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受傷的女子,就是殺死獸寵的那個姬妾,廣漠世子為了打擊報復那個姬妾,所以不顧後果的抓走了她,沒想到被王爺發現了,才痛下殺手的嗎?"趙青分析的說道。筆下樂 www.bixiale.com
「據我所知,那個姬妾在昨天已經被封為鄭側妃了,達布葛也不打聽一下,活該他倒霉,就是他廣漠國君,也難辭其咎的。"林宇軒邪魅的笑道。
眾人在聽道他們幾個紈絝子弟的話以後,不由恍然大悟,原來事情是這樣的,沒想到這群廢物,分析的還有幾分道理。
於是眾人紛紛起身算了飯錢,有的人是到處去顯擺,自己所聽來的最新消息,也有的是把剛聽到的消息報告各自的主人。
「王爺,林宇軒他們幾人已經把消息,放出去了。"何必站在悠然軒的門外,躬身的回稟道。
「嗯,知道了,下去休息吧!"屋裏傳來淡淡的聲音。
"是,王爺,屬下告退。"何必眉頭皺了一下回道。
心中不免疑惑,王爺自從抱着鄭側妃回了悠然軒,就一直沒出來,難道鄭側妃的傷會危及性命嗎?
金宇燁看着床上昏睡過去的納蘭菲兒,不由得出起神兒來,自從殺死那匹狼開始,這個女人就一直表現得與眾不同,與其說是與眾不同,不如說是格格不入來的貼切。
她的一言一行從不矯揉造作,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判斷能力,她的武功套數自己也看不懂,在他所知道的女人中,沒有她這樣性格的女人,自己一開始是懷疑她的身份,只是想接近自己,來達到她想要的目的。
可是,從她種種抗拒自己,對她好的時候,總是選擇逃離,就連這次,也是她主動跟着夏景夜走的,就是為了不想當自己的側妃,明知道前面是火坑,也毫不猶豫的往裏跳。
開始並沒有想到,是她主動跟着夏景夜走的,可是,她既然從夏景夜那裏逃出來了,非但沒有想回王府,反而是要想着出城,這讓他很意外。
「難道做本王的側妃真的委屈你了嗎?你寧願選擇去送死,也不想當本王的側妃,那麼本王成全你,只要你的傷養好了,本王會放你自由的。"金宇燁看着床上的女人,自言自語地說道。
「真的?"納蘭菲兒此時睜開雙眼,充滿希冀的目光看着床邊上的人問道。
金宇燁被她這樣的反應,弄得苦笑不得,於是淡笑道:「本王會放你自由是真的,以後隨便你去哪裏都可以,前提必須是讓我知道,現在太子回來了,本王不得不防,你明白嗎"
納蘭菲兒猶豫了一下,點了一下頭。金宇燁見她應了,接着又說道:「還有,這個側妃頭銜你還要暫時頂着,等本王的事情辦成以後,本王在給你撤了這個頭銜,皇宮裏的事兒,我想你也很清楚。"
「知道的。"納蘭菲兒簡單的說道。
「既然夫妻做不成,我們就以朋友合作如何,事成之後,本王會如你所願的。"金宇燁用很誠摯的眼神看着納蘭菲兒說道。
「我答應你。"納蘭菲兒微笑的說道,心裏卻有着淡淡的失落感。
「你的傷很嚴重,需要一年才可以恢復完好,這是創傷藥,以後要記得,每天三次塗抹。"金宇燁從床頭邊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藥瓶讓她看了一下,然後又放了回去。
「嗯!謝謝王爺的救命之恩,給您添麻煩了。"納蘭菲兒由衷的感謝說道。
金宇燁有一雙深邃的眼睛看着她,緩緩的問道:「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也或者說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做你的夫君。
納蘭菲兒聽了一怔,莫名其妙的看着金宇燁,笑道:「王爺,我拒絕回答可以嗎?"心裏卻苦澀的想說,我註定這輩子是孤家寡人了。
「很難嗎?"金宇燁追問道。
「我不想說還沒影兒的事兒,想那也只是想想而已,徒勞傷神罷了!"納蘭菲兒淡笑道。
突然覺得自己躺着和金宇燁站着聊天,很彆扭,於是想起身坐起來,剛一動,就抻到了傷口,疼得她不由得直咧嘴。
「好好的,你動身子幹什麼。"金宇燁趕緊按住她,接着說道:「都說了你的傷很嚴重,不能隨便動轉,好不容易才給你上好了藥,在出血,就白上了。"
納蘭菲兒怔怔的看着近距離的金宇燁,他的雙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身子也不由彎下來,後面的散發也不由得跑到了前面,有的落在了納蘭菲兒的脖頸處。
納蘭菲兒很清楚的,看到了他那長長的睫毛,稜角分明的五官,性感的嘴唇下面是那剛毅的下巴,這天神般的男子,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和他匹對。
