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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加入紅蓮教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內,屢建奇功,已經一躍成為了紅蓮教的四大護法之一。伏魔府 m.fumofu.com被大家尊稱為竹護法。
如今的紅蓮教除了梅、蘭、菊三位護法之外,又增加了一位唯一的男護法竹護法。
此刻紅蓮教的後院之中。
假山旁邊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溫泉,四周有六七個熱泉口,正咕嘟咕嘟地往外面冒着。
一個男子裸着上身,靜靜地坐在那裏,潮濕的霧氣在他周身縈繞着,倏然,男子闔起的眼睛猛地睜開了。
「出去。」
聲音冷淡,卻帶着某種不可抗拒的壓力。
「你這樣,人家可就要傷心了。當初人家力排眾議將你一手提拔起來。」
女子的聲音柔媚中又帶着些濃郁的委屈來。
男子的表情未變,甚至連頭都沒有轉過去,聲音依舊不起任何波瀾。
「梅,我記得自己說得十分清楚了。我們之間只有合作關係。」
女子憤憤地攏了攏自己的衣裳,聲音也恢復了平日裏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來。
「今晚教主回來,我們打算好好地介紹介紹你。」
男子的眼神一動,緩緩從水中站起身來,被這一動作帶起來的汗珠順着背脊滴滴落了下來,看的那女子眼中逐漸浮現出了一絲陰鬱的佔有欲出來。
一開始或許只是為了共同的目標,可是後來,或許是因為這個男子對自己始終不冷不熱,也或許是因為那人出色的外表,久而久之,那人居然入了她的心。
「教主要回來了嗎?」
男子走到岸邊,伸手拉起侍者手中舉着的外袍,套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才轉過頭去,在那女子面上看了一眼。
蕭景瑞已經在紅蓮教里呆了快兩個半月了,見過紅蓮教里的其餘三位護教了。可就是那傳說中的教主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據說是去了其他國家。
隨着蕭景瑞在紅蓮教呆的時間越來越長,心中對那位傳說中的教主也越來越好奇了。
那其他三位護法對這位傳說中的教主是誠心誠意地臣服,就連那位一向眼高於頂的梅護法,在提起教主的時候,也稱那人為謫仙。
那人雖然不在教內,可卻掌握着整個教內的所有動向。
「就連我們都沒有見過教主的真容。」
賀州一愣,女子飄飄然離去了,空氣中充斥着脂粉的香味。
賀州的表情微微興奮了起來,已經準備了兩個多小時月了,那個傳說中的教主終於現身了。
這日一早,梅護法一早便神情肅穆帶着賀州到了大堂去
底下的教眾圍成了一片,直直仰起頭朝着那邊看了過去,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一會在教主面前,小心一點。」
賀州的胳膊忽然被人輕輕地捅了一下,耳邊傳來了梅護法的聲音,不同於往日的輕浮嬌媚,此刻她的聲音中帶着一股賀州從未見過的嚴肅和靜默。
賀州沒有說話,淡淡點了點頭。
正在這個時候,前方的窸窣聲音忽然之間停了下來。
一股無形當中的威壓朝着這邊所有人涌了過來。
一個戴着面具的人緩緩走了過來,看身形是個中年男子,體格健壯,身披着金色的甲衣,頭上戴着冠冕。
賀州眯起眼睛,從步伐能看出來那人的功夫深不可測。
「教主千秋萬代!」
賀州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四周已經響起了震徹寰宇的呼喊聲。
「起來吧。」
面具後面傳出來了冷冰冰的聲音。
隨即眾人便齊齊站起身來,一個個皆聚氣凝神,無一人敢發出任何聲音來。
賀州緩緩轉動着自己的眼珠,朝着四周看了過去,便見那站在自己旁邊的梅護法此刻也靜靜地站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出,原本身上那股讓男人為止瘋狂的氣味也收了起來,此刻身子微微顫抖,看起來似乎有些緊張的樣子。
「菊」
那坐在上首的教主開口道。
賀州明顯能聽到站在自己身邊的梅護法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聽說我走了之後,你門下的門徒增長最慢。」
這句話輕飄飄的,聽起來似乎是在陳述事實,可聽到眾人耳中,仿佛一記重錘一般,聽得眾人心中狠狠一顫。
「教主教主」
那名叫做「菊」的護法柴傾城也略知一二,是個大約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算是四位護法之中年紀最大,資歷最久的一個,因此資質平庸,卻能辛辛苦苦一路爬到四大護法之一的位置來。
可是此刻這位中年男子卻宛如一個瑟瑟發抖的孩子一般顫抖着「噗通」一下跪了下去,面色惶恐地對着教主磕起頭來。
