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歌想一想都覺得自己當初太笨了,竟然會相信徐緩的片面之詞,當時要是徐緩說顏淵是自己的殺父仇人,恐怕當時的自己也會相信的。
余笙歌知道現在無論自己怎麼懊悔,事情的結果都不會改變了,自己最應該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跟徐緩保持安全的距離,到時候在保護好孩子的安全。
次日……
張白玉一早就把亞麗絲準備好的早餐送到了余笙歌的臥室里,余笙歌已經將早餐吃完了,突然的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
張白玉在余笙歌的房間裏,難道是亞麗絲敲門嗎?可是亞麗絲是不會這麼焦急的,她最近已經成熟了很多,做事不會這麼忙手忙腳的。
「誰啊?一早上就這麼着急?等一下,馬上就給你開門了。」余笙歌看着張白玉的步伐一步一步的靠近了門口,她在房間裏回應着外面的人。
張白玉打開門的那一刻,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亞麗絲姐姐,而是站在門外慌張的傑克森和徐緩,他們好像是有事情想要找余笙歌交談,張白玉只好躲避了自己的身體,讓他們進去。
徐緩先前一步的走到了余笙歌的身邊,聽着她宏亮的嗓音就知道今天的情緒依舊是不錯,看不出半點的煩憂,仿佛站起來的她已經近在咫尺了。
「笙歌,一會讓張白玉幫你收拾一下,我們一會跟着傑克森去見一下他的老師。老師已經回到了美國,就是為了你生產前的最後一次檢查。」徐緩告知余笙歌一會需要出門,讓她騰出時間準備。
余笙歌也想知道自己最近鍛煉的結果,「知道了,你們上外面等我一下,我一會就好,白玉幫我把衣服拿過來。」
徐緩和傑克森走出了余笙歌的臥室,傑克森瞧見余笙歌的氣色已經好一些了,聽到徐緩說她的氣色不錯,自己還半信半疑,現在看來是真的。
「徐太太最近是不是吃了什麼還的東西?或者是有營養的藥物?果然像你說的,她的氣色和情緒都比之前好了很多。」傑克森和徐緩在樓下的客廳里等待着余笙歌。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亞麗絲每天都想着辦法的幫助笙歌進補,張白玉幾乎是整天在笙歌的房間陪伴,跟她們的關懷是分不開的,我就是一個不稱職的丈夫。」徐緩很清楚自己的處境,更知道自己對余笙歌的虧欠。
「那你為什麼就不可以直接做的好一些那?還是你根本不想做?」傑克森直接說穿了徐緩的想法。
徐緩不是不想好好的照顧余笙歌,而是,余笙歌根本不在意自己是什麼想法,她在意的就是她什麼時候可以站起來,甚至心中還有一絲對自己的怨恨,怨恨自己當初的謊言。
徐緩的心裏又怎麼會不知道余笙歌的心思那?他知道也裝作不知道,就是不想讓余笙歌離開自己的身邊,只要天天看到她自己就滿足了。
與笙歌已經準備好了,張白玉出來告訴了徐緩,他和傑克森一起把余笙歌推到了樓下,讓張白玉也跟着上車一起去見傑克森的老師。
車子很快的行駛在去酒店的路上,徐緩透過後車鏡看着守候的余笙歌,依靠在張白玉的肩膀,好像是因為車裏的顛簸而身上疼痛,眉頭也是緊皺着的。
「傑克森,你可不可以車的速度慢一些,沒看到笙歌難受嗎?」徐緩焦急的提醒着開車的傑克森。
「你怎麼知道徐太太難受啊?她也沒有告訴你,是不是你自己想的,或者是你渾身不舒服啊?」傑克森抱怨着徐緩的事多,聽到了徐緩的提醒才看着後面的余笙歌一眼。
傑克森雖然在跟徐緩鬥嘴,還是按照徐緩的說法防盲了車子的速度,而余笙歌跟張白玉都像是沒有聽到他們吵嘴架一樣,一言不發。
車子很快的行駛到了老師所住的酒店,他們一行人乘坐着電梯上樓了,還是傑克森小心翼翼地按下了門鈴,等待着老師打開房門。
吱……
傑克森的老師親在打開了房門,看着門外熟悉的傑克森和徐緩他們過來了,隨後一起走進了酒店的房間裏,老師依然最關心的就是余笙歌的身體,旁人根本不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老師一直看着余笙歌的氣色,還未余笙歌檢查了恢復的功能,滿意的點着頭,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像是如釋重負一樣。
徐緩急忙的上前詢問余笙歌的狀況,沒有聽到老師親口說出來,他還是有點不放心,「老師,我太太的身體狀況是不是比以前要好一些了?」
老師隨口的回答着,雙眸卻停在余笙歌的腿部,「還可以,不過還是需要她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才能知道她腿部恢復的情況,手臂的力量是找回來了,不過還是需要每天都要鍛煉。」
「傑克森已經幫助笙歌檢查了,產期應該就在這幾天了,那老師是不是可以留下來那?還是老師已經安排好了行程?」徐緩想讓傑克森的老師留下來,花多少錢自己都願意,他也清楚的知道老師的脾氣有點古怪,拿錢不重要。