「看夠了嗎?"金宇燁此時也沒放開她,雙眼含笑的問道。
「呃…三王爺的傾城之貌,任誰也看不夠的。"納蘭菲兒回過神兒來,臉不由得紅了,可又不能讓他看自己的笑話,於是大方的回道。
「也只有你敢說本王傾城之貌,換了別人這樣說,本王早把他發配邊疆了。"金宇燁也不惱,還一副本王對你多大度的模樣笑道。
「哈哈...嘶...。"納蘭菲兒剛要大笑,又牽動了傷口,趕緊不敢動了。
「又疼了。"金宇燁放開她,起身想掀開被子,打算看看她的傷口,有沒有滲血。
「你幹嘛?"納蘭菲兒見他要掀她的被子,趕緊用手捂住被邊,局促不安的問道。
「本王能把你怎樣,看傷口!"金宇燁沒好氣的說道。
「不用,我自己來看就可以了,你出去吧!"納蘭菲兒很隨意的說道,完全忽略眼前的男人,可是鼎嶼國的三王爺。
金宇燁淡淡的看了他一會兒,起身道:「好吧!本王去處理點事情,我讓丫鬟來伺候你上藥。"
「這樣也可以,你去忙吧!"納蘭菲兒隨意應道。自己已經感到胸前的繃帶有些浸濕了,一定是剛才動了兩次,抻裂了傷口。
金宇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出去了。納蘭菲兒見他走了,這才掀開被子,看到自己穿得裏衣,也沾染上了血漬,自己慢慢脫下裏衣,裏面的繃帶,稀稀拉拉的也滲透着血漬。
納蘭菲兒本想自己上藥,可是看到自己這樣的情況,知道自己是上不了的,於是重新蓋上被子,等着丫鬟來在換藥。
等了一會兒,小雨走了進來,手上端了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碗熱湯,還有一團繃帶。
「鄭側妃,來,先喝了這碗參湯,我在給您上藥,這樣對你的傷口有幫助。"小雨微笑的把參湯,端到納蘭菲兒跟前說道。
納蘭菲兒伸手接過參湯,也沒多想,就慢慢的喝了下去。
小雨看着她喝完,接過空碗放在桌子上,就收拾屋子,也不說給她換藥,納蘭菲兒不知道是身體弱,還是困了,雙眼感覺有點兒乏,可還沒忘了換藥,望着小雨說道:「小雨,幫我把繃帶解下來,給我上點兒藥。
「好的鄭側妃。"小雨說着來到床前,看到納蘭菲兒雙眼已經犯困了,小雨站在原地不動,靜等着納蘭菲兒睡了過去,這才走出去,恭聲道:「王爺,鄭側妃睡着了。"
金宇燁沒理她,直接進了屋,小雨暗道:「王爺對鄭側妃也是費盡苦心了,上個藥還要把人給弄暈了,哎!。
金宇燁走到床前,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納蘭菲兒,這才慢慢掀開被子,當看到繃帶上滲出來的血時,不由皺了一下眉,伸手把繃帶一層層揭開,等看到胸前那些猙獰可怕的傷口時,金宇燁不自覺的,抬眼看了一眼納蘭菲兒,見她沒任何反應,這才拿起桌子上的藥瓶,一點點的給她倒在傷口之上。
本來是吩咐小雨伺候她換洗上藥的,可那丫頭一看納蘭菲兒的傷時,死活不敢下手,小雨要是不敢,其他丫鬟更不行了。
無奈之下,只能自己伺候她換洗,畢竟名義上自己是她的夫君,要是她嚷着為她負責,大不了把她給坐實了,讓她成為自己真正的側妃,至少自己不討厭她。
本以為第一次給女人洗澡,會有些尷尬,可是,當看到她胸前一道道猙獰可怕的傷口時,反而有一種莫名的心疼,並沒有任何的反感。
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總是縱容她的過錯,好像不單單只是懷疑她的身份,更多的是對她很好奇,佔多大部分。
這次她所犯的過錯,要是讓皇上知道了,一定會懲罰於她,弄不好還會累及她的家人。
為了瞞住這件事,自己只能咬定,是達布葛蓄謀已久的陰謀,就連夏景夜也不能牽涉進來,只能找那達布葛背黑鍋了,反正人也是他傷的,不會引起懷疑的。
金宇燁給納蘭菲兒上完了藥,又一層層的把繃帶給她纏好,這才抬起頭,望着那熟睡的容顏時,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臉頰,語氣淡淡的說道:「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男子才能入了你的眼。"
第二天的朝堂之上,比以往顯得非常凝重,坐在龍椅上的金天道,不動聲色的望了兩邊的群臣一眼,慢悠悠的問道:「廣漠世子前夜劫持三王府的鄭側妃,你們聽說了嗎?"
「回皇上,微臣昨天剛聽說此事,沒想到那個達布葛這麼膽大妄為,絲毫不把我朝放在眼裏,請皇上一定嚴辦此事,也好給廣漠國一個震懾,也給三王爺一個交代"左丞相林業展錚地有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