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段時間,弘揚堂也有人晚上在外面哭?」抱着唐金枝的我,緊緊盯着外面的同時,心裏幾乎有着極度的緊張。
雖然不能把弘揚堂的事情,和這邊縣城的聯繫起來,但是想到這種哭聲似乎有些熟悉,我頓時更加緊張了起來!
因為唐金枝不可能知道,但是我自然是聽到張燕提起過。在弘揚堂後山的岩洞裏,有着巫蠱教的乾屍沒有處理。還有那些想襲殺張燕的人,也被張燕留下不少在岩洞裏。
如果有人進去的話,遲早會出大事。當然如果那些家族的人尋去,遲早也會引發大禍。雖然他們不會遷怒弘揚堂的老百姓,但是要把那岩洞處理一下,卻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心裏的緊張自然可想而知了!
『小河,現在怎麼辦,,,,,,?」唐金枝雖然不知道我這是要幹什麼,可是她畢竟已經是成年人。
可能看到我的動作有些不可收拾,她忽然本能的拉着了我抱着她的手。當然也在這一刻清醒了起來,阻止了我另外一個作怪的手,有些嗔怒的咬着了我的耳朵。
我一下被定住了一樣,趕忙便乖乖的停下。這種遊戲只有她同意,我才敢稍微放肆。畢竟惠江差點死在她手裏,我還一直是記得的:「現在還不知道外面是什麼,咱們先別着急!」
不知道是自我安慰,還是確實一時間沒有找到方法,我也只能尷尬的看着外面,一邊貼耳低低的回應。如果是平時的話,想必這一定是十分旖旎的情形,而在這個時間裏,我卻感覺到隱隱的不安。
畢竟面前的這個女人不是張燕,張燕那種有着手段的女人,一定會維持着自己的底線,而這種普通社會裏的人,哪裏會想到那麼多的事情!
「我真的好怕!」雖然制止住了我的行動,不過她自己忽然便有些渾身燥熱,當然不知道這是正常反應,還是生怕我丟下她,其實她卻有些格外的害怕。
畢竟當初的弘揚堂發生過那麼多詭異的事情,她又是從小在弘揚堂長大的,自然在心裏根深蒂固的首先想到了鬼怪。
感覺到我緊緊抱着她,她居然沒有十分難受和拒絕,反而在心裏因為外面那哭聲,緊張的心情在這一刻,卻終於放鬆了下來。
不過聽到她聲音打顫,眼睛死死的看着窗戶外面。我順着她的聲音朝她目光的方向看去。
外面和屋裏其實都是黑的,不過因為外面終究有着一些光亮,我可以看到我們是在一間房裏。雖然不知道這裏究竟是哪裏,至少明白我們所處的房裏,還算是不錯的。
只見在這個屋子窗戶外面,也就是我們窩着的床左側的階前,一個黑乎乎高大的影子站在那裏,或者說是飄忽在那裏。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但是我們都聽到了急促的呼呼聲傳來。
雖然看不到那個高大黑影的樣子,但是它站在窗前模糊的形狀,無疑像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人。或者說這是一個外面光線投射進來的影子,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有看清。
不過那種真實清晰的影子,無疑顯示這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因為那種恐怖的氣息帶來的感覺,是一種濃濃的不懷好意。
就在這一刻里,我都感覺到自己從來沒有過這麼恐怖的懼意。雖然我見過許多有手段的人,甚至是脖子上還有木牌示警,可是此刻我都格外的緊張。更不要說死死抱着我的唐金枝,連呼吸都帶着了哭的感覺。
窗外的那個影子似乎要推開這裏的窗戶,我甚至感覺到它想破窗而入。因為我感覺到有什麼在玻璃上滑動,還有外面低低哭泣的聲音。
雖然看不到這個黑影那臉部位置的樣子,但是我卻稀奇古怪的認為,那裏有一雙帶着恨意的眼睛,正看着屋裏床上的我們。雖然隔着牆和玻璃,但是它好像關在外面的野獸,想進來撕碎是食物的我們。
一下子就縮到了我的懷裏,這刻的唐金枝幾乎顧不得別的。可能感受到這種害怕,她都不管我們這刻的接觸,帶着顫聲問我說:「小,小河,怎麼辦?怎麼辦?它會不會進來?」
我死死的看着外面,我從來沒有想到,一個影子居然會這麼恐怖。
就這一刻,我腦海里居然清晰了起來,外面的這個影子,顯然不是什麼孤魂野鬼,那應該是一個人,或者是一個像人的野獸。
雖然不知道它想幹什麼,也不知道我們身處何處。但是我卻知道,它真的想進來,也肯定要想辦法破窗而入,或者就是開門進來了。
這一刻我情不自禁的四處張望,希望有什麼東西可以暫時防衛。這點警戒來自於張燕的習慣,我自然而然的拿過來了。
它是真的想進來,難道因為我們驚動了它?
為什麼我感覺到它有着恨意,我們應該不認識它才對,難道剛剛的哭是它發出來的?
瞬間我心裏亂成了一團,看着窗外的影子真的似乎推開了一點點窗戶,其實不過是幻覺而已。
看到床邊不遠有張四角矮凳,我心裏頓時便覺得安全一些。外面低低哭泣的聲音更大,它粗粗的呼吸聲更清晰,我感覺到自己渾身都在發顫,我抱着的唐金枝就更不用說了。
可是即使它伸着應該是手一樣的東西,不斷的試圖推開了一些玻璃窗戶。但是這窗戶是以前的木窗改造的,窗格足有大人的腿粗,而且是長方形的木窗柱。它的手或者說爪子在窗柱上滑動或者撓動,吱吱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但是我忽然隱隱有些欣喜,因為我發現這個黑影應該進不來。
這麼粗的木窗柱,間隔不過三寸,就是個小孩也鑽不進來,何況是外面那麼高大的影子。看到它在窗前折騰了一陣,我倒是真的慢慢心裏稍安了一下。
即使這個影子不懷好意,我心裏也逐漸淡定,思維也更加清晰了起來。抱着唐金枝,心裏安定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