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朋友用這種方式接近自己,利用自己。這比任何一種方式的傷害,來得更快,更深。
蘇瑾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繼續以沉默代替,現在的情況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愛看着蘇瑾萱低垂着的頭,額前的劉海如緞般的。輕聲的說:「如果我的所做的傷害到了你,我給你道歉。但是,瑾萱我真的很愛希明,昨天希明告訴我他和你告白了,我知道他不愛我,我只是希望可以在他的身邊多待會兒,真是只是希望可以多待會兒。我知道我真的很自私。」
蘇瑾萱的眼角滑過一滴淚珠,滴在了杯子裏的咖啡,一會兒就融合在一起,悄無聲息。蘇瑾萱苦笑道:「那麼你要我怎麼做?」
&萱,我希望你可以……離開希明。」說道這,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蘇瑾萱不禁苦笑搖頭,看着面前哭得那般傷心的小愛,緊緊的閉上眼睛。緩緩的輕聲說道:「好,我會離開的。」隨後毅然的站起來快步走出去了。
室外的陽光打在蘇瑾萱的臉龐,眼角的淚痕在陽光下閃着銀光,似乎在嘲諷着蘇瑾萱。擦掉眼角的殘淚,蘇瑾萱咧開一個微笑,轉身朝着前方繼續走。
似乎都已經習慣了孤獨,或許一個呆久了,就習慣了那種被遺忘的感覺。 孤兒院裏的回憶又開始回放,那段日子是她最痛苦的日子,沒了父母,仿佛失去了生活的溫暖,一直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屬於哪?孤兒院裏的爭鬥,孤兒院裏的諷刺,孤兒院裏的寒冷,這些她都清清楚楚的記得。
很多孩子會去爭那個富人來贖養自己的機會,每次這個時候瘦弱的蘇瑾萱都會將自己的藏起來,她認為她的父母一定會來接自己的。每次看到這樣的蘇瑾萱,修女總是會嘆口氣,她很心疼這個孩子。
所有的孩子都嘲諷她是笨蛋,說她的父母早就不在了,不要她了。可是弱小的她總是昂着頭,挺直着背脊大聲告訴所有人她父母並沒有拋棄她。因為變故,她才失去那個溫暖的家,但結果是無止境的羞辱和嘲笑。
這些她都不在乎,可是他們卻將她父親留給她的唯一的手鍊扔到了池塘里,耍弄她。她一聲不吭,一滴淚也沒有流的沖向池塘,跳進去連夜在水裏尋找,那寒徹骨子的池水,直至現在還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今回憶起,心裏還是很痛,嘴裏呢喃道:「爸,媽我好想你們,我真的好想你們。」這個倔強的女生,第一次在大街上狼狽的大哭。 偽裝久了,似乎身上就背上了一層包袱。久而久之,就漸漸的習慣了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人前,她討厭別人看穿她偽裝的堅強。
轉身消失在街角的盡頭。 小愛抹掉淚水跟着蘇瑾萱出了咖啡廳的門,不過蘇瑾萱似乎沒看到,只留給小愛一個落寞的背陰就消失在了路的轉角。
小愛看着蘇瑾萱的背影,情不自禁的輕聲呢喃道:「瑾萱,對不起,或許這句話的分量太輕,連你心中的痛的千分之一都沒有。」眼神黯然,鑽進車裏回到李家。 蘇瑾萱漫無目的低着頭走在繁鬧的街市,沒走幾步手臂就被一個溫暖的手掌給拉住,有些疑惑的抬起頭,對上李希明欣喜的眸子,輕聲叫道:「希明哥。」眼圈漸漸紅了,氤氳上一層薄薄的霧氣。
鼻子一酸,撲到了李希明的懷裏。李希明被蘇瑾萱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稀里糊塗的,嘴角一勾微笑道:「傻丫頭,怎麼了?」像小時候一般摸着蘇瑾萱的頭,輕拍着她的背。 蘇瑾萱無聲的哭泣,淚水染濕了李希明的襯衫肩部。像一個委屈的小孩一般,只是不停的搖頭倔強的說自己沒什麼,可是一面哭得比誰都傷心。
李希明的大手緊緊的握住蘇瑾萱的雙肩,逼迫蘇瑾萱抬起頭看着自己。眼裏全是關係的說:「瑾萱,怎麼好好的哭了。」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只是看到了希明哥,心裏很開心。」蘇瑾萱胡亂的抹掉臉頰上的淚水。隨後勉強的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李希明眉頭輕微皺起,隨後拉起蘇瑾萱手臂,兩人坐上車子。
