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電話給我。」
聽筒里傳來查爾的聲音,「怎麼會不見?」
光聽聲音都能想像到,他此時此刻着急的樣子。
目的達到了,紀安寧收起了眼淚,用強勢的語氣對查爾道:「醫生說我要躺在床上休息兩個月,不能坐車不能坐飛機,查爾先生您是要我現在就去m國親自照顧他嗎?」
「念念你騙我的?」查爾的語氣里透着不悅。
紀安寧說:「很抱歉查爾先生,我只能這樣才能直接跟你通上話。」
說是抱歉,但卻聽不出半點抱歉的誠意。
對於一個先騙她的人,她沒有必要抱歉。
「他現在情況很好。」查爾知道紀安寧打電話肯定是為了紀池城。
紀安寧冷笑,「呵,是很好還是已經醒了?」
問完不等查爾開口,她又接着道:「你可以不告訴我為什麼,但是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查爾道:「你說。」
紀安寧說:「我出車禍那輛車,去的時候是好的,一點毛病都沒有,回來的路上,剎車、手剎和油門都失靈了,導致與別的車輛會車的時候撞上,墜入陡坡。」
聞言,查爾的聲音里,立即透着讓人膽戰心驚的寒意,「你是說有人在你的車上動了手腳,想置你於死地?」
紀安寧反問:「你覺得呢?」
「我一定會查出來是誰要害我查爾家的人!」
查爾斂目,幽深的藍眸里閃着森冷的光芒,一股強烈的殺氣外漏。
讓一旁的威利斯不寒而慄。
「你如果不讓我去他身邊照顧也行,我只有一個要求。」
聽筒里又傳來紀安寧的聲音,查爾點頭,「你說。」
「我給你發一份郵件,你就會明白。」
紀安寧說着,掛了電話,緊接着查爾的手機郵箱便有了郵件提示。
打開,是紀安寧發來的。
「這是我在出車禍之前幾分鐘,給我發的,她是學到了你的勇,卻沒有學到半分謀,還有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是跟您學的嗎?」
一段文字,下面是一張照片,
照片中一男一女,男人正是紀池城,閉着眼睛不省人事的樣子,女人是>
看到照片,查爾立即明白紀安寧最後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目光看向紀池城的病房,眸光冷冽的閃爍着。
威利斯站在一旁,想關心又不敢開口。
查爾忽然抬腳,走向紀池城的病房。
現在紀池城已經回到普通的重症觀察室了,病房的門,家屬自己可以打開。
到了門口,他伸手推開門。
「又渴了嗎?」
一手端着水杯,另一隻手拿着勺子,在餵紀池城喝水。
聽到開門聲,她轉頭看向門口,對上查爾陰鷙的藍眸,她微微一顫。
「叔叔。」
張着嘴,喊了查爾一聲,看着他那樣子,她不由得害怕。
查爾沒有應她,冷沉的步伐,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用命令的語氣對她道:「出去。」
驚楞住,「叔叔,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