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靈他們在談論這事的時候,顧子沫已經收到一封信,而且信里的內容也提到了侯家發生的事情了,尤其是侯文那個女朋友雪上加霜的行為。
而寫這封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伊靈才見過一面的杜嘉鈺。
這些年杜嘉鈺跟顧子沫零零星星的也通過那麼幾次信,而且基本上都是在她之前插隊的地方,等到了伊靈這邊,顧子沫跟這個朋友幾乎就沒有什麼聯繫,這也是杜嘉鈺為什麼不知道顧子航伊靈結婚的原因。
等顧子沫再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又碰面了,她這才知道顧子沫目前的地址,所以第一封信她就告訴了顧子沫這個消息。
看到手裏的信,顧子沫說不出心裏是啥感覺,有點要長草,之前她已經要放棄了,可是這個杜嘉鈺卻在這個時候告訴她這個消息,也不知道這個人心裏是咋想的。
不過要說心裏一點沒想法,那是騙自己,顧子沫拿着信想了很多。
等伊靈回到家裏的時候,竟然意外的發現小姑子坐在家中。
「顧子沫?你怎麼來了,你這才走了幾天啊,怎麼回事,家裏出事了?」
伊靈沒往別的方面想啊,你說家裏沒事,這個人跑過來幹嘛,一攤子事呢。
顧子沫笑嘻嘻的挽着伊靈的胳膊「嫂子,我這不是想你了嗎,再說,也沒什麼事,我就跑過來看你來了,咋的,不歡迎?」
伊靈眼神掃了顧子沫一眼,就這一眼讓顧子沫心虛了,伊靈這個人別看平時笑麼滋兒的,可是一旦用這眼神看人,那絕對讓人心裏發顫。
嘆口氣,老實交代了,伊靈邊聽邊皺眉頭「我說你跟那個杜嘉鈺已經好久沒通信了吧,自打你來了,好像也沒跟她聯繫過吧,這個時候她給你來這封信是啥意思?你有沒有想過?」
顧子沫苦笑了一聲,也是一臉的懵懂「我也沒搞清楚啊,嫂子,我這不是鬧心嗎,實在是在家裏待不住了,我只能跑到你這裏來討個主意。」
伊靈冷哼了一聲「目前沒主意,你說你過去了,能幹啥?能把侯家的人給救出來還是能給他們家翻案?別說你不能,就連咱爸都沒辦法,你啊老實的在家裏待着吧,這個杜嘉鈺以後你可小心了,啥事也別跟她說,這個人的人品我嚴重懷疑。」
顧子沫撓撓頭「嫂子,咱先不說這個杜嘉鈺,我就是想問問,這侯家該怎麼辦,你說侯文和侯大哥可都在外面呢,加上那個女人再這麼一鬧騰,還能有好啊?」
伊靈白了她一眼「好不好的,你覺得,就咱們倆個有那個本事幫他們?」
顧子沫表情一滯,本來想說出來的話,愣是讓伊靈給頂回去了,她其實是讓伊靈陪她過去看看,可是嫂子都這麼說了,根本就不可能啊。
伊靈嘆口氣「子沫,你現在的一舉一動代表的不單單是你自己一個人,說心裏話,我自己親爹親媽的事我都管不了,就更別說是侯家的了,子沫,你自己好好的琢磨琢磨,我去收拾一下。」
顧子航可不知道妹妹過來是因為這事,他不是沒問過,可是顧子沫不說啊,你說他這個當哥哥的能說不歡迎自己妹子來,不可能啊。
不過聽伊靈說了顧子沫收到杜嘉鈺的信,顧子航這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她想幹啥,跟子沫說這些?女孩子家家的不說點女孩子的話,竟然聊到侯家,我看這個杜嘉鈺不簡單,以後你們倆個都小心點。
還有,侯家的事別跟猴子說,本來待在這個地方夠上火的了,別因為這事前功盡棄了。」
伊靈眼光一轉,問起了猴子的情況,顧子航邊吃飯邊說道:「他目前住在禁閉室里,一個人,姥爺也是怕有人從中搗鬼。」
「那杜嘉鈺是幹啥的,她爹呢?」
顧子航一臉疑惑的看向了伊靈「她爹?我們師部政治部主任,杜嘉鈺是個護士,咋的,你別告訴我他們倆個人有問題?」
伊靈搖搖頭「我連杜嘉鈺她爹是誰我都不知道,我上哪裏去懷疑,我就是覺得這個人你們都防備一下。」
顧子沫看了一眼伊靈,猶豫了一下,「嫂子,我說句話,你別生氣哈,那個杜嘉鈺當年也喜歡我哥,不過不像安柔那樣,不說別的,就沖這一點,她應該不會害我們吧?」
伊靈苦笑了一聲「你們倆個也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誰心裏是咋想的,說不定這個杜嘉鈺還喜歡你哥哥呢,甚至不惜想盡一切辦法毀了我們倆個人的婚姻呢,這個你們都多想想,女人要是狠起來,恐怕連男人都未必能趕上。」
顧子航認同的點點頭「子沫,你嫂子說的,你也記住了,別亂說話,我這邊也多注意一些,儘量不跟他們接觸。
伊靈,要不這次你跟子沫一起回去吧,我正好明天帶人進山訓練去,有什麼事,回頭咱們再說。」
伊靈點點頭,吃過飯給顧子航灌了一壺子酒「這個瓶子裏的是給教導員的,這個你明天帶上山,天氣太冷了,喝酒能驅驅寒,自己多當心些,藥什麼的,都放在這個包里,你自己看着吃。」
伊靈她們倆個收拾東西第二天一早就出發了,顧子航沒想到,這次演習,領導竟然還給他們派了護士一起進山,這讓他有些不太得勁。
「這是幹嘛啊,咱們進去訓練,帶個女人進去算是怎麼回事,也不方便不是?」
教導員馬大山嘆口氣拍拍顧子航的肩膀,「我說營長,領導也是怕出事啊,派個護士跟着也挺好的,以後真要上戰場了,你難道不讓自己的戰士得到應有的救助,不可能的事,我希望他們能派個男的過來。」
可惜過來報道的人還是讓顧子航吃了一驚,因為這個護士就是杜嘉鈺。
「杜嘉鈺?你怎麼過來了?」
杜嘉鈺歪着腦袋俏皮的一笑「顧子航同志,怎麼着,瞧不起女同志?我怎麼就不能來,再說了,我們那邊人很忙好不好,即便我不來,那也是別的女護士來,在說領導派遣的,我能不服從命令?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