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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毒醫世子妃:273相攜而來打臉啪啪啪

    南風、西嶽、北秦、南蠻以及北漠的使臣都已經到達京城,為了表示對貴客的歡迎,皇上在御花園設宴迎接貴客。

    同時邀請了龍騰、鎮國公、葉國公以及連蕭然。

    鎮國公和葉國公再邀請之列,這一點,容凰是半點都不會覺得奇怪,可在聽到連蕭然的名字時,容凰終究是震驚了,連蕭然竟然屬於被邀請的人,這着實是讓人感到驚訝,還不是一丁點的。

    「怎麼了?」龍騰看着容凰傻愣的樣子,伸手在容凰的腦門上敲了敲,當然不重,但足以讓容凰清醒。

    容凰捂着自己的額頭,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龍騰,「我好奇啊,你不覺得皇上對連蕭然太好了一點?」

    這差不多算是小型國宴的存在了,皇上竟然邀請了連蕭然,這難道不令人驚訝嗎?

    「連蕭然出自連國公府。」

    容凰恍然,但轉而又有些奇怪,「不止是這個原因吧。魏國公府可不在被邀請的行列。」

    「梁王在作陪的行列,梁王參加了,作為梁王妃的魏明珠自然也是要參加的。她不代表了魏國公府。」

    「不對吧。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

    龍騰狹長的鳳眸略過點點異色,小女人很敏銳嘛。如果她問的是其他事情,龍騰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都告訴容凰。但關於連蕭然——

    呵呵——

    龍騰的小心眼發作了,他不覺得需要在容凰的心裏加重連蕭然的分量,這絕對是沒有任何必要的。

    「你這麼關心他做什麼。」

    淡淡的一句話,把容凰想問的全都卡在喉嚨里,知道龍騰這個人最小心眼最討厭,又開始吃連蕭然的醋了,什麼人啊,小心眼。

    「等等,來京城的使臣都被邀請了,如月公主肯定也在其中了。」

    「嗯。」龍騰隨意應了一句。

    那個女人也在啊,容凰眯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更準確的說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

    翌日,御花園的宴會開始

    容凰和龍騰皆身穿淺紫色錦袍,錦袍的樣式花紋也都是一模一樣,一眼望去,兩人如同神仙璧人款款而來。

    這一幕,刺傷了有些人的眼和心。

    雲錦墨看着那如璧人般相配的兩人,心中一痛,強逼着自己移開視線,目光緊緊凝鎖着手中的酒杯。

    忽而,胳膊上難已抑制的疼痛傳來,雲錦墨側眸,映入眼帘的果然是葉紫菱嫉妒憤恨的臉。

    葉紫菱雖然被嫉妒憤恨給蒙蔽住了雙眼,但總算還有一絲理智,她知道現在的她不能大吼大叫,更知道這是國宴,她絕對不能出醜。

    但是葉紫菱在看到雲錦墨深情凝望着容凰的眼神,終究是無法忍受,心更是不可抑制地痛了。

    自從慶王死了,鎮國公對葉紫菱的態度可以說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簡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從小嬌生慣養的葉紫菱哪裏能受得了鎮國公那堪稱惡劣的態度,但鎮國公是她的公公,是她的長輩,所以葉紫菱無論如何都不能反駁鎮國公的話,他給的委屈也只能硬生生的吞下。

    天知道,葉紫菱那段日子是怎麼度過的,鎮國公這個一家之主不待見她這個兒媳婦,底下那群婆子丫鬟更是見風使舵的,處處給她找麻煩,甚至還公然地對着她冷嘲熱諷。

    葉紫菱忍無可忍下,也氣憤地跑回家告狀過,但是葉紫菱的母親卻告訴她忍耐,慶王和葉貴妃死了,葉國公府正處於風頭浪尖,這時候什麼夭摺子都不能出。

    葉紫菱冷笑,她不是傻子,哪裏聽不出母親話中的意思,不是告訴她要忍耐忍耐,被欺負地再慘也只能咬牙撐下去,不允許反抗。

    葉紫菱有時候會忍不住怨恨葉貴妃這個姑姑,為什麼一定要殺慶王的,明知道這樣做,也會將自己的性命賠進去,可她那個傻姑姑還是這麼做了。

    後來,葉紫菱不這麼想了,換位思考,如果她是姑姑,她也會這麼做。養了殺子仇人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忍耐下去。如果換做是她,她八成會更加的瘋狂。

