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歌到時間進行晚上的訓練了,白天跟張白和亞麗絲開玩笑是為了緩解今晚的緊張情緒,她雖然有了點希望,但是誰都沒有辦法真正的體會到余笙歌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
張白玉為余笙歌準備好了今晚手臂上的負重,從一個瓶子到一隻手拿着兩個瓶子,因為瓶子最簡單,也不會傷害到余笙歌的安危,她畢竟是一個連坐着都是一件困難的人,主要還是看她堅持的動力,誰也無法阻擋。
張白玉只能在一旁安靜的看着,看着余笙歌艱難的支撐着瓶子,自己也不忍心,可是,是余笙歌要求張白玉必須對自己狠心一點,如果不狠心只是一時的心疼,就是害了余笙歌的下半輩子。
張白玉為了讓余笙歌的鍛煉沒有那麼的枯燥,放上了有動力一點的音樂,簡直就是一箭雙鵰,不光讓余笙歌的心情好一些,還可以幫助寶寶做一些胎教,藝術上的薰陶。
余笙歌迦南地支撐着身體,在心裏一直默默的祈禱着自己可以早一點好起來,不光張白玉和亞麗絲可以輕鬆一些,自己也可以照顧自己,還能照顧即將出生的孩子。
余笙歌一邊堅持着鍛煉,一邊和張白玉聊着天,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白玉,我們聊一些有深度的話題,好不好?」
張白玉當然也願意轉移笙歌姐的注意力,讓她在這一個小時裏沒有那麼的煩悶,「好啊,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不過我們現在說好了,一人問一個問題,但是都必須是真心話。」
「好!那你先問,還是我先問?你比我小,還是你先問我吧,別到時候說我這個姐姐欺負你這個妹妹了。」余笙歌的牙齒都跟着身體用力,嗓音有一些的僵硬。
「笙歌姐,你能描述一下我真正的姐夫,也就是那個叫顏淵的人,他是長得什麼樣子?讓你在失憶的情況下都能夠想起他,他在你心裏的位置一定很深。」張白玉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好奇,往常自己都不敢問,今天是笙歌姐縣提及的。
余笙歌在大腦里不斷地會想着夢裏的那個畫面,臉上洋溢着難以掩飾的幸福,「他……長得很帥,是所有女人心目中標準男朋友,或者是丈夫的形象,主要是他有一張妖孽般的臉頰,人品那就更不用形容了,總之是暖男那個系列的。」
這就是余笙歌此時對顏淵的描述,她也是一直都這樣認為的,顏淵在余笙歌的心裏就是一個極品完美的男人,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他在自己心目當中的位置。
「那他是不是對你很好?你還能想起你們是怎麼樣相愛的嗎?我也期待可以遇到向姐夫那樣的帥哥當我未來的老公。」張白玉的臉上流露出花痴的樣子,看來是有了對愛情美好的憧憬。
「我……我微弱的還記得當時我們陰差陽錯的走到了一起,後來慢慢的相愛了,再後來就是他的家人反對,我們一起努力之下才結婚的。」余笙歌是真的不太記得了,只是有一些模糊的畫面。
「姐夫既然像你說的很帥,身邊一定不缺乏追求者,那你們當時,你是怎麼解決情敵這個問題的?」張白玉繼續的刨根問底,已經把笙歌姐可以問自己私人問題的權利剝奪了。
「那當然了,還有人想要跟他結婚,他爺爺也不贊同我們在一起,後來是他強烈的堅持下,我看到了他對我的真心,決定跟他一起堅持下去,最後我們艱難的結合在了一起。」余笙歌想起了之前有一個女人一直圍在顏淵的身邊,只是自己想不起她的名字了。
余笙歌還記得之前徐緩對自己說的話,徐緩的口中提到了一個叫蘇綿綿的人,難到顏淵身邊的追求者就是那個蘇綿綿嗎?自己覺得蘇綿綿的名字很熟悉。
張白玉覺得余笙歌的人生就是一個電影,經歷的人生的大起大落,最後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都不知道,只知道堅持自己的信念,等到顏淵找到自己的那一天。
余笙歌記憶的鑰匙仿佛被張白玉的問題一下子激發了出來,她眼前像是過電影一般,將自己之前小時候的畫面都呈現了出來,一下子所有的記憶都找回來了一樣。
張白玉突然看到余笙歌面部的表情有一些扭曲,急忙關心的問着,「笙歌姐,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還是你……不想說起你之前的記憶?」
余笙歌不想讓張白玉擔心自己,桑白的臉回答着,「白玉,我剛才又想起了很多之前的事情,我的記憶在慢慢的恢復中。」
張白玉的神情有一絲的慌張,還有一絲的驚喜,顫抖的嗓音詢問着,「真的嗎?笙歌姐,那我們就多聊一些你之前的事情,或許你過一點時間可以完全的都想起來了。」
余笙歌笑着點了點頭,但願可以向張白玉說的那樣,等孩子出生的時候,自己不光可以站在他的面前,同樣可以跟孩子講述自己和顏淵的相愛,讓孩子感受到爸爸,媽媽都是很愛他的。
余笙歌把自己之前經歷過媽媽的去世,爸爸不光背叛了媽媽,還將另外一個女人帶到了自己的家裏,讓自己管那個醜惡嘴臉的女人叫媽媽。
