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徐如意低低淺淺地叫了一聲,似在自言自語般輕聲呢喃。
她的音調偏柔和,嗓音介於男人與女人之間。帶着溫潤,十分悅耳。
不知為何,夜祈天的心突然之間漏跳一拍,莫名的感覺心臟處微微縮了縮。
除了家人,這是第一個這樣親密稱呼自己的人。
畢竟習慣了獨來獨往,夜祈天每次對其他人說着別客套,實則依然保持着疏離。
現在,她卻那麼大方自然就叫出來,猶如情侶間的呼喚,那麼親近而熱切。
「祈天,怎麼了?」徐如意望着他,眼神裏帶着一絲不解。
她剛才叫他一聲而已,怎麼就愣住了?
徐如意面上仍然掛着淺淡的笑容,眼裏的關切卻是真的。
夜祈天回過神,連忙說道:「沒,很抱歉失禮了。剛才突然在心裏有了一個對雷州的大概規劃,不小心有些走神,還望見諒。」
徐如意有些高深的眼神望過去,打趣道:「祈天還真是愛民敬業。你如果當選,將是一位好總統。」
他不由笑,「過獎,徐兄在政治上的建樹並不比我差,也許你比我更合適當總統。」
「是嗎?」徐如意眼底一抹意味深長地笑,「我也是這麼認為,所以夜兄是準備退出這場競爭,成全我了?」
夜祈天:「……」
無恥!他簡直小看這個人了!臉皮如此之厚!
「哈哈哈……」徐如意不禁開懷,「玩笑而已,你不會當真吧?總統之位,自然是能者居之。我們之間,不存在讓與不讓,只是同樣為民謀福而已。」
「對。」夜祈天微微一笑,贊同說道,「我不想成為一個政治家,因為政客們做政治上的權宜之計。而我只想當一個普通人,為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啊,把自己野心勃勃包裝得如此高端大氣上檔次。
真不要臉。
徐如意在心裏默默吐槽一句,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提議道:「突然發現其實我倆挺聊得來,下次有時間一起打高爾夫球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夜祈天友好地笑着答。
這時,他的秘書站在門外,「夜先生,晚宴已經準備好了。」
「好的,這就來。」夜祈天站了起來,對她笑了笑,「這邊請。」
兩人這頓飯吃得還算愉快。
夜祈天修養很好,秉承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話不多但卻很體貼。
席間一直替她夾菜,介紹着桌上的佳肴。
徐如意則安靜地吃着他送來的菜,始終面帶淺笑保持着禮貌。
「我看過資料,祈天你一開始是律師,對嗎?」她慢條斯理地吃着菜,優雅從容用餐巾擦了擦嘴,說道。
夜祈天忙完,也坐了下來,「當過一段時間律師,後來現總統閣下任職的時候為他起草過一些政治策略。托總統先生的福,被他破格提拔為政策顧問,才有了我現在的成就。」
「祈天你不必過謙,總統先生不過是伯樂而已。你沒有真才實學,又怎能擔當如此重任?」
「那徐兄也算是能人一個了。二十歲年紀能有現在的成就,當真是了不起。」夜祈天真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