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三思,這次固然是廣漠國不對,可是眼下兩國的盟約還沒有定,不可草率處置,事要以大局為重,才是上策。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右丞相盧全,言辭也是不承多讓的說道。
「右丞相,以你之言,別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了,你是不是還要,伸着臉讓人打嗎?"林業展怒瞪着盧全大聲說道。
「左丞相,凡事要有一個輕重緩急,再說,三王爺已經懲罰了達布葛,在揪着不放,會影響兩國盟約的。"盧全也是一副理直氣壯的表情。
「說白了,你就是怕事。"林業展鄙視的看着他說道。
「你目光短淺,只看眼前的利益。"盧全不由氣的罵道。
「啪。"一聲驚堂木響起,二人這才不敢吵了,齊齊向金天道行禮恕罪。
「看看你們二人,一天不吵不舒服是嗎?"金天道怒斥道。
「微臣失禮了,請皇上恕罪。"二人齊聲說道。
「你們都別爭了,誰說的也有道理,燁兒,你怎麼說?"金天道望向左邊的金宇燁說道。
「父皇,二位大人說都沒有錯,國家威嚴和國家利益都很難取捨,要想解決問題,只能派人去廣漠國,看他們怎麼處理這件事,也讓我們看看廣漠國對於盟約有幾分誠意。"金宇燁有條不穩的說道。
「皇上,三王爺說的在理,以前是我們很被動,廣漠國總讓我們拿出誠意來,現在卻是反過來了,我們要讓他們拿出誠意來。"左丞相上前說道。
「右相覺得呢?"金天道沒理會林業展,而是問右丞相盧全。
「回皇上,此乃為最佳時機,可以一試廣漠國的誠意。"盧全也隨着三王爺的話說。
金天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也好,朕把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辦,辦好了有賞!"
「是,皇上,微臣定不辱使命。"盧全跪下行禮說道。
「燁兒,鄭側妃的傷勢如何。"金天道貌似關心的說道。
「回父皇,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傷口很難癒合,需要慢慢調養才行。"金宇燁淡淡的答道。
「三皇弟,鄭側妃被人擄走,你為何不早告訴父皇,非要等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還鬧得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此事,這對皇家的顏面直之於何地。"太子金宇文冷冷的訓斥道。
「皇兄所言既是,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皇弟也是不想的,前晚我是怕父皇母后擔心,所以才沒有說出實情。"金宇燁看着太子從容淡定的說道。
「好了!事情已經出了,在說什麼也於事無補了!"說着,向身旁的張海使了一個眼色。
張海一看,心領神會的走上前,大聲宣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文武百官一聽,齊齊行禮,高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退朝!"宏偉的大殿內久久迴蕩着,這句話的回音。
大予京城迎來了冬天的第一場大雪,一連兩天的降雪,讓以前多姿多彩的京城,霎那間披上了銀裝素裹的外衣。
「小雨,外面的雪停了嗎?"納蘭菲兒躺在床上,慵懶的問道。
「沒呢!已經下小了許多。"小雨看了一下外面,回來說道。
「是嗎?我看看去。"說着,穿好棉靴就下了床。
「鄭側妃,你傷剛好一點,不能出去。"小雨趕緊攔着她,急道。
「沒事兒,已經一個多月了,外傷要常走動從能恢復快,我又不是傷風感冒,不怕的。"納蘭菲兒邊說邊走到衣櫃旁,拿出棉袍披上。
「那也不行的,要是王爺知道了,會降罪於我的。"小雨站在她跟前,雙眼祈求的說道。
「那是前些天,現在沒事兒了,放心吧!出了事兒我擔着。"說完,躲過小雨的阻攔走了出去。
小雨見沒攔住,趕緊找自家王爺去了。自從納蘭菲兒的傷勢好轉以後,王爺就把伺候上藥的活交給了她,一再囑咐她,好生伺候着。
打那以後,自家王爺就沒來過,都快一個月了,讓她不禁納悶,這鄭側妃是得寵還是不得寵,要說不得寵吧,三天兩頭的有人送補品過來,要是得寵吧,王爺又不過來,讓她伺候的也小心翼翼的。
納蘭菲兒一出屋門,入眼的便是四周那白皚皚的景色,庭院裏的庭玉樓台,彎沿的小道,還有那小花園,都被白皚皚的雪覆蓋在了下面,看上去就像是超大的造型,擺在那裏,給人帶來感覺,是即冷艷又高雅別致。
