪,離京畿近的運河,或是容得下商船行走的河道並不少。為何咱們捨近求遠,來塘沽口換船呢?」天性極懶的蘇勒,很快便發現了其中的小問題。
&六你這話是不錯。但裏頭的除了京杭大運河能稍快些,其他的河道,船走不快。況且京杭大運河只能行到餘杭,阿瑪這番南巡雖是要去江南幾省,但是阿瑪得先去趟廣東。近些年廣東福建發展極快,阿瑪也想親眼見見。塘沽如今是與海外通商的口岸之一,有大船可走。咱們去塘沽,直接上大船。等阿瑪看過了廣東福建,咱們再南巡。」
聽到福臨說到去廣東這個意外之行,霆嫣驚訝的看向福臨。眼裏充滿了感動的神采。
霆嫣的眼神,福臨自然是瞧見了的。福臨並不多說什麼,只是回以霆嫣一個微笑。
夫妻兩人這種暖暖的小曖昧還沒傳遞一會兒,就被耶布淳格的話,瞬間打回了老夫老妻的狀態,「額涅,額涅。您聽着了麼?阿瑪說帶咱們去廣東呢!太好了!耶布淳格能見着郭羅瑪法了!」耶布淳格興奮的拍着手。若不是現下還在馬車上,這妮子保不准能跳起來。
&着了,聽着了!你額涅的耳力好得很!」霆嫣無奈的看着耶布淳格。
不單霆嫣,除了福臨寵溺的瞧着,梓歆用一臉『習慣了』的表情看着,玄燁幾個則是用一種沒救了的神情看着耶布淳格。
不過,覺着自家姐妹丟人是一回事兒,聽到能見着郭羅瑪法那可是另一回事,「這兩年郭羅瑪法忙得很。連過年都沒能回京。想必額涅和歆兒也是想得緊。阿瑪如今這番安排,是極好的。」玄燁繼耶布淳格興奮不已後,淡淡的表達着自個兒的看法。
&阿渾這麼一說,弟弟幾個也有些想了。兩年沒同郭羅瑪法相見,就怕咱們到了廣東,郭羅瑪法都認不出咯。」聽着玄燁的話,納穆也開始湊趣兒。
&會,不會。咱們的樣兒都一個樣兒,咱們哥兒四個往郭羅瑪法跟前這般一站,郭羅瑪法想認不出都難。」又消滅了一塊糕點的烏勒登,牙關努力咬合着。臉頰顯得鼓鼓囊囊的,好不有趣兒。
&七,你能慢點吃麼?你瞧瞧這都是你吃得第幾盤兒了?咱們才剛用過早膳兒不大會兒,你吃這般多,也不怕積食!」博敦指着小台上即將空掉的第三個盤子,無語問天。
&哥放心。弟弟不會積食兒的。沒法子,弟弟食量大,你多擔待。」烏勒登對博敦的話不為所動,繼續與最後的幾塊糕點搏鬥着。
&表哥,也虧得你是個皇阿哥。要換做尋常人家,可怎麼養得起你。」
梓歆瞧着烏勒登這個十成十的吃貨,想到了神話故事裏的三隻眼楊戩。那也是個忒能吃的主啊!
不過梓歆想到了什麼,是沒人知道。但是她那打趣兒的話,讓車裏的人都很不給面兒的笑出了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