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雪指指這些個男人「他們是人販子,道邊的那個屋子裏鎖着小孩子和女人呢,我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讓對方察覺了,我們派個人去通知公安,沒想到竟然碰上你了。」
話音剛落,另外一個女兵帶着公安同志趕過來了,再查看女兵這邊的情況,真的有些慘,有骨折的,也有輕傷的,不過丹雪的表現跟人不一樣,剛站了一會兒,人就開始感覺眩暈和嘔吐。
伊靈也顧不上大傢伙看她的驚訝眼神了,救人要緊啊,「都趕緊的抬上車,我帶你們去醫院,公安同志,麻煩你們到時候跟他們部隊聯繫一下。」
這麼多人呢,伊靈可沒時間挨個照顧她們,等到了醫院這邊,一通的忙活。
郭丹雪有些腦震盪,需要住院觀察,至於其他的人,該手術的手術,這該上藥的上藥。
這些倒是沒用伊靈出手,有醫護人員呢,她就是給自家姐姐診了脈,問題不太大,給丹雪吃了自己身上帶的藥丸,修養幾天差不多就好了。
那些個輕傷的姑娘們,對伊靈和丹雪這對雙胞胎姐妹倒是挺好奇的,尤其是她們更加的佩服伊靈這身手,你看看他們一幫人都沒打過那些壞人,人家妹妹一出手就搞定了。
一個個好奇的問她都是咋辦到的,伊靈也不知道姐姐跟這些人都說了些什麼,不過她也不談這個。
而是面帶微笑的跟她們解釋道:「我小時候跟我爺爺學了兩招,沒想到真管用,你們這也是才學沒多久,等時間長了,說不定比我還厲害呢。」
丹雪腦袋有些發暈,吃了伊靈的藥,人有些想睡,伊靈跟她耳語了兩句,然後跟大傢伙告辭,因為她已經聽到部隊的人在外面問大夫的聲音了。
所以伊靈也就沒跟這邊部隊的人打照面,只是留下藥,她跟老太太先離開了。
本來打算晚上回去,因為丹雪的事情,這回她不得不改變行程,給顧子航那邊去了電話,她暫時留下來,打算明天過去看看姐姐。
陸平回來第一件事說的就是丹雪他們,畢竟這些姑娘們幫着抓到人販子了,一個個表現不錯,打算給她們這幾個人表彰和獎勵。
「我們當時就在現場呢,哎喲我的天,那些孩子可沒輕讓人給揍,還是伊靈這丫頭出手了,這才算是抓到兇手了,不過我們把人送到醫院就回來了。老頭子,你中午咋沒回來呢?」
說起這事,陸平這臉頓時變的嚴肅起來「這就是我要跟你們說的第二件事,我已經申請去療養了,所以,老伴,你得趕緊的收拾收拾,跟我去看看咱們的兒孫去。」
伊靈和老太太一個動作,都一臉驚訝的抬頭看向了陸平,這不年不節的,老爺子出去療養,問題是,這老頭有多愛崗敬業,怎麼會這個時候出去?
「你不工作了?」
陸平苦笑了一聲「工作永遠做不完,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是該出去散散心,調養調養身體了,我都多少年沒去看咱們孫子了,你就別磨叨了,趕緊的想想要帶點啥。」
伊靈看了老爺子一眼,話雖是這麼說的,可是老頭眼神里的落寞和寂寥讓她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不過老爺子既然都說了,那她就別問了「姥,我幫你收拾,姥爺,什麼出發?」
「後天——」
老太太就更驚訝了「這麼快,老頭子,你真沒啥事?」
陸平嘆口氣「我要有啥事,還能坐在這裏跟你說話啊,趕緊的去收拾東西吧。」
老太太可不信老頭那一套,那麼多年夫妻豈能是白做的?
被妻子追問狠了,老爺子招手讓兩個人到書房裏去,畢竟家裏還有別的人。
「少鈞給我來信了,反正是這麼建議我的,所以,我直接就寫了申請了,那孩子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雖然沒說具體原因,但是我覺得情況不對勁,咱們先離開這裏。
丫頭,你也是,多注意點,這邊暫時也別過來了,你姐那頭有人照顧,明天看完了就回去吧。
對了,我聽說,侯家那個什麼沒過門的兒媳婦把他們家好一頓的貼大字報。」
伊靈還沒回過味來「哪個侯家?」
老爺子苦笑了一聲「就侯文,那個什麼成分不好的對象,好傢夥,真是看不出來啊,心思夠深沉的,要不是我老戰友說這事,我上哪裏去知道這麼詳細的情況。」
伊靈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什麼,侯文的?這下壞了,這要是讓顧子沫知道了,那心還不得死灰復燃啊。」
姜玉潔也嘆氣啊,這事她也知道,「你說說這事鬧的,不說那閨女不錯嘛,怎麼還幹這事?這不是背後捅刀子嘛,這哪裏是喜歡侯文那孩子,都恨不得侯家死絕了,這世道,我怎麼看人都看不明白了呢?」
老爺子冷哼了一聲「沒好處,她能幹?以前因為成分不好,受人排擠和詬病,這會好了,徹底翻身了,聽說都成積極分子了,唉,可憐猴子媳婦和孩子了。」
伊靈追問道:「不是說他外公家也在那裏嗎?」
陸平苦笑了一聲「他外公家是在那邊不假啊,可是外公家也受牽連了唄,再說他外公家可不只有他老兩口呢,還有下一代呢,他現在就算是想幫忙,都有心無力了。」
老爺子看伊靈低着頭沉默不語,滿是擔憂的提醒道:「丫頭,你可別給我動歪心思,那地方可不是你隨便能闖的。」
伊靈抬起頭笑笑「姥爺,我哪有那個膽子,在咱這裏敢折騰,那還是有你們這些大人做靠山,我那個時候還小,即便有啥事,總不能拿我一個孩子說事吧?
再說,我現在都嫁人了,我做事還不得多考慮考慮,放心,我肯定不衝動。
我就是琢磨這事可千萬別讓顧子沫知道,這丫頭剛死了心了,萬一又知道侯文那個對象搞出來這麼多,她萬一又活心了可咋整?
先不說子沫,就說這侯文,你說他喜歡那個女人那麼久那麼深,給他們來了這麼一下,還不知道這心傷成啥樣了,啥時候恢復都難說,你說這對子沫也不是啥好事。」
姜玉潔嘆口氣「說的就是,丫頭,回去可看好子沫,別跟她說這事,那丫頭要是想幹啥事,那是一門的心思,雖說有點小心眼,可是這個是啥時候,能是她一個姑娘家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