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漂亮的玉蝴蝶啊。」容凰雙手托着下巴,一臉痴迷地看着那在驕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的玉蝴蝶,瀲灩芳華的唇畔一勾,令人心醉令人沉迷。
如月公主看着容凰那貪財的模樣,冷哼,「真是上不得台面。」
如月公主這些廢話,容凰當沒聽到,這蠢女人還爭皇位,笑掉人大牙吧。
施峰比如月公主倒是要聰明許多,他可不會相信容凰是喜歡他手中的玉蝴蝶喜歡到不可自拔的地步,這簡直是扯淡。
龍騰的財富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他手中的奇珍異寶更是多不勝數,他手中的玉蝴蝶雖然珍貴,但說真的,也不是多稀奇的寶貝,要說容凰真的痴迷到無可自拔的地步,施峰不相信。
而且方才施峰已經試探過容凰,短短几乎話能將他繞彎,這樣的人會痴迷這小小的玉蝴蝶,施峰不相信。
施峰的警惕心一瞬間提升到了最高點,完完全全的戒備着容凰。
「這玉蝴蝶是南風皇后送給表哥的?」容凰好奇地眨巴着眼睛,水光瀲灩的眸子裏瞞是好奇。
這話沒有問題,這句話施峰方才已經說過,於是施峰點頭,「沒錯。」
「真的?」
施峰皺着濃黑的眉毛,「沒錯。」
「哦。」容凰好似恍然大悟般點頭,「這對了。南風國的皇后怎麼能不守婦道,她還配做一國之母?」
「放肆!我南風國的國母豈能由你睜着眼睛侮辱!東楚皇上,莫非容小姐的話是代表了東楚國的意思,如果是,東楚是否要跟我南風開戰。」施峰怒瞪着容凰,但眼角的餘光卻是偷瞄着皇上,意思很明確,如果皇上不給他一個交代,那麼南風和東楚要開戰了。
皇上還未開口,龍騰暴虐嗜血的氣息猛地襲向施峰,如鷹隼般鋒利的視線直勾勾地盯着施峰,「本世子難道是死了不成?否則隨便哪裏的阿貓阿狗都可以來欺負本世子的女人了。」
被罵作阿貓阿狗的施峰氣的火冒三丈,真有直接劈了龍騰的心,這個男人真是說的出口,竟然敢說他是阿貓阿狗。要是換了一個人,施峰早罵過去了,可是這人是龍騰,不是他能惹的起的人,所以——
做人都是挑軟柿子捏,像施峰這樣的官場老油條自然是精通這個道理。
施峰惡狠狠地盯着皇上,「皇上是不是該給本官一個交代,東楚子民如此謾罵我南風的國母,難道皇上也是默許的態度嘛!」
被當做軟柿子的皇上心裏同樣大怒,他也不知道是遇到了哪門子倒霉的邪神,倒霉的事情全都一股腦地朝着他來。
「施大人這麼激動做什麼,容小姐不是一個無的放矢之人,她既然這麼說了,想來肯定是有原因的。」一直默不作聲的藍珠忽然開口。
南蠻這次出使東楚的使臣正是藍珠,容凰從進來起沒有往藍珠的方向看過一眼,藍珠也不在意,她們兩個本是利益合作關係,在這種情況下,當然是得裝作不認識的。
但藍珠不會忘記容凰對南蠻的大恩,所以這個時候幫幫容凰也沒什麼,只是開個口的事情,的確是沒什麼。
「施大人的確不必如此生氣。我得出南風皇后不守婦道,還是施大人你告訴我的。既然你說都說出口了,現在作出一副這麼生氣的表情是做什麼?」
「你胡說!本官何時說過我南風的國母不守婦道。你休要胡言亂語。」被容凰這麼一說,施峰甚至忘記了繼續針對風鶴軒。
風鶴軒低垂着頭,一縷青絲順着他如玉的臉頰垂下,擋住了他眼底無盡的嘲諷,施悅還不算是不守婦道?那麼天底下的*蕩婦都可以是貞潔烈女了,比如眼前的如月公主。
「我方才不是問了,這玉蝴蝶是不是南風皇后托施大人你轉交給表哥的。施大人你不是回答是嗎?我沒說錯吧。」
「那又如何!」憑這個污衊南風皇后不守婦道,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容凰睜大了眸子不可思議地看向施峰,「天啊,施大人你竟然說那又如何,你真是讓我十分的驚訝敬佩啊。話說你到底是怎麼說的出口的。南風皇后托你轉交給我表哥的東西是什麼,請你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好嗎?」