    葉紫菱以為她以後的日子要這麼過下去,這麼痛苦被人欺負的過下去。

    殊不知,葉紫菱現在過得日子真的不算差,等到她真正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生不如死,她才知道原來過得日子真的可以說是幸福快樂的。

    一次,鎮國公和雲錦墨大吵起來,葉紫菱正好路過聽到,原本她是沒打算繼續留下來聽他們吵架。

    但是在聽到鎮國公暴怒的吼出了一句「你到底要不要休了葉紫菱!」

    那時候葉紫菱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葉紫菱還記得當時的她竟然無聲笑了,笑着笑着,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她在鎮國公府已經委曲求全到這個地步了,她的好公公竟然還想着要休掉她,葉紫菱真想問鎮國公一句,你到底是有多無恥多不要臉。

    葉紫菱甚至已經做好了雲錦墨同意鎮國公的話休掉她,只要雲錦墨同意,她會立即衝進去把事情鬧大,她都要被休了,她憑什麼還要委曲求全,還不如魚死破的大腦一場。

    出乎葉紫菱意料之外的是,雲錦墨直截了當地拒絕了葉國公的提議,甚至直接開口,自己會是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如果鎮國公一定要逼着他休妻,那麼他會直接落髮出家。

    葉紫菱當時聽着雲錦墨的話,真心是覺得非常感動,她甚至忍不住在心裏幻想,是不是雲錦墨心裏有了她,所以他才會在他父親面前這麼維護自己?

    葉紫菱最終渾渾噩噩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也不知是鎮國公打算休掉她,太讓她吃驚,還是雲錦墨對她真心真意的維護讓葉紫菱心生感動。

    這個問題,連葉紫菱都找不到答案。

    夜晚,雲錦墨喝的大醉酩酊地回到他和葉紫菱的房間,一把抱住葉紫菱,濃濃的酒氣熏着葉紫菱,讓她很不舒服。

    「凰兒,我會做一個好丈夫,我不會再因為自己的親人放棄自己的妻子。凰兒,可惜我做的一切,你都不會知道了,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那一刻,葉紫菱的心如墜冰窖,渾身的血液賭停止了流淌。

    葉紫菱忽然想笑,她的丈夫滿心滿眼都是另外一個女人,她這個名正言順的妻子算什麼?什麼都不算吧。

    葉紫菱對容凰的感情也真的是複雜極了,她應該恨容凰的。因為她的丈夫心裏眼裏只有容凰一個女人。對待一個奪取了她丈夫心的女人,葉紫菱做不到不恨。

    但是葉紫菱又該感激容凰,因為是容凰教會了雲錦墨好好善待自己。

    葉紫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容凰,對容凰她只能選擇眼不見心不煩,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看緊自己的丈夫。

