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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太妖魅:玉妃休想逃:第96章 幸福

    李昀清將她放下來,一邊蹙眉看着她,一邊摸了摸那塊被楊凝之用手肘捅了一下的地方,覺得隱隱作痛。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道:「竟然用手肘,你是想廢了我的腰麼。」

    楊凝之一撇嘴,裝作不知道,「手肘是哪裏啊?」

    &裝不知道,也裝得像一點。」李昀清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楊凝之心裏還是有些吃味,不由自主地,仿佛自言自語般地,就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反正你只要站在那裏就能吸引女人了,果然是荷爾蒙發射機……」

    李昀清聽力很好,她說得再小聲,他還是全部都聽得一清二楚的。

    他唇角蕩漾起淺淺的笑容,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向他,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握着她的腰。

    楊凝之嗅到了他領口那淡淡的紅茶香,李昀清的體溫和氣息,讓她覺得一陣安心,心情也好了一些

    ——她好像太孩子氣了,而她也是太弱了……或者越陷越深了,竟然這麼輕易地,就因為李昀清的一個溫暖的懷抱,便把所有的不安洗出了腦子。

    &之。」李昀清的聲音落在她的頭頂。

    他的嘴唇緩緩地落在她的黑髮上,有些悶的聲音響了起來,「兩天前的約定,提前到今晚吧……我不想繼續忍了……」

    他的唇順着她柔軟的髮絲,輕輕地划過,落在她的耳廓上。

    楊凝之覺得耳廓上一熱,知道那是他的唇,薄薄的、溫熱的、柔軟的感覺,她不由得便閉上了眼睛。

    那薄唇緩緩地動着,熱氣灑在她耳際,吐出了幾個字來。

    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

    &想要你。」

    楊凝之一下子便睜開了眼,太露骨的四個字,好像魔咒一樣,讓她的心跳瞬間,跳得飛快,快得好像要爆炸了,她雙手,下意識地,就緊緊地攥住了他胸口的布料。

    他又那樣子抱了她一會兒,才緩緩地鬆開了她。

    楊凝之臉上有些紅,隨即便抬眼看向了李昀清,「……那樣說>

    李昀清知道她想說什麼,卻是打斷了她的話,握住她的手,道:「走吧。」

    「……可是……這樣很浪費啊,票都買了,結果什麼都沒玩就走了麼。」楊凝之早已經被那曖昧異常的話調戲得,軟成了一灘水,混亂的意識之餘,卻竟還記掛着這事。

    李昀清的聲音帶有安慰的力量,循循善誘着她——「這裏面有酒店可以住過夜的,不用出去。」

    說着,李昀清便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往酒店的方面走去。

    楊凝之的手觸到他手心的熱度時,突然就因着這雖然普通到了極點,卻親密異常的牽手動作而緊張了起來。

    李昀清修長的五指展開來,穿過她的五指之間,緩緩地握住了。

    他沉沉的聲線穿過了喧鬧的人聲,落在她的耳邊。

    &都敢偷親我了,牽個手,臉卻紅成了這樣。」

    楊凝之臉上又是一陣熱浪涌過,低着頭沒說話,靜靜地跟在他的身邊。

    ……

    一個鍾後,楊凝滯穿着浴袍,坐在了酒店房間的床上,緊張地躺在大大的床上滾來滾去。

    她心裏一堆緊張和焦慮攪來拌去的,滿腦子都是李昀清那句「我想要你」。這麼一想起,她突然又是一陣翻來覆去,停不下來似的。