車子開到了海邊,晴朗的天空上一片雲彩也沒有,碧藍碧藍的天空與海水互相倒映着。陽光照在海面上,泛起一**金色的絲線。海浪隨着風拍打着海岸,發出一陣陣呼嘯的聲音,如孩童一般。
蘇瑾萱睜大着眼睛,眼角露出一抹微笑。多久都沒來過這了,在這裏有她和希明哥很多美好的回憶。
蘇瑾萱一笑,快速的脫掉腳上的鞋子,笑嘻嘻的踩上柔軟的沙灘上,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隨後拉着李希明一起,兩人拉着手跑在金色的沙灘上,只留下一陣如銀鈴般的笑語。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這裏,來這裏對着大海訴說自己的苦楚,找尋真正的自己,最真實的自己。 見到一旁又再發呆的蘇瑾萱,李希明嘴角一翹,輕拍了下蘇瑾萱的額頭說道:「傻丫頭,又再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還和小時候一樣。」 蘇瑾萱淡然一笑道:「想到了很多小時候和希明哥在海邊的回憶。」說着神秘的一笑,蘇瑾萱伸手將李希明推倒在沙灘上,隨後樂得哈哈笑。李希明看在眼裏,卻疼在心裏。這個傻丫頭,這麼簡單就可以讓她笑得那麼開心。兩人笑嘻嘻的打鬧一番,笑聲迴旋在整個沙灘。
兩人相視一笑,背對而坐。將褲腳卷得高高的,任由帶着冰涼觸感的海浪拍打着自己的腳丫。看着海天交接處,閉着眼安靜的聆聽着海浪隨着海風盤旋的聲音,這是最真實的聲音。李希明靜靜的拉住蘇瑾萱的手,靜靜的握住。
蘇瑾萱驀地睜開眼睛,有些苦澀的笑着,在心底暗暗的說。『希明哥,你的愛太深,深到讓我覺得這是一種很奢望的愛。』
身體的僵硬感從指間傳至到李希明的身上,他清楚的感覺到此時被自己握住的手,是多麼的涼。
李希明轉頭瞥向蘇瑾萱的側臉,在陽光的照射下,蘇瑾萱的側臉閃着一種莫名的光芒。清澈而又透亮。
嘴角勾着一抹淡然的微笑,像是一株正在隨風飄散的蒲公英一般簡單、純真。李希明看得有些呆了,轉身悄悄的握住蘇瑾萱的肩,微微淡笑。如清晨和煦的陽光一般柔和映在臉上,蘇瑾萱身子頓了頓,隨後轉身對上李希明深情的眸子,蘇瑾萱有些呆滯了,在自己的腦海中,希明哥似乎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她清楚的看到李希明對自己的感情,心底如小鹿一般亂撞,仿佛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子一般,眼裏滿是嬌羞。
蘇瑾萱慌亂中選擇逃避,微微的將頭故意看向別處,想要逃離李希明灼熱的眼光。李希明嘴角微微勾起,也許是自己心急了一點,這樣轉變短時間內蘇瑾萱或許沒辦法接受,所以他微微寬心,給蘇瑾萱更多的時間去思考他們之間的事情,對於小愛有愛護,有兄妹之愛,有朋友之愛,但沒有男女之愛,對此他很抱歉,但不能因此就放棄了自己的愛。他需要蘇瑾萱,他的內心深處一直都是愛着蘇瑾萱的。
這樣想着,似乎心底所有的陰霾全都消散了。可是蘇瑾萱的眉頭卻愈皺愈緊了,她答應了小愛會離開希明哥的身邊,會將自己對他的感情全部都埋藏在心底,可是當今天看到李希明對自己明確的愛意後,心底的某一處神經似乎又被激起了,對李希明的愛也隨之漸漸清醒。
她好討厭這樣的自己,覺得自己剝奪了別人的幸福。心裏無數的罪惡感正隨着自己心底的愛意愈來愈深,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拒絕逃避李希明多久。
蘇瑾萱低着頭,秀眉微皺,有些煩躁的玩弄着手中的沙粒。細小的沙粒在指縫間流逝,感覺就像自己的愛情一般,任自己怎樣的努力似乎永遠都沒辦法去抓住控制。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天色也有些暗淡了,沒有剛剛的明媚,卻有另一種魅力。蘇瑾萱排掉手中的沙粒,嘴角一勾朝着李希明道:「希明哥,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今天我很快樂。」嘴角流過一絲如水般的恬靜的微笑。