    葉紫菱不是一個善妒的女人,她可以容許雲錦墨身邊有其她的女人,但是她不能允許雲錦墨眼裏心裏只有容凰一個女人,她真的做不到。

    偏偏,雲錦墨潔身自好,連通房丫鬟都沒有,可他的心卻完全被容凰給佔據了,半點位置都沒有留給自己,葉紫菱也不知道她算不算可悲了。

    雲錦墨溫潤的眸子無奈地掃了一眼葉紫菱,終究是自己辜負了她。

    「妒婦。」

    葉紫菱和雲錦墨之間的官司哪裏瞞得過鎮國公,鎮國公對葉紫菱是愈發的看不慣。

    葉紫菱哪裏不知道鎮國公心裏有多看不起她,她也不在意,對這個公公她早死心了,他怎麼樣怎麼樣。

    如月公主看着龍騰和容凰攜手而來的場景,一雙眸子瞪得極大,眼珠子幾乎都要突出來了,真真是讓人覺得猙獰恐怖。

    如月公主瞞是怨恨的視線,容凰一下子察覺到了,抓着龍騰的手愈發的緊了,還衝着如月公主燦爛一笑。

    打擊情敵,容凰做起來是無師自通。

    果然,如月公主在看到容凰那張燦爛的笑臉,差點沒氣死。

    「真是熱鬧啊。我說皇上這麼熱鬧的場景怎麼能少了我呢。」

    嬉笑不羈的聲線響起,一襲白衣,桃花眸熠熠生輝的楚錚踏着輕鬆的步伐而來,只是在經過容凰和龍騰身邊時,腳步微微一頓,隨即再次若無其事地上前。

    皇上在看到楚錚的剎那,眼底划過異色,「是小皇叔來了,來人啊,還不趕緊給小皇叔搬桌椅。」

    很快,有宮人在皇上下首安放了一張矮桌,上面放了新鮮的瓜果,金樽美酒,以及用青瓷盤子盛放的美味佳肴。

    楚錚一掀素白的袍子,瀟灑端莊地坐下。

    容凰和龍騰此時也坐到了屬於他們的位置,在他們二人坐下時,動作整齊劃一,好似訓練過無數次,是那麼的和諧一致,看着也讓人那麼的心理不舒服。

    楚錚隨意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楚小皇爺,本公主以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如月公主眯着眸子死死盯着楚錚。不知為何,明明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人,卻給她十分熟悉的感覺,偏偏又完全說不出哪裏熟悉,但她有感覺,眼前的人一定是她所熟悉的。

    楚錚抬眸隨意掃了一眼如月公主,「沒有。我怎麼不記得見過你。」

    「真的?」如月公主聽楚錚否認,但心裏那種奇怪的感覺還是久久沒有消散,讓她心裏覺得十分的不舒服怪異。

    「難不成是假的?我倒是喜歡天南地北的逛,但也只局限於東楚,還沒機會在其他地方逛過。西嶽也沒去過,更別提見過如月公主你了。」

    容凰托着下巴,饒有興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總覺得這裏面一定是有不對的地方,但又偏偏說不上來,這讓人的感覺真的是十分的不美妙啊。

    忽而,容凰魅惑的眼波流轉,奇異的光芒隨之綻放波動,紅唇微張,「楚小皇爺瀟灑風流,俊美無儔,天人之姿。想來如月公主對楚小皇爺一見鍾情,這也是能夠理解的。女人嘛,對自己有好感的男人,最喜歡問的是,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如月公主,我知道你喜歡楚小皇爺,喜歡喜歡了,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畢竟美人嘛,有誰不喜歡的。尤其是如月公主你這樣的人了,身邊男寵一堆,府里更是有不少夫侍,這要看上楚小皇爺,更加正常了。放心,這個道理我們都是知道的。也不會因此看向你的眼神滿是異樣的,畢竟如月公主你是什麼人,我們早知道了不是嗎?」

    「放肆!」如月公主大怒,狠狠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碟都隨之跳了跳。

    容凰這賤人簡直是生生的在打她的臉,而且是把她的臉打的啪啪的響。

    先是說她喜歡上楚錚,接着又說她身邊男寵夫侍一堆,更說她是這樣的人,是哪樣的人啊!不是在說她是一個*蕩婦,不守婦道的人!這個賤人怎麼敢這麼說她。

    龍騰聽着容凰的話只覺得好笑,這個小女人的嘴巴真是半點都不給人留面子。不過這話說的倒是讓人覺得痛快。

    唯一有些遺憾的是,楚錚怎麼樣都不可能和如月公主攪和在一起的,因為——

    容凰看到如月公主生氣,心裏暗爽,同時不解地眨巴着水光瀲灩的眸子,「難道我說錯了?」

    「廢話!」

    「廢話嗎?我怎麼一點都不覺得是廢話呢?難道是我方才的話說錯了?我怎麼一點都感覺不到我方才的話說錯了呢?讓我想一想啊,我說,女人對第一次見到的男人有好感,總喜歡說,我之前是不是見過你。或者在哪裏見過你。這話沒錯啊。當然,我的話說的也有些絕對了,不過大部分女人都是這樣的,如月公主如果你在不在部分女人裏面,這一點我是真的不太清楚,至於誰清楚呢?那只有天知地知你自己知道了。

    說楚小皇爺瀟灑風流,了俊美無儔,天人之姿。諾,楚小皇爺如今在這裏,他長得好看不好看,相信長了眼睛的人應該都是能看出來的,楚小皇爺長得的確很好看,也很讓人心儀。相信,如月公主你心儀楚小皇爺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後面我說了,如月公主你身邊許多男寵,府中的夫侍很多,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我沒有胡編亂造吧。

