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裏是一張美麗的臉,略施淡妝,乾淨利索的波bo頭,濃眉大眼高鼻樑,五官立體,眼神清冽冷漠,白皙的脖頸帶着一條銀色普通的項鍊,身上穿着的是煙灰色職業套裝,將她一米六八的身高襯托的十分完美。
若是將西裝的扣子再解開一粒露出鎖骨,必定能在她增加三分性感。
只是衣服的主人不屑於此,她在鏡子前面轉了一圈,看着自己被襯托的前凸後翹的身材,緊蹙眉毛說道,「張老闆!幫我換一套大號的!」
&說你啊,挑了一件與你年齡最不匹配的顏色,還要再大一號的——好身材是掩飾不住的,誰讓你長的漂亮呢!」老闆娘兼她的好閨蜜張晚燈嘆氣道。
&亮有什麼用?工作半年多了我首席律師的位置都沒坐到。」鍾妙虹黯然傷神,「沒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連花瓶都不如。」
&這樣親愛的,那馬素素還不是仗着你們老闆是她乾爹麼,這其中的交易你又不是不懂。」
張晚燈手拿着一雙寶藍色高跟鞋,走到她的閨密面前,「喵喵,這衣服簡直就是專門為你定製的!再配上我給你挑選的這雙鞋子,明天絕對可以打敗馬素素!」
鍾妙虹淡然一笑,「打敗她,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想為我的被告贏得公平。」
張晚燈將她拉到試衣間把鞋子給她換上&把她推到鏡子前,感嘆道,「喵喵,這身送你的衣服怎麼樣。」
&元,你送我我也不能要啊。」她依依不捨的準備給她換下來,解開第三顆衣扣時才發覺胸前有點胸涼——
站在她背後的張晚燈爆笑,「哈哈……看你那依依不捨的小眼神,實話告訴你吧,這衣服吧除去各種雜七雜八的費用,也就幾百塊錢成本,我這不是因為想讓你陪我才這樣說的嘛。」
鍾妙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有點陌生。以往的她從來都是素麵朝天,一身萬年不變的藍色,可是穿着這身剪裁得體的衣服竟有種微妙的感覺。
&我去2046去,我就免費送給你。」張晚燈抱着她,一副小女人口吻說,用哀求比的眼神看着她,「喵喵,你就不要拒絕我了,就當為了慶祝我和李大仁分手。」
鍾妙虹對這點無法拒絕,分手對於她來說並不稀奇,雖然近兩年沒有再交過男朋友,可從她開始上大一到大四最後與顧煜分手,陪在她身邊哭笑的都是閨蜜。
而張晚燈和李大仁卻是四年的戀人,八年的朋友,超過一個月沒有聯繫,這對於他們來說應該是真正的分手。
給媽媽打了電話後,她勉強對張晚燈說,「就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我就得回家了,對了我得把衣服換掉吧,穿這個多不合適。」
&事看着多像t,很有安全感。」張晚燈壞笑道,與畫着煙熏妝的她相比,鍾妙虹的確是寡淡了很多,卻有種別樣的美感。
臨走時鐘妙虹警告她,「把李大仁的電話號碼刪掉,誰都不准給他打電話就不信這小子他真沉的住氣。」
張晚燈在這個城市大小是個名人,她是電視台專欄作家,經常上廣播節目和電視台,出去慶祝分手當然不能去大庭廣眾之下的酒吧,2046這種文藝范兒十足的地方,就是最好的歸宿,酒吧的主人探戈還是她的好朋友,即使是喝醉了也不會有什麼醜聞。
兩個人帶着全甲頭盔,坐着鍾妙虹的棕申一起朝2046去了。
&並不大,可是酒很烈。才兩杯酒下腹,她就有點不舒服了,大概是因為太久沒有喝酒的緣故,可今晚對她來說並不適合放縱自己,失戀的是對面的女人。