說着站起來,一時沒適應,腦袋有些暈暈的,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李希明快速的伸手拉過蘇瑾萱的手臂,結果就是——兩人同時摔倒在沙灘上。李希明摔倒在沙灘上,而蘇瑾萱摔在了李希明的胸前。兩人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一個轉頭一個低頭,就這麼剛好的唇瓣相印了。
蘇瑾萱眼睛驀地睜開,看着面前放大n倍的李希明的臉,臉上似乎正被烈火燃燒着,面紅耳赤。李希明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有些驚訝,隨即心底卻滿是甜蜜。眼角帶着微微的笑容,看着面前嬌羞的蘇瑾萱。
在李希明清澈的瞳孔里,蘇瑾萱看到自己的狼狽的面容,眨眨眼睛。從來沒想過和李希明的kiss居然會是這樣的烏龍。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周圍的所有的一切仿似都消失了一般。
李希明伸手帶住蘇瑾萱的的肩,有些生澀的吻上蘇瑾萱的唇瓣,兩人臉上都帶着尷尬的表情。蘇瑾萱此時還暈暈沉沉的搞不清楚狀況,有些沉溺在其中。李希明的吻沒有季歐陽那般的火熱和霸道,有的只是淡淡的吻,就像一股清泉一般。唇齒相觸之時,蘇瑾萱驀地清醒,臉頰上印上一抹潮紅。飛快的用手推開李希明的胸膛,快速的站起來不知所措。
看到這樣緊張的蘇瑾萱,李希明溫柔的一笑,對於剛剛的事情就當做沒發生一般,隨着蘇瑾萱一起站起來。兩人用沉默代替了一切,對於剛剛的事情,蘇瑾萱只當做是一個夢罷了,雖然那個夢她真的沉溺了,她真的向自己的心認輸了,可是她依舊會按照小愛所想的那樣漸漸的離開李希明,離開他的生活圈。
轉身微微一笑,說道:「希明哥,你可以自己先走嗎?我想自己在這裏逛逛,我想透透氣。」 李希明眉頭一皺,有些擔心,一想到或許自己將她逼得太近,隨後點點頭。打點好一切,消失在沙灘上。 蘇瑾萱看着李希明的離開,自己邁着步子朝着海邊走去,此時已是傍晚了,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淌,靜得連自己都不知道。
夕陽的餘暉印在海面上,有種晚歸的感覺,有種似乎該回家的感覺。可是自己的家在哪?一抹苦澀的淡笑掛在唇角。無力的赤腳繼續向前…… 傍晚的海邊沒有了白日裏孩童的微笑,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都下來,靜靜的呼吸着。三三兩兩的情侶手挽手,並肩而行,踏着餘暉。陽光在他們身上仿佛靜靜的流淌,旋轉。連嘴角邊的微笑,此時都如金色的陽光般刺眼。 沒有嫉妒,有的只是羨慕。和最愛的人一起踏浪,在海邊漫步,真的是個很爛漫的事情。整個畫面看起來甜蜜又寧和,讓人不忍打擾。
蘇瑾萱找了一塊空地坐下,安靜的坐下。周圍沒有了笑聲,只有海浪似乎在低低的訴說着自己的故事。海風帶着鹹鹹的感傷,吹在臉上,打亂了額前的髮絲,遮住了視線。投在臉頰的一側一圈陰影。背影在海風的吹拂下,顯得孤寂又落寞。 將頭深深的埋在腿間,感受着一陣陣的海風從耳邊刮過,帶着呼嘯的聲音,有種悲涼的感覺。 夜幕時分,蘇瑾萱躺在沙灘上用手枕着頭,看向天空。
水鑽般的星星一閃一閃的,伸出手仿佛就可以抓住一般,可是當你伸手不管用怎樣的高度去抓尋,得到的只是失望。
嘴裏不禁輕聲唱道:「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一遍一遍的低唱,最後只剩下輕哼的聲音在風中盤旋。
蘇瑾萱微微嘆口氣,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沙粒,撿起一旁的鞋子穿好。
繁華的市中心,夜晚歌舞昇平,霓虹燈閃着耀眼的光芒。周圍的嘈雜聲不停的鑽進蘇瑾萱的耳旁,不悅的微微皺起眉頭,雙腿如灌了鉛一般,無力的站在原地不動>
動着身體看着四周,不知身在何處,眼前的畫面模糊一片。轉身繼續向前走,走到公車站點,坐在凳子上,看着不停從自己面前開過的公車,蘇瑾萱對自己的以後很是迷茫,有些想逃離這個地方。蘇瑾萱坐在車站幾乎是吹了一整晚的風,從包里拿出手機一看時間,頓時睜大着眼睛快速的站起來,找到一輛的士,快速的上車報道:「n大學的後門。」 回到寢室的時候,智敏似乎已經睡了,樂兒雙手抱臂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靜靜的出神。
