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出,室內的氣氛更僵,男人的眼神也越來越陰冷。
這回,他似乎沉默得更久了。
但沉默一直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而他剛剛強行澆熄的怒火,卻因她的這然話而復而燃燒。
慍怒的火焰指數直衝腦際,奪去他理智的同時,已直接掌管他的大腦。
陸戰北眸色一沉,雙眼都已腥紅一片,這一刻,他什麼都不想管了,只想狠狠地教訓這個說話不經大腦的小女人,狠狠教訓到她求饒為止……
花灑的水流還在繼續,自上往下地沖刷着兩人。
可心冷下來,身體似也死了一般。
接下來,任是他如何動作顧淺淺居然也不再有感覺。就算兩人親密到毫無一絲障礙地疊在一起,可她還是給不了他想要的水潤……
那是一種完全沒有抵抗的抗拒,從骨頭縫裏都透露着不要的信息。
不服輸,陸戰北腥紅着眼,壓着她,有力地勾着她來來回回。
她閉着眼,哪怕身體被他折成了一個她睜都都會羞恥的姿勢,可她還是一點也不反抗,任由他……
她的身體,太僵硬了,那種感覺,雖不至於讓他進不去。但進去時那種明顯的不要感,卻鋪天蓋地……
女人的身體不配合,男人縱然佔有了她也被她緊得命根子疼。
咆哮着,他野蠻地衝撞着,他痛,她也跟着一起痛。
那感覺,真真正正可以用一句話一形容:互相傷害!
他野蠻起來,不顧一切地要她,她疼得眼淚掉下來,他也疼得心肝兒都在顫……
魚水,之歡……
痛到極致還要怎麼歡得起來?
所以最後,不是不能繼續,是不忍,不忍看她痛苦到緊咬着唇連眉頭都伸展不開。
終於退了出來,他的身體還硬綁綁的,卻強忍着卻溫柔地親吻她。
一邊吻,一邊說:「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做了……所以,別哭了好嗎?」
「我才沒有哭,是水……」
是水,都是水,不是她的淚。
她才不要因他而流淚,她也不許自己再不爭氣地為他這麼流淚。
「淺淺……我……」
有很多話要講,可每一句都那樣難以啟齒。
「你這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不做了?好……不做我就走……」淚水迷了眼,可顧淺淺還是倔強地起身要走,只是一腳才踏出浴缸,身後的男人卻緊纏上來。
男人的身體鋼鐵一般,卻因情緒激動而微微地打着顫:「老婆,別走!」
老婆……
這一聲,顧淺淺的眼淚一下子便激涌而出,曾有多期待這一聲,現在就有多怨恨。
縱使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裏,她亦只覺心頭荒涼。
她多愛他啊!可他總是這樣傷自己的心,所以,就算明明又心軟了,可她還是用力地掰着她的手:「放我走!」
陸戰北不放手,反而用力地自背後將她抱得更緊,還心痛地問她:「淺淺,你不要我了嗎?真的不要了嗎?」
這一聲,你不要我了嗎?
顧淺淺聽得心尖一顫,疼得要死的同時,又一次淚如泉湧……
她不是不要他,是要不起他了!
因為,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