    她默默地數着手指,覺得實在奇怪——這明明不是第一次啊,她緊張個屁。說出去不是笑死人了麼……這不都已經是第三次了嗎……第三次啊……

    她數着數字,腦中突然閃過了一片旖旎的畫面——這下好了,緊張沒有消除成,卻把不該想起來的事給想起來了。

    她絕望地以頭磕枕頭,然後就把自己的頭埋進了枕頭裏,一動不動地,開始裝鴕鳥,企圖用枕頭堆里柔軟的黑暗來讓消除自己的記憶。

    楊凝之即將在枕頭堆里睡着時,突然感覺床的一邊陷了下去,她一個緊張便從枕頭堆里猛地一個抬頭,便看到了李昀清。

    他手裏拿着一整盒還沒拆開的……杜蕾斯……還一面對着楊凝之笑着,微微眯起的他的眼眸里,仿佛裏面有火在燒着似的,眼眸顏色瞬間就深了許多。

    楊凝之看着他手裏拿着的那個盒子,好不容易裝鴕鳥給壓制住了的緊張,一下子又全部回來了,可是她看着他的眼神,心知她是逃不過了……

    楊凝之咬了咬唇,稍稍靠近了李昀清一些,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地親了一下他的唇,然後臉就紅了。

    &之前這樣偷襲我,是誰教你的?」李昀清似乎很冷靜,只是平靜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什麼一定要是別人教的?」楊凝之有點惱,重新趴回了枕頭上。

    &所以是你自己看見我,然後就想偷襲我嗎?」李昀清沉沉的笑聲裏帶着瞭然。

    &

    楊凝之打算乾脆把話說清楚好了,便側過頭,用一種鄙視他見識淺薄的眼神看他,開始嚴肅地分析起來——

    &一些動物,為了警告其他同類說那是他們的地盤或者是他們的東西,會在自己的地盤或東西上覆蓋上自己的味道,像是尿尿畫出一條線啦……」

    李昀清聽她語氣認真,覺得她真是可愛極了,便問道:「所以,你覺得我是你的東西嗎?」

    楊凝之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似的,趴在枕頭上不住地笑着。

    好不容易停下來了,她便翻了個身過來,面對着李昀清,眼光落在他包裹着繃帶的上半身,抬手輕輕地順着繃帶地紋理撫着。

    她垂着眸,緩緩道:「那時候你跟林子珩說叫他把我還給你,他就問了你說,在你眼中,我難道就是一件物品嗎……」

    楊凝之有些猶豫地抬起眼來,看向李昀清,這是她第一次試圖去坦誠,覺得好像以後都不會再有這麼容易坦誠的時候了。

    她一張臉徹底紅透了,語氣有些弱,緩緩地問道:「對你來說,我是不是你的東西呢?」

    李昀清翻了個身,將她壓制在身下。

    他低頭靠近她,鼻尖觸到了她的鼻尖,用同樣緩慢的語氣,回答道:「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麼事,過了多少年,你都要記得,你永遠只能是我的人,永遠只能是我的東西。」

    楊凝之有些驚訝地笑了笑。

    她仰頭又是親了他的唇一下,笑着道:「這不公平,為什麼只有我是一件東西呢,還得是永遠的……

    &你呢?你可是睡過了很多女人,所以,我不管怎麼偷襲你,偷襲你多少次,都還是覺得有點不夠呢。」

    李昀清看着她,就勾起了唇來。

    &天中了兩槍,回去取了子彈出來,後來醫生跟我說,包紮的時候多加進一味藥,等到傷口徹底恢復時,就不會留疤了……」

    李昀清的語氣像是在講着故事一樣,娓娓道來,溫醇如百年酒釀。

    ……

    楊凝之聽着他的話,關於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心裏有了些答案,眼眸不由得晃動了一下,長長的睫毛抖了抖。


    &來,我要求把那一味藥去掉了。」李昀清勾唇一笑。

    他繼續道:「所以,你已經不用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了。再有哪個有所企圖的女人看到這兩個疤痕時,我會告訴她,我曾為一個女人中了兩槍,而且把傷疤永遠地留了下來。