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轉頭看到蘇瑾萱托着疲憊的身子向自己走來,一旁暗淡的枱燈發着點點亮光。
&兒,你還沒睡啊。」蘇瑾萱微微出聲。
&沒回來我怎麼睡,對了,我們好好聊聊吧。」樂兒一笑,神秘的從一旁拿出一個大大的袋子,因為摩擦而發出『沙沙』的聲音。蘇瑾萱皺眉接過,打開方便袋一看,居然是一打啤酒。隨後抬頭笑着說道:「知我者,樂兒是也。」 兩人打開窗子,坐在窗台上,腳丫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着。好似調皮的孩子一般~
蘇瑾萱替樂兒打開一罐啤酒,隨即也給自己打開一罐,爽快的喝了一口。結果剛喝下去,就放到了一邊,不停的搖晃着腦袋嘴裏自顧的說着:「真難喝,我再也不喝了。」 轉身看到樂兒苦笑的表情,蘇瑾萱微微皺着眉頭,輕聲問:「樂兒,你沒事吧,發生什麼事情了?」 樂兒嘴角苦澀的一笑道:「我能有什麼事情,呵呵~。」說着仰頭大口大口的喝着啤酒,結果被嗆了到了,眼角滑落一滴滴淚水,蘇瑾萱驚慌的用手心替她擦去,有些焦急的說:「你到底了怎麼了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樂兒只是不停的搖頭,嘴裏嗚咽着哭泣。
蘇瑾萱心疼的抱住樂兒顫抖的肩膀,柔聲的說:「乖,別怕,有我在你身邊。」 樂兒只是不停的喝着手中啤酒低頭不語,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萱,學長他和我提出分手了,他說他不喜歡我,從來都沒喜歡過我。他怎麼可以這樣,我那麼喜歡他,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只要可以留在他身邊,即使他欺騙我的感情也是好的,可是他連欺騙我都不肯,他好殘忍……。」樂兒突然哇聲哭了出來,有些委屈的哭訴着。說道最後竟有些分不清是醉語還是清醒的。
蘇瑾萱不停的輕拍着樂兒的背,低聲安慰她,將她擁在懷裏。漸漸的耳邊傳來一陣陣輕微的呼吸聲,蘇瑾萱輕聲一笑。輕手將樂兒有些吃力的移到床/上,隨後自己繼續坐在窗台上,看着面前的啤酒,嘴角一笑,也學着樂兒大口的喝了起來,雖是苦澀,但比起心底的苦澀連萬分之一都沒有。一罐一罐的大口喝着,最後只剩下空罐子三三兩兩的倒在一邊。
靜謐的夜晚安靜得只聽得到蘇瑾萱的呢喃聲,似乎受到了什麼委屈,眼角的淚滴一直不停的滴落。
黑暗裏,地上零零散散的空罐子在黑夜裏泛着銀白色的光,而一旁的蘇瑾萱卻在呼呼大睡。
柏林別墅的書房內,同樣也有一個人在買醉。
邊伯賢一口一口的喝着玻璃方杯里的伏特加,酒杯不停的起落。那個女人居然關機,而且拒接自己的電話,這些都算了。可是,她還躲着自己,不來公司上班。他一個總裁居然每天去調查小小的科員有沒有來上班,這聽起來是多麼可笑的事情。桌子上的空瓶子也越來越多,因為酒精的作用他的腦袋有些迷糊了,全身上下也都在發熱,口乾舌燥,煩躁的解開胸前的襯衫的紐扣,露出一片蜜色矯健的胸膛。臉色因為身體的發熱而紅紅的,瞳孔深邃的褐色眸子裏似乎能燒起火一般。
眼前似乎浮現出蘇瑾萱的面容,邊伯賢嘴角邪魅的一笑,伸手霸道的指着面前說:「女人,你怎麼可以逃離我呢?過來,你永遠也逃離不了我,今生不管你要逃到哪去,我都一定將你給抓回來。」 眼神有些迷離的看着前方,焦距忽遠忽近。邊伯賢微微皺着眉頭,搖搖暈眩的頭。
不一會兒就撲在桌上睡着了。 管家輕輕的敲了敲門,見沒人回答。輕輕的打開房間的門,看着地上和桌子上空空的酒瓶,嘆口氣。走進,將東西整理還,從臥房裏拿出一張薄毯子替邊伯賢披上,無意中看到邊伯賢手臂下壓着的照片,有很多。全是關於蘇瑾萱的一顰一笑的真實寫照,替邊伯賢整理好,放在一旁,隨手關掉房間的燈,只留下書桌上橘黃色的小枱燈。外人都說邊氏總裁,邊伯賢冷傲陰冷,手段殘忍,對女人雖是流連花叢,但從沒真心對待任何一個女人,只不過是拿來洩慾的。花邊新聞不斷,必定是花花公子一個。可是認識了解邊伯賢的人都知道,他的性格其實不是這樣的,面對自己不能完全相信的人,不願意透露真實的自己。或許他會喜歡上蘇瑾萱正是因為他們都是同一種人,他在她的眼裏讀出了相似的東西。
