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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淺霜胸口猛的起伏,看着地上一片的碎片,整個屋子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她摔的了,她坐在椅子上,想緩過神來,閉上眼睛叫道「雪秋,雪秋,雪秋!」還沒有得到雪秋的回應,鳳淺霜煩躁的睜開了眼睛,而整個房間裏面除了她,連個人影都沒有。
鳳淺霜站了起來,暴怒大吼「雪秋!」
正好這個時候,雪秋回來了,聽到郡主叫她,臉上閃過了驚慌,趕忙進了門,叫道「郡……郡主。」
鳳淺霜看了走了過去,抬起了手,『啪!』一聲聲響,只見得雪秋臉上印着淡紅的巴掌印,雪秋只感覺半個臉疼得都麻了,驚慌的跪了下去「郡……郡主。」沒敢去碰臉上被打的地方。
鳳淺霜轉身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氣的臉上泛着淡淡的紅暈,瞪着雪秋,說道「說!本郡主叫你,你人去哪兒了?你幹什麼去了?難不成本郡主還會摔你不成?你!」說着,站起來走到雪秋的面前,抬起手正要打下去的時候!
「霜兒!住手!」一聲喝止聲傳了進來,只見成王妃皺着眉頭走了進來,喝止住了鳳淺霜。
鳳淺霜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看向了成王妃,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垂了下來,滿是怒氣的臉一下子愣住了「娘親。」
成王妃走了進來,看着地上滿是碎片,皺着眉頭,說道「霜兒!這是怎麼回事?」明顯有一些生qì 。
鳳淺霜看自家娘親來了,又再看了看地上的碎片,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衝動了,含着淚「不,娘親,我……」
成王妃看着地上都是碎片,再看看自家女兒一副委屈的樣子,心軟的嘆了一口氣,對着丫鬟說「把郡主的房間收拾一下。」說罷,拉着鳳淺霜的手,說「跟娘來。」兩人進了隔壁的房間,關上了門。
成王妃拉着鳳淺霜坐了下來,拍了拍她的手,嘆了一口氣,說「什麼事能讓你這般委屈了?」這女兒當真是越來越不省心,倒是她和王爺以前寵的過頭了,才如此吧。
鳳淺霜在自己娘親面前,心裏瞬間就覺得自己異常的委屈,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哭道「娘親,痕哥哥把那鳳冠送給了玉凝妝,娘親,痕哥哥說過,他說過,這鳳冠會在我成親的那一天給我戴上,他說只有我配的上,他怎麼可以給玉凝妝。痕哥哥騙我,他騙我。」越說越覺得自己受委屈,眼睛越流越多。
成王妃聽了一愣,拿出了繡帕,擦了擦她流出來的眼淚,不由說道「就為了這個,你摔了屋子裏的東西,還拿雪秋出氣?」
鳳淺霜一下子撲在了成王妃的懷裏,哭了起來「娘親,我……我不想玉凝妝嫁給痕哥哥,我不想她做宣王妃,娘親,我……我喜歡痕哥哥,只有我才能坐宣王妃的這個位子,我不甘心……我不想痕哥哥娶別人當王妃,我不想……」
成王妃嘆了一口氣,抬起手心疼的拍了拍鳳淺霜的背,心疼道「霜兒這是皇上賜婚,娘也沒辦法呀……」
鳳淺霜抬起頭,在成王妃的懷裏蹭了蹭,說道「娘親最疼霜兒了,娘親一定有辦法,娘親,這是霜兒最後一次求你了,娘親……」