這讓她不免想到了父母和自己的家鄉黑龍江,每到冬天都特別冷,大雪紛飛的天氣經常光顧,氣溫也低到零下三四十度,可就是這樣的天氣,也擋不住為了生活,而四處奔波的腳步。
自己那時還沒去當兵,每次下了大雪,父母都領着自己去公園玩,拍照,打雪仗,滑冰,堆雪人,玩兒的不亦樂乎,現在想想真的很難忘。
納蘭菲兒沿着走廊,來到了涼亭之中,看着前方的景色,有些傷感,抬腳登上石桌子,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放在嘴邊,大聲喊道:「你們還好嗎?"四周的回音,弱弱的迴蕩着她這句話,讓納蘭菲兒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與無助。
在這裏的第一場雪
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
停靠在這陌生的世界
帶走了最後一片飄落的黃葉
在這裏的第一場雪
是留在陌生而又難捨的情結
你象一隻飛來飛去的蝴蝶
在白雪飄飛的季節里搖曳
忘不了把你摟在懷裏的感覺
比藏在心中那份火熱更暖一些
忘記了窗外的北風凜冽
再一次把溫柔和纏綿重疊
是你的紅唇粘住我的一切
是你的體貼讓我再次熱烈
是你的萬種柔情融化冰雪
是你的甜言蜜語改變季節
納蘭菲兒忍不住唱着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場雪,來疏解自己想家的心情,不過自己略微改了一下歌詞,這樣才是自己的真實處境。
唱完後眼淚不知道何時流了下來,隨手就去擦,可越擦越多,止都止不住,不由大罵道:「納蘭菲兒,你何時也變成水做的了,這些年你不都是一個人過來的嗎,你何時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沒出息,沒出息。算了吧!今天准你哭一次,下不為例。"納蘭菲兒自說自話的哭着。
「為何要哭。"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傳過來。
納蘭菲兒正哭得傷心,於是隨口沒好氣的回道:「你管我!趕緊離開,不要影響姐的心情,小心姐扁你。"
「好啊!本王倒要看看你這個姐,怎麼扁人。"金宇燁淡淡的說道。
納蘭菲兒猛的回過身子,就見眼前的男人雙手抱着胸,眉頭緊鎖的看着她。心下不由一驚,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卻忘了自己是站在石桌上了,等腳下一空,才想了起來。
「小心!"一道驚呼聲也同時傳入耳中,納蘭菲兒不由閉上眼睛,等着屁股落地的痛處。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納蘭菲兒突然覺得,自己的右手被人握住,不由睜開雙眼看去。
只見金宇燁不知何時跳上石桌,伸手拽住了她,然後又借力一個旋轉,抱着她跳下了石桌,前後發生的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納蘭菲兒還在剛剛的驚嚇之中,雙眼呆呆的看着他。
「嚇到了!"金宇燁看着她那被嚇白了的臉,逾越的笑道。
「好了,沒事兒了,以後別蹬梯上高的就行了,不是每次本王都來的這麼及時的。"似乎又想到了上一次,於是笑道。
「好像,每次是你突然的出現,我才這樣的。"納蘭菲兒這時才反應過來,趕緊從他懷裏跳出來,說道。
你要是站在地上,本王能嚇得住你嗎?"金宇燁看着對面一雙不服氣的眼睛,隨意的說道。
納蘭菲兒被他一嚇,啥心情也沒了轉身不在看他,繼續看她的風景。
金宇燁走到她身旁看了一下她所看的方向,皺了一下眉,雙手扳過她的身子,低頭緩緩問道:「剛才為何那麼傷心。"
「想父母了!"納蘭菲兒只能用這個藉口,何況是真的,雖說此父母彼父母,都一樣的。
金宇燁一雙深邃的眼睛,盯了她一會兒,淡淡的說說道「改天本王接你母親來看看你,如何。"
「別接。"納蘭菲兒一聽,抬起頭來望着他,急道。當看到金宇燁那雙清澈明了的眼睛時,不由一怔。
「你不是鄭菲兒,你是誰?"金宇燁語氣篤定的說道。
「我可以不說嗎?如果非要一個答案,我只能說,我的出現就是一個意外,其他的恕不奉告,你只要知道,我沒有害人之心就行了!"納蘭菲兒淡淡的說道。
「你讓我如何相信你。"金宇燁緊緊逼問道。
「殺了我,就一了白了了。"納蘭菲兒抬眼看着他,認真地說道。
「你以為我不敢。"金宇燁說着,一手掐住納蘭菲兒的脖子,略微一用力,納蘭菲兒不由痛吟出聲。
納蘭菲兒並沒有任何掙扎,抬眼望着眼前的男人,呼吸慢慢變得微弱,雙眼也漸漸模糊起來,心下不由一聲嘆息。「納蘭菲兒,你是時候該走了,這裏本來就不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