今夜註定有人不能能眠,需要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經入睡。 微風吹過,深紫色的絲紗帘子吹起一角,微微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男人安靜的面容和整個房間看起來格外的搭配,輕微的呼吸聲迴旋盤繞在書房裏。男人似乎睡到有些不安,從口中不時還傳出一絲低吟,嘴裏溫柔的叫喚着某個女人的名字。
棕色門帶上一室的悲傷。
翌日,清晨。
蘇瑾萱微微的睜開眼,微卷的羽睫顫顫的向上翹起,露出一雙惺忪的雙眸。昨晚的買醉,使得現在頭疼欲裂,秀眉微蹙。從淺灰色的薄被裏伸出一截纖細白皙的手臂,撫上額頭,不停的揉捏着太陽穴微的嘆口氣,掀開身上的薄被,坐起身子。抬眼看着周圍,樂兒和智敏似乎還在睡覺。瞥過一旁的鬧鐘發現早晨八點,打個哈欠走進衛生間裏。
整理好後,就出門了。
離開了jl公司,自己還需要生存,還需要生活。所以得去工作,打算去尋一份短工。夏日清晨,微風吹過有些清爽。蘇瑾瑄額前細碎的劉海隨風吹起,有些雜亂。
蘇瑾瑄走進一件咖啡屋,推開深褐色的玻璃門,帶起一陣風鈴的聲音。
清晨的咖啡屋裏有些寂靜,坐落着三三兩兩的客人。蘇瑾瑄用手整理額前的劉海,看向周圍。不一會兒,一個面帶笑容的侍者,面帶親切的笑容,朝着蘇瑾萱走來,微笑道:「這位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蘇瑾瑄轉身,臉頰上帶着靦腆的笑容道:「你好,請問你們這裏招服務員嗎?」 女生甜甜的一笑道:「這件事,我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去詢問一下經理身邊的安秘書。」 蘇瑾瑄回以恬淡的微笑點頭。
隨後,在女生的幫助下找到了安秘書,是一個面色有些嚴肅的女人,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左右,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透出一絲不苟的神情。
蘇瑾瑄走進,點頭微笑。
&好,請問這裏聘請服務生嗎?」 低頭工作的安秘書,微微抬起頭,眼裏折射出一絲光亮。緊抿着的唇角微微的鬆懈,語氣有些冰冷的回道:瑾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隨後回道:「我想來應聘請問有什麼要求嗎?」 安秘書抬起眼瞼,仔細的打量了蘇瑾瑄之後。
&什麼要求,關鍵是可以吃苦耐勞,以顧客為上帝的盡心的服務。」 聽到這些話,蘇瑾瑄心底不禁有些佩服這個女人,雖然只是一句話,但是能夠真正做到真的是不簡單,暗暗的深呼吸,隨後自信的抬起頭微笑道:「我一定會盡力做到這些要求的。」 安秘書隨手摘掉鼻樑上的眼鏡,伸手捏捏眉心。隨後嘆口氣道:「好的,沒問題先試用一個月,之後看情況再做打算。」 蘇瑾瑄點點頭表示同意,簽署了協議之後,嘴角帶着滿意的笑容離開。
或許這種工作更適合自己,在邊伯賢身邊會很累,很壓抑。
回到學校,剛準備踏進校門,就感覺身後有一道深邃的目光追隨着自己,蘇瑾瑄眉頭微皺,緊張的轉身。
果然,一輛藍色的保時捷跑車出現在自己面前,而隨後便看到邊伯賢帶着茶綠色的墨鏡看不清此時的表情,隨叫噙着一絲古怪的笑容,看得蘇瑾瑄心裏發毛。突的深深吸口氣,假裝沒看見的轉身準備逃走。
那方一陣陰風吹過,邪魅如地域撒旦的聲音飄來。
&人,你確定你要逃走,恩?」微微的提高最後一個字符的音調。
蘇瑾瑄的身子,頓時僵硬如冰塊一般。咬着下唇,眉頭微皺,一副『我要死了』的表情,緩緩轉身。
看着蘇瑾瑄遲緩轉身的背影,邊伯賢有些好笑的微微勾了勾嘴角,在茶綠色的鏡片下褐色深邃的眸子裏,流出淡淡的溫柔。
蘇瑾瑄轉身,嘴角勉強勾起一個弧度,淡笑道:「邊總,早上好,呵呵。」
&總?」邊伯賢語氣透出一股嘲諷的感覺。
蘇瑾瑄尷尬的一笑,隨即低笑幾聲,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雙方都陷入了一陣沉默,微風吹過蘇瑾瑄的身旁,白色的蕾絲裙子微微搖曳。畫面變得柔和又安靜,感覺有些不現實。
邊伯賢摘掉茶綠色的墨鏡,一雙犀利的眼神深深的看着蘇瑾瑄,隨後低嘆一聲,打開車門,走出了車子。
今天的邊伯賢脫掉了往日的嚴謹的西裝,一身休閒裝出現,給人一種夢幻溫柔的感覺。邁着優雅的步子朝着蘇瑾瑄走去。