成王妃看女兒又是哭,又是撒嬌,就這麼一個女兒,心中是心疼寵愛着的,若有所思的一會兒,拍了拍鳳淺霜的背「娘想到辦法了。」
鳳淺霜抬起眼目,驚喜的看着成王妃,撒嬌道「霜兒就知道娘親最疼霜兒了,娘親,快告訴霜兒。」
成王妃在鳳淺霜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鳳淺霜的眼睛閃過勢在必得,整個人的怒氣也是消散了,也不哭了。
第二天,鳳淺霜以想念宣老王妃為理由,住進了宣王府,和宣老王妃住在一起,當然這一天也是婚期的最後一天,明天便是宣王迎親的日子。
本是成親的前一天,宣老王妃本是拒絕的,誰叫成王妃卻說怕宣老王妃忙不過來,讓鳳淺霜過來幫幫忙也好,宣老王妃無奈便是點頭,讓鳳淺霜住在她的院子裏。
鳳淺霜早shàng 也是奮力忙前忙後,夜晚坐在宣老王妃的屋子裏,休息着喝茶,看了看四周艷紅的貼着喜字,和掛着紅燈籠,鳳淺霜不由勾了勾嘴唇。
鳳淺霜心情相當的愉悅,抬起頭笑着看向了宣老王妃,說道「祖母這裏的茶當真好喝。」鳳淺霜自然是知道青菱是宣老王妃面前的紅人,多少也是喜歡別人誇獎她的丫鬟。
宣老王妃聽了果然呵呵的笑了起來,笑着說道「這茶泡的好喝,都是靠手藝的,就青菱這丫頭茶藝可是最好的了,霜兒一說這話,便是個懂得喝茶的。」
鳳淺霜低下頭臉色微紅「霜兒不懂茶,只是覺得這茶比平時在成王府喝的茶要好喝許多。」多少這話事在奉承宣老王妃。
宣老王妃也是過來人,多少也不怎麼喜歡別人奉承她了,熟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宣老王妃臉上還是掛着笑,說「你這丫頭當真是更抹了蜜一般。」隨即又想到了什麼,對着青菱,輕聲說道「長生粥可是煮好了,送過去了麼?」聲音說的及其輕巧。
青菱對着宣老王妃輕聲說道「已經讓丫鬟送過去了。」
聲音雖然小,但是讓及其認真聽得鳳淺霜,多少也聽了些,鳳淺霜聽了微微勾起嘴角,這宣老王妃竟然還防着她,難不成她還比不上玉凝妝,想到這兒,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看着門外,心裏多少有一些焦急。
等雪秋進了屋子裏來,鳳淺霜心中不由呼了一口氣,緊皺的眉頭多少也是鬆開了一些,還不等宣老王妃和她說話,自個兒便是站了起來,臉上微微有些困意,說道「祖母,天色漸晚,霜兒先回去了,祖母要早點歇息。」
宣老王妃聽了趕忙點了點頭,說道「倒是累着你了,回去吧。」
鳳淺霜得了話,趕忙行了行禮告退,一路上沒說話,直到到了自己屋子,等雪秋把門關上的時候,才開口「一切都辦託了麼?」她心裏還是有一些怕事情不成功的話,玉凝妝怕是註定要坐宣王妃這個位子了,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多少有一些期待。
雪秋垂下頭,畢恭畢敬的說道「事情辦妥了。」
鳳淺霜聽了心情瞬間放鬆了不少,隨即還是不放心的開口「整個過程你都有看到麼?」
雪秋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藥是奴婢親眼看着那個丫鬟下的,粥也是奴婢親眼看着送進了王爺的院子裏。」
鳳淺霜整個人的心情愉悅了不少,不由的笑出了聲來,隨即睜開眼睛看向了雪秋說道「雪秋,你下去吧。」
雪秋應了聲是,便是退了下去。