容凰發現跟某些人說話真的是很累人,多麼簡單的問題,偏偏要說這麼多次,還要她不斷地提示提示再提示,真是一件令人感到頭痛的事情啊。
「玉蝴蝶。這有什麼大不了的。」秦羽忍不住開口了,他對容凰是一直挺好奇的,首先容凰救了他一命,這讓秦羽對容凰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第二,容凰太厲害了,嘴皮子上下一翻,讓如月公主吃了個大憋,當然也讓他身旁的皇叔吃了個大憋。
如今看容凰對上施峰,秦羽十分確定,施峰肯定會在容凰的手下吃個大虧。
容凰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一眼秦羽,這人在北秦皇宮一直活得好好的沒死,這真的是一種奇蹟了,這人簡直是傻的不能再傻了,讓容凰都找不到話來形容的傻了。
真不知道沈柔到底是怎麼教孩子的,竟然把孩子教成這樣子。容凰倒是不會質疑北秦皇是怎麼教孩子的,因為北秦皇的長子很不錯,聽說驍勇善戰,已經在戰場上立下許多軍功了,光這一點,不是秦羽這小白能夠比的。
「蝴蝶,歷來都是代表男女情意之物。」
古往今來,文人騷客多少以蝴蝶寄於無限情意,男女間的綿綿情意多少又是與蝴蝶有關。
施峰一愣,完全沒想到容凰會說起這個。
「表哥,你身邊應該也有這麼一隻玉蝴蝶吧。」容凰從頭到尾都沒想給南風皇后施悅留什麼面子,從知道這女人起,她挺鄙夷的,玩兒美人計倒是玩兒的挺順溜,騙風鶴軒騙的也同樣挺順溜的。
容凰算再瞧不上風鶴軒,他也是自己的表哥,哪裏能容許施悅在他的頭上拉屎撒尿,更遑論,跟龍騰在一起久了,容凰的心也軟了,倒是有幾分將風鶴軒看做是自己的表哥了。
「有。」風鶴軒淡然地從自己的腰間解下玉蝴蝶,赫然敞在眾人的眼中。
施峰只覺得自己的老臉好像一下子被打了無數個耳光,眾人看向他的眼神更是充滿了嘲諷,那嘲諷也不知是對他的,還是對遠在千里之外的南風皇后施悅。
「一對玉蝴蝶啊!那真是比翼**,情意綿綿啊!」容凰眸光告晶亮地看着風鶴軒手中的玉蝴蝶,又看了看施峰手中的玉蝴蝶,無限感慨,盯了一會兒,又轉頭看向龍騰,「看到人家南風皇后了嗎?人家多浪漫多有情意,跟南風皇后學學,我也要一對玉蝴蝶。」
龍騰從善如流,「好,你喜歡什麼樣式,本世子給你打。是玉石還是寶石隨你挑。」
「不是——」施峰焦急地想要開口,再繼續讓容凰胡說八道下去,南風國沒臉了!
不等施峰的話說完,容凰又轉頭看向施峰,一句句話如同霹靂炸彈一般射出,「不是什麼?不是玉蝴蝶代表情誼?還是南風皇后不是這意思?我怎麼是看出這個意思呢?正所謂,千里送蝴蝶,情意深又重。南風皇后是什麼意思,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是能看出來的。當然某些沒長眼睛的人能不能看出來我不知道了。南風皇后對我表哥舊情難忘,我知道。畢竟他們從前是未婚夫妻,這一點,誰不知道呢。」
「你給我住嘴!」施峰怒吼。
「你讓誰住嘴。本世子的女人輪不到其他人來教訓。」龍騰這話帶了幾分強勁的罡氣,被襲擊的施峰,只覺得自己的心口都破了一個洞。
容凰收起臉上的嬉笑隨意,整個人好似成了公平正義的女神,「施大人這麼激動做什麼。我是哪句話說錯了。蝴蝶代表情意這一句錯了?還是南風皇后曾經跟我表哥有過婚約這句話錯了?我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說錯了,所以還請施大人明示。」
每句話都沒錯,單獨拿出來更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合在一起簡直是誅心之言,將南風皇后的臉全都踩在腳下了,這讓施峰如何不恨。
「我國皇后確實曾經與三皇子有過婚約,但那已經是從前的事情了。往事不可追,相信三皇子和容小姐都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施峰儘量使自己看起來大義凜然,身正不怕影子斜。
呸!