看着邊伯賢朝着自己走來,蘇瑾瑄的心底又開始『撲通。撲通』的跳了,有些緊張的握緊了手指,又開始想逃走了。每次看到季歐陽,感覺就像兔子見到獅子,從心底有種想要離開的感覺。
看出蘇瑾瑄的緊張,邊伯賢嘴角微挑,臉部線條變得有些柔和。
柔聲道:「早晨吃過了嗎?」 蘇瑾瑄沒想到邊伯賢開口居然問這種與他本身感覺有些出入的話語,有些疑惑的皺眉,眼神里透出一絲怪異。隨後,緊抿着嘴淡然一笑微微點頭。
蘇瑾瑄此時肚子其實正在劇烈的抗議,昨晚的宿醉使清晨胃口有些不舒服,因此沒什麼胃口,早晨沒吃東西就出門了。
邊伯賢點點頭,牽起蘇瑾瑄的手,拉着她向車子走去。
蘇瑾瑄一頓,被邊伯賢握住的手一顫。有些愕然的想要甩開邊伯賢的手,卻被邊伯賢憤怒陰冷的眼神給瞪了回去,撇撇嘴輕聲道:「你要帶我去哪?」 邊伯賢神秘的一笑,隨後轉身拉着蘇瑾瑄繼續向前走。蘇瑾瑄嘟着嘴,在邊伯賢的身後不停的做着鬼臉。
邊伯賢感覺到蘇瑾瑄身後的小動作,微微勾起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兩人如一般的情侶一般,整個畫面看起來很協調。
不遠處,一個白色的身影看着這一切,眼角的淚水,情不自禁的滑落。原本這一切,是屬於她的,可是如今她深愛的那個男人,卻牽着另一個女人的手。嘴角露出一抹苦澀,她真的很心痛,為什麼所有人都不願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情,要她默默的承受這無法接受的變故,即使是真的不愛她了,告訴她為什麼,為什麼只是短短的一年,卻什麼都變了。
葉朵皙閉上雙眼,心碎的閉上眼睛。淚水流過面頰,滴落在嘴角,陽光下泛着淡淡的銀光。
蘇瑾瑄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眉頭微蹙。一副要上刑場的樣子,欲哭無淚。身旁的男人嘴角微勾,眼神時不時的挑過來,惹得蘇瑾瑄心撲通直跳。莫名其妙的將自己推上車,也不說去哪,就把自己給弄上來了。
蘇瑾瑄扁扁嘴,神情緊張的看着車窗外的景色。邊伯賢看着蘇瑾瑄的表情,心底暗暗的一笑,隨即一手轉動着方向盤,一手悄無聲息的拉過蘇瑾瑄有些涼的手,緊緊的握住。
蘇瑾瑄一驚,這個男人為什麼在開車的時候還不安心,平時對自己毛手毛腳的也就算了。微微咳了一聲,清清嗓子。蘇瑾瑄嘴角勾起一抹不自然的微笑道:「那個,總裁額不對,是邊先生請您專心開車好嗎?呵呵~」 邊伯賢一笑,嘴角的邪魅的笑容咧得更開了,將蘇瑾瑄的手更加緊緊的包在手心裏,不時的用指腹摩挲着蘇瑾瑄的指尖。蘇瑾瑄幾乎是渾身戰慄,不敢亂動。只是,故作平靜的去看眼前的景色。
不過一會二兒,車子就開到了帝國飯店的專屬停車場。蘇瑾瑄看着車子緩緩停下來,微微的蹙起眉,眼神疑惑的看向邊伯賢問道:「幹嘛帶我來這裏?」 邊伯賢神秘的一笑,將握住蘇瑾瑄的手,緩緩放下。隨後從車後座上拿過一個黑色的紙袋子,邊伯賢從裏面拿出很多東西,讓蘇瑾瑄大跌眼睛。網球帽,黑色的學生眼鏡,運動外套。
蘇瑾瑄嘴巴一嘟,問道:「你帶這些東西幹什麼?」
&然是用來穿的啊,不然我帶來幹什麼?」邊伯賢的話語裏浸滿了歡快和笑意。
蘇瑾瑄美目微睜,紅唇微張的說:「你要穿這些?」歪着頭看着季歐陽此時拿着的運動裝扮。
邊伯賢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純白色的網球帽戴在了頭上,隨後帶上黑色的學生眼鏡,穿上黑色的運動外套,整一個運動系的帥男。脫掉嚴謹的西裝外套,此時的季歐陽看起來更加的灑脫,有着別樣的氣質。打開車門,從車前走過,蘇瑾瑄的視線隨着邊伯賢走動而轉換。邊伯賢嘴角掛着一似痞痞的笑容,替蘇瑾瑄打開車門。握住她的手,牽她走了出來。
蘇瑾瑄嘴角一撇,有些緊張的跟在邊伯賢的身後,邊伯賢感覺出蘇瑾瑄的緊張,握住她的手緊了緊,嘴角一笑。
側首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沒關係的,他們不會認出來的,放心。」 蘇瑾瑄抬頭對上季歐陽的眼神,心裏有一剎那的失神,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了自己着想,居然會換裝,這是自己沒想到。