鳳淺霜嘴角的笑根本抹不掉一般,一直笑着,要不是娘親告訴她宣老王妃每天都在給夜千痕送宵夜的習慣,她也不會這麼有把握的下藥,況且那時宣老王妃送的粥,夜千痕還敢不喝。
鳳淺霜眼底閃過陰冷,她說過,痕哥哥只能是她一個人的!就等着明天看玉凝妝的笑話了。
今天是成親的日子,玉凝妝天還沒亮就被拉了起來,吃了早餐,皮膚白嫩光滑,開臉這事就跳了過去,忙了差不多一個早晨了吧。
玉凝妝穿上嫁衣,走了出來,玉夫人和玉二夫人幾人只見玉凝妝 身上穿着逶迤拖地的繡鳳嫁衣,火紅的得炙熱。長長的頭髮挽起,莊重精緻的鳳冠顯得她美麗非凡。餘下的頭髮低垂,使威嚴中多了幾分靈動。大而亮麗的杏眼清澈,俏鼻挺立,朱唇紅艷,堪比傾國傾城!只化淡妝,依舊天姿國色。那妖嬈的紅嫁衣,不僅沒有磨滅她的稚氣,反而增添了成熟的氣質,甚是迷人。
玉凝夕看了都迷了眼,眼睛眨了眨,抬手揉了揉,感嘆道「姐姐當真好看。」
玉夫人看了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說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家妝兒肯定是楚祁最好看新娘。」心裏更多的是對這麼個女兒不舍,眼淚也就流的更加的多。
玉凝妝一愣,即使是前世,她都從未看過自己的穿嫁衣的樣子,她永yuǎn 忘不了夜千痕掀開她喜帕後,眼裏的厭惡,她甚至還覺得穿上嫁衣的她更加難看呢。
玉凝妝微微呆愣,禁閉着唇,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紅嫁衣,問道「真的好看麼?」
玉夫人擦了擦眼淚,激動的點了點頭,玉凝夕看着玉凝妝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拉她到可以照住全身的銅鏡面前,說道「姐姐,你自己看看,你說好看不好看?」
玉凝妝看着眼前的自己,精緻的嫁衣,精緻的鳳冠,精緻的人,連自己都不得不感嘆,隨即輕笑了一聲,或許這些是這身外之物襯托出來的吧。
玉凝妝出神的看着面前的自己,微微失神的開口「好看,好看。」
玉凝夕掌開了笑顏,拉着玉凝妝坐下,說等待新郎來迎親便可,玉夫人和玉二夫人過來囑咐了起來,說不能吃東西怕壞了妝容,等等一些東西,玉凝妝無奈的點了點頭。
快到吉時的時候,玉夫人趕忙拿起了一旁的喜帕,等待外面通報,再給玉凝妝蓋上。
而玉凝妝只感覺右眼皮一直跳着,心裏還有一些悶的慌,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會發生,玉凝妝皺着眉頭,揉了揉眼睛。
玉夫人看了趕忙問道「怎麼了,妝兒,身子不舒服麼?」
玉凝妝搖了搖頭說道「娘,我的右眼皮一直跳,只有些不舒服罷了。」
玉夫人聽了心裏一驚,所謂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不成今天……隨後呸呸呸了幾聲,趕忙安慰玉凝妝,說道「一會兒就好的,沒事沒事。」
玉凝妝點了點頭等着,可是已等到了吉時都沒有聽到消息。
而一旁的喜娘也不由急了,沒管住嘴,把話給說了說來「這吉時都快過了,吉時過了可不好,姑爺怎麼還不來!」說完,這才反應過來說錯話。趕忙得閉上了嘴。
玉夫人聽了瞪了喜娘一眼,怕女兒傷心,趕忙安慰道「再等等吧,再等等吧。」
玉凝妝點了點頭,等着消息,可是過了一個時辰差不多,玉凝妝漸jiàn 的皺起眉頭,玉凝夕不由抱怨道「這人怎麼還不來?」