容凰只想狠狠朝着這人的臉上呸一句,這是虧施峰說的出口,如此無恥不要臉的話,容凰光聽聽都覺得不好意思。
聽到施悅,容凰很自然地想到了雲錦墨。這兩人一樣的無恥。不過雲錦墨稍微里比施悅好一點,最起碼他是真心過原主,也沒整什麼美人計不美人計的,施悅簡直是婊子中的婊子。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這是什麼噁心人的事兒。
「施大人你說什麼?」容凰皺着眉,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施峰。
施峰看到容凰這表情,心裏一疙瘩,他算是被容凰給嚇怕了,這女人方才是這個表情,然後步步緊逼,直把他逼到懸崖上,所以——
還不等施峰做好準備,容凰再次進行新一輪的進攻。
「施大人原來你也承認南風皇后曾經是我表哥的未婚妻啊。我好奇了,南風皇后既然是我表哥的未婚妻,為何現在成了南風皇后呢!我只知道訂了親的女子,只有夫家解除婚約的,還沒見過女方直接解除婚約的。南風皇后真是厲害。這還不是最厲害的一點,南風皇后一和我表哥解除婚約又立即嫁給了南風新皇,一個原本會成為她夫君兄長的男人!嘖嘖,南風皇后的手段真是令人欽佩吧。我也算是見過不少人了,但是如南風皇后這般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過在知道南風皇后的事跡後。我真是長見識了。」
一字一句,比寒風臘月最凜冽的寒風還要颳得人臉疼,尤其是這個女人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委婉,什麼是拐彎抹角,言辭犀利的讓人無法接受。
風鶴軒抬眸,看向那坐着卻一直侃侃而談的容凰,她渾身似乎散發着奇異的光芒,美麗的不可方物,宛若九天神女下凡。淡漠冰冷的眸光破碎,漫天的星辰璀璨爛漫,這一刻,風鶴軒死了的心好像忽然復活,原來這是有人護着的感覺嗎?
曾經,父皇和母妃一直護着他,父皇死後,母妃被關押,而他被送來東楚為質子,他好像很久不知道什麼是被人護着了,如今是再次感受到了嗎?
忽而,凌厲冰冷的視線緊緊凝縮着風鶴軒。風鶴軒望向這冰冷的來源地,不是容凰身邊的龍騰又是誰。
凌厲冰冷的視線似乎是在提醒風鶴軒不要妄想不屬於他的。
風鶴軒垂眸苦笑,一介質子,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他有什麼資格苦求那些不屬於他的東西,最起碼現在他是沒資格,等到——
龍騰和風鶴軒這一視線相撞,其他人沒有在意,楚錚倒是完完全全看在眼裏,同時覺得有些好笑。
風鶴軒這是動心了?被施悅背叛後,再次動心了?
不過如果動心的對象是容凰,這倒不讓人覺得奇怪,因為這個女子值得全天下最好的男人為她東西,為她傾心,這個女子值得。
龍騰看着身旁如同女戰士般的容凰,不禁無奈一笑,這個女人未免也太會惹桃花了一點,才這麼一會兒工夫惹了風鶴軒。
不過,龍騰有信心能將所有的桃花全都扼殺。
這一刻,容凰護着風鶴軒,只是因為風鶴軒是她的表哥,這一點龍騰能夠接受,但要是再多出其他的什麼,龍騰真的懷疑他會不會直接動手滅了風鶴軒。
幸而,現在是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
「你——」容凰步步緊逼,根本不給施峰任何反駁的餘地和機會。
南風皇后施悅的確是風鶴軒曾經的未婚妻,在南風老皇帝駕崩,新皇登基後,立即拋棄了失敗者風鶴軒,轉而嫁給了南風現在的皇帝。
這種做法的確是惹人非議,但是誰讓施悅的身份尊貴,南風皇后,一國之母,母儀天下,誰敢在那裏嘰嘰歪歪,說什麼不中聽的。
久而久之,施家的人也忘記了這一段不光彩的事實,同樣認為天底下也不會有人敢不長眼的再次說出這一事實,但是容凰這個女人竟然敢,她憑什麼,她憑什麼!