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絲恬淡的微笑,也緊緊的握住了邊伯賢的手,兩個人的心都微微一顫。一股暖流通過彼此的緊握的手,互相傳遞着。蘇瑾瑄臉頰微紅,低着頭跟在邊伯賢的身後。邊伯賢眼神里透出一絲奇異的光彩,嘴角的若有若無的笑容,此時在唇邊幸福的綻放。
兩人一起走進帝國飯店的一剎那,幾乎是引來所有人的目光。蘇瑾瑄最近和邊伯賢緋聞鬧得不斷,而可以在帝國飯店用餐的客人大多都是上層社會的名流,一眼就認出了。而她身旁的男人,英俊的臉龐加上帥氣的運動裝束,以及兩人緊握的手,更是引得所有人議論紛紛。
&你看那不是蘇瑾瑄嗎?誒,不是說她和邊氏邊伯賢有曖昧不清的關係嗎?怎麼現在又和另一個男人一起啊。」
&那種為了攀上有錢人的女人,一定是被邊總裁給甩了,現在又去勾引另一個人唄。」 這邊兩人熱火朝天的討論着,完全不知道另一邊的邊伯賢將這些議論聲聽得清清楚楚的,捏緊了手。眼神里迸發出的寒冷,好似下一刻就會爆發,蘇瑾瑄手心一痛,微微的叫出聲了。邊伯賢回神,眼裏閃過一絲心疼,將蘇瑾瑄帶到自己的專屬就餐區。
悠揚的音樂在安靜的空間流淌,侍者手上端着食物,放緩着步子,輕聲走過。邊伯賢點了一些粥、各色的小吃和水果以及咖啡。蘇瑾瑄時不時的拿過一旁的玻璃杯里的白開水淺淺的喝了幾口,對於自己剛剛的主動握手,蘇瑾瑄臉頰有些潮紅。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動,邊伯賢當然很樂于欣賞蘇瑾瑄的嬌羞,所以故意讓氣氛為之尷尬下去。
侍者將邊伯賢點的食物,安靜的擺放在桌上,隨後輕聲說了一句『用餐愉快』就安靜的退下。
邊伯賢拿過一杯咖啡優雅的淺呷了一口,隨即將一旁特色的紅豆糯米粥遞給蘇瑾瑄,蘇瑾瑄嘴角帶着禮貌性的微笑說道:「不用了,我早晨吃過了。」 邊伯賢嘴角一笑道:「早晨八點三十離開學校,八點五十到達山島咖啡屋,九點四十齣來。十點回到學校,之後就和我來到這裏。」 蘇瑾瑄原本垂下的眼瞼微睜,驀地的抬起頭驚呼道:「你跟蹤我?」 邊伯賢挑眉,淡笑不語。
蘇瑾瑄眯着眼瞪了幾眼邊伯賢扭頭嘟着嘴不理邊伯賢。
&人,難道要我餵你吃嗎?」邊伯賢邪魅有些蠱惑的聲音傳來,蘇瑾瑄撇撇嘴無奈的拿過一盤的粥,小口的吃起來。
看着蘇瑾瑄乖乖的吃着粥,邊伯賢嘴角一笑,拿過咖啡淺呷了幾口。蘇瑾瑄抬頭,輕聲道:"你早餐吃過了嗎?」 邊伯賢點點頭道:「是啊,還不是某人自己不好好的照顧自己,明明沒有吃,還騙我說她吃過了。所以我只好初次下冊將她騙來說是陪我吃早餐了。」 蘇瑾瑄有些詫異,確實這個男人對自己很細心,眼神微微瞪了幾眼邊伯賢,可是心裏卻又一種別樣的電流閃過,心的某塊被觸動了,有絲悸動。」
走出帝國飯店,陽光有些強烈,蘇瑾瑄微微皺眉。
&下午還有課,就先走了,很感謝你的早餐。」蘇瑾瑄嘴角露出一抹禮貌性的恬淡的笑容。
&不,我送你走回學校?」邊伯賢看着蘇瑾瑄額頭上出了些微薄的汗,有些心疼關係的,你回去吧,你還要回公司,沒事的,前面就有車站我可以自己去的。再見、」說着快速的轉身,心跳的速度在提示着她,自己對這個面前的男人,微微有些動心了。
看着蘇瑾瑄有些單薄的背影,邊伯賢有種想衝上去保護她的衝動。隨後看着蘇瑾瑄上了公車,自己才鑽進車裏。通過車鏡看到自己的裝扮,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微笑,什麼時候自己也會習慣這些,習慣着以沒有光環的一面示人。
蘇瑾瑄坐在公車上,剛剛的情形不停的在腦袋裏回想,邊伯賢的微笑,邊伯賢一個小小的動作似乎自己都記住的,嘴角勾起一抹連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微笑,蘇瑾瑄臉色微紅。
抬起頭雙手捂上微熱的臉頰,驀地睜大着眼睛抬起頭死死的盯着前方。心裏大呼道:「蘇瑾瑄,我看你真的瘋了,完蛋了。你才沒有喜歡上邊伯賢那個混蛋,那種花心大蘿蔔,除了是個重看不中用的花瓶外,什麼都不是。」 這才腦袋稍稍有些清醒,是呵~她怎麼會喜歡上邊伯賢,只是他的小動作讓自己有些感動罷了,深吸一口氣,恢復到原本的樣貌。
邊伯賢回到邊氏公司,就看見edwin眉頭微蹙的站在總裁室的門前,焦急的前後踱步。
對於除了蘇瑾瑄以外的人,邊伯賢似乎都不會微笑,總是一副冷冷的樣子示人,或許這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亦或是對這些人,他的微笑的尊貴的,他不屑於對別人的微笑。
