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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
一名丫鬟手中拿着銅盆,緩緩從外面走了進來,對着柴傾城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讀字閣 www.duzige.com
「今日是新婚第一日,其他夫人都在外面候着要給王妃請安了。」
小丫鬟緩緩開口,對着柴傾城道。
「其他夫人?請安?」
柴傾城愣了愣,大約是蕭卿師的其他寵妾吧。
自己只是一個被迫嫁進來的王妃,柴傾城自嘲一笑,對着對着那小丫頭擺了擺手,道:「去轉告她們,我喜歡清淨,以後請安就免了吧。」
小丫鬟一愣,抬起頭去,呆呆地看着柴傾城。
「還有讓她們以後沒有什麼事,不要來我的院子。」
小丫鬟仿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柴傾城,見柴傾城是一副十分認真的模樣,不由得便是一愣,本能地開口:「可是王妃」
「沒有什麼可是就照我說的去辦。」
柴傾城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小丫鬟的話。
「是。奴婢這就去傳話。」
小丫鬟疑惑地走開了,只留下柴傾城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榻上,又重新躺了下去。
前廳里,已經梳洗清爽的蕭卿師正坐在桌上用早膳,旁邊的座位自始至終都是空的。
幾個寵妾低下頭去,相互交換着眼色,最終齊齊地朝着蕭卿師的面上看了過去。
「咳咳王爺,今日可是成婚的第一日,王妃今日就不來,這規矩可是」
進王妃最早,資歷最老的戚夫人對着蕭卿師有意無意地說道。
「好了,都給我閉嘴!」
原本就滿腹鬱氣的蕭卿師猛地將筷子重重地放到了碗上,登時便震得那幾個女子識相地閉上了嘴。
「王妃不願意來這裏用膳,就命人將膳食送到她房中便是了,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蕭卿師轉過身去,對着站在一旁的小丫頭擺了擺手,「將這桌上所有的菜都重新做一份送到王妃的屋中去。」
小丫頭領了命出去。
幾個側妃和夫人登時便不說話了。
「王爺」
一個人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直直在蕭卿師的面上看了過去,俯下身去,對着蕭卿師小聲說了些什麼。
「什麼?」
聽完之後,蕭卿師的面色大變,「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朝着那傳話的小廝面上看了過去,對着那小廝點了點頭,然後便離開了。
「王爺這幾日是怎麼了這是?」
幾個女子皆是一愣,然後便抬起頭去,呆呆地在自家王爺的背影上看了過去,無奈地搖了搖頭。
邊陲之地,苦寒至極。
如果說現在的京城已經緩緩涼了起來,那麼過了蕭國的邊境大涼州之後進入了吐蕃的領地之後,便仿佛是變了一個天氣一般,雪花仿佛大片大片的羽毛一般直直往下飄,北風呼呼從耳邊颳了過去,仿佛刀割一般。
「嘿,小風,剛剛從蕭國逃難過來,這裏的天氣估計受不住吧。」
一個看起來髒兮兮的小乞丐將身上破洞棉襖裏面的棉絮往裏面塞了賽,然後轉過頭去,對着另外一邊的一個看起來眼神澄澈的男子一邊說着,一邊將剛剛收回來的手又伸到了鼻子底下擦了擦鼻涕。
那名叫做小風的小乞丐雖然看起來與其他人一樣髒兮兮,可他是唯一一個沒有
流鼻涕的人。
「還好。」
小風搖了搖頭,腦袋卻情不自禁地朝着另外一旁看了過去。
此刻就在他們的帳篷旁邊,樹立着上百個像他們這樣破爛的帳篷,這是他們在帳篷里過的第五個日頭了。而就在這些帳篷之中,一個看起來完好無損,甚至帶上了些裝飾的帳篷獨一無二地樹立在那些髒兮兮的破帳篷正中間,似乎處處都昭示着「我與你們不一樣」的氣質。
「小風」的目光正聚焦在中間那個帳篷之中,其餘地幾個小乞丐也情不自禁地將自己的腦袋轉了過去,閉上眼睛陶醉道。
「真好聞啊,這是鮮燉氂牛肉的味道」
更是他們夢裏的味道。
「別想啦,我們還是啃啃自己的糍粑吧。」
其中一個乞丐失魂落魄地睜開眼睛,原本腦海的大魚大肉此刻回歸成了握在手裏那堅硬如鐵的糍粑。
現實和理想中間巨大的差距讓那人不由得低下頭去狠狠地啃了一口手中的糍粑。
這是蕭景瑞來到吐蕃的第一個月了,這裏是最近吐蕃國十分興盛的紅蓮教最底下的一個分部,蕭景瑞喬裝打扮混了進來,發現四周都是一些貧苦地人民,因為今年的吐蕃天氣格外惡劣,青稞幾乎顆粒無收,許多人都流離失所,不得飽腹,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叫做紅蓮教的組織忽然之間冒了出來,廣泛招收信徒,管吃管住。