玉夫人也是急了讓舒蘭出去看看,到底人有沒有來,舒蘭趕忙的跑了出去,沒一會兒,跑了回來,紅着臉喘着氣,很着急的樣子,說道「回……回夫人,宣王爺並沒有到,而且老爺也等了一個時辰了,老爺臉色氣的鐵青的了,要去宣王府理論,讓二老爺攔住了。」
玉夫人聽了心裏一驚,拍着桌子。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說道「什麼!」
玉凝妝聽了袖子中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夜千痕,他又再次讓她成為了整個京城的笑話,再次睜開眼睛,眼底全都是陰冷,一下子站了起來。
玉夫人猛地回過神來,看着站了起來的玉凝妝,心裏不由慌了起來,看着女兒陰冷的臉,甚是心疼,說道「妝兒,你……」說着,抓住了玉凝妝的手。
玉凝妝轉過頭看了玉夫人抓住她的手,抬起手輕輕推開了那隻抓住她的手,然hòu 轉身走出了門口。
「姐姐!」玉凝夕忍不住跟了上去。
玉夫人一愣,走到門邊,心疼的喊到「妝兒!你要去哪兒?」玉二夫人也忍不住心疼的看着玉凝妝。
玉凝妝頓了頓腳步,隨即開口說道「你們不要跟上來,我沒事。」說罷,快速的走了出去。
「妝兒!妝兒!」玉夫人上前跑了一小步,後面終歸還是停下來了,本是喜笑顏開的臉不再有了,眼淚不由的流了下來「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呀!我的妝兒!」說着整個人踉蹌了一下。
玉凝夕趕忙跑過去扶住玉夫人,擔心道「伯母……」
玉夫人流着淚只能看着玉凝夕離去的方向,心裏是無盡的心疼自家的女兒,如今她家女兒怕是成為京城的笑話吧,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妝兒!為什麼!
玉凝妝一路跑出了府,玉昶知道了消息,趕忙的站了起來,隨即坐了下去,臉上的怒氣也是升了一下子起來,不由嘆了一口氣,只是說了一句「讓她去吧,讓她去吧,妝兒有她的心思。」
玉凝妝看着一路的大紅是多麼的刺眼,就好像在嘲xiào 她一般,她一出府便是看到不少看熱鬧的百姓,看着掛着的紅燈籠,這些都多麼刺眼。
而圍觀的百姓看着新娘子一聲鳳冠霞帔,沒戴喜帕就出來了,趕忙擁上去看新娘子的真容,這不看還好,這一看,心裏嘖嘖稱讚玉凝妝的美貌,大家心裏都說宣王爺簡直就是瞎了眼,不要這麼一個大美人兒,還毀人家美人的名譽!
玉凝妝冷着眼看了看四周,讓四周看熱鬧的人寒顫的倒退三分,心裏不由說真不愧是將門之女,真不愧是個上過沙場的冰美人。
玉凝妝在所有異樣的目光下,面無表情的走出了鎮國將軍府,隨即看到旁邊正巧有人把馬停在了不遠處,使用輕功,嫁衣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孤獨,玉凝妝帥氣的坐上了馬,在百姓驚嘆的眼神下,丟下一枚銀錠子,騎着馬快速走了。
而鎮國將軍府到宣王府的兩條街,都能看到一個穿着鳳冠霞帔的女子,而女子面容冰冷的騎着馬穿過街頭。
等快到宣王府的時候,只見只有少些許的百姓焦急的看着宣王府裏面發生了什麼事。
「吁!」一聲和馬兒的叫聲傳到了百姓的耳朵里,不由看了過去,倒吸了一口氣,眼前穿着鳳冠霞帔的絕色女子,騎着馬來到宣王府,多少人猜測到了是未來的宣王妃上門來了。