    這麼算下來,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也都是對的,如月公主你又憑什麼對我發火恩?」

    由始至終,容凰都是淺笑嫣嫣,目光柔和,相較於氣急敗壞,如同瘋婦的如月公主,不知道要高上許多。

    「你——你——」

    如月公主氣壞了,手指着容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雲錦墨看着這樣的容凰心裏一痛,凰兒,這才是真正的你嗎?囂張自傲,伶牙俐齒,風采逼人,光芒四射。為何以前,我眼中的你從來都是溫柔善良的,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呢?凰兒。

    雲錦墨不禁陷入迷惘中,當胳膊再次一痛時,雲錦墨猛地清醒過來。

    葉紫菱湊到雲錦墨的耳邊咬牙切齒道,「雲錦墨,我葉紫菱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我才是你要共度一生的女人。容凰這輩子都不會屬於你的,這麼簡單的道理,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清醒過來。」

    短短的一番話,葉紫菱是咬牙說出來的,看着自己的丈夫眼裏心裏都只有另外一個女人,那種痛苦真的是不為外人所道。

    「我的妻子只會是你,這一點你放心。」雲錦墨低頭,舉起酒杯,一飲,苦澀的酒味讓他的喉嚨火辣辣的疼,但是這疼真的比不上他心裏的疼。

    妻子只會是自己,但是心呢?葉紫菱苦笑,同樣飲下桌上的酒,不同於雲錦墨的苦,葉紫菱只覺得痛,心痛。

    同樣的酒,一對夫妻卻喝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滋味兒,也不知這到底算不算諷刺。

    容凰的伶牙俐齒,根本不是如月公主能抵擋得住,熱浪如潮,一浪借着一浪向着如月公主襲來,如月公主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一陣發暈。

    「東楚皇上,本公主可是代表西嶽來向你祝,難道你這麼眼睜睜地看着你的子民這麼欺負我不成!」

    容凰挑眉,她怎麼一點都看不出自己是在欺負如月公主呢?這年頭啊,真是說實話都不行了。

    「哦?本世子的女人難道說錯了?本世子覺得她說的一句不錯。皇上是不是跟本世子想的一樣呢?」

    皇上正想開口訓斥容凰。容凰是龍騰的女人,訓斥容凰等於是在龍騰的臉上狠狠一打,也算是紓解了他心中的鬱氣,誰知龍騰竟然搶先一步開口,還把話說的這麼死,這讓皇上接下來該說什麼,能說什麼!

    「如月公主,我知道一種人,明明是自己理虧,但是呢,她偏偏不服輸。可是口齒不伶俐,說不過人。說不過人,她也不認輸,死命的開始找外援。這在我眼裏啊,那種人真是沒用,有本事自己上啊,可問題是她沒本事,連找外援都——唉——」

    一聲「唉——」真的是意味深遠啊。

    這番話不僅是打了如月公主的臉更是直接打了皇上的臉。

    如月公主的臉紅了白,白了青,變得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皇上心裏更是惱怒,果然是龍騰的女人,真是讓人討厭至極。

    「你放肆!容凰誰給你的膽子辱罵皇上。」梁王站起來,義憤填膺地怒瞪着容凰。

    白痴。


    這是在場所有人的想法。

    容凰方才那番話是在打皇上和如月公主的臉,但是一番話說下來,容凰根本沒有提過如月公主和皇上的名字,眾人心裏雖然清楚容凰說的是誰,但是只要沒有清清楚楚的說出來,那可以裝傻,誰知道梁王這白痴自己主動站出來,還直接點出皇上,這人真的不要太傻了一點。