施峰千萬句話忽然梗在自己的喉嚨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他不經意間掃到了容凰身邊的龍騰,有這個可怕的男人給容凰撐腰做主,容凰憑什麼不敢。
施峰雙手緊握成拳,面色漲的通紅。
權勢力量真的是一件好東西,它會讓你在絕對的權勢力量面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風鶴軒曾經是如此,施峰如今在龍騰面前也同樣如此。
「表哥,你的前未婚妻將你們定情信物送還給你。你也總得有個表示啊。」
容凰都懶得喊南風皇后了,直接用風鶴軒的前未婚妻來稱呼施悅。施峰手中的玉蝴蝶也被容凰定義為風鶴軒和施悅的定情信物。
一時間,施峰只覺得手中的玉蝴蝶火辣辣的燙,想要丟開,但是眾目睽睽下,他如果真的丟開了,那才是真的有理都說不清了。
風鶴軒淡淡一笑,看着此刻的施峰,風鶴軒不禁想起了當初的自己,那時候他生無可戀時,是眼前的女子罵醒了他,更是她的一罵救了他。如今又是這個女子站在他的面前護着他,讓一個女人護着的滋味兒很新奇,但是說真的也很舒服。
「砰——」風鶴軒將手中的玉蝴蝶投擲在地上,玉石清脆的甩裂聲,清晰地響眾人的耳邊。
施峰沒想到風鶴軒會如此乾脆的將他自己的玉蝴蝶摔碎,皇后不是說過,風鶴軒心裏一直有她,這一點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嗎?可是如今發生了什麼,誰來告訴他。
風鶴軒淡漠的眼神掃向碎裂的玉蝴蝶,好像什麼一直捆綁着他的束縛一下子消失了,此時他整個人都覺得心曠神怡,艷艷驕陽,也不讓他覺得酷熱難耐,反而別有一番風味。
有些東西在不知不覺中其實已經沒有這麼在意了,捆綁住自己的不過是心魔。如今心境改變,有些人有些事都可以放下了。
「施大人,看來你可以把這碎了的玉蝴蝶帶回去給我表哥的前未婚妻了,相信她一定懂我表哥的意思,玉蝴蝶既然碎了,表哥和她之間的情誼也如同這玉蝴蝶一般什麼都不剩下。也請南風皇后不要再繼續惦記着我表哥。有夫之婦也不知道注意影響。」
「我國皇后派本官將這玉蝴蝶送還給三皇子,沒什麼其他意思,只是擔心三皇子在東楚過得艱難,所以才送財物,好讓三皇子度日。」
容凰似笑非笑地看着皇上,「皇上,原來東楚這麼窮啊,虐待質子,不給質子吃飽飯也不給質子新衣穿。都要南風皇后在千里迢迢之外都擔心着我表哥在東楚皇宮要受虐待,這真是——」
容凰說着搖了搖頭,清澈瀲灩的眸子閃耀着一種眾人都懂的明白的光芒。
質子在他國的日子本身不好過。質子說白了是人質,是被國家放棄拋棄的存在。你還能奢望質子在他國過得錦衣玉食不成?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這些都是眾人心知肚明的,不知為何,這些原本正常的事情,從容凰的嘴巴說出來竟然如此奇怪,弄得東楚好像沒錢了,要虐待他國質子。
「南風皇后多慮了,我看風質子在我東楚過得很好啊。看看風世子身上穿的可是價值千金的蜀錦,面上紅光煥發,精神奕奕,我是怎麼都看不出風質子到底哪裏過得不好。也真是虧得南風皇后遠在千里之外還一直操心着風質子。不過這也不奇怪,誰讓南風皇后可是風質子的前未婚妻,舊情難忘什麼的,這是可以讓人理解的。放心,我這人啊,一向是深明大義,絕對是不會誤會的。」楚錚賤賤地衝着施峰挑眉,說出來的話,簡直讓施峰恨不得直接捂住楚錚的嘴。
今日過後,南風皇后落在眾人眼裏,只會代表着風鶴軒的前未婚妻,甚至這個身份還會超過她南風皇后的地位,真是光想想,讓人氣憤。