    「……這兩個再也去不掉的痕跡,就是我已經成了你的東西的最好證明了。」

    他的話語間帶着些許淺淡的笑意,一划而過似的。

    他的語調,隨着他的呼吸,緩緩地起伏着,不似講故事那般的生動,而是仿佛一直都在揣摩着、整理着自己的語句一樣,一字一詞地,像是在寫着一首歌的歌詞。

    而他正在試着將歌詞都唱出來似的,有些隨意地唱着,溫柔地,好聽得讓人覺得驚心動魄。

    作為聽眾的楊凝之,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語言表達能力,只是閃爍着眼眸看着他,愈來愈動情似的,便緩緩地將眼眶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

    她閉上眼睛,眼睫毛微微地顫抖着,一道接着一道的眼淚便緩緩地滑了下來,她無聲地哭着,直到臉上都濕潤了,才仿佛克制住了似的停了下來。

    &是我聽過的……最棒的睡前故事,沒有之一。」她破涕為笑似的,聲音有些模糊地道。

    李昀清輕笑出聲,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惑人的他的聲音緩緩地響起,在她耳中迴蕩着——

    &是,現在還不准你睡着。」

    他低頭吻上了她臉上還沒幹着的淚痕,從兩邊臉頰上一直吻着下來。

    最終,落在了她殷紅的唇瓣上,仔細地,描摹着唇部的紋理,便緩緩地撬開了她的牙門,擒住了那裏頭滾燙如她的淚水的柔軟,將這個吻進行着,連綿着,是從未有過的柔情。

    他緩緩地鬆開她,她微微地呼吸着,抬眸看他,故意壓低了聲音似地,對他道:「你說話時的聲音,好好聽。」

    李昀清無聲地勾起了嘴角,一邊親吻着她的耳朵與脖頸,道:「你不帶姓地叫我名字時,或者在床上叫我的名字時,你的聲音特別的性感……」

    楊凝之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抬手輕輕地打了他胸口一下,有些惱一般。

    李昀清從她脖頸間抬起頭來,唇上帶着笑意,又一次覆上了她的唇。

    她微微仰起頭,閉上眼睛,雙手主動地環住了他的脖頸——這是她第一次真正地、完全地開始信任李昀清。

    以往她口中所說的,那些帶着自我安慰成分的信任,在這個時候,那種自我安慰的感覺完完全全地都消失了,只剩下真實不過的,覺得能夠將自己完全交到李昀清手中的信任感,和愛意。

    ……

    第二天早上,楊凝之帶着沉重的眼皮醒了過來,她神志不清,閉上眼睛,摸了摸自己的眼皮,眨了眨眼,心想:昨天哭那麼一下,眼睛估計腫起來了。

    她又睜開了眼,翻過了身,看着旁邊熟睡着的李昀清,又是那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

    楊凝之每次都覺得很驚訝,李昀清是個警戒心很重的人,按理來說應該睡得很淺才對。

    可是他每天似乎又睡得很多,如果沒有徹底清醒就被人叫起來的話,還有有起床氣。

    而且他睡着時的樣子,看起來是處於深度睡眠似的,輪廓也淺了好多——

    她看着,覺得好像看到了這個男人小時候的模樣,她突然就有些相信之前那個女醫生說,李昀清小時候很可愛的話了。

    她緩緩地從床上坐起身來,一邊抓着亂七八糟的頭髮,一邊環視着周圍想找件衣服穿上。

    看到那件還有一半拖在地上,一半留在床頭柜上的浴袍,雖然系帶不知道為什麼不見了,但她還是拿了披上了。

    她踩着拖鞋走到窗邊,掀開一條縫,看着外面有些熱鬧的遊樂園,陽光暴曬着灑在她的臉上,讓她一陣難受,心想:這麼熱的天,就算等下回去了好像也玩不了了。

    ……

    之後,在浴室里的楊凝之和躺在床上的李昀清都忘了已經接近退房時間了。

    洗着澡的楊凝之完全沒有聽到樓下櫃枱打到房間裏來的電話。

    很不幸地,電話了響了第一聲時,就把李昀清吵醒了——

    事實上,楊凝之想錯了,其實他是睡得很淺的,因為淺,所以容易被吵醒,因而才容易產生低氣壓。

    李昀清頂着一頭低氣壓,蹙着眉,抬起了已經結冰的眼眸來,看着那個以及響了第三聲的電話。

    然後,他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身來,手臂對着那個電話一伸,拿起了話筒,便是一聲不吭地聽着。