冷冷的看向edwin的剎那,只會讓人有種暴風雨欲來的感覺。讓人很壓抑,壓抑得想要逃離。
眸子裏閃過一絲陰冷,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 edwin有些尷尬的看着邊伯賢,隨後說道:「葉小姐找您,說是有事情要告訴您,請問你要會見嗎?」 聽到葉小姐三個字,邊伯賢緊抿着唇,臉部的線條僵硬到,讓你覺得此時他是一座雕像。似乎在想着什麼,隨後撇撇嘴道:「是上次在柏林別墅的那個女人? 邊伯賢眉毛高挑的等待着edwin的回答。
看着面前的上司這般的表情,edwin有些害怕如果告訴他『是』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結果。
邊伯賢提高了一聲冷哼。無奈的點點頭,隨後等待着邊伯賢的指示。
&那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下賤。」隨後冷哼一聲,轉身『嘭』的甩門,關上。 edwin嘴角一抹苦澀的淡笑正隨着嘴角的勾起越來越上,心裏微微嘆氣,不知道如果邊伯賢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不會為今天所說的話後悔,下賤的女人,不!朵皙她不是,她是個好女人。轉身,落寞的背影看起來讓人酸澀。
一聲推門的聲響響起,edwin轉身,看到邊伯賢眉目冰冷的看着自己,眼神微眯着,透露出點點寒意,讓人心驚。
&不說她要找我嗎?讓她過來。」說完乳白色的玻璃門再次關上。
&看着再次關上的門,心裏不知是喜是憂。他希望葉朵皙可以幸福,可是又希望可以給她幸福的人是自己。
從那年第一次見到那個有着一雙星星般閃動眸子的女孩,他的心就開始漸漸走向他,可是事情總是隨着偏離軌道運行着,有些事情不是你所能控制的。它就可以按照的指示去走下去。很多時候,會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你往往不知道下一刻它會發生什麼意外。
心底的苦澀蔓延至全身,似乎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他認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什麼都沒什麼改變。唯一改變了只是時間和位置,只要看到她幸福就可以了。
葉朵皙坐在edwin的辦公室中有些不安心,手中的玻璃杯不停的放下再拿起,這個地方是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如今見他一面,要以這樣的情況,想到早上那甜蜜的畫面里的女主角不是自己,葉朵皙的心仿佛被人拉扯了一般疼,眉頭緊蹙的有些呆滯。
聽到推門的聲音,葉朵皙突的站起來。咬着下唇,雙手交疊的交握着。看到是edwin推門進來,緊張的心才有些停止。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微笑,看向edwin柔聲道:不是......還是不肯見......露出一個微笑看向葉朵皙道:「他說願意見見你。」 看着葉朵皙緊張的面部在一剎那鬆懈下來,edwin的心不停的在拉扯,在滴血。
葉朵皙歡快的像個精靈一樣的離開了助理室,edwin一剎那雙眼緊閉,緊咬着牙,深深的呼吸,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可以停止心底深處的那抹痛楚。
葉朵皙嘴角掛着一抹淡笑,腳步歡快的像個孩子,這裏的每一處她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是這一次沒走一步都可以感覺到心底的跳到的強烈。
走到總裁室的門前,葉朵皙整理好自己的儀容,伸出手輕敲着幾下,隨着裏面傳來的低聲朵皙的仿佛要停止跳到了一般,她希望自己再次見到他的那一刻,那個男人可以對她露出屬於她專屬的微笑。
嘴角掛着一絲微笑,緩緩的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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