施峰惱怒容凰和楚錚的同時,忍不住遷怒施悅,你要羞辱風鶴軒,送什麼東西不好,偏偏要把這玉蝴蝶送來,惹出這麼多事情。弄的自己的面子都被人踩在腳下,半點都不剩下。
面子還不是最重要的,最要緊的還是南風皇上會怎麼想,那可不是一個寬容大度的主兒!哪怕他知道施悅和風鶴軒什麼都沒有,但架不住人云亦云,到時候——
想起這些令人頭痛的事情,施峰恨不得直接死了算了,死了才好,一了百了。
「南風皇后膝下還無子嗣吧。」
施峰懊惱間,容凰的聲音再次幽幽地響起,施峰一聽到容凰的話,恨不得立即轉頭逃走,這個魔女,又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施峰被容凰整怕了,他連回容凰話的勇氣都沒有。
施峰不回答沒關係,龍騰會回答,「嗯。南風皇后嫁給南風皇已經一年半了,迄今,都無子嗣。」
「果然如此。」容凰狀似恍然地點頭。
容凰「果然如此」後,沒有開口了,這倒讓施峰的心七上八下,難受的不要不要的。
心裏忍不住開始罵容凰,你丫的到底想說什麼,直接說了不成,話說一半放在那裏,故意撩人啊!
不能不承認的是,施峰心裏也很着急,施悅如今雖然已經是南風國皇后,但是南風皇上登基後,也納了不少追隨輔助他的功臣家族中的女兒當妃子,最不妙的是,那些被納入宮中的女子,已經有懷了身孕的,更有一個已經生下了皇長子,這讓施家的人無不擔憂。
偏偏施悅自命不凡,硬是不接受家族給她安排的固寵的女人,言之鑿鑿說什麼她一定能懷上孩子。
懷個屁孩子!施悅這一年半要是懷過,施家的人也不會這麼着急,可問題是施悅連懷都沒有懷上過,這讓眾人如何不心急外加心焦。
「容小姐到底想說什麼,不妨直言。畏畏縮縮,說一半留一半,這哪裏是君子所為。」
「呵呵——」容凰不想笑的,可是聽施峰說話,容凰真的忍不住笑,這個人的話不要太有意思一點好嗎?
「施大人,我看你眼睛有問題吧。我是女子,這輩子都沒可能成為君子好嗎?既然你想聽我說,好,那我說了,但願你不要後悔啊。」
如月公主在心裏暗罵施峰白痴,明知道容凰是在故意整他,竟然還傻傻地跳入容凰的陷阱,這人要不要再愚蠢一點。
一時間,如月公主在心裏簡直把施峰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曾經聽過一個傳說。據說負心薄倖,無情無義,因為舊落魄轉投新懷抱的女子,都是要受到上天懲罰,這輩子懷孕的可能性幾乎是零。所以我在得知南風皇后嫁給南風皇一年半,都沒有生下一兒半女,對此感到十分的正常。」
「你——」施峰後悔了,他明明知道容凰這女人會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他為什麼要犯賤的去問這個呢,他真蠢!他真的是太蠢了。
不過施峰好歹稍微聰明了一次,他不會再傻乎乎地開口質問容凰,為何要詛咒我南風皇后。只要施峰說了這話,容凰肯定又是一堆的話拋出來,說什麼,她有詛咒南風皇后嗎?她又沒有指名道姓,也沒有說南風皇后的名字。這麼栽贓在她頭上,她不承認的。
八成龍騰也要跳出來說話,說什麼,敢污衊本世子的女人,你想怎樣?
想到自己開口後會遇到的難堪尷尬,施峰閉上了嘴巴,一個字都不敢多說,再多說幾句,他擔心自己要被氣死。
容凰有些詫異地看着施峰,不說話了?真是可惜,她還真的準備了一堆的話等着反擊呢,真是可惜啊。
眾人的目光都注視着容凰和施峰的交鋒,沒有人注意到風鶴軒眼底一閃而過的詭異的神色。
受到上天的懲罰?這輩子懷孕的可能性幾乎是零?