玉凝妝一個翻身下了馬,看着滿是大紅,大紅的燈籠,鞭炮,一切都是異常的喜慶,然而這些在玉凝妝的眼裏都是異常的刺眼。
四周的百姓越來越多,玉凝妝抬步走到宣王府的門前,正巧這個時候宣王府的管家出來,看着玉凝妝一身鳳冠霞帔跑來了,驚慌的跪了下來「王……王妃……你怎麼……」王爺昨天就吩咐過了,從今天起玉凝妝便是他們府的王妃了。
玉凝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說道「我不是什麼王妃,你叫錯人了。」隨即看了府裏面一眼,接着冷冷說道「夜千痕人呢!他人呢!怎麼?不敢出來和我說清楚。」說罷,冷冷的看了一眼宣王府的門口,眼底閃過陰冷。
夜千痕,今天她要讓他嘗嘗被全天xià 笑話是什麼滋味。
管家冷汗都流了出來,說道「王……王妃,王爺他……」
還沒等管家說完,玉凝妝臉上一凜,便是一瞪眼,語氣冰冷的開口「我說過了!我不是什麼宣王妃!給我把夜千痕叫出來!」雖然只有她一人,但是她如今的氣場絕對能壓倒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人敢去直視她的眼睛。
「是,是,是。」管家顫抖着手,心道這玉大小姐可當真可怕,低着頭說道「王爺他……他……病了,現……現在還沒有醒來。」
玉凝妝眉頭一皺,隨即仰天大笑,並不打算相信管家的話,冷笑道「你覺得我那麼容易就可以打發麼?你要麼請你們家王爺出來,要麼,就說明你們宣王府違抗聖旨…」眼底閃過陰冷。
管家聽了整個身子不免的寒顫了一下「王……玉小姐……我……我這就去。」
「不用了,本王在這兒。」只聽到一聲微微有些虛弱的聲音穿了過來。
管家驚喜的趕忙站了起來「王爺!」
玉凝妝看了過去,只見夜千痕走路有一些飄飄然的感覺,一步一步還要安之扶着,才走的安穩一些,急匆匆的穿着一身墨黑長袍,出現在玉凝妝的面前。
玉凝妝冰冷着眼神,看着他,隨即扯了扯嘴角,嘲諷道「王爺,還要臣女在門外等着王爺出來,看來臣女果真配不起王爺呢。」
夜千痕微微皺起眉頭,他也沒想到他竟然沉睡了這麼久,一醒來的時候,離吉時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一醒來就知道了消息,急匆匆的隨便穿了一身衣物,也不管身體不適,就跑了出來。
看着玉凝妝陰冷的眼神,他心裏一痛,心痛說道「妝……玉小姐這是什麼話……」看着這是宣王府門口,馬上開口。
玉凝妝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睜開眼睛,抬起手把頭上耀眼的鳳冠摘了下來,三千青絲散下,把鳳冠放在手上,說道「王爺,這鳳冠臣女本就不配戴!」說話之間,眼神厭惡的看了鳳冠一眼,拿給了旁邊的管家。
這鳳冠她可記得,前世這鳳冠不是戴在她的頭上,而是戴在鳳淺霜的頭上,她永yuǎn 都不會忘記,鳳淺霜在她面前是如何諷刺她!
夜千痕也是看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心裏更加的痛,道「玉小姐,我們進府說吧。」
玉凝妝看着他,笑了起來「王爺,我怎麼配進宣王府呢?難道王爺怕丟臉麼?怕天xià 人笑話麼?」隨即說到這裏,更加的憤怒,眼底還隱藏着一絲憤恨「夜千痕,你今天讓我成為了天xià 人的笑話,你有想過麼?你不覺得愧疚麼?可笑,真是可笑!」玉凝妝說着說着笑了起來,笑聲里有些嘲諷,苦澀。
「妝……玉小姐……」夜千痕心裏一痛,看了看四周,本想解釋卻是看着這是大街上,卻無從解釋。