一邊磕頭,還不忘一邊高喊着:「教主教主饒命啊!」
教主沒有說話,透過那副冷冰冰地面具,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不知道為什麼,賀州卻在那雙露出來的眼睛之中看到了冷漠,那是一種對於生命的極致冷漠。
只見那教主輕飄飄揮了揮手,便立刻從左右走出來兩名面無表情的人利落地將那菊護法拖了下去。
賀州明顯能感覺到在場的呼吸聲在一瞬間沉重了許多,每個人都知道等待着那菊護法的下場是什麼。
「聽說我們紅蓮教又新收了一位最近屢建奇功的竹護法,我倒是十分好奇。」
那坐在最上面的教主忽然開口,聲音中帶着一股淡淡的笑意,可那笑意之中更多的是冷意。
賀州深呼吸了一口氣,自己的胳膊忽然被什麼東西捅了一下,他微微蹙眉,側過目光,便看到梅護法對着自己微微點了點頭。
「屬下竹護法前來參拜教主,教主千秋萬代!」
賀州大步走了出去,然後直直下跪,高呼道。
「哦?」
教主原本有些慵懶的身子緩緩直了起來,聲音中透出一絲淡淡的興趣來,「你就是那位竹護法?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
賀州的右拳隱在袖中,呼吸有些凝重。
「起來吧,讓我好好瞧瞧。看看梅口中的竹護法到底有多厲害。」
「謝教主!」
賀州又重重地拜謝了一次,然後緩緩站起身來,微微抬頭。
兩人的目光在一瞬間之內相互碰撞在一起。
一雙浸滿了世故算計,一雙堅定勇毅。
然後,那雙浸滿了世故算計的眼睛似乎猛地一震,瞳孔一瞬間放大。
賀州也是一震,直直看着那雙眼睛,直到聽到一旁梅護法悄悄對着自己發
了個暗號。
「你你」
還未等賀州有所動作。
那教主猛地拍案而起,所有人都為之一震,霎時間便跪倒了一片,整個大殿之中的氣氛瞬間便冰凍了起來。
空蕩蕩的大殿中,此刻只剩下兩個人四目相對,一個是站着始終沒動的賀州,另外一個則是那看起來似乎有些激動的教主,其他人全都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賀州快跪下」
梅護法悄悄地對着賀州小聲提醒道。
可那人還是一動沒動。
那是什麼?
欣喜?震驚?
賀州此刻的心中充滿了警惕,看着那教主朝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
「你是你嗎?」
教主的聲音顫抖着,在距離賀州不到兩步的距離開外忽然之間便停了下來。仿佛近鄉情怯般看着面前的賀州,眼中帶着淚光。
賀州一愣,然後便看到那人緩緩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一張被大火燒毀的猙獰面孔。
「少教主?是您嗎?」
教主緩緩朝着賀州伸出手去,聲音顫抖,熱淚滾滾而下。
「你叫我什麼?」
賀州一愣,原本所有跪着的人此刻皆是一愣,紛紛抬起頭來,呆呆地朝着自家教主的面上看了過去,面上皆是一派訝異之色。一是因為一向神秘莫測的教主忽然之間卸下了自己的面具,二來則是因為賀州的緣故。
此刻被眾人的視線包圍的賀州全是一頭霧水,心中的警惕倒是漸漸散去。
若是那人真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認了出來,那早就應該動手了,不可能等到現在。
況且
賀州眉頭緊緊蹙起,直直盯着那教主看着自己的目光,見那目光之中似乎還帶上了些奇怪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賀州的心中泛起了一股十分古怪的味道來。
「少教主啊。」
那教主更加激動起來,原本想要搭到賀州肩上的手也蜷了起來,最終直直指向了面前的賀州,用一種十分不可思議的語氣,對着賀州說道:「你是瑞兒少主,對不對?」
當「瑞兒」兩個字一說出口的時候,賀州的臉色猛然間一變,周身的氣質也瞬間變得凌厲了起來。
糟了!果然被認出來了!
「賀州」的面色微微一變,周身的空氣瞬間冷了起來,站在不遠處的幾道目光也變得銳利了起來。
「教主您在說什麼?」
「賀州」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道:「屬下不是什麼瑞兒,屬下名叫」
話還沒有說完,那教主搖了搖頭,對着賀州笑着。
那個笑容中的含義賀州不得而知,不過這一笑也讓蕭景瑞知道,那人已經識破了自己的偽裝。
因此「賀州」猛然間面色一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低下頭去,原本藏於腰間的軟劍如一條靈活的水蛇一般被抽了出來,劍尖直指對面的教主,聲音變得冷峻起來。
「既然你早就認出了我了。那麼就出招吧。」
話音剛落,只見原本跪在兩旁的人群之中忽然跳出來幾個人紛紛掏出了長劍,紛紛對準了教主那邊。
氣氛一下子變得焦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