    坐在皇上身邊的皇后盯了梁王一會兒,隨即朝着皇上笑道,「皇上好福氣啊。梁王果然是孝順的很啊。」更是愚蠢的很。

    皇上哪裏聽不出皇后的冷嘲熱諷,心裏大恨,真想直接封了皇后的嘴巴,但是偏偏他不能。

    惱恨皇后的同時,皇上更惱怒的是梁王,簡直是找不到的白痴了,連什麼時候該說話都不知道,還在那裏傻乎乎的冒頭。

    皇上心道,如果不是他成年的皇子裏面真的是找不到一個挑大樑的,他怎麼會把梁王拉出來。

    魏明珠看着獨站着,鶴立雞群的梁王,嘴角邊諷刺的笑意愈發的濃了,有些人啊,真是穿上了龍袍也不像皇上,說的是梁王這種人了。

    梁王后知後覺,終於發覺不對的地方了,有心想坐下來,但是容凰哪裏會給梁王這機會。

    「梁王說什麼?我怎麼聽不太懂呢?梁王難道是說我對皇上不敬不成?我哪裏對皇上不敬了?還請梁王名言啊。這麼大頂帽子套在我頭上,我一個小女子可是認不起的。」

    梁王一噎,難道要她說容凰方才指桑罵槐嗎?現在梁王也終於反應過來,他好像做了一件傻事。

    「梁王莫非是對本世子不滿?所以才故意針對本世子的女人?」龍騰陰測測地盯着梁王,梁王在龍騰恐怖的視線下,雙腿一抖,嚇得差點沒有尿褲子。

    看着梁王窩囊的樣子,皇上心裏更恨了,但也不能不為了梁王這個傻兒子打圓場,「好了,梁王孝順,朕心裏知道。只是以後做事情不要這麼莽撞,坐下吧。」

    梁王得來台階立即坐了下來,可能是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接下來梁王倒是沒開口再多說什麼。整個人都安靜的很。

    「容小姐可真是不像令堂啊。」開口的是南風國的使臣施峰。

    施峰年約四十,方臉圓眼,面容周正,留了一把的長須。看着倒是寬厚的面相,只是眼底時不時閃爍的精光讓人心裏清楚,施峰絕對不是他表面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

    「容小姐的母親是誰?看着容小姐,本王好像是看到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開口的是坐在秦羽身旁的中年男子,長得魁梧有力,肌膚泛着健康充滿魄力的古銅色,面容剛毅,渾身肌肉遒勁,一雙眼睛充滿了侵略性,好像狼的眼睛一般。

    此人正是北秦國皇帝的同胞弟弟肅王。

    「皇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有什麼直說是了,她到底長得像誰,讓你這麼諱莫如深的。」秦羽忍不住輕笑。

    秦羽今日穿着大紅繡金線錦袍,頭頂紫金冠,愈發顯得英俊瀟灑,雖然面容還十分的稚嫩,但是已經能看出以後的風華相貌了。

    容凰聽到秦羽的話,嘴角微微抽搐,心裏暗暗罵了一句,這個白痴,難道他都看不出來自己長得很像他那個母妃嘛!

    「哦?肅王看着本世子的女人竟然還能想到別的女人?那個女人是誰?不如說出來聽聽?」龍騰似笑非笑地盯着肅王,顯然肅王要是不說出一個所以然了,他一定不會讓肅王好過。

    肅王一噎,他怎麼忘記了龍騰這個男人可不是好惹的。

    「人有相似不足為奇,本王只是一時間有些恍惚罷了。」

    說是恍惚,但肅王還是直勾勾地盯着容凰,這女人長得和柔妃是挺像,但細細看去,又不怎麼想像,畢竟柔妃在一些大場合出現,都是濃妝艷抹。

    肅王搖頭,一個東楚的小姐怎麼可能跟北秦寵妃扯上關係,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他不要多想了。

    肅王不說話了,但施峰還有不少的話,「本官記得當初容小姐的生母可是南風數一數二的名門小姐,舉止嫻雅寧靜,可萬萬沒有像容小姐你一樣,這麼爭強好勝,嘴皮子饒人的。」

    「施大人和我生母很熟悉?」

    施峰一愣,搖了搖頭,「有過幾面之緣。」

    「原來是只有幾面之緣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施大人,你對我母親很熟悉呢。」

    「容小姐,令堂已經去世,你怎麼忍心在你生母的臉上抹黑。」施峰的臉一下子黑了,容凰這話不是在說他和沈柔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沈柔臉上有沒有被抹黑他不知道,他的臉上是不知道被抹黑了多少,這讓施峰如何不生氣。

    容凰魅眸一冷,「施大人原來也知道我生母已經去世,那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提起我母親是作何?又拿我和我的母親比較是作何?施大人既然不曾與我生母深交過,不該妄議他人。施大人應該懂得什麼叫做禍從口出才對。」

    「你——」

    「施大人難道覺得本世子的女人說錯了?」威嚴壓迫十足的話語直接衝着施峰而去,一瞬間,施峰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涌動的厲害。

    施峰心裏清楚,這是龍騰在為容凰做主,真不知道容凰這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既不溫柔又不懂事,伶牙俐齒,處處得罪人,算有一張貌若天仙的臉,也同樣讓人討厭。

    施峰更明白,他沒有和龍騰抗衡的能力,所以——

    「本官這次來東楚,其一是代替我皇向東楚皇上賀壽,其二是代替我皇,想見一見我國的三皇子。要知道我皇對這個兄弟也是掛心的很。」

    呸!