探戈又睇來第三杯酒,她拒絕了,頭暈對她來說已是最大的底限。
&告訴你阿妙,陪人家失戀,就得喝烈酒才能忘記過去重新開始。」探戈舉起一杯威士忌一飲而盡,「看見沒?這才是朋友。」
張晚燈一杯接一杯喝的痴痴笑,唱着的張艾嘉的《愛的代價》,她哭的一滴接一滴,比電視劇的演員敬業多了,可鍾妙虹卻沒什麼感觸,對於愛情早已麻木的她來說,此時只想上衛生間將剛才那杯酒吐出來。
剛好張晚燈倒在了桌子上,探戈扶她去休息,她便趁機去趟衛生間。
酒吧雖然偏僻,可是人卻不少,好在都是三五成群的情侶或者朋友,隨着台上的民謠歌手咿咿呀呀的哼唱着,享受着寧靜的夜晚。
鏡子裏的女孩,此時臉色緋紅頭髮凌亂,衣服雖然緊扣着,可露出的脖子也是泛紅的,她懊惱的用涼水沖了下,把衣領都浸濕了,感覺涼爽了很多,多謝這長還算不錯的臉,讓她生活的還算正常。
剛剛轉身準備離開,身後猛然間被人圈住腰,一手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摟住,她冷靜的朝鏡子裏望了一眼,是探戈,耳中依稀能聽到李宗盛喃喃的聲音,卻沒有人聲。
探戈個頭並不高,只比她高出半個頭,卻是個很有魅力追了她兩年的男人,此時他的頭放在她的肩膀上,低聲細語的說,「喵喵,你好吧?」
她冷靜的推開他,「你離我這麼近,怎麼會舒服。」
&呵……,」探戈笑得有點怪,明顯是喝醉了的神情,將要離開的她一把按在水池台上,兩隻經常善於調酒的手輕而易舉的將她制服,儘管她是沈家關門弟子,有點手腳功夫。
臉湊近她的胸前,輕佻的說,「這樣呢?裝什麼清高,那天晚上顧煜是怎麼對你的,如果不是我出手救你>
&閉嘴!」她用力的掙扎不開,抬腳便要踢他,探戈早有防備,腿橫着抵在她的兩條腿上,「省省吧,我玩夠了那種欲擒故縱的遊戲,既然燈燈分手了,我們兩個也該開始了。」
說罷便迅速的扯開她的衣扣,今晚他是要定這個女人了!然而她既沒有哭也沒有叫,只是暗中攥緊拳頭,準備在他失去理智的腦袋上痛打一拳時——
有個人比她先出手了。那是一雙比她女人的拳頭更大的手掌,迅速的切絲毫不帶猶豫的揪着探戈的衣領,將他一副蠢蠢欲動的身體直接扔到了後牆上。
探戈痛叫幾聲,早就被他清空的酒吧,無人來看發生了什麼。他還沒有站起來,就被另外一個男人繼續拖起來朝外面去了。
站在她眼前的男人,回頭吩咐一聲,「讓他不能開口叫就可以了。」
鍾妙虹洗了一把臉,適才轉頭過來看他,她的第一反應是這男人長的真漂亮,她有過好幾個長的帥的男朋友,可稱得上漂亮男人的除了古天樂,大概就是這個人。
她的第二反應是,這人的笑,比探戈在她面前偽裝了兩年的還要虛偽。好在他並未逗留為難他,只是探手聳了聳肩,保持離她幾步的距離,比她高出很多,穿着件白襯衫藍色牛仔褲,站的中規中矩,並無冒犯之意。
鍾妙虹原想向他道謝,餘光卻發現地上散落的雅g爾西服精緻紙袋,嶄新的剛剛包裝的,正是張晚燈店裏的。
她便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這人明顯是一開始就見過她,或者說跟蹤她來到這裏。
如果說有什麼讓她對今夜記憶深刻,大概就是他那對探戈吼莫名其妙的吼了一句,「離那個女人遠一點。」
搞的好像他跟自己很熟的樣子。
周慕琛兩個人回到車內並沒有離開,而是繞了一圈以後停在了街對面,遠遠的看着鍾妙虹騎着摩托車離去。
&這樣讓她走了?」詹姆斯李有點奇怪,他明明很激動卻在隱忍着,緊緊的握住方向盤。
&里離她家不遠,她不是個傻女孩。」他抽出根煙來,咬着煙蒂輕聲說,「只怪那個男人和女人太壞了。」
&說的是哎,男的太壞了,我以為他會……沒想到竟然好對鍾小姐下手!
