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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又被李雲料中了,塞萊伯恩他們用了兩天就翹開了敵指揮官和施芬尼的嘴。弗烈特想在這裏幹掉十字軍,然後以薩頓的名義將拉娜所有的資產侵吞,簡單的來說,事情就是這樣的。
仍是大帳中,幾位穿着黑色厚亞麻布軍裝的十字軍隊官尷尬的端坐在那裏。尤其是艾爾伯特、班德、索蘭達三人,更顯得拘束,五個人出了兩個叛徒,且一個比一個的危害大,別說是求情,他們自己的老臉都沒地方擱了。
李雲坐在右側上首第一位,靠着嶄新的條桌,他用右臂支着腦袋,借着帳頂天窗投射進來的充裕光線,沉默着翻了翻供詞,冰冷的眼光投到了帳口附近被壓進來有一會兒,已經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施芬尼身上。
「夜鷹……很好!蒙你所賜,我在耐斯邁當了一年小丑。我扮演克扎南薩,我在幽暗地域身負重傷、能力大減,似乎所有人都知道的比我自己還清楚。蒙你所賜,十字軍還沒到奎爾丹就不名譽的死了一半人,簡直能當軍林笑談了。引蛇出洞,挾持指揮官,放火燒糧草,製造混亂,裏應外合,嘖嘖!很會選時機,很會選地方,計劃也很周密。惟一差的就是些運氣,還有,仍是低估了我的實力。」
「成王敗寇,隨你怎麼說!」施芬尼含混不清的說,眼裏滿是嘲諷。
點點頭,「連學問也長進了很多,居然知道這個道理了。如果再有點骨氣,國王興許給你頒發個耐色瑞爾忠勇勳章也說不定。
好了,廢話我不想再多說,我也不想深究你背叛的原因,那是你的自由。我只是來兌現一些承諾,一年前在迷霧森林中的承諾。
你放心,你不會死。以後的日子,你不用愁吃,也不用愁喝,我們來養活你,你會比大多數人過的都要好。我也不會送你去妓寨或是讓野獸什麼的糟蹋你。我說過,我很壞,卻不卑劣,我拿走的只是你最心愛的東西。
明天,也許是後天,你會親眼看到你的弟弟妹妹在你面前痛苦的死去。窒息,又或是全身的血被一滴滴放光,你也可以給點新穎的建議。然後,你可以享受了,象養豬一樣,你會被餵的白白胖胖,回憶你的弟、妹慘死的情形將會是你剩餘生命中最主要的精神活動和打發時間的辦法,就是這樣。」
「你這個魔鬼!你不能這麼做,他們是無辜的!你不能……」施芬尼也不知道突然哪來的力氣,她聲嘶力竭的喊着就要衝上來,兩個衛兵才勉強將她摁住。
「哦……你跟我談無辜,我想請問一下忠於國王的施芬尼小姐,拉娜無不無辜,在沼澤,是誰救了你的命?我們怠慢了你?還是沒有照顧好你的家人?還是沒有給你充足的選擇的機會?我們信任你,結果你招攬了一半以上的叛徒,最後還用刀架在拉娜的脖子上,以性命要挾眾人就範,請問,我們招誰惹誰了,值得你這麼處心積慮的下黑手?
一千多個死去的十字軍戰士無不無辜?他們的父母,他們的妻兒,要承受喪失親人的痛楚,那些人無不無辜?信賴你的十字軍斥候無不無辜?就因為他們忠於十字軍,所以他們就該死?
身為軍人,上陣殺敵,戰死沙場,認了。但現在卻死在信任的兄弟手中,死在敬重的長官的手上。很威風啊,施芬尼!了不起啊,施芬尼!
就你的智商和能力,十字軍斥候中比你有潛力的有多少,你不清楚?給臉不要臉,什麼東西!在這裏談無辜?背了一千多條英勇士兵的性命你跟我談無辜?我怕我輕饒了你沒法對死去官兵的在天之靈交代,我怕出門被雷劈,我好怕哦!」
「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吧!我願意做任何事來補償,求……」施芬尼跪爬着砰砰的磕着響頭,額前儘是血跡。
「補償?你拿什麼補償?你不過是被人當槍使,有什麼資格跟我談補償?拖出去,別讓我再看到這個人!她的家人押來,就按我說的當着她的面,放光全部的血,別讓她死了,瘦了都不行!」李雲咆哮着打斷了施芬尼的哭訴。一塊破布塞進了她嘴裏,兩名彪悍的衛兵將拼死掙扎的施芬尼拖了出去。
接着押上來的是被李雲一鐮砸暈的敵指揮官。這位被扒了戰甲的四旬男子同樣滿身淤傷,狼狽不堪。
翻看着另一份口供,李雲根本不理會押上來的男子,足足過了十分鐘,才突然驚醒般的說:「快給南斯伯爵找把椅子,堂堂伯爵,怎麼能跪着!」於是四旬男子有了座位。
「很早以前就聽聞您是弗烈特陛下信賴的忠勇悍將,在耐斯邁待了一年都沒有見到卻在這月亮湖巧遇,真是讓人開心的想要死掉。之前屬下不知道您的身份,多有得罪了,今天特地告訴您兩個好消息來讓您高興一下。
一,三天之內,貴府上下就都能跟您在這裏團聚了。不過,考慮到旅途顛簸,又很危險,請他們的頭顱過來一下就好了,身子那麼沉,留家裏吧!
