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鈴對蔣飛的印象其實挺複雜的,一開始,蔣飛對世事的見解讓余鈴眼前一亮,所以對他產生了興趣,可是到了後來,蔣飛說余鈴助長了黃仁賢的氣焰,這讓余鈴有些接受不了,所以她對蔣飛的印象就有點差了。
但是今天,蔣飛如此仗義的替朋友出頭,而且還如此勇於承擔責任,這讓余鈴再次對蔣飛刮目相看了起來。
「這傢伙真是個奇怪人啊,怎麼看都看不透他!」余鈴看着蔣飛心中暗道。
……
這邊蔣飛和余鈴並沒有等太久,大約也就是一個多時辰的樣子,天邊就疾馳而來了十幾道流光。
「唰!」流光落地,玄冰神教的人到了。
「兒啊!」為首的那人落地之後一見黃仁賢的屍首就悲呼一聲,然後就撲了上去。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玄冰神教的右護法,名字叫做黃炳文。
見到兒子慘死當場,黃炳文淚如雨下,他就這麼一個兒子,雖然不成器,但也寵愛的不行,要不然也不會養成黃仁賢這種交橫跋扈的性格。
如今兒子死了,黃炳文的心都仿佛被撕裂了一樣,他一邊痛哭,一邊環視當場,眼中的怒火簡直無以復加。
「誰幹的?!這是誰幹的!?」
「此地是乾元劍宗的地界,想必跟他們脫不了干係!」
「走!去乾元劍宗找他們算賬去!」
……
跟着黃炳文一起來的玄冰神教眾人也是怒氣沖沖,雖然黃仁賢在玄冰神教也是個不招人待見的主,但他畢竟是玄冰神教的人,別人殺了他,那就是打了玄冰神教的臉。
「丫頭!我兒的死,可是與你有關!」黃炳文死死的盯着不遠處的余鈴,因為蔣飛沒有半點氣息外露出來,所以在他們的眼中,蔣飛就是個凡人而已,他是不可能殺死身為修者的黃仁賢的。
「沒錯!」余鈴站起身來答道。
「好!好!好!」黃炳文氣的連說了三個好字,此時他的眼珠子都紅了。
「我雖然殺了他,但也是他罪有應得,自從黃仁賢來到我乾元劍宗地界之後,一直胡作非為,我曾多次勸阻,但他卻變本加厲,這次雖然是失手打死了他,但也是他罪有應得!」余鈴毫不畏懼的說道。
「好丫頭!我不管你怎麼伶牙俐齒,也不管我兒做了什麼,總之你殺了他,就要給他陪葬!」黃文炳說道。
「可以,我可以給他抵命!」余鈴十分坦然的說道,其實從一開始她就做好了以命抵命的準備,畢竟余鈴只有心動期而已,面對強大的黃炳文,她一點反抗能力也沒有。
「哼!丫頭,你想的太美了,我不僅要你抵命,整個乾元劍宗還有這方圓百里的所有人,都要給我兒抵命!」黃文炳怒道。
「喲,那豈不是也得包括我了?」蔣飛這個時候站起身來慢慢悠悠的說道。
「呸!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說話!」黃文炳大怒,他為人本身就傲慢,看不起那些凡人,現在更是在氣頭上,所以對蔣飛也就更加不客氣了。
「呵呵,我都忘了有多久沒人這麼和我說話了。」蔣飛笑着搖了搖頭。
「嗯?!」黃文炳一皺眉,他看到蔣飛這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心中一突,但用精神力在蔣飛渾身上下掃了又掃,也沒察覺出他身上有半點修者的氣息。
「這小子什麼情況?跟我這故弄玄虛?」黃文炳心中暗道。
「管你是誰,我兒子都死了,你既然在這,就也得給我兒陪葬!」最終確認蔣飛就是一個普通人之後,黃文炳把心一橫說道。
「行!行!行!記住你說的話!」蔣飛微微一笑。
「少在這故弄玄虛了,青葉,殺了他!」黃文炳一皺眉,然後對身邊的一個玄冰神教弟子說道。
「是!師尊!」那個叫做青葉的弟子一點頭,然後祭起飛劍就沖蔣飛斬了過來。
這個叫做青葉的弟子大約在金丹期左右,在鎮星之外的人類門派中,二三十歲就能達到這個水平的弟子就已經算是精英了。
「唰!」飛劍斬來,直奔蔣飛的面門而去。
「小心!」余鈴大叫一聲,然後抽出背後的寶劍就要阻擋,他因為實力尚淺,連飛劍都無法收入體內,想要跟青葉這種級別的對手抗衡,那簡直就是找死。
但余鈴還是義無反顧的擋在了蔣飛的面前,在她看來,自己身為修者,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蔣飛這個凡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呵呵,不用緊張!」蔣飛一伸手,就把余鈴又拉回了自己的身後,余鈴原本還打算拼死抵擋這一劍呢,結果一股柔和的力量從背後傳來。
這股力量雖然柔和,但卻不可抗拒,余鈴不由自主的被拉到了蔣飛的身後,此時青葉的飛劍已經到了蔣飛的面前。
「啪!」蔣飛右手探出,然後並指成劍在青葉的劍尖上一點。
「叮!」隨着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青葉的飛劍瞬間就停在了半空。
「啪啦……」緊跟着,讓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青葉的飛劍居然節節寸斷,然後跌落在了蔣飛的面前。
「噗……」青葉一口鮮血噴出,性命交修的飛劍被毀,他也連帶着受了重創!
別看蔣飛半點靈力沒有使用,但他的肉身早就強化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別說一個區區的金丹期修者了,就算是一般的真仙,也休想破開蔣飛的防禦啊!
所以在面對青葉這種貨色的時候,蔣飛什麼招式都沒用,就是單純的硬碰硬,他的手指比青葉的法器飛劍還要兼顧,一下子就把那飛劍給擊碎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黃文炳大吃一驚。
如果說只是擊碎青葉的飛劍,他黃文炳也能做到,而且是輕易的就能做到,但問題是,蔣飛身上一點靈力波動也沒有,直到他擊碎青葉飛劍的時候,他都好像是一個凡人一樣,這一點可太恐怖了!
「你究竟是誰?」黃文炳不由地倒退了半步。
「我是誰重要嗎?你不是說要這方圓百里之內的所有人都給你兒子陪葬麼?你不是說我也在其中嗎?」蔣飛好整以暇的問道。
「你……」黃文炳被將在這裏下不來台,他的心中飛速的盤算着,在考慮要如何應對眼前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