玉凝妝不給他說話的機huì ,她說過她不會恨他!然而他卻還要讓她成為笑話!讓她不得不恨他,她更恨的是他的欺騙,說會娶她,然而現在卻讓她成為全天xià 的笑話。
玉凝妝冰冷着臉,冷笑着轉過身,對着門前的百姓,態度堅決的說道「各位,今天!不是他夜千痕不娶我!而是我玉凝妝不嫁,是他夜千痕違背聖旨,而不是我玉凝妝!我玉凝妝寧願終身不嫁,孤獨終老,也絕不踏進這宣王府大門半步。」說罷轉過身看着夜千痕,說道「王爺,你那聘禮,臣女一回府便給你抬回去,你們宣王府,臣女高攀不起!」說罷正要轉身走之際。
「玉凝妝!你給我站住!」一聲嬌喝傳了出來,未見人先聞聲。
只見鳳淺霜穿了一身粉紅色的衣裙,臉色微微有些淡紅,怕是因為生qì 導致的。
玉凝妝轉過身看了過去,微微冷笑說道「不知琉璃郡主叫臣女有何事?」冷眼看着鳳淺霜。
鳳淺霜看着玉凝妝,看到了管家手中的鳳冠,又想到了今天痕哥哥並沒有迎親的事,心裏不由高興,高傲的看着玉凝妝,說道「玉凝妝你一個上過戰場的女子,怎麼配的上我的痕哥哥。」
玉凝妝微微挑眉,這是來嘲xiào ,諷刺她麼?她面部從容的點頭說道「是,是臣女配不上宣王爺,可……這是皇上賜的婚,如今郡主說說,臣女和宣王之間,到底是誰違抗聖旨?」眼睛微眯,步步緊逼鳳淺霜。
鳳淺霜聽了,急得脫口而出道「當然是你了!」說完,隨即臉上一紅。
雪秋聽了不由拉了拉鳳淺霜的衣袖,她本是攔着小姐的,不想王妃的計劃一下子被郡主給毀了,誰知道郡主聽了消息,高興的跑的比什麼都快,想攔也來不及,如今本是宣王理虧,郡主又脫口而出說這種話,不免讓當場的人知道郡主對王爺是何心思了。
鳳淺霜咬了咬唇,瞪了一眼雪秋一眼,鳳淺霜也不是傻,只是衝動任性了一點,她也是反應過來不免臉紅到了耳根子後面。
玉凝妝看她這樣不免的笑了起來,笑聲里有着赤裸裸的諷刺,看着鳳淺霜「郡主說的話當真可笑。」說罷轉身抬步,便是要走。
夜千痕想上前抓住她,可是身體虛弱,不免的踉蹌了一下,還好有安之扶着,不然怕是要摔倒了吧。
夜千痕走了幾步,嘴裏喃喃道「妝兒,又是我欠了你!」曾經他說過會讓她成為整個楚祁最風光的新娘,可最終終歸還是讓她成了全天xià 的笑話,終身不嫁,孤獨終老,他從她的眼睛裏甚至看到了一絲絲憎恨,妝兒,她……
鳳淺霜聽了玉凝妝的話,上前要抓住玉凝妝,可是被雪秋拉住了,臉上微紅,對着玉凝妝的背影大吼道「玉凝妝!本郡主告訴你!是你配不起痕哥哥!」
正要上馬的玉凝妝聽了這話,身子不由頓了一頓,隨即翻身騎上了馬,毫不猶豫的騎着馬走了。
夜千痕聽了鳳淺霜的話,面上不由一冷,轉過頭深深的看了鳳淺霜一眼,隨即說道「郡主!注yì 你的言行!」隨即看向了攔住了鳳淺霜的雪秋,說道「還不把你家郡主拉回去,難不成還想在宣王府的門口丟成王爺的臉?」
雪秋聽了臉色不由一白,宣王爺好像開始懷疑自己被人下了藥,而且還懷疑到是她們做的,本是做賊心虛的心理,聽了夜千痕得話趕忙趕忙點頭「是,王爺。」
鳳淺霜沒有想到夜千痕竟然對她如此說話,不免錯愕「痕哥哥……」說着要走向夜千痕,卻不想夜千痕已經轉過身急匆匆的回了府,鳳淺霜看了趕忙的跟了上去。
門口看熱鬧的人,看了這麼一出熱鬧,也是心滿意足的散了,心裏說的很多的也是,宣王爺當真是瞎了眼,鎮國將軍大小姐這樣一個絕色美人也不願娶,當真可惜,可惜,然hòu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各回各家了。