    容凰在心裡冷冷一哼,真是虧這個人說得出口,還什麼掛心,是掛心風鶴軒到底有沒有死吧。

    這一刻,容凰也有些同情風鶴軒了,被人搶了老婆不說,還被人這麼找上門的羞辱。

    皇上對風鶴軒也是厭惡的很,誰讓風鶴軒竟然勾引了他的女兒——昭陽公主。這讓皇上如何不厭惡風鶴軒。

    之前,葉貴妃和慶王都活着,看在這兩人的面子上,皇上能對昭陽公主喜歡風鶴軒的事情開一面,甚至指不定成全。

    但是如今,葉貴妃和慶王都死了,皇上雖然也還是寵昭陽公主,但較之以往,到底是差了許多。

    皇上是絕對不可能允許昭陽公主嫁給風鶴軒一個質子。

    南風使臣施峰此時提起風鶴軒絕對是不懷好意,甚至是存心羞辱,皇上倒是有心讓風鶴軒被羞辱一下,也好讓他知道天高地厚,免得覬覦那些他不配覬覦的人!

    「來人啊,去傳風質子。」

    容凰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是風鶴軒自己該面對的。如果連這最簡單的一關他都過不去,算離開了東楚他又能做什麼。」

    龍騰的聲音在容凰的耳邊響起,但他的嘴唇卻不曾動過,容凰知道,這是密室傳音。

    「我懂。」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龍騰在一起久了,容凰的心也越來越軟了,要是換做以前,她根本不會在意,可如今倒是忍不住心軟了。

    很快,風鶴軒跟着一個太監過來。

    風鶴軒好像更加的出塵了,俊美的臉上出塵一片,好似天上的仙人下凡,仙氣飄飄。

    風鶴軒在容凰身上,視線微微一凝,轉而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微微彎曲身體,朝着皇上行禮,「軒見過皇上。」

    「風質子起來吧。來人啊,給風質子擺個座位,擺在施大人的一邊好了。你們都來自南風國,想來是有不少話要說的。」

    有鬼話要說,八成是要施峰怎麼侮辱風鶴軒吧。容凰在心裏無語吐槽,轉而,容凰不吐槽了,這是風鶴軒應該經歷的,她操心再多也沒什麼用。

    想通了的容凰,十分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等到座位擺好,風鶴軒淡然入座,目不斜視,專注於自己面前的美食。

    「三皇子在東楚皇宮過得可好?」施峰轉頭看向風鶴軒問道。

    風鶴軒飲下一杯酒,淡淡道,「東楚皇上仁慈,軒在東楚一切都好。」

    「那好,吾皇和皇后可以放心了。」

    聽到「皇后」二字,風鶴軒握着酒杯的手指不自禁地收起,動作發生在一瞬間,不仔細看,幾乎完全察覺不到。

    「說起來三皇子和皇后還是一起長大的,自從三皇子你來到東楚,皇上和皇后都十分掛念你這個兄弟。」

    容凰眼見風鶴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差點沒跳起來衝着施峰大罵。從她的嘴巴里說起施悅,風鶴軒都無法忍受,一向淡然的人一下子會暴跳如雷。施峰算是風鶴軒的仇人了,又是施悅的親叔叔,風鶴軒的情緒只會波動的更加厲害。

    「這些是風鶴軒自己面對的,你再激動也沒什麼用。」

    容凰知道龍騰說的有理,但是心頭的那火,是如何都澆滅不掉,「我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女人。施峰說的這些話要是跟施悅半點關係都沒有,打死我都不相信。」

    一口一個皇上皇后,不是在刺激風鶴軒。

    風鶴軒你個可憐蟲,皇位沒有了不說,連自己最心的女人也賠上了。

    其中八成不止是施悅的意思,還有如今的南風皇吧。

    由此可見,那位南風皇的心胸狹隘,為人自私,真不知道這種人是怎麼配當一國之君的,真真讓人不恥。

    「所以,風鶴軒要是能過了自己心中的魔障,等他回到南風後,奪回自己皇位的可能性真的是很大。」

    容凰撇了撇嘴,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風鶴軒必須闖過自己的魔障,可看着風鶴軒的樣子,容凰覺得這要打一個大大的疑問,風鶴軒真的能闖過嗎?

