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哭了,方牧還在繼續。
方牧一拳轟碎了白衣女人之後,灰白色陰氣消散,他又獲得了一道黑氣,現在已經有五道了。
不過他沒急着強化,因為手上還有一封信。
現在給他送信,看來對方很着急。
信的內容是什麼。
威脅?
還是氣憤?
方牧臉上帶着笑容,打開了信封。
信封內有一張白紙,上面是用電腦打出來的字。
「何必呢……」
開頭第一行內容,出現三個字,透露出無可奈何的情緒。
方牧繼續看着後面的內容。
「我本來不想與你為敵,你卻屢次三番壞我的事,你知道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站在邪惡的一邊。」
看到這裏,方牧倒是覺得很有趣。
邪惡?
搞了半天,他反而站在邪惡的一面。
方牧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的繼續看了下去。
「阿偉該死,因為他貪圖享受,出賣身體。」
「王麗該死,因為她在這之前墮了兩次胎,兩個生命因她而死。」
「劉靜該死,周旋於兩個同學之間,謀取高額的錢財。」
「那兩個同學也該死,為了一個女人拋棄多年的友情。」
「那個和尚該死,他想要利用我延壽!」
「還有……」
……
信紙上每一句話,都描述着一段過往。
過往如雲,累累記在白紙上。
對方的語氣仿佛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正在譴責這些東西。
猶如一個審判者,宣佈他人的死期。
後面的內容還有很多,方牧繼續看的下去。
「還有那個女人,他和我結婚之後,竟然想要我的家產,該死!貪得無厭!」
「她的女兒,我之前一直資助,可是卻拿着我的錢愛慕虛榮,該死!」
「我才是最正確的人,代表着正義的一方,你為什麼要和我作對!」
「他們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死對他們來說是最簡單的。」
「你如果聽我的,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如果不聽,你也要死!」
上面的內容到這裏就結束了,方牧陷入沉思。
這個傢伙還真把自己當成審判者了,甚至在最後還對他發出威脅。
威脅有用?
沒用。
不管他威不威脅,他已經被劃上了方牧的必殺名單。
活在詭異世界,敵人永遠是敵人,死了才能一了百了。
方牧不是玄幻小說的主角,不會故意放走敵人。
這個人必死,沒有和談的餘地。
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
看完內容後,方牧正準備撕掉信紙,離開村子。
就在這個時候,月牙型的瞳孔旋轉了一下。
幽冥輪轉擁有強大的洞察力,他發現紙上有不同的東西。
紙上面有一絲細小到無法察覺的灰白色陰氣,要不是眼睛經過強化,他也看不出來。
「原來如此。」
方牧看着這絲細小的灰白色陰氣,扣住中指彈了彈信紙,精準無誤地彈在灰白色陰氣上。
信紙內傳來慘叫,灰白色陰氣慌忙逃竄。
方牧閃電般的伸出右手,抓住了灰白色陰氣。
灰白色陰氣在他的手上不斷掙扎,慘叫聲越發劇烈。
「這是個什麼玩意兒?」方牧盯着手上的灰白色陰氣,還是頭一次見到。
以往就是遇到厲鬼,這次灰白色陰氣還能慘叫,方牧倒覺得挺新鮮的。
【你的大腦正在思考,太虛之腦運轉之下,搜索了你以前看過的恐怖片。】
【經過不斷的推敲,大腦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應該是類似於詛咒的東西。】
【通過詛咒,利用眼睛,也許能夠找到有用的線索。】
詛咒?
方牧搞懂了。
這個傢伙真的陰!
他剛才如果撕掉信紙的話,詛咒很可能就粘他身上了。
雖然不知道最後的結果如何,有龍鱗化在,詛咒也許不能對他生效,但是能夠證明這個傢伙還是想要對付他。
不過現在得到的這個信息也很重要,用眼睛可能看出線索。
血紅的月牙型瞳孔旋轉,在方牧眼中,灰白色陰氣出現了一道絲線。
絲線不斷蔓延,伸向無邊的黑夜。
有戲!
看來絲線連着另外一頭,另外一頭應該是詛咒的根源。
方牧興奮的看向絲線的方向,血肉之力發揮到極致,朝着那個方向追去……
……
距離小河村很遠的一個村子。
此時,在夜幕的籠罩之下,正有一個老人跪在地上,對着前方的香爐叩拜着。
香爐中插着三根香,兩短一長。
人最忌諱三長兩短,香最忌諱兩短一長。
燃燒兩短一長的香,就容易招致不可預測的恐怖。
老人穿着普普通通,一邊跪拜,一邊念念叨叨。
「對不起……」
「我不該殺你……」
「但是為了我的孩子,我只能按照孩子說的做。」
前面的香已經燃了一半,最短的兩根快要燃盡。
「呼——」
一陣風吹過。
老人抬起頭,看到不遠處有一個人,正在飛奔而來。
夜色下,此人仿佛融入夜色的迷霧。
「這是……」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的衣領就被人揪着,高高舉起。
方牧雙目微眯,月牙形瞳孔旋轉:「人?」
他能夠看得出面前老人的情況,不像之前遇到的那個,這是個活生生的人。
這一路上追着絲線,不斷奔跑,當他抵達目的地時,就看到了這一幕。
方牧看向旁邊擺放的香爐,一腳踢飛,臉色冰冷。
老人顫抖着,閉上了雙眼。
事到如今他已經清楚,面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孩子讓他對付的人。
已經被人抓到,他也認命了,不想再掙扎。
方牧放開手,讓老人落在地上。
老人一愣,愕然道:「你不打算殺了我?」
方牧笑道:「你是誰?」
老人閉口不言,看來不打算說。
「他對你很重要。」方牧慢悠悠的道:「所以你不打算說出來,我來的時候,聽到你念叨的話,你認為你保護的人做得對嗎?」
老人仍然不說話,把頭低下。
方牧繼續道:「好幾條人命都栽在他手裏,他把刀指向了我。」
老人微微顫抖,臉上露出掙扎的神色。
方牧不再說話,默默的等待着。
他知道這個老人在掙扎什麼。
「唉……」
就在這個時候,老人嘆了口氣,眼中露出激烈的掙扎之色。
「我不能說,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
「停。」
方牧抬手打斷,看向某個地方。