&壞的不是他,女的也有份兒,她是裝醉的,那個喝醉了的女人會讓身邊的男人離開。」
他從來不送喝醉的女人回家。
詹姆斯李當然不懂,可也要裝懂的點點頭。
&小姐就是我們的保護對象,我是為她回來的。她救過我的命,對我有大恩。」周慕琛簡單直接的跟他說完,便轉個彎給他找個安生地方去,馬餵肥了才能用,這傢伙對中國女人可是垂涎許久了。
&來如此,真是有緣……,」一副很有故事的樣子,可李並沒有深入的問,作為一個助理,他知道那些該說那些不該問。
&時候人的一生就是這麼怪異,當你覺得自己已經無藥可救的時候,偏偏上帝把命運的輪盤給轉到了另外一個方向……,」他自言自語的說着往事。
詹姆斯李默默的聽着。
&個美女老闆娘怎麼樣?」周慕琛改變了話題。
&好,看起來聊的開很的樣子。我這麼有魅力,估計再去買兩次衣服,她就會跟我一起愉快的兜風了。」
&相信你有這個魅力,不過,」周慕琛點燃一根煙慢條斯理的說,「你替我盯着點她,最好跟她發生點什麼。」
&個炮?」詹姆斯李有點琢磨不透他。
「……比約炮更深入點的&如她愛上你。」
&這是為什麼!」李尋歡瞪大眼睛望着老闆,這個女人也是恩人?
&為她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如今還繼續錯下去,是要付出代價的。」周慕琛掐滅半截香煙彈出窗外,看着對麵店裏兩個說說笑笑的女孩子,不禁嘆氣,她事到如今還不知道自己被蒙在鼓裏。
詹姆斯李把剛才周董交代的話擼了一遍,突然明白了,「那個對你很重要的女孩子,她跟美女老闆娘是好朋友,一個要保護,一個要毀滅,——我懂了!」
&不懂都不要緊,只要按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
&板,愛上一個人不是一天的兩天的事情呢。」
&關係,我們會在這裏呆很久。明天以把億城天築大廈買下來開個投資公司,也算我回饋家鄉吧,雖然這地方我並一點都不懷念。」
&有錢,任性。助理,聽命!
碧水市是個不大的地方,不過是因為臨近海邊開通了國際運航路線,漸漸發現成如今頗具規模的中型城市。
霓虹燈在這個城市並不那麼的耀眼,「哥帶你去見識一下我們中國的姑娘,知己知彼,才能讓她死心塌地愛上你。」
&尋歡去也!某李歡呼雀躍,不過…
半個小時後,周慕琛把車停在一個名為「好樂迪ktv」的地方,對他說,「去吧,先從低層次起來,玩得開心啊!」
&你不去?」
&回去睡覺,這裏你可以刷臉也可以刷卡。」周慕琛將他推出車外,踩着油門朝稻香村五十二巷開去。
詹姆斯李目送他遠去,總裁向來是不近女色的,剛剛他用一句自己是玻璃,騙過那個倒霉男人才救了鍾小姐。不管他了先去樂吧,一下飛機便是跟蹤,又是英雄救美的,看來以後為了這個叫鍾妙虹的女人,有的忙了。
周慕琛卻心事重重。
她大四畢業時,他曾匆匆的見過她一面,他當時剛剛任命總裁,本來想跟她見面,挑個時機帶她走,可偏是趕上金融危機,整個遠洋集團壓在他的肩頭,那不是幾艘船的生意,更是十幾萬人的家庭生計,和陶總臨去死時的囑託。
年紀輕輕擔此重任,而她還小,他想放她去社會上磨練幾年也未必不好,何況他不具備帶她享受人生的能力。
於是在她的畢業典禮開始之際上,匆匆離開跟客戶談生意去了。那時候她還是一臉天真無邪的小女孩,身邊有個帥氣高大的男孩子陪着,看着似乎是很幸福。
而他十拿九穩的預知分手對他倆來說,早晚的事情。那個男孩子眼中隱藏着太多這個城市難以滿足的欲wang,他不滿足於此。
一旦男人離開校園,女朋友對他來說不只是長的漂亮就可以了,他更需要一個有能力又有魅力的女人。