    「皇上和皇后是天作之合,軒雖然在千里之外的東楚,也時時刻刻都想着皇上和皇后能夠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這兩個無恥的姦夫**當然是得永遠在一起才對,沒有人比他們兩個更合適了。

    施峰的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這是風鶴軒能說出的話?當年他有多施悅,南風國只要見過的人沒有不知道的,如今風鶴軒是真的放下了?

    不信,施峰一點都不信。

    「對了,這次本官出使東楚,皇后特地讓本官帶了一件禮物給三皇子。」

    肯定是不懷好意的禮物。

    容凰在心裏默默道。

    在這一刻,容凰更有些同情風鶴軒了,以前覺得風鶴軒活該,喜歡上了一個蛇蠍美人不說,還被女人騙的什麼都沒有了,屬於他的皇位沒有了,屬於他的女人也沒有了。而他也只能悲催地被趕到異國他鄉當質子。

    容凰忍不住想,如果龍騰稍微軟弱一點,風鶴軒如今的命運怕是龍騰的命運吧。

    「在想什麼?」龍騰將手覆在容凰的小手上,小聲問道。

    龍騰渾身一震,猛地清醒過來,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忽然發現,我們還是挺幸福的。」

    的確幸福,可以這麼雙手相握,可以這麼無拘無束,無人束縛的過日子。

    容凰對權勢地位有了新的理解,追求權勢地位未必不好,起碼它能讓你過上幸福無憂的日子。

    這一刻,容凰忽然覺得那金燦燦的龍椅不再可怕,皇后沉甸甸的鳳冠也不再是魔冠,算戴着,也不會壓壞她的脖子。

    心情開朗舒適了,容凰絕美的小臉似乎顯得更加晶瑩如玉,美的不可方物。

    這一幕,一絲不差地落在了雲錦墨的眼中,果然她在他的身邊才能真正的快樂嗎?

    施峰所謂的禮物很快拿出來了,是一隻長方形紅色錦盒。

    風鶴軒的表現很奇怪,眼神閃爍躲避,似乎隱隱有想逃走的感覺。

    容凰皺眉,看向龍騰,施峰拿出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竟然會讓風鶴軒有這樣的表情。

    龍騰衝着容凰搖頭,這種小事,他的確是沒有放在心上,他哪裏會知道施峰送給風鶴軒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容凰從龍騰這裏得不到答案,只能鬱悶地重新看向施峰。

    施峰看到風鶴軒躲避的神色,嘴角一勾,打開錦盒,裏面盛放着一隻玉蝴蝶。

    只見那玉蝴蝶晶瑩剔透,幽幽的綠色澄淨透亮,宛若一汪碧池,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愈發的清透美麗。

    這隻玉蝴蝶難道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不成?否則風鶴軒的表情為何會如此奇怪。

    只有風鶴軒知道這玉蝴蝶代表着什麼。

    施悅最喜歡的是蝴蝶。

    年少的風鶴軒為了讓施悅高興,一向高傲不屑俗物的風鶴軒向匠師學習如何雕琢玉石。

    一次又一次,不知道浪費了多少的玉石,自己完美的手上不知道多出了多少的傷痕血口。

    整整歷經了兩個月,風鶴軒才雕琢出兩隻完全一樣,美麗的玉蝴蝶。

    一隻送給了施悅,另外一隻他自己留着。

    某人曾經說過,玉蝴蝶是她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她永遠會帶在身邊,可如今——

    容凰一看到風鶴軒的表情,能猜到這玉蝴蝶肯定是有故事的。指不定是風鶴軒送給施悅的定情信物。

    施悅那女人真是懂得如何打擊人啊,風鶴軒真是讓她打擊的不行不行的。

    ------題外話------

    3月15了,3月已經悄悄過去一半,有票子滴親們要記得七七啊!(づ ̄3 ̄)づ



273相攜而來打臉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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