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張澤凱微微頜首。
他當然知道,即便是派出一個搜索小隊,也是需要時間的。經費,人手,時間還有規劃,這些都是需要時間。不過現在是非常時刻,張澤凱知道即便是拖,也拖不了多久。
夜晚涼風習習,黑暗籠罩大地。
程之涵此刻卻沒有任何的睡意。這幾天的夢魘,折磨的她人都憔悴了。雖然知道那都是夢,每次進入夢境,那無邊的恐懼,讓她幾乎崩潰了。而程之涵卻不知道,此刻危險正向她一步一步的接近。
「茲!」「茲!」一陣液體流淌的聲音傳來。
那些黑色的液體從四面八方凝聚過來,然後仿佛活的一般,向着程之涵所在的公寓涌去。在到了程之涵宿舍的外面。那黑色的液體正待湧進去。陡然,一道金光從虛空上灑下來,落在了那黑色的液體之上。
「茲茲茲……」
一道類似於東西被烤焦的聲音傳來。那黑色的液體上冒着白煙。
而此刻在宿舍內的程之涵聽到了自己的宿舍外面傳來的聲音,頓時驚愕。這麼晚難道外面有人。
最近程之涵可是聽說,這棟教師宿舍樓經常有小偷,現在難道是小偷上門了?當然,這個只是程之涵的臆想。她也不敢肯定外面是不是小偷。
門外的黑色液體在向門縫內涌去的時候,幾次都被擋住了。只是那驅魔符雖然擋住了幾次,可是能量漸漸的耗光了。
那黑色的液體自然都是由怨氣凝聚而成的。在連續幾次沒有突破程之涵的屋子後,它有些不耐。它漸漸的消失了。
當然,不是這怨氣放棄了,而是準備從其他的地方滲透進來。只是它不知道,程之涵早就聽從了張澤凱的交代,只要有縫隙的地方都有貼驅魔符。
而在房間內的程之涵,在聽到門外沒有動靜了。也覺的有些訝異,悄悄的來到門邊,試探性的喊了幾句。
「有人麼?」
「誰?」
程之涵喊了幾句,在房門之外,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也讓她有些的訝異。
程之涵忍不住打開了門。發現外面空空如也。
悠然,程之涵感覺自己的身後有動靜。她忍不住轉過頭來,向身後看去,卻發現一道道的黑色液體。
程之涵嚇的連退了幾步,看着那黑色的液體很是驚恐,喊道:「那……那是什麼?」
「桀桀桀!」一道冷厲的笑聲響起。
那黑色的液體漸漸的凝聚成了人形。一個滿身是血,面色猙獰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程之涵的面前。
程之涵何曾看到過如此詭異的事情,被嚇的忍不住退了三四步。面色驚駭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問道:「你……你是誰?」
「桀桀……」那男子也不說話,睜着詭異的眼睛,凝視着程之涵,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程之涵簡直要被嚇死了。立時轉過頭,向身後跑去。
那中年男子只是詭異的冷笑,看着程之涵跑去。
程之涵簡直要嚇死了。邊跑邊拼命的喊道:「有人麼?有人麼?」
這教室宿舍樓住滿了人,原本按照程之涵的想像,她這麼一喊,絕對有很多人會出來救她的。
可是讓程之涵很是震驚的是,根本沒有人出來救她。好像她的聲音都傳不出去。
「蹬蹬蹬!」
一陣陣腳步聲在漆黑的走廊中,是那麼的恐怖,尤其是在此刻程之涵的耳中。她知道剛才那個中年男子絕對是一個惡鬼。自從和張澤凱一起經歷了公交車事件後,早已顛覆了程之涵的世界觀。她也相信鬼的存在。
「茲茲茲……」
「咦,什麼聲音?」程之涵有些的驚愕。她停下了腳步,有些愕然的向自己的腳下看去。
「啊……」
程之涵這一看,不要緊,卻是將她給嚇的魂不附體。因為在程之涵的腳下,一絲絲的黑色的液體席捲而起。很快緊緊的包裹着她的身體。
「啊……」
程之涵當真是嚇的亡魂皆冒。而那黑色的液體已漸漸的纏繞到了她的脖子上。勒的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程之涵甚至能聽到一股詭異的陰笑聲。
「難道我就要這麼死了麼?」程之涵有些不甘心,她還這麼年輕。
那黑色的液體就好像繩子的一般,越勒越緊。程之涵感到自己的脖子簡直都要被勒斷。
就在程之涵幾乎要窒息的時候。一道白色的金光,從她的身上爆發而起,將那黑色的液體擋在了外面。
「啊……」
程之涵可以明顯的聽到一道慘叫聲在耳邊響起,緊接着,他感到自己的脖子一松,那緊緊的勒在自己脖子上的黑色液體消失了。
程之涵深深的俯下身子喘了口氣,不過聰慧的她也知道,現在還不安全。立時向宿舍外衝去。她知道唯一的一線生機就是找到張澤凱,她相信,也只有張澤凱才能對付的了如此惡鬼。
「茲茲!」
就在程之涵剛剛離開的瞬間,一絲絲黑色液體又重新的在地面出現了。那黑色液體化為了人形。一個滿臉是血的中年男子出現了,他面色猙獰的說道:「你跑不了的。」
程之涵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她原本體質就不是很好,更何況一口氣跑了這麼久,這已到了她的極限了。
只是程之涵不敢停下來,因為她始終感到仿佛有一對怨毒可怖的眼睛在她的身後盯着她的一般。
「砰!」的一聲。程之涵但覺自己的眼前黑影一閃,忽然撞到了一個人的懷中。
「哎喲!」
程之涵退了幾步,剛才她只顧着跑,卻未注意前方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程之涵連忙道歉。
「程老師你怎麼了?那麼驚慌失措的?」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了程之涵的耳中。
程之涵愣了一下,這才察覺,這不是張澤凱的聲音麼?她立時抬起頭來一看,出現在她面前的不是張澤凱又有誰來。
「澤凱……澤凱……有鬼……」程之涵看着如神兵天將的張澤凱激動的說。
張澤凱的臉色漸漸的嚴肅了起來,事實上,他也察覺到了一股越來越濃郁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