呵呵——
上天會不會懲罰施悅那個可惡的女人,風鶴軒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但是風鶴軒知道,施悅的確是受到了懲罰,她這輩子都別想懷孕。
是因為施悅的背叛,他失去了皇位,母妃更是被囚禁在冷宮,過得生不如死。母妃在得知自己要被送往東楚為質時,整個人都瘋了。
要對南風皇上動手,動作太大,很可能會打草驚蛇,更可能他和母妃都會出事。所以母妃沒有選擇對南風皇上動手,而是對施悅這個女人下手。
沈家的秘藥,非沈家嫡長女不可得,亦不可知。
只要女子沾上一點點,終身都別想懷有身孕,任憑多高明的大夫都查不到一丁點的痕跡。
入宮許久,他的母妃用這藥害了多少人,最後一點也是用在了施悅的身上,今生施悅想要自己的孩子,這無疑是痴人說夢話。
與其等所謂的老天爺幫你報仇,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報仇終究是要靠自己的。
施峰對戰容凰,完敗!
「施大人,你千里迢迢為南風皇后送這玉蝴蝶,可我表哥對這東西已經不屑一顧了。真是勞煩施大人你了。」
施峰的面容扭曲,他真想不通這世上怎麼會有容凰這樣的女人,看上容凰的男人更是變態。
「不勞容小姐費心了。」施峰僵硬道。
「我當然不用費心了,這是施大人你的事情。對了,這碎了的玉蝴蝶也請施大人送到南風皇后的手裏。」
話落,地上碎了的玉蝴蝶瞬間飛起,然後一分不差地全都落在了施峰的桌上,看着那一堆碎了的玉蝴蝶,施峰只覺得自己的臉被打的更響了。
風鶴軒也幽幽地開口,「勞煩施大人了,軒感激不盡。同時也請施大人轉告皇后一句,軒已經完全放下她了,希望她以後能和皇兄好好過日子,不要再惦記以往了,這對她不好,同樣對軒也一樣不好。」
施峰整個人都愣子那裏,恨不得抓住風鶴軒的領口問,你丫的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直指施悅雖然嫁給了南風皇上,但心裏還是有你!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做人怎麼能像你這麼無恥!
施峰整個人都快氣炸了,明明是想羞辱風鶴軒的,為什麼反而被容凰和風鶴軒兩個人羞辱了,簡直是快要氣死他了。
施峰忘記了,是他想要羞辱風鶴軒在前,如今技不如人反被羞辱,也是他活該,怨不得任何人。
如月公主冷眼看着容凰,似嘲諷似讚揚地開口,「容小姐果然是厲害,這張嘴巴真是不饒人啊。」
面對如月公主的「誇獎」,容凰全都虛心地接受了,「那真是多謝如月公主你的誇獎了,我真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難得容小姐能把本公主的話聽成是誇獎,真是難得啊。」
「如月公主不是在誇讚我,難不成還是在嘲諷我不成?」論嘴皮子,容凰一點都不會認為她會輸給如月公主。
如月公主真想沖容凰吼一句,本宮是在嘲諷你。但是在看到容凰身旁的龍騰,如月公主滿腔的怒言只能往肚子裏的咽。
在看到容凰和龍騰都是一身紫衣錦袍,男俊女美,說不出的登對和諧,這讓如月公主更恨了。
如月公主強迫自己將視線從容凰身上移開,轉而投向龍騰。
容凰魅眸倏地冷了,這個如月公主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到現在還敢覬覦她的男人,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
雲錦墨在看到容凰眼底的冷意,心再次不受控制的我微微劇痛,曾幾何時,如果有女人對他獻殷勤,那個會生氣撒嬌不理他的凰兒,已經再也找不回來了。
葉紫菱冷眼看着雲錦墨傷心難過的模樣,心一痛,淚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湧上眼眶,嫁給一個心裏完全沒有自己的丈夫,這種苦只能自己去品嘗,真的是太苦太苦了。
「龍世子,本公主敬重是你蓋世英雄,當世豪傑,本公主對你傾心不已,若你願意,本公主願意嫁你為妻。」
一言出,滿座震驚。
如月公主在東楚朝堂向龍騰表白,這件事已經穿了出去,但如月公主好歹還是知道要面子的,還沒直接露骨的表明她心悅龍騰想要嫁給龍騰,只是婉轉地表示,她想要住到龍王府而已,可如今竟然直言她喜歡龍騰,並且想要嫁給龍騰,這真的是太大膽了。
若是龍騰點頭同意,那一切還好說。
反之,龍騰若是直接拒絕,那麼如月公主的臉算是真的丟盡了。
可以說,如月公主這一做法真的是太大膽也太愚蠢了。
容凰看着如月公主的眼神跟看死人一樣,當她是死的啊,竟然敢直接在她的面前搶男人,她要不好好整死這如月公主,容凰兩個字一定要倒過來寫。
這次,不用容凰多說什麼,龍騰很自發自覺地表現了。
「本世子曾經說過,本世子對*蕩婦沒興趣。如月公主你身邊男寵一堆,府中夫侍也同樣不少。本世子算眼瞎也看不上你。」
*裸的嘲諷打臉,如月公主心裏大恨,她為了龍騰都已經拋卻了作為女兒家的矜持。
容凰:你有作為女兒家的矜持嗎?