二,由於南斯伯爵的鼎力幫助,十字軍初戰初捷,於斯堪芬德行省落馬郡月亮湖畔殲滅一股作惡多年的悍匪,斬首兩千餘,通報和兩千餘匪首都會有專車送往耐斯邁。您這個功臣,見完了家小,也跟着去吧。打扮的莊重點,陛下一高興,一定會重用您,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為偉大的君王再次效力了。
按理說,您不應該有這麼優厚的待遇的,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您也是奉命行事。但是,十字軍是個殺人儆百的團體,您就是最好的榜樣,這樣對大家都好。我想我們很難再見面了,南斯伯爵。」
這位伯爵的脾氣果然不夠好,李雲話說了一半,就怒髮衝冠的要上來拼命,所以最後的一段是被李雲踩在腳下才聽完的,隨後他也被拖下去了。
外面艷陽高照,大帳里的眾位隊官卻覺得冷的手腳冰涼。一個白着臉,坐的跟泥胎雕塑一般規矩。今天,他們總算見識什麼叫狠毒了。
李雲掃視着幾個隊官,「明日,吃早飯之前,公開處刑那幾個被我們抓到的十字軍叛徒,我的要求很簡單,讓他們的肉一片片被切下來,哀號上半個小時,然後死去。」
眾人心道:「這個要求已經很不簡單了,怪不得要在早飯前行刑。估計觀看完處刑,所有人的早飯都省了!
李雲繼續道:「瓦格南和依那克還有斥候隊的新任隊官希萊姆,作為以後會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你們有必要知道一些事情。我是克扎南薩,也是你們名義上的、從未出現的指揮官安迪文。好比一個人和他的影子,我跟拉娜小姐是一個整體。這是生存的需要,就像國王也有他的秘密部隊一樣。
諸位都是聰明人,我們坐在這裏也不是為了討論那些冠冕堂皇的話的,我們去奎爾丹說的好聽點是淨化異地,說的難聽點是去殺人放火。十字軍的存在不是為了把世界變成聖地,而是為了創建屬於自己的樂園。
就像自己辛苦耕耘土地、同時要保護勞動成果一樣,十字軍就是保證拉娜產業的武器。我們緊密相連,拉娜這條船垮了,我們都沒飯吃。你們能坐在這裏,是被大家認可的精英,是人才,所以,象曾經一樣,我給三位一個選擇的權利,留下來,或者去尋找自己新的輝煌之路。」
李雲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十字軍顯而易見不會買任何人的帳,國王也不行。是繼續在十字軍中跟着拉娜、李雲一起干還是脫離這個是非圈現在需要幾個新人表態。
沉默了片刻,瓦格南第一個發言道:「我是索蘭達介紹加入十字軍的,以前是個傭兵,有幾手還過的去的鐵匠手藝。在十字軍我生活的很開心,待遇也好,拉娜小姐對我們也好。訓練是苦了點,軍紀也很嚴,但訓練多流汗,戰場少流血的道理我們都懂。十字軍不偷,不搶,只保護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比好多正規的王**隊都要優秀。我願意追隨拉娜小姐,絕不背叛。」
「我今年三十歲,從小就是孤兒,漂泊流浪,人類七個王國中的五個都留下了足跡,到現在依舊單身,混的並不好,哪裏都沒有我的家。加入十字軍後,上邊發下了很多東西交由個人保管。光是一把弓的價值就是我過去五年的總開銷。十字軍信任我,拉娜小姐象關心家人一樣關心我們,時常來探望,鼓勵。十字軍就是我的家,誰想讓我沒有家,我就要他的命。」依那克這樣說。