這個消息就仿佛雪中送炭一般,一時之間,大批的災民涌了過來,紅蓮教一下子便壯大了起來。
吐蕃王一開始很是高興,可是漸漸後來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那紅蓮教現在是一家獨大,甚至已經開始隱隱有了要反朝廷的苗頭。
因此蕭景瑞跟吐蕃王稍微分析了一下局勢之後,便悄悄地喬裝臥底進了紅蓮教。
「小風,你在想什麼呢?快吃啊?你不是說你跟你阿娘在家鄉的時候幾乎都要餓死了麼?」
隨地坐在「小風」也就是蕭景瑞旁邊的一個小乞丐轉過頭來,傻乎乎地對着小風笑道。
小風一愣,然後點了點頭,伸手在那小乞丐的腦袋上摸了摸,這小乞丐是他剛進來的時候認識的,名叫扎錯,今年不過十三歲,可家裏人都餓死在家鄉了,只有他一個人逃了出來,後來加入了紅蓮教。
「我知道了,這就吃。」
小風微笑道。然後低下頭去,漫不經心地在自己的糍粑上啃着,眼睛卻時不時地朝着中間那頂帳篷裏面瞟了過去。
忽然,不遠處幾聲若有若無的鳥叫聲忽然之間傳到了小風的耳朵里。
「小風,剛才是不是有鳥在叫?」
一旁的扎錯睜着一雙亮汪汪的眼睛看向小風,疑惑地問道。
小風則笑着搖了搖頭,然後淡淡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唇邊一抹神秘的笑容一閃而過,「沒有,這冰天雪地,怎麼可能有鳥叫?你肯定是聽錯了。」
半個月之後,一個佝僂着脊背,滿臉寫着「我沒見過世面」模樣的男子被一個穿着統一服裝的女子領着朝着前面走着。
「仙女姐姐,我們這是去哪裏啊?」
那男子穿着乾淨,卻給人乾淨畏畏縮縮,仿佛是從哪個山村里出來的一樣。
那女子甚至都沒有回頭,只是臉上的鄙夷之情呼之欲出。
許久之後,那女子緩緩推開了其中一間門。
「啟稟大護法,人帶到了。」
那女子對着前面的幔帳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跟在身後的那年輕人一愣,立刻便照樣學樣地跟着行了起來。
「出去吧。」
許久之後,幔帳之中傳出了一道極其細長的女音,隨即一隻塗滿了蔻丹的手指緩緩揭開了幔帳。
那隻手倒也沒什麼稀奇的,可那個聲音偏偏尾調不高不低,仿佛剛剛好挑起到浪尖的前一寸一般,不上不下,直勾得人心痒痒。
帶路的女子退了下去。
腳步聲在男子的前面漸漸響起。
「抬起頭來。」
又是那個聲音。
年輕人抖了抖身子,然後緩緩抬起頭來,怯懦地在面前那女子的面上看了過去。
眼中一瞬間亮起了驚艷之色。
那是一個人間沒有的絕色,膚如凝脂,唇紅齒白,不同於蕭汐兒那種端莊持重,也不同於安樂那樣清純可愛,眼前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中都帶上了一絲成熟女子的韻致。
縱使是蕭景瑞這樣的人也不免眼中閃過了一瞬間的驚艷之色。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
「你是誰?」
瞧着那女子臉上的表情似乎先是一愣,淡淡地在蕭景瑞的面上掃了過去,眼神一變,緩緩伸出手來,略微有些輕巧地挑起了蕭景瑞的下巴,「聽說你就是那個前幾日救了副護法的那個人?」
她緩緩轉過頭來,眼睛定定地看着面前之人。
「你叫?」
「小風。」
對面那人懦懦地說道。
「我是說你的真名。」
「?」
小風一愣,詫異地抬起頭去,便看到對面那個女子輕笑了一聲。
「我知道這不是你的真名。」
這個時候,那「小風」的身子微微一震,然後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平視着對面之人。
「賀州。」
男子一字一句地說道。然後微微抬起頭,原本瑟縮的身體也微微舒展開來。雖然衣着什麼都沒有變,可莫名的就讓人恍惚間覺得面前站着的似乎並不是剛才那個傻乎乎的小子一般。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男子的聲音也堅定了起來。
「一般男人看到我的第一面眼睛裏都有痴迷,可你的眼睛裏一片澄澈。女子淡淡一笑,在男子的身上掃過去一眼,然後轉過頭去,自顧自走了進去,聲音宛如滴滴響起的銀鈴一般在男子的耳邊響了起來。
「說吧,你千辛萬苦隱藏身份進來是想要幹什麼?」
「賀州」抬起頭去,聲音淡淡道:「實不相瞞,我是蕭國的武士,可去年我的家人被官兵所殺,報仇無望,因此特地來此,看看貴教能不能一起合作。」
說到這裏的時候,那賀州頓了頓,「我知道你們也想對付蕭國,不是嗎?」
「沒錯!」
那女子的腳步忽然之間一頓,飄飄然轉過頭來,看向賀州的眼神之中帶着濃濃的笑意。
「你很聰明。」
「那麼合作?
「賀州」淡淡一笑。
女子欣然應允。。
轉眼便又過去了一個半月,就在這短短的一個半月之間,紅蓮教內所有人都開始知道了那個叫做「賀州」的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