可此時的她卻是戒備,她的全身細胞都是處於警覺的,面對兩年多的好朋友的侵犯,她不聲不響的準備拼命的反抗着,說明她早有防備。而對於他的相救,因為匆忙出手丟下的包裝袋就開始懷疑,她從來不相信別人。
那麼防備人,你一定度過了很多難過的夜晚吧。
&鈴鈴!」早上六點的鬧鐘剛響了三聲,就被它的主人按掉了。
鍾妙虹從來不是一個賴床的人,這麼多年來六點起床已經是她的生物鐘了。如果不是因為今天有特殊的事情,她是不會訂鬧鐘的。
跟她睡在一個房間的媽媽也被吵醒,她的癲癇病在女兒妙虹帶她四處求醫已經慢慢康復了。但她假裝沒有睡醒,等女兒收拾妥當去跑步時,她才起來給她的寶貝女兒做飯。
鍾妙虹穿着一套黑色運動裝,洗漱完畢之後,順着門前的馬路一直跑,目的地是稻香村公園。
但她並沒有在熙熙攘攘的公園裏駐足,而是繼續向前跑,直到五十二巷的路標出現她才慢慢停了下來。
路邊下是一家豆漿油條的早點攤位,賣飯阿婆是她的乾媽。遠遠看到她過來就準備好了二份她常吃的早點,另外份兒自然是給她媽媽打包的。
鍾妙虹今天有點小激動,畢竟是第一次作為正式律師出庭,這個點人也不多,她便給乾媽聊了起來。
突然從旁邊衝過來輛車停在攤位旁邊,一個急剎車之後,下來兩個穿着城管服裝的人,風風火火的站在她的桌子前,用力一拍桌子,「誰讓你們在這裏擺攤了!交錢沒有!」
阿婆被嚇了一跳趕緊說,「我上個月才在工商局交費了,我這裏有契約的,可以在此擺攤三個月。」
&我們輝哥呢?有沒有給他交錢!」
輝哥是這條街上有名的街痞,不過阿婆跟他關係算不錯,她壯膽打量了下這兩個人,她騎車擺攤幾年怎麼沒見過他們?
長頭髮惡狠狠的從包里掏出一把刀來朝桌子上一摔!「少廢話,你是要錢還是要命!」
鍾妙虹蹙眉看着眼前兩個人。
另外一個直接去搶阿姨的錢盒子,阿婆嚇的抱緊錢箱子說,「你…你們欺人太甚,阿輝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啪!長頭髮揚手對她就是一巴掌,「臭老太婆,輝哥的名字是你叫的嗎!」
鍾妙虹忍無可忍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大聲喝到,「你們兩個夠了!欺負一個阿婆算什麼男人!」
她練了五年洪家拳,手上的力氣很大,更何況是帶着怒火,一時間長頭髮男子被他抓着無法脫手。
鍋蓋頭一看唾沫星子朝地上一吐,伸手過來抓住她白嫩的胳膊,「臭女人!敢對我凱哥動手!」
鍾妙虹一個漂亮的轉身,一記左勾拳差點將鍋蓋頭打倒。
那兩個人好像就等着這一刻一樣,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將,身上的衣服脫掉朝遠處一扔,身上都穿着白t,齊齊向鍾妙虹撲過來。
她是洪家拳的關門弟子,對付這兩個人綽綽有餘,別看他們個字高大滿臉橫肉。哼,正好當晨練了!鍾妙虹擺好pose…不過,卻不見那兩個人奔過來,原來是被一個男子給攔住了。
周慕琛發誓他只是剛好路過,英雄救美這種戲碼,他沒想到這麼快就上演了。
不過,有可能是這幾年養尊處優慣了,過了幾招之後他竟然發現自己有點處於下風了,而且跟兩個人交起收來他感覺到,他們並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功夫還不錯!不過他們嘴巴還罵罵咧咧的叫着臭女人什麼的,這可犯了他的禁忌!
周慕琛被激怒了,怎麼如今的小混混越來越沒品了,一大早欺負兩個女人。他精神抖擻也不顧什麼形象了,左右手爆發腿上發力,專門朝他們頭部砸去,一分鐘就把兩個猖獗的人打倒在地!