「斥候隊曾經是十字軍的驕傲,現在卻是不光彩的代名詞。我們只剩78個弟兄,大家推舉了我。能否在這種情況下勝任這個重要的職務,老實說,我有點信心不足。但是,我相信,斥候隊是十字軍的精英這一點不會變,經過這次洗禮,我們對拉娜小姐,對十字軍的忠誠更加不會改變。我願意追隨拉娜小姐到任何地方。」最後發言的是斥候隊的希萊姆。這是一個有着柔軟棕色捲髮的小伙子,一張古銅色的臉如同刀刻般稜角分明,眼神清亮,看着很乾練。
「嗯!大家的坦誠我從字裏行間都能感覺的出來,感謝你們如此擁戴拉娜,她也確實是一位值得擁戴的仁慈的首領。在這個亂世中,仁慈有時候反而是個缺點,尤其是面對開創基業這樣的情形。所以,由我來扮演心狠手辣的打手頭領。
好了,現在我們來談論正事。整合後的編隊報告和統計報告都出來了,諸位也都看了。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工兵隊的修復技師和趕馱車的車夫。這個要從十字軍的一千七百餘名俘虜中補充。
法師團正在收集和材料準備當中,再有兩天,一種蠕蟲魔法就可以投入實用,它將保證任何一個心生不軌的俘虜都會遭到腦漿粉碎的懲罰。為了改善各隊人員嚴重缺乏的狀況,我要求,會議結束後,你們各自帶領分隊官、小隊官和伍長從俘虜中挑選兵員。新補充的俘虜兵都要拆散分散到各隊各組,由老兵來帶,並且都必須有詳細的編號登記。
因此,目前部隊的訓練不是第一位的,十字軍官兵的思想政治工作才是第一位的。虐待俘虜,體罰俘虜,這樣的事情我一例都不想看到。具體如何穩定十字軍官兵情緒你們下去討論,根據各編隊的實際情況,擬定一個報告和實施記錄,遞上來。
這一戰我們失去許多優秀的基層軍官,也有表現突出的人物。軍官的提升辦法仍按傳統的模式產生,那些表現突出的破例先放上來試試,擇優錄用。我們有自己的資料庫,現在我要求你們完善它。每一位官兵的表現都會被如實的紀錄在案,每一位官兵都要得到和他們功勞相匹配的獎勵,和他們的錯誤相匹配的懲罰。
最後,我要聲明一點,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敵人也一樣。從這個角度分析,那些俘虜沒有錯,錯就錯在他們的指揮官和幕後的主使者。所以,俘虜不是十字軍泄氣的目標。至於那些主使者,你們下去跟官兵交代,十字軍絕不是被人打了耳光還去陪笑臉的軟蛋,從哪裏失去,我們就從哪裏找回來。死去官兵的仇,我這個指揮官幫他們雪!」
會散了,李雲把玩着手中宮廷魔法殿堂頒發的徽章,喃喃自語:「十字軍的每一個戰士的命都很貴重,很快,有人就會明白這一點。去年我曾說過要讓耐斯邁提前過冬,結果失言了,今年給補上!」說到後來,李雲的眼中有瘋狂的光芒跳動……
這次李雲沒有食言,當天夜裏,超過一百五十名妖精奉李雲之命在耐斯邁展開滅族屠殺。218年8月28日晨,運送蔬菜和清水的送貨員首先在耐斯邁西區的雅典波羅侯爵府發現了異況,治安署和法政署的值班尉官帶隊蜂擁而至,發現雅典波羅家從主人到僕人,從火夫到管家,從幼童到老婦,上下七十九口,滿門被殺,若大的侯爵府沒有一個活物,別說是雞犬,連後塘中的一池花錦魚都被全部毒斃。
喪鐘接連敲響,治安署長官坦圖斯全家,法政署萊斯克侯爵全家,富商薩頓安文斯卡全家等等17個家族近千人一夜喪命,就連奧瑞德親王都未能倖免。
經分析評論,殺手每位都擁有劍師以上的水準,一刀斷喉,乾淨利落,所有死者的死法驚人的一致,而且大都保持着睡時的姿態,甚至有一位孕婦胎中的幼體都是這樣的死法。
所謂滅門,就是凡直系血親,全部格殺。對於四處聯姻的貴族們來說,這很難作到,但是成長起來的妖精們作到了,17個家族中那些外嫁的女兒、或在異地生活的兒子先後被刺身亡。奧瑞德親王惟一的骨血克尼多爾王子,於29日在邊關守軍自己的房間遇刺身亡,雅典波羅的妹妹、也就是弗烈特五世的寵妃艾芙碧妲,死在了自己的寢室之中。並在枕邊留有一字條:「不是想收回貴族的封地嗎?我幫你!」