「我還有事情要忙,不過已經告訴傑克森了,有需要的時候提前聯繫我,我不會放下這麼好的病例不管的,你們放心好了。」傑克森的老師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徐緩也不好意思在問下去了。
徐緩看向傑克森,傑克森朝着徐緩點了點頭,徐緩才放心的回到余笙歌的身邊,讓余笙歌知道自己是關心她的。
余笙歌還想和傑克森的老師單獨的聊一聊,把自己的想法跟傑克森和徐緩說明白了,他們也只好先離開了老師的房間。
余笙歌看着她們都離開了,也知道老師對自己的印象還不錯,「老師,我還有什麼需要注意,或者是加強鍛煉的地方嗎?您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一定會按照老師的吩咐做。」
傑克森的老師朝着余笙歌笑了笑,說是印象不錯,不如說是因為余笙歌的堅強打動了老師對余笙歌的看法,還有就是因為傑克森是自己的學生,輕易的不會開口哀求自己。
老師隨即站了起來,回答着余笙歌的疑惑,「孩子,你不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換作是別人根本做不到,也就只有你,讓我另眼相看。」
「老師說笑了,我就是不想一輩子坐着生活,何況還有孩子需要我的照顧,我也是迫不得已,哪有人願意受罪的。」余笙歌謙虛着自己的堅強,更感謝老師給與自己的肯定。
「別謙虛了,我看着你恢復的效果就知道了,你恐怕一刻都沒有放棄堅持吧?你要有信心,我一定會幫助你站起來的。」老師直接把自己的自信讓余笙歌知道,讓她一定不要氣餒。
「謝謝您,老師,我會堅持的,我要是有一天站起來了,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您對我的救命之恩,也是救了這個小傢伙一命。」余笙歌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向老師保證着自己的決心。
「好!我會等着你的好消息,也是為了醫學事業的發展做努力,你就是一個最好的試驗品。」老師對余笙歌寄予很高的希望。
余笙歌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跟老師做着擊掌的手勢,他們會一起努力的完成自己的心愿,也是完成傑克森老師的心愿。
老師把余笙歌推到了門口,就知道徐緩他們一定在門外等着余笙歌出來,老師朝着傑克森笑了笑,點着頭的關上了房間的門。
徐緩和傑克森都很好奇余笙歌跟老師說了什麼?為什麼老師每次看到余笙歌都有着跟別人不一樣的眸光?讓徐緩不得不吃醋。
徐緩的心裏已經安耐不住的想知道結果了,可是,當着外人的面問恐怕余笙歌會心煩,有可能不會把實情說出來,不知道結果會糟糕成什麼樣子?
徐緩換了一個方式詢問,「笙歌,老師誰你站起來的希望很大,你是不是更加的有信心了?我們可對你都很有信心的,你前往不要讓我們大家失望啊?」
余笙歌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嗤之以鼻的看着徐緩,「不要你說我也知道,我知道你們都很關心我,我自己也很有信心,一定不會讓你們和老師失望的。」
「那就好,你今天的保證大家可是都聽到了,你最好記得,等你站起來的那一天,我們出去好好的慶祝一下。」徐緩已經仿佛看到了余笙歌站在自己的面前,那樣的畫面才是正常的。
「那恐怕到時候得抱着孩子出去慶祝了,還有可能已經是兩個小孩子了,」張白玉適當的時候說出了徐緩的傷疤,讓虛幻的臉色暗沉了下來。
「呵呵……是啊,到時候徐太太的孩子已經出生了,就是不知道你家的那個保姆什麼時候可以生孩子,她都沒有做過檢查吧?你們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嗎?也太不負責任了。」傑克森一臉憤怒的說着。
車裏一下子安靜了,誰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傑克森的問題,徐緩是不會說出來事情的真相的,他心裏極其的後悔自己為什麼挑起這個頭,讓苗頭指向了自己?
余笙歌不想讓傑克森的太尷尬,好像是對着空氣說話一樣,「傑克森,你是不是要直接回到診所啊?醫院裏應該很需要你這個大醫生,都是因為我,謝謝你了。」
傑克森已經忘記了自己剛才的問的什麼,急忙的解釋着,「沒事,還有別的醫生在,反正也不缺我一個人了,柯匡你才是我最重要的病人,老師可是給我下達了命令的,讓我一定照顧好你。」
「是,不光要謝謝你,還要謝謝你的老師,等我站起來的,我會給你們送上一份大禮,讓你一定滿意。」余笙歌已經想好了送給傑克森的禮物,那就是到時候給他介紹一個合適的女孩子。
余笙歌已經在六一了,就是為了到關鍵的時候讓傑克森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