    電話對面的櫃枱人員是個女的,似乎也感受到了來自這頭李昀清的低氣壓,有些猶豫,卻是職業而親切地道:「您好!請問是李先生嗎?不好意思,您的房間需要在十二點前退房,現在已經十二點了……」

    &時,兩小時。」李昀清聲音低沉好聽,帶着些許沙啞,語氣是不耐煩的。

    &果延時的話,麻煩……」

    &時兩個鍾,聽不懂嗎?」李昀清打斷了她的話,克制住幾乎要開始罵人的想法。

    剛從浴室里出來,已經換上了昨天那套衣服的楊凝之,一眼就看到了李昀清臉上罩着陰影,蹙着眉頭,頭頂陰雲,正拿着電話,對那頭的人發射起床氣。

    她無奈地看着他,心想:這種起床氣有時候還是覺得挺可愛的,讓人會去想「這人也有些小孩子的任性呢」這樣的感覺。

    但是作為遭受過一個起床氣攻擊的她,非常了解作為被出氣一方的感覺,那種感覺糟透了。

    楊凝之馬上朝着李昀清走過去,一把搶過了那隻話筒,道:「剛才抱歉了,就延時兩個鍾吧,等下退房時一起結算就好了。」

    電話那頭的女員工明顯被李昀清嚇到了,聽到楊凝之的話時,才因為她帶着些許抱歉的語氣而放鬆了一些,才急匆匆地道了一聲「好」,便馬上掛了電話。

    楊凝之有些同情這個員工,早上早早過來換早班,結果還沒到換班吃飯的時間,就給李昀清嚇壞了。

    她將話筒放回了去,看着還處於半睡眠狀態,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的李昀清,道:「你怎麼一副這麼累的樣子呢?」

    楊凝之心想昨晚被折騰到幾乎要直接昏厥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吧,在最後一次時,她基本上已經是處於全身無力,腦子空白的狀態了。

    最後怎麼睡着的也不知道,那時候李昀清還精神得很,竟然還有精力去洗了個頭。

    她看着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好笑起來,調侃道:「哦?難道某人退步了?這樣的話,以後就不要那麼勉強了啊,小心傷到腰……」

    她憋笑地說着,李昀清在聽到「退步」兩個字時就馬上清醒了過來。

    &她驚呼一聲,已經被他一把抱住,一個甩身,就已經被壓制在了他身下。

    她瞪眼看他,卻看到了一張帶着些許惱的俊臉,一點也沒有往日那種寒冷徹骨的氣質,更像是生氣了的小豹子似的。

    她不由得便有些哭笑不得似的,微微眯着彎起的眼眸里都是笑意,更是「哈哈哈」地笑出了聲來。

    她抬手捏住他高挺的鼻樑,捏着扯了扯。李昀清便有些不適地蹙起了眉來,那動作更像是一頭生氣的小豹子了。

    &了,我怎麼覺得你好可愛。」楊凝之鬆開了他的鼻樑,仰頭親了一下他的鼻尖。

    他一邊想着,如果她這時候有擦口紅的話,他就會長出一個馴鹿樣的紅鼻子來了,這樣一想像,她又是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李昀清看她笑得全身都抖了起來,一頭黑線,被她偷襲親了一口,他便一個低頭,報復似的,輕輕地咬住了她的耳朵。

    &癢!」楊凝之耳朵一熱,臉上微微泛紅,她馬上側過頭,躲開了他,抬手一邊推開他,一邊繼續道:「快去穿衣服,然後退房了。」

    李昀清輕笑出聲,順着她的動作被她推開了,然後便從床上起來,將被卷在了身上的被子打開了扔到了床上,無所謂地全裸着,就朝着浴室走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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