最讓人恐慌的是,兇手別說是人影,連個鞋印子都沒留下,仿佛全部是空氣作成的,沒有一個目擊者,人們連他們是什麼生物都不清楚,造就了耐斯邁有史以來最恐怖的刺殺神話。
弗烈特急怒之下,一連斬了十二個負責防禦和事件調查官員的腦袋。然後,9月4日,他的金牌打手南斯伯爵日夜兼程的趕回來了。這位忠勇的伯爵盡了最後的心力,跟弗烈特密談了半個小時,然後沒出王城就用衛兵的劍抹了脖子,追隨他的家人去了。
事情還不算完,9月5日到8日,耐色瑞爾4個國有重要糧倉被一個黑暗詛法師奔襲數百里,全部焚毀,那是夠十萬人吃五個月的糧食。本來今年是個豐收年,就這四把火下來,所有耐色瑞爾官兵的腰帶都得緊一個扣過日子了。
耐斯邁如今已經下達了全城戒嚴令,上午8時之前,除了運輸隊的,沒人出門,晚上天還沒黑,商鋪店面就關門落鎖,一隊隊的巡邏兵大街小巷的二十四小時晃悠,提着明晃晃的武器連鞘都不入。平日街上往來的人全都謹小慎微、行色匆匆,就連那些獨具特色的個人秀舞台也沒人再去show一把或撩上一眼,耐斯邁的嚴冬提前到來了……
現在,十字軍仍在月亮湖畔駐紮,而且擺出了不準備再走的架勢。新的軍營於10日落成,營地用頂部削尖的粗大樹木相連成排、立起了四米高的圍牆,圍牆建在兩米高的、用巨石夯實的土台之上,內側有斜梯和可供射手從尖木縫隙射擊的排道。
無數參差的尖銳木樁從土台外側斜着伸出,那是防止騎兵靠近或攀爬的樁刺。土台前是一道距平地寬深各三米的壕溝,月亮湖的湖水被引了進來,環營一圈。沿着圍牆內側,每隔300米有一座高十米,每個面可站五名射手的中型射塔,共十座。
營地的中央,二十米高的一座三重加固大型射塔高高聳立,它最主要的作用除了哨望還有就是夜晚的照明,四盞可挪動的大型魔光燈是十字軍擁有的最新發明物,由精靈法師發明,設計理念來自李雲的探照燈。
三架由魔力驅動的水排從月亮湖抽水,通過高架水渠供營地日常使用。沙堆、稱滿清水的大桶小桶遍佈營地各處,那是為防治火患準備的。馱獸們被另外安排卷養,小小的營地根本容納不下它們這些龐然大物,尤其是次等馱獸,那可是戰象般憨實笨重的傢伙。
營地周圍的樹木被大量砍伐,露出大片空地作為敵襲緩衝區。通路上也設了卡哨和馬矩,過往車輛行人都會受到嚴格盤查。營地外,靠近湖畔,五座臨時的中型鐵匠冶煉爐搭成,工兵隊的技師和他們的學徒在這裏修整損毀的車輛、武器。
靠近密林處還有供臨時訓練用的箭靶、刺靶、格鬥靶和簡陋的訓練器械。十字軍戰士,尤其是那些俘虜,每天都要完成固定的訓練課程才能有飯吃。不過,這是近一兩天的事,之前都忙着建設營地了。
已是9月12日,正午,十字軍大帳。拉娜在忙着擬定公文。十字軍遇襲,原定的行軍計劃泡湯,教廷的神殿騎士團已經在溫伯拿城外駐紮等候多日,接到十字軍的變故通知後,一隊騎兵已於昨日下午趕到。拉娜需要再寫封書信遣人帶回去,請他們少安毋躁。
格林希爾家的運輸隊在此次事件中損失嚴重,數日前,一封懇切的道歉信已經送到,賠償歸賠償,新的成員和馱乘還是需要補給的。上午,臨時抽調的一百輛次等馱車和三百名運輸隊成員已經達到,核對工作現在已經結束,拉娜需要簽發一個『貨已到位』的書面文函再送交格林希爾家。
另外,糧草也需要重新籌措,雖然新的計劃書已於7日前送到阿羅佐家主手裏,但因為李雲派歌娜燒了四座糧倉,弗烈特向阿羅佐家族施壓抽調糧食,所以拉娜送去的計劃書是不可能全額保證的,打了折扣的計劃書已被送回,拉娜必須從阿羅佐那多為十字軍摳出些糧草。這顯然是一場討價還價的遠程交易,一時半會兒很難敲定。
總之,玩軍隊就是一群人玩摸ney,一個師團的人馬砸起錢來比去拉斯維加斯一千萬兩千萬的豪賭也不逞多讓,而且往往是牽一髮動全身,十字軍的整個行動計劃都需要為這場悽慘的勝利而重新調整。