作者君:小凰凰,人家臉皮厚,你要體諒一下人家啊!
「本公主以前是不知道自己最的人是誰,可如今本公主知道了,本公主更十分的清醒,今生唯一的男人是龍世子。只要龍世子願意,本公主可以立刻遣散自己身邊的男寵包括本公主府內的那些夫侍。」
如月公主覺得她真的是做出了不少的犧牲,當然這些話也是這麼說說,如月公主可不會為了龍騰一個人放棄其他男人,只要等她娶了龍騰,以後要多少男人還不是她說了算。
不能不說,如月公主的腦迴路也真的是挺奇葩的。
「聽到沒有,如月公主對你真的是情深一片,更是為了你,連身邊的男寵和府中的夫侍都不要了。」容凰撇頭,眸光璀璨地看着龍騰,只是眼底怎麼看怎麼都有一股子不懷好意的感覺,似乎是在看好戲。
龍騰伸手彈了彈容凰的額頭,寵溺地嗔了一句,「調皮。」
容凰挑眉,她調皮嗎?
如月公主看着容凰和龍騰在她面前*,心裏的怒焰一浪高過一浪,這兩個人真是太過分了,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這兩個人怎麼可以,這兩個人怎麼能這樣。
「本世子不是說過了,髒。一個不知道被多少人碰過的女人,本世子算眼瞎了,也不會看上她。」
這是*裸的打臉了,龍騰不止一次說過,如月公主髒,每聽到一次,如月公主覺得自己是受到天大的打擊和羞辱。
這個男人怎麼敢,他怎麼能這麼羞辱她!
「哈哈——哈哈哈——有些人啊,自認為魅力無邊,可實際上人家根本瞧不上她!」秦羽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這女人活該!
「女人啊,最重要的還是自尊自,被那麼多男人給——唉——我都覺得羞恥。」藍珠看着如月公主的眼神也滿是鄙夷。
容凰對龍騰的表現很滿意,嗯,做得好。
其他人也很想笑,但是想到如月公主的身份,到底是沒笑出來。
耿直的北漠王爺呼哈達,憨笑着道,「其實如月公主也沒必要羞愧。在我們北漠,對女子的貞潔倒是不怎麼在意。要是如月公主願意,本王願意迎娶公主。」
這位呼哈達王爺真的是神助啊!
北漠人大多魁梧健碩,這位呼哈達王爺雖然只有二十歲,但是鬍子幾乎將他一半的臉都給遮住,面色黝黑,說話時,倒是能看到他雪白的牙齒。
呼哈達倒是真的願意娶如月公主,一來如月公主的身份高貴,娶了她,是和西嶽結親。二來,北漠可沒有長得很好看水靈的姑娘,肌膚那麼白,身上那麼香。算這女人已經不是處了,呼哈達也不在意,他們北漠的寒子不在意這個。
如月公主差點沒氣了個仰倒,誰要嫁給像熊似的呼哈達,更別說北漠那裏誰不知道,嫁過去是去吃沙子的!她傻了才會嫁!
「容凰,本公主要跟你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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