夜千痕臉色冰冷,不理身後緊跟上來的鳳淺霜,皺着眉頭,對着身邊的安之吩咐道「換身衣物,本王今天要要進宮。」
玉凝妝騎着馬,三千青絲散落,隨風飄起,身上的大紅嫁衣在街上顯得異常的刺眼。
回到將軍府的時候,門口的人已經差不多都散了,玉凝妝下了馬,走進了進qù ,面部表情依然陰冷至極,玉將軍正站在門口,看着自家女兒回來,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趕忙上前了幾步。
「小姐!」一旁的血碧也走了上來,扶着玉凝妝。
玉昶上前了幾步,看着玉凝妝回來了,十分疼惜的問道「妝兒,爹爹一定替你主持公道!」
玉凝妝看向了自個兒的爹爹,兩人一同進了走了進qù ,臉上的表情也是緩過來一些,不過眉頭還是微微皺着,說道「爹,把宣王府的聘禮抬過去,還給他們罷,我不嫁了。」
玉昶愣了一下,猶豫開口「可是妝兒……這是皇上賜的婚,這可是違抗聖旨呀。」妝兒,不嫁便不嫁就是,他也沒有什麼意義,畢竟這是宣王理虧,但是這是皇帝下的聖旨呀,哪有收回去的話呀。
玉凝妝聽着爹爹如此說,眉頭微微皺起,表情微冷「換身衣服,我要進宮。」說罷就要走。
玉昶趕忙拉住了她說道「我也隨你一齊進宮,有爹在,爹不會讓人傷害你的。」看着她,要是女兒哭便好,他心裏至少不會那麼難過,可是如今女兒這一副冰冷的面無表情,更加讓她心疼。
玉凝妝停住了,對着玉昶搖了搖頭,說道「爹爹,不用你跟着,我的事情我自己決絕,畢竟我也是這朝堂之上的朝廷命官,若還要爹爹替我解決,我這玉容將軍的官位又有何用?」說話之間,語氣也有一些着急,她也是知道,怕是夜千痕這個時候也要趕進宮去面前皇上吧。
玉昶聽了先前還有一些疑遲,但是聽了玉凝妝的話便不再猶豫,隨後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有你的想法,去吧,爹爹不跟着,只要你不出事便好。」
玉凝妝點了點頭,說了聲告退,面對爹爹,她也不想再給她多添麻煩了,玉凝妝轉過頭對着血碧說「血碧,咱們回院子,換身衣物,我要進宮。」說罷,便是趕忙小跑一般的跑回院子,隨便拿一身比較體面的衣服穿上,出了院子一路算是通常。
等到了將軍府的門口,只見玉凝夕偷偷的一個人站在門口,一直看着四周,看到她的時候,不免激動了起來,說道「姐姐!」
玉凝妝走了過去,看了一眼玉凝夕,便是看也不看的走出了府邸,快速的上了馬車。
「姐姐!姐姐!你等等夕兒!你怎麼不等等夕兒?姐姐!」玉凝夕追了好幾步,但是還沒有追上,她本想要和姐姐一齊去皇宮,想要給姐姐討個說法,不想姐姐竟然躲過了她。
血碧在馬車內聽了聲音,挑起窗簾,伸出頭一看,再收回來,看着玉凝妝「小姐,二小姐她……」
玉凝妝閉上了眼睛,嘆了一口氣「我知道她也要進皇宮,我怕她太過衝動,衝撞了皇上可不好,她會停下的。」她知道這個妹妹的心思,最多都是為她打抱不平罷了。
血碧聽了馬上閉上了嘴,到了皇宮,玉凝妝拿出皇后賞賜的玉牌,才進了皇宮,等到一路到了御書房的時候。
卻是被進qù 又通報又走出來的皇上貼身的太監孫公公給攔住了,說道「玉大小姐,宣王爺正在裏面呢,玉大小姐還是等等吧。」
玉凝妝看着禁閉的門,緊緊的抿着唇,眼目冰冷,沒想到夜千痕竟然這麼快便是見到了皇上。
看着孫公公又進了御書房,玉凝妝鎮定的站在門外,差不多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孫公公又走了出來,說道「玉小姐,皇上宣您進qù 。」臉上畢恭畢敬的。