鍾妙虹站在遠處袖手旁觀,她認出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昨晚在2046救了她的那個。
莫名其妙衝出來收保護費,陳輝跟她算是朋友,絕對不會這麼放肆的當着她的面打阿婆,故意激怒她,然後某人再來個英雄救美?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兒呢!
她習慣性的摸着鼻子冷眼看着,看他如何將這齣戲演下去。
長頭髮和鍋蓋頭被周慕琛打倒在地上,兩個人捂着暈暈的頭,這小子那條道上混的出手那麼重,竟然朝頭打。
鍋蓋頭拉起長頭髮說,「凱哥咱走吧,我看任務是完不成了!」
&等,」他狼狽的爬起來,「你小子那條道上的,知道我們輝哥不!」
&周慕琛不屑於理他,轉身一看鐘妙虹正在淡定的吃着一根油條,還有滋有味的喝着豆花。嘿,感情她當看戲了。
阿婆看那兩個人狼狽的離開趕緊對周慕琛說道,「謝謝你!謝謝你!坐下來喝碗豆花吧!」
他拍拍身上的灰塵坐在了鍾妙虹對面,她冷着一張臉都沒有抬眼看他一下。
阿婆覺得氣氛有點詭異,平時阿妙不是這種人啊,怎麼都不對人家說聲謝謝呢。
她盛了一碗豆花放在周慕琛面前說,「小伙子,以前沒見過你喲?」
他接過來喝了一口,久違的味道,然後說,「我是外地人,到碧水來辦事的,豆花味道不錯哦!」
說話時眼神分明朝着她看去,鍾妙虹感覺到他的目光,不知道這人出於什麼目的,好像有意在接近自己。
心裏一陣煩躁,她站起來提着阿婆給她打包好的早餐欲離開。
&姐,你的鑰匙。」周慕琛拿着她落下來的鑰匙串遞給她,鍾妙虹不客氣的接過來,對上他那種笑的有點僵的臉,回道,「謝謝,演的不錯。」
誒,戲演的不錯?周慕琛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那兩個男人並沒有離開,坐在車裏手捧着一個攝像機正在朝兩個人拍。
原來她誤會自己跟他們是一夥的了?怪不得這麼冷淡,不過澄清比較重要,眼見她大踏步離開,周慕琛情急之下追過去拉住她的手說道,「哎,小姐你誤會了,我跟他們並不認識!」
鍾妙虹被他抓住手,卻跟中電了一樣立馬將他甩開,揚起手中的塑料碗說,「不要再跟過來,否則我動手了!」
那神情,像只隨時防備着的刺蝟。他停住了腳步,半舉雙手笑笑說,「好,但是希望你不要誤會,我真的只是路過這裏!」
關勞資屁事,她白了一眼眼前這個有點可笑的男人,那眼神像吃了一隻蒼蠅樣嫌棄,然後轉身離開了。
向來都是美女送上門的周慕琛,鬱悶的看着她越走越遠,竟不知如何是好。
長頭髮和鍋蓋頭坐在車裏拍下了這一幕,見鍾妙虹走遠了他們收起傢伙也準備離開,不過一隻大長腿別進了車裏,伴隨着一聲**,長頭髮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吃了一記悶頭拳。
鍋蓋頭在駕駛位上還沒站起來,砰!也被打了一拳!冒着星星眼的看去,靠!竟然是個外國佬!
今天出門特地看了黃曆,適宜幹壞事啊!這是從哪兒冒出來兩個野人!看來今天答應某人,拍一段關於首席律師與人街頭惡鬥的視頻的任務是完不成了。
詹姆斯李從他們手中取出攝像機,看那兩個人已經癱倒在座位上,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出手有點重了,看他們不知死活竟然敢拍周董,他忘了自己畢竟是去年的地下拳王了。
他無辜的朝周慕琛看了看,周慕琛滿意的誇獎道,「表現不錯,眼色夠好,來喝碗中國的豆花吧!」
阿婆激動的又盛了兩大碗豆花來給這兩個從天而降的蜘蛛俠,哇!長的帥還這麼厲害!
周慕琛對她微微一笑,「阿婆,剛才走的那個姑娘,你跟她熟嗎?」
咦,這是阿妙桃花運來了嗎?阿婆笑吟吟坐下來,豆花也不賣了的給他們講起來這個親愛的乾女兒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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