她恍惚的記得那個女人還帶回來一個妹妹,而這個妹妹常常在父親面前告自己的狀,還經常的在背地裏搶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佔為己有,分明就是故意的跟自己作對。
余笙歌還記得在一個瓢潑大雨的天氣里,自己的父親竟然把自己趕出了家裏,口中一直不停的是對自己的謾罵,說她是一個掃把星,討厭鬼,什麼事情都對自己指望不上。
余笙歌一下子記起了當時父親讓自己跟一個什麼人見面,而那個男人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最後是顏淵的出現,是顏淵把自己從火堆里解救出來的。
大概就是那個時候,自己不由自主的愛上了顏淵,是顏淵從父親的身邊把自己帶出來,最後去了一個陌生的城市,開始了新的生活,而那座城市的名字,余笙歌還是想不起來。
余笙歌的心中只要提及父親這個稱號,渾身都感到了膽戰心驚,可能是父親跟別人合夥,為了錢而不惜傷害自己,要摘掉自己的一個器官,這是一個親生父親做出來的事情,難免會讓余笙歌記憶猶新。
張白玉聽到余笙歌跟她講述了一下小時候的事情,跟她的甚是有點相像,不過張白玉沒有餘笙歌的身世那般慘烈,自己跟笙歌姐的經歷比起來,簡直就是好很多了,自己還有什麼資格抱怨那?
張白玉為了不讓笙歌姐想起之前那些不好的,讓她,還有自己傷心的事情,她急忙地轉移了話題,轉移到了余笙歌心愛的男人身上。
「笙歌姐,你還記得姐夫在哪一個城市嗎?我可以讓國內的朋友幫你打聽一下,說不定你們很快的就可以重逢了。」
余笙歌之前也想過這個辦法,可是後來還是放棄了,「我也不記得他在哪一個城市了,只記得家裏有很多的玫瑰花。」
「玫瑰花?那就說明你們的房子裏面一定有很多的花盆,或者是花瓶,不然怎麼會讓你看到很多的玫瑰花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是開花店的。」張白玉大膽的做出了猜測,幫着余笙歌一起回憶着家裏的畫面。
余笙歌緩慢的閉上了雙眸,根本不是家裏的房間裏出現的花,而是……好像是外面,反正自己也看不清楚,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想像也說不定。
「我認為不像是房間裏面的擺設,更像是外面看到的玫瑰花,總之是具體的我也想不起來了。」余笙歌晃動了幾下腦子,想讓自己的大腦清醒一些。
張白玉還在糾結那個笙歌姐自稱有印象的玫瑰花,那就說明余笙歌的生活環境裏跟玫瑰花有好關係,就算是自己的學校跟前也有很多賣花的。
張白玉想要確切的知道玫瑰花出現的地方,「笙歌姐,你再好好的想一些,說不定很快就能夠找到你的家了。」
余笙歌從來不敢過多的奢望,她雖然有一種信念,那就是可以將來找到顏淵,她知道世界上什麼都可以花錢買到,只有自己想要找的那個人,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實現的想法,想要在世界上找到顏淵這個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白玉,我已經沒有那麼多奢望的想法了,我現在唯一想要做到的就是站起來,平安的將寶寶生下來,那就是我最大的安慰了,至於顏淵,等以後再說吧。」余笙歌感慨的說出了她的想法。
「加油!笙歌姐,我相信你。,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你都能夠做到,老天爺讓你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一定會在相應的地方給予你補償,我相信你和姐夫的愛情,他一定也在某個城市的某個地方等待着和你的重逢。」張白玉堅信這個世界上有存粹的愛情,更有兩個人可以相守一生。
「嗯!你以後也同樣可以找到對你無私付出的那個男人,世界上有真真正正的愛情,你要堅信愛情的信仰,可以讓相愛的兩個人相守一輩子。」余笙歌就能夠證實這一點,她就是張白玉的榜樣。
余笙歌想起自己從國內出來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也不知道顏淵是不是跟自己一樣,心心念念着對方?還是他已經遇到合適的女孩子成家了?那樣……自己是不是就不用再堅持下去了?
余笙歌也不想跟顏淵分開,可是即便是兩個人在相愛,也承受不住時間,還有陰錯陽差的安排,要不是當時自己的自私,或許就不是現在的這般場景了。
徐緩當時帶着自己出來是有目的的,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編造了一個很美的謊言,就是這個美麗的謊言讓自己離開了心愛的顏淵,才會忍受着分離的痛苦,這一切都是自己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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