別看李雲發號施令時叱咤風雲的,平常的軍中瑣務還是得拉娜等幾個類外交財會師的成員來搞定。所謂的二線雜務兵其實就是後勤部隊,前任指揮官不幸掛了,新上來這位還得磨合、還得熟悉崗位,所以拉娜日常工作的擔子要比李雲重。
實際上,李雲只負責戰略、戰術指揮這一攤子,頂多也就是插手一下軍隊科研和部隊訓練。如果現在他還敢玩全部重擔一肩挑,那麼,十字軍興許會被潔西卡言中,明年冬天之前有望趕到奎爾丹。
大帳相連的側廳,李雲坐在新堆建的、比例更大的沙模旁的木椅里沉思。他有他的煩惱,很值得小心應對的煩惱。十字軍這次遇襲,一個隱秘的組織浮出水面,『黑炎聯盟』。正是他們給予了南斯伯爵領導的鋒石軍團多方幫助。
吸引李雲,促成當天的大範圍降雨,這支由薩頓提供的助力部隊的詳細情形和更多的幕後交易連南斯都不太清楚。但從這次不全面交鋒可以看的出來,這些傢伙的行事作風詭秘謹慎,而且能力出眾。
雖然屍墳魔是一個虛無的圈套,但能製造自主性邪屍、煉屍和縫合者、白骨法師的死靈法師就足以稱的上造詣非凡了。可以說,這個未曾露一面的傢伙擁有與胡里奧同階的術法水平。
而火蜥蜴交代的供詞中提到了另一個強大的術法型人物,火焰領主。簡單的理解,火焰領主是擁有與火系魔導同等法力水準的野法師。但火系魔導並不一定就能當火焰領主,不是因為他們沒有自己的領地或奴僕、學徒、屬下,而是因為成就上有差距。
但凡可以被元素們稱為領主的各系法師大都是智慧和膽識雙高的天才或是瘋子。對魔法的痴迷和不計後果的嘗試驅使他們總在追逐無法掌握的力量。而難以置信的狗屎運保護着他們多年來沒被自己轟殺並快速的成長着。
於是,一次次在鬼門關兜轉讓他們大都成為自大狂,諸如『本人生來就是強者的宿命』等等痴想會被他們奉若真理。而且,這些領主們的生活基本已經脫離了佔山為王、霸人妻女、打劫商旅等低級趣味的束縛,征服一個地區,一個公爵領或一個小點的王國往往是他們的既定目標。
這些野心勃勃、實力強悍、頭腦夠用的傢伙再擁有那麼點玩陰謀詭計的天份……李云為十字軍忽然招惹了這麼一位麻煩的敵人而感到惆悵。
這還不算完,對方顯然還有個重量級的人物,操控降雨的法師。能玩轉天象的法師,怎麼着也得有尤德的實力、潔西卡的才情吧!這代表着又是一個在某領域有獨特造詣的傢伙。三系法,三個在各自領域取得巨大成就的人物,黑炎聯盟這池子水不管怎麼量,都很有深度。
最後,李雲還想到了一個一直被低估了的人物,薩頓安文斯卡。此人能讓弗烈特三番兩次特別關照,青睞有加,果然是很有那麼兩下子。也許有人會說,都一死人了,有多少下子也沒談論價值了。
其實,李雲知道,薩頓和他的兒子都沒死,死的只是安排好的替身。這一點,曾跟薩頓有過接觸的妖精已經確認。顯然,黑炎聯盟跟薩頓關係親密的很,兩天,騎快馬也不能從這裏趕回耐斯邁,薩頓卻事先接到了消息,從容的安排了『金蟬脫殼』。除了黑炎通過特殊的渠道告訴了薩頓,李雲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更好的理由了。照此推斷,薩頓跟十字軍之間還真是有『山水有相逢』的那麼一天……
「報!長官,營門外有位自稱艾露巴夏的蒙面女子想見您!」門口進來的衛兵打斷了李雲的思路。
「來了幾人?」
「一人,騎着獅鷲。」
「哦,請她到我的營帳去,我馬上就到!」
看着衛兵敬禮出門,李雲冷哼了一聲,心下暗忖:「王后來談判,弗烈特這牌打的,挺香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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