玉凝妝點了點頭,讓血碧在外面等着,隨着孫公公進了御書房,大門被孫公公開了,印入玉凝妝眼裏的則是,坐在上位的皇上和跪在地上的夜千痕,還有一名三十幾的太醫,站在一旁,並無其他人。
玉凝妝垂目面無表情走到夜千痕身側,對着皇帝行大禮「臣女參見皇上。」
皇上點了點頭,面上嚴肅而又威嚴,面對玉凝妝多少會溫和一點「無需多禮,賜坐。」說罷,轉過頭臉色陰沉的看着跪着的夜千痕。
「謝皇上。」玉凝妝謝道。
御書房內的宮女和太監都被遣出去了,如今整個御書房就只有孫公公一個,無奈皇帝身邊這麼一個大紅人干起了體力活,搬來一個椅子在一旁,玉凝妝看了對孫公公笑了笑,然hòu 坐了下來。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夜千痕,只感覺眼皮直跳,說道「玉容將軍來這朕這兒,朕也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畢竟今日是你們的大喜之日。」
玉凝妝站了起來,跪在夜千痕的身邊,對着皇帝磕了磕頭,隨即垂目說道「皇上,臣女怕是不能嫁給宣王。」
皇上揉了揉皺起來的眉頭,這個夜千痕還是第一次給他弄了這麼一個麻煩,當初求了他賜婚,如今又出了事,而且玉凝妝還是他親封的玉容將軍。
皇上睜開了眼睛,話語之間很是威嚴的說道「這是朕下的聖旨,這關乎朕的威嚴,朕怎能收回!」
玉凝妝猛地抬起頭,她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這樣說,隨即垂下眼目「皇上!」眼底下閃過陰冷,隨即斜目看向了一旁一直偷偷看着她的夜千痕。
皇上喝了一口茶,說道「玉容將軍怕是誤會了宣王,你聽聽宣王如何解釋吧,無論如何朕的聖旨絕不收回。」最後一句話說的很決絕,不容抗拒的樣子。
夜千痕聽了磕了磕頭,隨即抬頭說道「皇上,可否讓莊太醫替臣開口。」
皇帝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莊太醫,隨即說道「莊太醫你說罷。」
莊太醫在夜千痕的一記冷眼下走到兩人中間,說道「回稟皇上,宣王是被下了藥才會半天不醒,此藥名叫迷神散,此藥用的人並不多,迷神散,用少量便了安神睡眠,藥量如果是多了,便是會讓人睡上六個時辰或者一天,而且睡眠期間只有藥效過了才會醒,期間無論有多大動jìng 也吵不醒服藥之人,若是醒了,便是身體會顯得虛弱,身體乏累,有氣無力。」莊太醫一口氣說了這麼長,說完垂下頭,額頭微微的還留着汗。
皇上聽了點了點頭,說道「好了,莊太醫,你下去吧。」等莊太醫出去,隨即轉過頭對着玉凝妝說道「宣王既然只是被人下了藥,這婚事還是照常吧。」這些繁瑣的事,早點解決便好了。
玉凝妝沒想到既然是如此,隨即腦子裏的東西理一理,嘴角扯了扯,抬起頭說道「皇上,今日宣王讓臣女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這件事臣女倒是要聽聽宣王要怎麼解決,不止要聽宣王怎麼解決這件事,臣女相信宣王定然還知道下藥的人是誰。」隨即側目眼神冰冷的看向了一旁的夜千痕,微微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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